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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侯门客·文】丝萝(张良x水淑,自编野史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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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给良子~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11-11 14:26回复
    自从看到野史里小良子的夫人名字叫水淑就有点不淡定了……但后面想了想,如此温润如玉的小良子确实也应该配一个温婉优雅的女子,水淑这个名字真的是恰到好处的温柔~于是就开始了我漫长的脑洞,我想构思一个才子佳人的故事,想象中小良子的爱情也应该是这样的,从每一封信笺的字里行间表达自己对夫人的思慕,体贴入微,琴瑟在御。这是我理解的小良子的浪漫,不喜勿入,轻喷。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11-11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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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设定是韩国背景,韩非做了韩王,小良子已经是相国大人,水淑是县令府的千金。文章虽然不长但是我采取的顺序是夹杂了倒叙插叙回忆等各种手法……所以稍微理一下剧情会更有利于食用:小良子喜欢过红莲,在红莲嫁人后也放下她开始新的生活,之后遇到了水淑,两个人通过信件往来与许久的相处互相吸引产生情愫,之后水淑向张良检举官吏贪污,却为自己的父亲引来杀身之祸,张良为了保护她就与她成亲,本以为会幸福圆满,水淑又不小心看见了张良在很久之前思慕红莲时写下的诗句,十分心伤,两个人产生误会,从此与张良貌合神离了许久,最后张良解开了误会~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11-11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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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红莲与卫庄成亲那天,张良做了婚礼的司仪。
        “愿红莲公主与卫庄兄从此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红莲盛装入殿,一袭鲜红嫁衣映入他的眼,却莫名让眼眶有些刺痛。年少的粉黛倾城是真的,风雨中并肩同行的身影是真的,玩耍时的巧笑倩兮也是真的,平日的温言软语也从不曾假过半分。
        可惜,她终究是别人的。
        张良素来理智清醒的一个人,那天迎着她笑意盈盈,喝下她敬他的酒。
        “小良子,谢谢你。”
        “与有荣焉。”
        或许一个男子在曾经思慕的女子成亲时会伤心地一醉方休,但张良没有。他只是很平静地坐在那里,话很少,酒也喝得极少。
        02.
        他醒来的时候,枕边并没有人。
        卯时起身是多年的习惯,然而枕边之人却从来都是不到卯时便会醒来。
        “阿淑?”张良唤道。
        “你醒了?”
        她轻声应道,为他端了水盆,“水烧好了,来洗洗吧。”
        张良默了默,拉过近在咫尺的女子,轻轻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里。
        “这些事你不必做。”
        他伸手想要抚一抚她的脸,“今日为何醒得这么早?”
        水淑虽然任由他拉着,却侧身躲开他的触碰,“这些是我应该做的。我去传早饭。”
        烟青色裙角消失在拐角处,张良沉默,眼里流露出哀伤。
        ————————
        韩兄与紫女姑娘喜得长子,他琢磨着韩兄一向喜好字画,之前又曾听见弄玉说过紫女姑娘颇为喜爱城北画师的幽兰图,今日不若就去碰碰运气,试试可能求得一画赠予友人。
        “幽兰图?现下本不是兰花盛开的季节,画什么幽兰,没有没有。”
        “先生先前可有存货?”
        “都被拿走了,现在没有!”
        “老先生,价钱不是问题,在下——”
        “哼!你一看就是个做官的吧?老夫最是讨厌你们这些肤浅的达官贵人,以为自己有钱有势就能欺负人,随意拿走别人倾注心血的作品,却又不懂得珍惜!”
        他看起来很肤浅很喜欢欺负人吗?
        张良还是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就在发愣时,身边响起了一个温婉的女音:“老先生,家父让我来取一月前定下的芍药图。”
        张良回头去看,眼前盈盈立着一个身形高挑的年轻女子,一身青色衣裙,与他身着的颜色相比清浅了几分,妆容素雅精致,像是水墨画里走出来的清冷美人,又好似一朵不染尘埃的青莲。
        先前凶巴巴的老人见着女子来了,皱着的眉一下舒展开来,柔和了语气颔首道:“丫头等等,我去给你找。”
        待他进了里屋,女子扭头对着张良打量了一番,问道:“公子也是来求画的?”
        张良笑道:“是,不过在下愚钝,惹得老先生不高兴了,这画想来是求不成了。”
        女子莞尔道:“老先生先前住在城南,被一位大人以钱财施压要他作画,画的不好的还要迁怒于他,这才十分厌恶求画不诚心,爱将钱财挂在嘴边的人,又搬到了城北这个偏僻的郊外,来求画的人往往都会被他先试探一番,若是三言两语离不开价钱,他便认定这人不是诚心了。”
        “原来如此。”张良颔首。
        “我见公子气度不凡世间少有,想必也是一位大人吧?”
        他见女子心思玲珑通透,蕙质兰心,也不想隐瞒,索性承认道:“在下张良。”
        “啊……”女子有些惊讶,欠身行礼,“民女素日不常出门,难免孤陋寡闻,见过相国大人。”
        张良作揖,温和笑道:“姑娘不必如此,倒是良想请姑娘帮我劝劝老先生,请他为我作一幅画。”
        女子笑道:“自然。”
        “来,这是你父亲要的芍药图。”老画师取来了一幅仔细装好的画递到她手里,“丫头,收好了。”
        “多谢老先生。”她接过,温婉笑道:“老先生,这位公子是自远方慕名而来,诚心想要求画的,只是方才有些心急,先生不妨听听他为何求画,知晓了个中缘由,也好定夺是否是与画有缘之人啊。”
        老画师思索了一番,看着张良,态度总算软了些:“你要什么画,用去做什么?”
        “在下的两位挚友喜得长子,也一直倾佩先生的画技,故而在下希望能以老先生的画为友人之喜锦上添花。”张良作揖,真诚道。
        老画师看了看身边的女子,女子嫣然一笑,眼里有着小小的期盼。
        “好吧,既然是喜事,老夫自然要做个顺水人情。幽兰不比芍药复杂,半月后你便来找我取画吧。”
        张良大喜,“多谢老先生。”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11-11 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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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姑娘。”
          “相国大人不必客气。”
          张良看着她小心将画抱在怀里,好奇道:“这幅芍药图,可否让在下看看?”
          她点了点头,将画徐徐展开,画卷上的芍药花团锦簇,艳丽多彩,栩栩如生。张良赞叹道:“老先生的画技,果然担得起这一画难求的称号。”
          女子笑了笑,在一个湖边的十字路口与他道别。
          张良心里莫名泛起涟漪,想来她也是待字闺中的女子,或许以后再无见面机会,便作揖道:“今日多谢姑娘相助,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芳名?”
          话说出口,他便又觉得不妥,怎的这样就问了别人的名字,尤其是初见之人,实在不合礼数。
          “我叫水淑。”
          张良惊讶,原先曾听叔父提起过城北县令的千金水淑博览群书,才气出众,是城北最有名的望雅私塾破例招收的唯一女子,才女名号冠绝全城。
          水淑顿了顿,面上梨涡浅笑,宛若春风。她再次福了一福,便抱着画离去,张良尚未来得及反应,便只见得她悠悠离去,仿若青烟消散,未曾留下任何踪迹。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11-11 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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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城南奉新、城北余干两地县令素来有些不和,尤其是奉新的杨县令,任职或是朝堂上总是咄咄逼人,力求与另一位争个高低,而余干的许县令则只愿安稳度日,性情温和,久而久之,难免口舌之上处处被别人占了风头。
            水淑正是许县令家的独女,幼时母亲难产而死,与父亲相依为命。
            这日,下人将信呈给张良时,他多日忧虑的心情终于稍稍有了好转。这是今年第十二封信,一月一封,从未间断,只是每次都会让他等上许久。
            上月的信里,他不再如以往那般与她悠闲探讨诗词歌赋,而是提醒她朝堂之上急功近利之人不可不防。话自然是希望她带给她父亲,想来这封回信应是为了答复此事。
            信上是规整的簪花小楷,熟悉的字迹。他小心拆开,娟秀的字体只写了寥寥数字。
            须臾读到底,张良已是眉头紧锁。
            “备车,我要立刻进宫见王上。”
            未来得及好好收起的信被他卷起来放在了桌上,当时他不知晓,这是水淑给他写的最后一封信。
            ————————
            上元佳节之夜,新郑城内热闹非凡。佳节之际张良从来都是与友人一起热闹热闹,话话家常,再喝上几杯美酒,后来他被盛大的灯谜宴吸引了去,与韩兄他们走散了,但想来他们也乐在其中,便索性自己逛了起来。
            店家面前摆了好几张木牌,一个一个挂着各式各样的谜面,桌上放了好些新鲜玩意,摊位前已是满满的围了人。张良来了兴趣,上前几步,便听得店家举着木牌念道:“元宵前后共团圆,射一字……”
            下面的人纷纷思索,张良反应极快,扬了音色道:“期。”
            有三人与自己异口同声。
            店家笑着一拍手,对着他们四人示意,“这三位公子,还有这位姑娘胜了,若要继续下一局,便请向前一步。”
            张良上前环视一圈,除开两位陌生公子,唯一的那位姑娘身着青蓝衣裙,对着他莞尔一笑。
            竟是水淑。
            张良心底莫名有些欢喜。
            “第二局,接天连叶送君去,射一字。”
            张良思索须臾,地平线处与天接的自然是“土”,“叶”即“也”。“土”连“也”自然是“地”,便答道:“地。”
            这一局两位公子纷纷败阵,但不料水淑仍然与他同时答出,店家请他们再上前一步。
            “这位青衣公子与蓝衣姑娘甚是厉害,下一局老夫可要好好考考你们。”
            “落英缤纷,射一香。”
            “绛香。”
            “一弯曲水浮玉珠,射一字。 ”
            “永。”
            “绿树村边合,射一字。”
            “林。”
            三局下来两人仍然不分胜负,店家有些头疼,台下方才输了的男子见状便提议道,“今夜本是良辰佳节,两位既是不分胜负,不若便以风花雪月四字作诗,每一句中需含有对应的字,谁作得好,便算胜了,如何?”
            周围的人都觉得这方法甚好,张良望了水淑一眼,温和笑了笑,颔首后便开始思索。
            作诗啊……他还真得好好琢磨琢磨。虽说谁胜谁负并没有什么意义,但今夜棋逢对手的兴奋之情确实难以抵挡。
            他方才东拼西凑想好了两句,谁曾想立在对面的水淑竟开了口。
            “小女子不才,愿作诗一首,佳节之际,也祈盼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张良无奈地勾了勾嘴角,看来自己今日确是输了。
            风回仙驭云开扇,
            芳菲占断百花鲜。
            潇潇暮景千山雪,
            满头明月不思归。
            众人纷纷叫好鼓掌,为水淑的才华惊叹,店家更是赞不绝口,从身后拿出几个精心雕刻的木制物事供她挑选,她挑了里头的一朵芍药花,对张良颔首示意,便从人群中悠然离开了。
            “水淑姑娘果然满腹经纶,才气过人,良大开眼界。”
            “方才不过运气好了些,相国大人谬赞。”
            “姑娘不用在乎虚礼,今日既是过节,自然欢喜为先,不必称呼我为大人。”
            闻言,水淑只是笑笑,并未说话,她脸颊本是薄施脂粉,雪白如玉,这一笑平添了几分嫣然颜色,衬得周围烟柳繁花尽失娇艳。
            许久未曾有过如此感觉,仿若心底有枝桠发芽盛开,又有如清泉淌过,脉脉温情。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11-11 1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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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那日她为张良收拾书房时,望见遗落在角落的一捆书简散开了些许,上面描了朵红莲。
              心里有些好奇,她展开来看。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
              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片刻后,水淑将画卷合起,本就苍白的面孔上再无一丝血色。
              ————————
              “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他眨眨眼,确实有了困意,便将竹简放到了一边,“好。”
              水淑吹了桌边的灯,见他走到床边,便走过来为他解了外袍。张良笑着摊开两臂任由她摆弄,见她面颊温润,神色专注,垂落在耳边的碎发似挠在他的心间,有微痒的感觉。
              他微微俯身靠近,印一个吻在她的额间。水淑只顿住了动作抬眼望他,面上渐生绯红。
              他想起她曾与他说过的话,那是她唯一一次说那样的话。
              有时候我觉得你心里藏着一个秘密。
              他觉得有些好笑,问了一句,什么秘密?
              一个人。
              ————————
              杨县令贪污一案总算是破了,他心想着放下一件大事,可以好好歇上几日,少顷却又忽然想起,这月还不曾与她通过信。
              毕竟如果不是她及时把此事告诉他,真要等杨县令自己露出马脚,不知道又有多少百姓会跟着遭殃。
              窗外已是朝霞满天,这几日天气实在闷热得很,若是下场大雨倒也舒坦。张良掌了灯,命人仔细磨了墨,正打算写些什么,外边倏然响了一道惊雷,狂风从未合好的木窗口哗哗地刮进来,一下就将屋内烛光扑灭。
              陷入黑暗的一瞬间,张良提笔的手蓦然一滞。
              今日卫庄兄带人将杨县令作乱的手下抓了个干净,那些人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但唯有一人,面色从容,扔掉的刀上染了血迹。
              当时未曾多想。
              心口猛然一窒,他将笔一甩,也不顾自己衣衫单薄,提了凌虚便冲出了门,直奔马厩牵出最快的马,在呼啸而来的风雨中扬鞭而去。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11-11 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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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
                那是他最不愿去回忆的一夜。
                路上瓢泼大雨,马蹄声不停,冷雨打在身上仿若银针扎在手背与脸颊,又冷又疼。
                县令府顶空盘旋着一片巨大黑云,雷电在其中闪着白光,震耳欲聋。
                但也没能掩盖住府内扑面而来的味道。血腥味甜腻得像是无数深海的触须突然朝自己涌来 ,包裹着缠绕着自己,把剧烈的腥甜味扎进身体的每一个深处。
                正院的木门大敞着,随着狂风来来回回吱呀作响。他颤抖着走进那扇敞开的门,一眼看见自己唯一想看见的人,其余再入不了眼,任凭周遭嘈杂雷雨交加,也似万籁俱寂般死揪着他已然不再清明的灵台。
                水淑跪在屋内正中央,怀里抱着父亲已然冰冷的尸体,粘腻的血液一层一层地漫过她已然血红的袖口,她紧紧将怀里的人抱在胸前,眼神空洞望向前方,胸口被浸染的血液开出一朵深红的花。
                ————————
                “王上宣召,奉新县令杨桦贪污公款,祸国殃民,蓄意滥杀无辜,判永除官籍,满门抄斩……”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水淑背对着他,伸手接住院里乔木落下的最后一片树叶。
                “既然无法陪在父亲身边一生以尽孝道,那便让我独自守在这里,过完最后的时光吧。”
                萧瑟秋风拂起她纯白衣袖,张良在她身后握紧了拳。
                “不……”她顿了一顿,蓦然勾起嘴角,“孝道?……呵呵,我向你检举杨桦一家数口贪污,却连累我父亲无辜被害,这件事分明是我的决定,我父亲清廉一生无欲无求……为所谓之大义牵连父亲性命,真乃不孝至极。”
                “不是这样的。”他终于忍不住打断她,眼里溢出哀伤。
                水淑回头来望他,“你明白了吗?我已经不想再寻求任何人生的意义,花开花落,阴晴圆缺,以后就让我一人在此处,守到白头吧。”
                她起身,勉强露出一个微笑,“谢谢你。”
                谢谢你,曾为我短暂的生命带去幸福的微光。
                张良沉默良久,明知道这是逐客令,却淡然地走到她面前,神色坚定。
                “若还有另一个选择,另一种人生,你可愿?”
                水淑抬头望他。
                他在她碧色的眼波中读不到任何情绪,然而他仍旧坚定地说下去。
                “……”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11-11 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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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
                  水淑向来体弱,到了冬夜便更受不得寒,日日喝着姜汤从不间断,然而冬日的第一场雪来临时,她还是无可奈何地大病了一场。下人们见她病得厉害,说着去请大夫,又被她拦下,握着丫鬟的手温声道自己素来病惯了,于药理也略知皮毛,让下人煮了桑菊,银翘,参苏,喝下去却不见得好。
                  张良当晚议事归来便听见消息,急急冲进卧房去看她,却又仔细着先脱了外袍,免得带去了寒气。
                  她见他坐到床边,笑道:“无妨。”
                  张良去试她的额头,又唤来下人,“去请云大夫来,要快。”
                  水淑劝道:“我病了多次,总麻烦云大夫也不好。”
                  “你的身子最重要。”他难得严肃了一次。
                  她在嫁入相国府后便一直多病,心病旧疾折腾得身子更加弱了三分。他日日在她睡后方才安心入眠,夜里又会醒来抚一抚她的手,两年以来总是旧疾好了又添新病,再加之每日睡眠极少,城内最好的大夫几乎每月都要千里迢迢来相国府跑上一趟。
                  今夜不同以往,她真的病得很重。
                  “相国大人,夫人心病难医,忧思过重,不利调养。”
                  他牢牢记得这句话。
                  夜里水淑喝了药便开始发汗,他仔细照料着,一颗心揪得甚紧。
                  水淑病得意识模糊,脸颊苍白,他取来布巾浸了水为她擦汗,模糊中听到几个音节从她干涩的嘴里发出。
                  他低头,柔和问道:“阿淑,要喝水吗?”
                  “……乔……木……休思……”水淑说得断断续续,似乎是梦话。“她……是……谁……”
                  张良一震。
                  脑海中忆起的是自己少年时执笔写下的诗句,旁边描了朵红莲,之后又觉得可笑,便仔细收好了放在一边。
                  未曾料到会被她看见,会成为她的心结。
                  两年了,自己多傻,为甚不曾注意到?为甚她从不与自己提起?
                  不,她是提起过的。
                  窗外大雪纷飞,屋内烛光摇曳,青色纱幔随风拂起,床头她挂起的小小银铃叮铃作响,一下一下轻敲在他的心上。
                  ————————
                  第二日她难得睡到卯时,醒来时灵台清明了许多,侧头一看,张良卧在她身边,显是沉睡未醒,只随意拆了发冠。
                  她强撑起力气坐起来,手被他紧紧握着,她轻轻挣开,居然也没有弄醒他。床边水盆里浸着布巾,水渍漫过紫檀桌台,她下床披了件外衣,正欲梳洗,却发现桌边有一封信。
                  她好奇拿起,借着屋外转晴的些许阳光看去,苍劲有力的字体清晰书了几个大字。
                  吾妻水淑亲启。
                  写信的人正在她身后熟睡。
                  刚病过的水淑有些莫名,便轻声拆开了信,继续看下去。
                  卿卿。
                  心跳仿若漏了一拍,她觉得面上有些发红,平日里张良待她温和有礼,但如此亲密地唤她,还是第一次。
                  卿卿如晤:
                  平生所幸,得妻如此,理应无求。
                  然良有三愿,一愿吾妻身体康健,岁岁无忧。
                  二愿过往一切过眼云烟,衷肠尽诉,心结尽解。
                  三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此生相思意。
                  夫 张良书
                  冬日的寒冷被身后温暖的怀抱驱散,泪水漫过眼眶,在书信上晕开泪花。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11-11 1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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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兄——”
                    韩非摆摆手打断他,“我知道啦子房,都说了这几日你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照顾好你夫人便是。”
                    他还没走,便听得门口宫人进来禀报,“王上,相国大人,方才相国府遣人来报,说水淑夫人产下一子——”
                    身边仿若有一道清风闪了过去,宫人被唬了一跳,定睛一看,面前哪里还有张良的身影。
                    韩非扶额,“咳咳,你继续说。”
                    “……母子平安。”
                    “噢,备车吧,再去通知王后。”
                    ————————
                    “怎的不派人去通知我?!”张良冲进内室握住她的手,难得的没有任何君子风度。
                    水淑没什么力气,却仍然温柔笑道:“无妨……”一旁的嬷嬷抱着孩子笑得满脸欢喜:“夫人是顺产,小公子又乖巧懂事,这才叫夫人没受什么痛。”
                    张良听了这话,见她面色仍算得红润,终于放下心来,这才将孩子接过来抱到床边,面上的担忧逐渐被喜悦取代。
                    “起什么名呢?”他问道。
                    水淑嘴角勾起幸福的微笑。
                    “不疑。”
                    情深不疑。
                    END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8-11-11 1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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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淑的那个诗是引用噢~食用愉快


                      IP属地:贵州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11-11 1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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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11-11 1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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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太好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8-11-11 1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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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写的很棒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8-11-11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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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还有个孩子叫辟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8-11-11 22:03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