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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期作品评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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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山流第19期擂主公布及作品评析
本期主题:半把吉他
擂主:夏念羽    鼓励奖:小诗
以上两位将获得《萌芽》杂志一本!
希望各位继续再接再厉,20期后文山流将出版周年特刊,请大家拭目以待!
参赛文一:
《半把吉他》
                文\耶律瑰凰
JAY的海报下,放了半把吉他

这么这么久
我未再弹起
仿若放久了的,时间
满是尘埃
仿若蒙尘的,心
寂寞得不动弹
荒废的时间里,总有半把吉他
你既没有把它摆弄成乐器
又没把它当做兄弟
你单单地消遣
荒废了你的青春
你的美好时光
是啊,睡在上铺的兄弟
听着吉他声声酣然入睡
亦是啊,多年后的聚首
半把吉他的演奏
竟是一句,淡到心里
又只疼一下的
那就这样吧
断了的弦,再怎么连,都是歌王的血泪
况且,痛的结,是抚不平的。
无连亦无恋罢
无恋的,就是半把吉他了
半把吉他的独白
如暗恋的,酸涩
和悲苦
半把吉他的忧愁
如单恋的,累心
和无望
半把吉他的悲伤
如相恋的日子里
总是分开又别离
守望花瓶中
哭泣的百合花
爱恨皆寂寞。
怀着,寻找歌王的心
找到了,握半把吉他的他
苏和的白马
手中的筋骨
如今落下
款款琴音
敌他
寂寞向黄昏
悠悠马鸣
铮铮铁骨
风愈紧
心愈坚
向晚犹伴他
驰骋在蓝天白云间,
亦飘逸在他的手指下
马头琴,半把吉他,
在和他说话
寂寞千年,亦解千年愁
谁,枪杀了半把吉他
列侬已不再说话
昨日真的是昨日
你跳跃的激情
冷却到死亡
世界,曾一时低迷又遗憾
如今,只剩半把吉他
如何不寂寞
另半把游走在
天堂与地狱的
人间
不再唱歌
或许
寻找洋子
亦或
来的地方
你孤单吗
还想唱歌吗
弦松了,终要走音
我不再换新弦
你的身体累了
我知道
我宁愿
哪怕半把
你也还是吉他
不要粉身碎骨才做罢。。
半把吉他,
安眠。
评语:
挺意识流的写法,关于在吉他中的温馨记忆,在吉他中的坚定理想与愿望。有一定的文字功底,只是小节间的连接还可以再流畅一点,最后的“半把吉他,安眠……”显得突兀,让人困惑。
                                          ——絮絮如絮
参赛文二:
半把吉他…
  ___弹圆满的调调
              文\小扬
一个人的夜。下弦月。
我欣然。
倘佯在屋顶,让思绪一泓一泓在风中自由自在地流,
抱着一把旧吉他,檀香木的材质遥远了那段斑斓的回忆,
轻轻拨动韧性的弦,一如黛黑夜上泛黄的下弦月,奏出一缕缕直达灵魂深处的涅磐,
断了的弦,再怎么接,也拼凑不出那原始的最纯的嘹亮……
我蓦然,
这是一把拼接的吉他,一半是白色,一半是黑色;
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一半是最纯的真,一半是伪装的真;
一半是已泛黄的过去,一半是冠冕堂皇的现在…



1楼2009-06-30 18:09回复
                                                             ——阿盖
    参赛文五:
    《思念扣动扳机》
      文\乌鸦
      思念扣动扳机,
      它以每秒300米的速度飞奔向你,
      在每一个黑暗无爱的夜晚.
      在每一个缤纷杂乱的梦里.
    思念扣动扳机,
      你的心放在几光年也到不了距离.
      被一个又一个的夏季风带走,
      在一个又一个冬天纠缠不休.
    思念扣动扳机,
      划过耳背变成微微刺痛的破啼.
      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
      它守侯在每一个未知思念的日子,
      独自哭泣,看不清楚样子.
    思念扣动扳机,
      击碎漫长午夜里深邃的孤寂.
      沉默不语,纠缠着的阴影.
      我从不知道那个痛苦还是,甜蜜.
      奋不顾身,一直的一直都是.
    忘了它吧,死神谋杀了它
      只剩我手中的半把木吉他.
      俯仰之下,
      我们都是命运之下喘息的棋子.
    评语:
      《思念扣动扳机》题目骇人!单以题目就引人深思,过度“思念”的痛苦与杂乱让人想以“扣动扳机”来结束生命。“它以每秒300米的速度飞奔向你”此句颇具艺术色彩,“思念”就是如此悄然而迅速地袭击你!而后作者赋有心思,紧接着又写到“你的心放在几光年也到不了距离.”“每秒300米”在快也无法跑完“几光年”的“距离”。如此强烈的对比令人击节慨叹啊!两句中貌似有无限空间,就如宇宙,而作者在如此的浩渺中思念……可以说作者开了个“凤头”。
      而在“猪肚”部分,确实如猪肚般,容量大但叙述略显疲惫平庸。
      末尾再次出彩,尘寰世事只不过在时间的“俯仰之下”,从苦恼中走向解脱,冷眼横看尘嚣殆尽。最后悟出“我们都是命运之下喘息的棋子”,平静务实的感受。好!
    ——阿盖
      参赛文六:
    《半把吉他》
      文\阿盖
      坐着地球在太空中旅行
      自转我的风景依旧
      浑然不知潮汐将至
    暗流与汹涌
      仅隔着时间的递进
      轮回只是本末的倒置
      吉他被渴望吞掉了半把
    我说
      你怎么叫我抱着半把吉他
      去演奏早已变调的
      委曲
      评语:
      盖的诗歌很有时间的沧桑感,写诗读诗好像回到过去。往昔的岁月,古雅的朴实,这种感觉甚佳。
                                         ——以文会友
    参赛文七:
    《半把吉他》
                 文\苏词
      对话:
    嗯?怎么弹,下一个动作。他模拟了良久,总是不会。
    宏:喂,盖。这里为什么很难转换到下一个音啊。
    盖:嗯,宏。你应该这样做。
      这是啊盖和宽宏在画室里的对话,
    我把他们写出来了。
    呵呵,这比语言更能说明吧,我认为、
      苏、词
    


    3楼2009-06-30 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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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评语:
        这么说来,我来评是再好不过了吧?哈哈
        我说,你也玩先锋派?这么抽象的画面啊。
                                    ——阿盖
      参赛文八:
      《吉他半把》
                  文\絮絮如絮
      四月的风耐心地把风筝吹在天空中,捧着,哄着,孩子们的笑声把空气和阳光喊得凌乱,像旧CD上的刮痕。九天高的树梢像掉雪一样的把树茸往下撒,稀稀落落,擦在迎着风飞舞的青草,把草尖上的潋滟露珠摔开万道晶光。小溪里的清波一圈一圈交叠着嬉闹的在水位线边上的岩石碰碎。成群结队的都是热闹的景气。
      而她,独自一人手肘枕着后脑勺,躺在绿草地上。就望着那些树茸从那么高的地方,打着旋儿像要钻进大地。这种在最低点望着高点的感觉让她在微闭眼睛的时候都差点要以为自己是躺在童年的脸庞上,温暖且清凉。兴许这掉下来的小树茸也正是穿越时空来的了。
        她就喜欢这样独自一人的时光。在这样清凉安静的影子下,总是容易看到过去转瞬即逝的事件,看到自己的影子。就像是把压在箱底的那些猩红毛衣都拖到阳光下,扯松了铺展开来,阳光就把那股樟脑丸的味道都蒸发在你的鼻子底下。相同的味道很是酽厚。把画面剪切拆补缝合,慢慢品味其间的人情世故。
        每个人活着本来是个个体,女娲造人就和做泥罐子一样,捏成了烧制好了,一个个摆进盒子里。只是人又长了一颗脑袋和一颗心脏,把整个世界就都给联系了起来。
        混沌世界是被某神的斧子劈成两半,世界才有了天和地。世界上的所有事物也都遵循了对半切开的规律。狄更斯在《双城记》中说,我们全都在直奔天堂,我们全都在直奔相反的方向。庄子说,福祸相依。这都是在切线上的事件。
        这样的感觉是自由的,她想,孤独给人自由。她也曾经是成群结队中的一个,和一大堆亲密的朋友们簇簇拥拥的一道走在去学校的路上,回家的路上,逛街的路上,有时候看到那些特立独行的人,总要多注视几眼,总有不懂的困惑。那时候是要为独自一人回家上学看到是一种赤裸的耻辱,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怀疑别人的眼光是不是在对自己侧目。那是当时,现在的她反而觉得一个人的行走更显得自然,独处得自由。和成长的岁月有关吧。不自觉的,她的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不远处她看见有一个怀抱吉他的男生,也是独自坐着,微风把几个音律隐隐送来,声音很低很细,绝细的一丝,几次断了又连上,几个缓缓的音阶,缓缓的上去又下来,清清淡淡的。
        她不自觉信手拾起这个调子,吉他也是只有半把,一半是孤寂一半是自由。
      评语:
        作者的半把吉他弹出了成长的烦忧与思虑。淡淡的忧淡淡的喜却不显得小气,以细腻且又庞大的胸怀包容所有思想的片段,好似某女摩挲着自己的嫁衣,轻轻放入衣柜,捻平光阴的皱褶。独立于世界之外观望自己的生活,犹如半把吉他,“一半是孤寂一半是自由”。
      ——阿盖
      参赛文九:
      《我们是黑色湖水》
                    文\夏念羽
      引子。
        柠檬冰砂的邂逅。
      “师傅,柠檬冰砂不加牛奶。”
        两种不一样的音符跳动着,打破这个被夏天炙热所催眠的小店。我趴在吧台上打着盹,突如其来的声波震死了瞌睡虫。
        我揉了揉我那惺忪的眼。不顾那两双光溜溜的眼睛看着我,伸了个懒腰。
        曝露的肚脐吹着口哨。接着我用一只眼睛看着他们。
      


      4楼2009-06-30 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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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什么冰砂?”
          “柠檬冰砂不加牛奶。”
          我打心里面是高兴的,店里花花绿绿的冰砂我也只爱吃这种淡淡的黄色。而且还要是不加牛奶的。
          “OK,是打包还是在这儿吃?”
          “打包。”
          “这边吃。”
          我的左耳听见了那个低沉却又富有磁性的声音,“这里。”
          我的右耳听见了另一个微小柔软得像丝绸一样的声音,“带走。”
          原来他们不是朋友。
          真奇怪。
          其实也不奇怪。我也爱吃柠檬冰砂不加牛奶。
          是不奇怪。
        1
          三泽的耳钉
        我是三泽。量数的三。湖水的泽。
          其实三泽只是我的一个外号。有个死东西老爱说我的职业是第三者。结果叫着叫着我便把第三者简略成三者了,又被美化成三泽。我总是臭屁着自己的三泽。第一泽是我水汪汪的大眼睛,游亮的嘴唇是第二泽。关于第三泽嘛,便是在我波涛汹涌的下半身里。每每说到这里,我都可以建一座免费的小房子,因为有太多亲爱的给我送砖头了。
          今年的暑假到镇区的老街巷里一个上世纪八十代的没招牌的古老理发店染了个头发。是传说中的亚麻色。遇到认识的人总是吹嘘着是在ALEXANDER里做的造型。直到那天遇到念羽那家伙,他带着鄙夷的口气问我是哪个造型师给我做的造型。我傻眼了,就随便编了个名字。那小子用笑来煽我的耳光。
          “ALEXANDER里有这个造型师吗。是不是洗头弟妹,还有如果ALEXANDER真的做出你头上这盆鸟巢,它就应该倒闭。...对了,那颜色只是普通的棕栗,不是亚麻。”
          我的瞳孔顿时变成了白色。看到他转身时左耳那枚闪耀的八切线透明的石头,我脊梁突然好象被人砍了一刀。
          其实我也有一枚耳钉,是用玫瑰木制成的。中间有一道凹痕。
          是琴槽。
          耳钉的四周缠绕了三圈铁丝。
          是第一弦,裸丝弦。
          这里面藏着一个女孩,还有一个男人。
          一个关于木琴的秘密。
        2
          伪曼森,摇滚者
        那个男人有个古怪的名字。风华识音。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听见有人姓风华,除了以前有个同学姓很普遍的复姓欧阳。这是第二个。
          风华有一辆捍马。那天他走出我们的奶茶小店,我听见很大的启动声,踮起脚尖一看,是一个军绿色的背影。看起来像吉普,上面很醒目地写着HUMER,才记得玩停车游戏的捍马也是这种标记。风华长得很普通。凌乱的碎发,忧郁的睫毛,干涩的嘴唇。还有一枚令我畏惧的唇钉。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画了烟熏。总之他让我想到那个人,玛丽莲•曼森。MANSON,魔鬼。
          魔鬼也会吃冰砂,玩摇滚,开捍马。
          这似乎一点也不搭调。
          第二次遇见风华是在黑色太阳。黑色太阳是我们区内最冷清的一家酒吧,藏在黑漆漆的老街道里。
          是念羽带我去的,他说别看那家酒吧一点人气都没有,那都是外行人在吹嘘的。
          我们推进门去,果然不出我所料。冷冷清清的沙发上零星地散落几个人头。也没有很帅气的调酒师和很漂亮的夜店小姐。没有很绚丽的灯光。我真的不知道念羽怎么会带我来这种地方。
          午夜十二点了。
          才发现人群一阵阵地像鲤鱼一般涌进黑色太阳。
          我看到了那张曾经看过一次的面孔。是他,魔鬼一般的风华。
          他抱着一把贝司。缓缓地走上酒吧中央的小舞台。
          然后开始像野兽一般地嘶吼。我还很清晰地记得那几句歌词。
          “我们就快要到世界末日,我们还在等些什么。我们爱什么,我们就去做什么。”
          念羽很兴奋地告诉我,那个男人是风华地下乐团的。叫风华识音。天啊,男女老少都很喜欢他。
          然后念羽很快就融入那群鲤鱼中狂嗨去了。
          莫名的冲动让我拉开酒吧的门,冲了出去。
          他到底是谁。
        


        5楼2009-06-30 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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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三泽的幻觉
          平静的日子依旧这样一点一滴地过去。
            自从那次在酒吧看到风华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这个我觉得十分熟悉的男人。
            “柠檬冰砂不加牛奶。”
            我抬起头,看到一男一女。我很惊讶地揉了揉眼睛。希望还是他们。
            原来是隐型眼镜蛋白增多。
            我失望地跑到冰柜去拿冰块,然后又很失望地来吧台做柠檬冰砂。准备加奶粉的时候,后脑勺就好象被人狠狠地敲了一下。
            柠檬冰砂不加牛奶。不加牛奶的柠檬冰砂?我再一次缓缓地抬起头。
            是他们。一个女孩和风华。
            我真没有看错。
            他们四只眼睛正在看着我。那种眼神让我害怕。我停下手中的工作。
            “你们到底是谁。”
            “你有神经病啊,我们是来买柠檬冰砂的。什么我们是谁啊?顾客啊。”
            我又再次揉了揉眼睛。
            那两张熟悉的面孔又消失不见了。
            “做好了。一共8块钱。”
            “奇怪啊你,柠檬冰砂不是有加牛奶的吗?怎么透明透明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帮你加。“
          4
            他们从耳钉里跑出来找阿宏(三泽)
          那天晚上下班,我莫名其妙地做了三杯不加牛奶的柠檬冰砂,提回到我家楼顶那间三角型的小房间门前。
            对这里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仿佛从小就不曾来到这里,妈妈不让我上来这里。我也答应妈妈不上来这间小房间。
            而且门也永远都是锁着的。
          我轻轻地握着门拴,一转,一推。
            感觉就像穿越时空。一切光明都使劲往我身上钻。我踉跄得退了好几步。刺眼的光射得我眼睛睁不开。
            过了一会儿。
            眼睛慢慢地睁开。
            我看到让我惊讶的不已的场景,这根本就不是仓库!这里根本就像一个舞台的幕后!有台粉红色的闪着金属光芒的架子鼓,可是爬满了蜘蛛丝。大鼓的上面好像有字,我蹲下腰,拭去上面的蜘蛛丝和灰尘,中央很醒目地写着几个英文大字,SUMMER。夏天?这是什么东西。
            旁边有把贝司,是冷艳的普蓝。同样地,我用衣服擦亮它。琴身上有字,是血红色的BLACKLAKE。BLACKLAKE?黑色的湖水?
            我注意到了房间的中央的一个椅子,上面放着几些破木板和铁丝。我快步地走去,这是一把木琴。我的直觉告诉我。
            突然好象有什么东西碰撞了一下我的神经。
            我从耳朵上把那枚玫瑰木的耳钉摘了下来。
            耳钉在我手心上,开始慢慢地移动。最后它跳到那堆残破的木琴碎片中去了。一摸一样的材质,我想耳钉就是从这堆碎片中的某一段制成的吧。
          我听见有脚步声快速地接近我了。
            妈妈很大声地把门撑开。
            “阿宏,你在干什么。我不是告诉你不可以来这个地方吗?”
            “妈,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走,你给我马上走。”
            “妈,告诉我好不好。这枚耳钉不也是你给我的吗,它怎么跟这些木材的材质是一样的啊?妈,我以前是不是有发生过什么事?”
            “风华,你不是答应我不再来找阿宏了吗。”
            “妈,你在跟谁讲话?风华?”我后脑勺又突然间好象被人敲了一下。
            “夏天你也说过的,你们两个不是都答应我以后都不再来纠缠阿宏了吗。”
            “妈,你到底在跟谁讲话啊!”我快要崩溃。
            “风华还有夏天,你们两个现在马上给我走,阿宏被你们害得还不够吗?你们想把他弄死了跟你们一样才开心吗。”
            “宏妈妈,我们只是很想念阿宏而已。”我听见了那个十分熟悉的声音,微小柔软得像丝绸,在我的右耳泛滥。
            “你们现在不是看到了,好,看到了就给我马上走!”
            “宏妈,就让阿宏跟我聊聊好吗。”是那个听到两次的声音。在左耳,我保证。
          


          6楼2009-06-30 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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