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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到现在依然没有个了结。
不过我可以确信,我们基本成功了。
十一天了,他们在梦蝶的黑色迷雾中兜兜转转,死活走不出去。他们似乎找到了某些很有用的线索,又似乎什么也没找到,只是在原地停留而已。
你体验过那种感觉吗。
就好像你当监管者,被求生人皇溜了一整局终于把他锤倒,然后一个大心脏起立继续溜你直到跳地窖。
明知道结局很绝望,但又不能不这么做,不想放弃打倒这个求生者的这颗野心,尤其是你把他打到半血时自以为可以很快再打倒他的时候。
他们也是这样,明知道这样一条道走下去的结局可能会如何,但他们还是不肯放弃研究那露出一点眉目的线索,全然不理这线索的真实性。
换句话说——他们正被梦蝶耍得团团转,如愚蠢的跳梁小丑——
“嘿。”
一只纤瘦白暂的手轻轻地、迅速地搭上小讲台上面慷慨激昂讲话的男人的肩膀。
他与台下的观众显然吓了一跳。
他有些恐惧地转过头来。
一张清秀亦有些不对劲的面庞,一双拥有独特三层眼皮的黑眸直勾勾地盯了他一会,然后微笑着,有些机械地从他身后的讲台处走到台前。
“你——们——好——吗——”
不知是无意还是刻意,每个字都拖长了音尾,在有些空旷的室内荡出一层层轻微的共鸣。
“小姑娘,你是谁?”
她并不给予回答,依然挺立在原地,像一棵笔直的树。
台下和台上的人都坐不住了,欲开门逃跑。
然后他们发现门已经被泥之类的粘性物质牢牢粘住,使劲撞门板也毫无用处。
“嘘。大家不要怕,什么都没发生,我和你们也没有关系……”
爆炸声。
血肉横飞,然后被断壁残垣紧紧压住。
甚至没有了放松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