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动玉镯的手停了下来,冰凉的润感此刻也暖了许多,我想我是摸到了始末。)
我气盛,又不愿受拘束,寻常椅子都是一惯不好好坐的。
(目光随着他拂去的桃花,一飘之后又悠悠落地,都说落叶归根,落花不也是如此?倏而笑意又大了几分)
倒是该问问姐姐们如何想。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冠以颜姓,便是躲也躲不开的,何况我还要护着稚子,就只得一往无前。)在明宫孤军奋战是最为绝望的,我不想她们一个人——我未曾忘记,这也是我曾经入宫的目的。
(坚定的立在桃花雨中,说的却不是什么山盟海誓的誓言,而是一条艰难险阻的道路,从阿姐穿着茜素红的衣服时,我便知道这一天终将到来。至于表姐,虽然和阿姐不同路,但大是大非面前,她也是无奈的,这一点或许源自于我对她的了解吧。)
(日光斜到他温和的面上,似乎提醒着我已经滞留了太久,又仿佛才只过了一瞬,亲人在侧,时光总是眨眼消逝的。贪恋的望着他,像是要把他印在脑海里才肯离去,印住那些幼年的美好。)
阿兄!若来世我为男儿,定要自在逍遥,扶危救难,纵意人间。
(眉眼泛着与暖日相融的光,笑的有一点凄美,又有一点释然。这样的话,是幼年常挂嘴边的,却也应该背水一战前最后一次说起的,不,或许我殁了前还会再说一次。我望着远处蓬莱的灵,如是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