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唏嘘。
他没有把她的警告放在心上。
她也忍住了把枪再次抵上他的眉心。
她极其迫切得摸索自己的内心,是什么触碰到了她最为敏感的禁忌之锁,使得她不得不用愤怒来掩盖未表现出惶恐。
他明白一切,虽然他对她没有任何了解。
但他就是认为自己已经把她的边边角角,里里外外都读懂了个遍。
她认为自己最擅长的便是和他人进行心理博弈,而真正明白的仅仅是冰山一角。
仅仅。
奈布缓缓扯拉着兜帽的边缘,使得他的脸再次没落在黑色阴影之中。
“小姐,你搞错了。”
“我既然收了钱,这便是我的工作,我会完成它。”
“更不会离开。”
…巧舌如簧。
她脸微微泛红。
玛尔塔死死得瞪着面前的人,尽管她也不知道这恶意是从什么时候产生,愈来愈强烈。
她紧紧握住拳头,指甲与肌肉的挤压而出现一道道红印。
他可真是讨厌。
这是她对他做出做出暂时性的结论。
有一些新奇的想法在某一瞬间突兀得在玛尔塔的脑海里产生,这十分奇怪。她为什么会有这么令人惊愕的心理活动,要知道它与玛尔塔的性格极度不符。
当然。只有一瞬间。
她不会让它停留太久,荒唐又离奇。她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出判断,挽留还是消除。
她选择后者。
很奇怪。
它像是停留在那,如混菌病毒般。
有或沉醉而迷离的颠茄。
“啊哈,也是。”玛尔塔把头转向了另一个方向,短暂的笑声里听不出任何韵味。“我怎么会说出怎么愚蠢的话。”
她耸耸肩:“希望你不会后悔。”
她与他擦肩离开,坚决果断。她没有回头。他依然站在原地。
他明确得感受到她眼的蕴意,但他读不懂。
突然就读不懂了。
是什么?
他闭着眼迈开步子,黑暗总能完美得掩盖他面貌。
他仔细得摸索理解。
是什么。
……
啊。哈哈。
他突然勾起嘴角。
——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