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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路故人【原创】【偏古风】【仙侠】【权谋】【偏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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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路故人
作者:吕左
简介:云泽和曦辰是朝堂上的生死好友,太子的弟弟被诬陷杀死了天族,云泽和曦辰的关系一步步走向破裂。

栖梧宫内的奴婢这几日过得如履薄冰,尤其是给宸安殿当值的奴才,更是战战兢兢。
阿祥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在自己眼里还没有消散,宸安殿内又有奴才颤抖着声音祈求太子殿下原谅他的过失。那天,阿祥就因为多说了一句慕闲殿下的舌根就被太子殿下杖毙,死相甭提有多难看了···
太子的贴身小侍站在宸安殿外,大气也不敢喘。
殿内,书案上堆满了严惩慕闲的折子,身着素丝锦衣的太子耐心的翻看奏折,面色愈加冰冷,气定神闲的太子第一次感到自己这么无能,连自己最亲的人都保护不了。
记得小时候自己刚刚被册封为大太子,弟弟很小,很小,只懂得在母妃的怀里哭,自己问父君:“父君,当太子有什么意义呢?”
“是为了保护亲人不被欺负。”他忘了父君还给他说过什么,只有这句话,他牢记于心。
“慕儿,你让为兄该作何抉择?”他叹了口气,合上折子,离开了这里,奴才们忙不迭的给他行礼。
穿过曲曲折折的抄手游廊,“锦鲤池就在这,你往哪走?”一个清冽又好听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你还真有闲心,到本宫的后花园里饮酒。”一看是凤族的王懒懒的依靠在锦鲤池旁边,金丝织成的凤袍熠熠发亮,凤王本就是三界内有名的美男子,还手中拿了个酒壶向自己招手,更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睛云泽就顺道走到他旁边,并肩看着池中的鱼儿。
凤王曦辰从小是太子的伴读,天后母家的嫡长子,二百岁时为太子伴读,和太子情同手足。
“你····决定了吗”
太子云泽将目光投向远处,不说话,默认了。
“可伤得——”曦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云泽打断:“戕害手足,是死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还那么小,你舍得吗?”
“不就是七七四十九道天雷吗?”
“一个上仙就能因为七七四十九道天雷送半条命,更何况……”
“我知道,但他是天族,他要为天下苍生负起他应有的责任。”
“云泽,咱俩好久没下棋了”曦辰岔开话题,长袖一拂,出现了一盘棋。
自从天后的族弟被人残忍的剁去手足,也就是慕闲被抓进天牢的那时,云泽和曦辰就没有在一起下过棋了,甚至连交流都很少。
身后的锦鲤池碧波潋滟,鲤鱼在水中偶尔冒一两个泡泡,苍劲盘虬的无忧果树正值花开,微风吹过,无忧花落满了棋盘。
天牢内,天族大太子的亲弟弟,被锁仙链锁住,化成龙形,卧盘在巴掌大的笼子里,等待命运最后的审判。
棋局一时胶着,难分胜负。
“你说,这次会是谁赢?”曦辰手持黑子打趣道,太子眉头紧锁,白子在手中比划来比划去,迟迟不肯落下。
“不一定,随缘而定。”一子落下,“曦辰,知道么,底线是碰不得的”
“是吗?”曦辰似笑非笑,“云泽,你这一子落得不好”
“好与不好,现在还看不出来”太子回敬道,捎带吃了凤王的数枚黑子。
“太子殿下,好戏……才刚刚上演。”
“静观其变,凤王殿下当了本宫两千多年的陪读,这个道理,懂的。”太子吃了凤王的几枚黑子,一时间,白子略占上风。
“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吗?”凤王手中的黑子,又吃了太子的数枚白子,气势重卷。
“仁慈些,对自己也有好处”白子扼住黑子的去路。
“太子殿下,你呢?”黑子以一剑封喉之势封死了白子的退路。
太子一时语塞,默默落子,凤王往人心里插刀子的本事渐长啊!
“和棋”,两人异口同声。
曦辰不费吹灰之力把慕闲从云泽身边赶走,他得罪了凤族,平时又不怎么讨人喜欢,迟早都会死无葬身之地,若他登上二太子之位,焉能服众?更何况,三界内,凤王才是众望所归的最佳二太子的人选。天帝天后云游,龙族想把两个太子之位都收入囊中,妄想!
慕闲已经四五百岁了,放到人间也不过十五六岁。
诛仙台上,那条小龙化成人形重重跌落奄奄一息。
太子看也不看他一眼,轻飘飘地说:“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严惩了慕闲不久,太子闭关,凤族立少主,天庭群龙无首,凤王闭门不出。
直至一日,凤王怒不可遏的用捆仙索捆了凤族少主鸣钰去了栖梧宫,换来太子的一道旨意:“凤族少主忤逆兄长,念为天族贬至漠北戍边,非功不得入九重天。
宸安殿,龙涎香沁人心脾,修为大减的太子翻看着奏折,本就没有血色的脸庞更加苍白。随后又写了一道旨意:“天族慕闲贬漠北修成神祇,方可归位。”也就是把慕闲变相的逐出天族。


1楼2019-03-12 16:45回复
    新坑,不出意外的话一天一更。
    求评论,求回复(卖萌撒娇加打滚~)


    2楼2019-03-12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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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9 05: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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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雪纷纷何所似,恰似离人心上秋,一辆破旧的马车载着两个不谙世事的少年来到荒无人烟的漠北。
      没有暖炉,没有别人恭敬地问候,昏暗的地牢和腐烂的稻草与他俩相依为伴。
      慕闲身受重伤蜷缩在鸣钰的怀里,鸣钰抱着慕闲,惊恐的看着周围,静的发慌,以前犯人血迹沾满墙壁,昏惨惨的烛影,哪怕是凤族的地牢都没这么可怖。还时不时从黑暗深处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水···”慕闲的嘴唇蠕动,鸣钰将他轻轻地靠在一些较为干枯的稻草上,自己跑过去拍打着牢门,:“来人,有没有水!”
      也许是上天垂怜,有个小厮给他丢进来两个窝窝头,还用一柄破勺子舀了两碗稀粥丢在地上,虽然不少被洒了出来。
      “你!别欺人太甚!”鸣钰的眼睛快要喷出火来,额上的淡金色凤印闪闪烁烁,自己在怎么说还是在别人眼中礼遇三分的凤族少主。
      “你当你是三界的大太子呐!”小厮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还嫌不过瘾,又朝鸣钰脸上吐了口唾沫。
      鸣钰气得几乎失去理智,奈何自己身陷囹圄还是别人的瓮中鳖。
      “放肆!”小厮身后有人厉喝道,这个趾高气昂的小厮立马跪在地上抖如筛糠,嘴里不停地喊黎度将军饶命。
      “臣黎度接驾来迟,还请殿下恕罪。”这个身穿菱纱青衣的胖子跪在地上,一身的肥肉快要融成一滩泥了,别人道行低,看不出两个少年额间的天族印迹,到底是从九重天来的神祇,被贬又怎样?还是尊贵的上仙呐!
      鸣钰没有闲心去理会跪伏在地上的什么大将军,他给慕闲喂了些热粥,待慕闲缓过气来,小心翼翼的把他搀扶起来,只见慕闲学着他大哥淡定沉稳的模样,淡淡道:“大人不必介怀,我和鸣钰初来乍到,还要大人多多扶携我俩才是,怎么能说这么见外的话呢?”
      慕闲果真如外界传言般不学无术吗?鸣钰手里攥着一枚玉佩,用一种异样的眼光重新审视着这个龙族的子弟?他,也算自己的落难的朋友吧。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锦鲤池,太子殿下独自下棋,黑如缎带的发未用发冠高高束起,在发尾处随意挽了个发带,穿的极素,即便如此简单的发饰,也挡不了他天生清冷威严的气势。“”
      “你到显得自在!”凤王不请自来,把这几日的文书放在棋盘边上,
      “你不知道我在闭关吗?还拿这些烦我作甚?”云泽头也不抬摆弄着棋子,曦辰也不搭话,行了个礼,便退下去。
      云泽知道他的好伴读,好兄弟觊觎二太子之位已久,也知道凤族的势力没有以前那么雄厚,更知道凤王曦辰和自己还有朝臣们已成三足鼎立之势。
      凤王走后,太子命人收拾了残局,走到锦鲤池旁。独自博弈有什么好看的,两个人的厮杀才叫人过瘾,群鲤争食,仅仅让几粒食饵就能让别人挣得死去活来,这样的景象,谁不喜欢呢?
      “小灵,去把这些锦鲤换一换,老了。”云泽看着池中的锦鲤没有了往日的活泼,就没了看的兴趣,拂袖而去。
      “奴才遵命。”小灵跪在地上,提心吊胆。
      云泽想起了慕闲,若是他在这,肯定会给自己挑刺:“大哥你骂我不识人间疾苦,你这锦鲤池的鱼是隔三差五的换,真不只是谁不知人间疾苦!”可惜···他不在自己身边了,他有些莫名的失落。
      慕闲在鸣钰的精心照料下,恢复的很快,短短数百年,两人就将漠北治理得井井有条。漠北的月亮就是比九重天的大,比九重天的圆,比装仙果的银盘还要银得发亮,银光溢得到处都是,就连慕闲得素纱布衣都快要与月光融为一体了。
      慕闲梦见了以前的事,自己为他磨墨,站在他面前背书,他总是板着脸训自己不知体统,说自己贪玩,又说自己没一点担当,自己问他什么是责任。他总是头也不抬的答:“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你的伤好了吗?就在这里偷酒吃?”鸣钰是个温和的少年,连责问都夹杂了温和的声音,他坐在慕闲身边,递给他一个月饼。
      慕闲瞥了一眼月饼,是天族的卷云华纹,内心挣扎了好一会才拿起鸣钰递过来的月饼,咬了一口,是甜的,那个人居然还惦记着自己嗜甜,原本以为那个人人冷心也冷。可能是自己错了吧。
      “鸣钰,你知道什么是责任吗?”
      “不知道。”鸣钰真诚的回答。
      “慕闲犯上作乱,入漠北,修成神祇,方可归位”他把当年的诏书一字不漏的背出来,自嘲道:“这破地方,能修成什么神祇!”
      “我信,那不是你做的。”鸣钰答非所问。
      “那不重要了。”慕闲已经把往事看淡了,“鸣钰,若将来我有一天战死,你就把我的骨灰撒在这,不要拿到九重天去丢人现眼了。”
      “你至于吗?”鸣钰叹口气,慕闲什么都好,就是太犟,不服气。“回吧,还要处理军务呢。”他把慕闲拽起来,两人勾肩搭背的回了军营。


      3楼2019-03-13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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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你们入坑啦~欢迎调戏作者啦


        4楼2019-03-13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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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9-03-13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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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更新一篇番外


            8楼2019-03-15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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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年少时
              云泽刚继位太子,经常性的忙得焦头烂额。不为别的,就为安辰殿里只多不少的文书奏折。凤王曦辰也刚继位不久,经常差遣他的贴身近侍去栖梧宫三番五次的请太子到鸾翔宫喝酒赏鱼都被太子毫不留情的赶走,不过曦辰的贴身近侍离开栖梧宫时总会带走一大摞文书。
              曦辰在鸾翔宫里批改文书奏折累得半死,看见侍卫把曦辰的文书奏折拿来的时候总会破口大骂太子忘恩负义,自己的文书都看不完呢,还捎带看他的文书!当然,远在栖梧宫的太子丝毫不在意凤王曦辰怎么骂他。
              两人都很忙,除了上朝时必要的会晤外平常见面的次数少得可怜。
              某日,云泽把一大摞文书批改完让小灵抱下去后,自己走出安辰殿外,站在台阶上,望着庭院里一丛翠绿的竹子,活动活动筋骨。看见曦辰拎着两坛酒朝自己走来,脸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他俩平日里都是严谨的人,公务繁忙,总是朝服不离身。他居然穿着秀有卷云纹的淡金常服,外面又罩了一件素纱大氅,云泽心里纳闷,他今日怎么穿这么素的衣裳,非他凤王作风啊!
              曦辰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云泽身边,眉眼弯弯,问道:“你看什么呢?”
              “我在看咱俩小时候种的竹子,现在都长到比栖梧宫的墙都高了。”
              曦辰也看着那从长势茂盛的竹子,感叹道:“岁月催人啊。”小时候他俩没心没肺种的竹子已高耸挺拔,恍然大悟,原来他俩并肩这么多年了。
              曦辰扬了扬手中的酒坛,故意刺激他:“走,咱进去说。”
              云泽没好气道:“不必,去锦鲤池。”又低头看见自己居然还穿着朝服,赶紧去了寝殿,边走边说:“等我换身衣裳。”
              曦辰慵懒地靠在柱子上,等云泽回来。
              锦鲤池在安辰殿的西边,云泽把这个小地方布置的闲适雅静,也是他俩最喜欢来的地方。锦鲤池里种满了莲花,锦鲤藏在莲叶底下,嬉戏游弋。旁边还有个小亭子,这是他俩经常下棋的地方。池子的旁边有一棵粗壮的忘忧果树,开满了无忧花。
              这小小的锦鲤池是他俩排除异己,商讨三界大事,杀伐决断的见证者,亦是他俩在朝堂上铩羽而归,相互舔伤的地方···
              云泽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曦辰手里的两坛酒,在曦辰面前他掩饰不了对贪婪的目光。还故意揶揄道:“好不容易来次栖梧宫,拿的礼也忒薄了些···”
              曦辰白了他一眼:“云泽,你知足些吧,这可是我从司法仙君那里偷···不,拿的。”曦辰边说边给他俩倒酒:“这酒是‘梦绵’,司法仙君可宝贝了呢”
              云泽迫不及待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赞叹道:“好酒好酒。”
              曦辰抢白他:“你还嫌少呢!”
              云泽突然想起了什么,命令小灵把栖梧宫的大门紧闭,防止别的大臣进来。还命令服侍在一旁的奴婢退下,锦鲤池里就他俩。酒,是最好喝的“梦绵”,友,是身边是最好的朋友,岁月如此静好。
              他俩躺在草草搭起的棚子里喝酒聊天,很享受觅得浮生半日闲的快意生活。
              云泽转过头,看着曦辰这张俊美无双的脸庞,一字一句的问道:“你会陪我走下去吗?”
              “当然。我会陪着你。”曦辰也转过看着云泽的脸,认真地回答:“若违背誓言,五雷轰顶,永堕**道。”
              “曦辰,下一次把文书、奏折拿到这里来吧。”云泽别过脸,不想让曦辰看到他流泪的样子。
              “都听你的。”曦辰微微一笑,凑在他的耳畔答道。
              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莲花的清香溢满了这里,他俩谁也舍不得开口破坏静谧的环境。


              9楼2019-03-15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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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9-03-16 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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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9 05:0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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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闲依旧三不五时的看望狱中的鸣钰,把自己的小日子过的惬意无比丝毫没有把大哥的诏令放在心里。
                  提议册封二太子的奏折在云泽的案头挤压如山。
                  慕闲再一次被召见的时候是在太子殿下的梦寐殿。
                  云泽没有束发,用发带将头发扎在脑后,随意套了一件玄色大氅,低头批改着文书,听见寝殿的门被打开,头也不抬的厉声喝道:“没用的东西,还不跪下!”
                  慕闲不敢忤逆大哥,乖乖跪下。
                  云泽朝他的脚下丢了一本奏折,“你自己看看你做的什么事!”
                  慕闲打开那本奏折,“不听诏令、目无尊长、欺小犯上···”自己不就是去了几趟天牢看看自己的好友,怎么就变成了欺小犯上呢?仔细看看笔迹,笔迹圆润,似乎是鸣钰的字,可他是自己的铁哥们没理由写奏折骂自己啊!再说了,他还在牢里呢。
                  “你的言行和你的身份相配吗?”云泽又一声怒喝让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慕闲一个激灵,趁大哥不注意稍微调整了姿势,摆出一副认打认罚的模样。
                  “慕儿,你好好想想你自己错在哪里了?”云泽的口气稍微软了一点。
                  慕闲低着头,看着膝盖下的白玉砖,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
                  云泽有些累了,抬起头看着跪得笔直的弟弟一言不发,要是换成五百年前自己二话不说先是一顿打。时过境迁,他已经练成了怒火中烧的时候反而淡定从容的本事,他丢给慕闲一本奏折“你自己看看,看完了跟我说一声。”
                  云泽拿了一本闲书,淡定的读了起来。
                  “册封二太子?”慕闲疑惑的抬起头看着大哥,“这帮人是不是无聊透顶了?”慕闲口无遮拦,又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深深地叩下头,“慕儿错了,请求大哥责罚。”
                  想要登上万人之上的位置,首先要做事滴水不漏。慕儿啊,这次是鸣钰给我递来折子说你犯上作乱,下次呢?云泽决不允许弟弟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眼神变得凌厉起来。起身离开。
                  被大哥教训了的慕闲果然变得安分了许多,不是去栖梧宫请安就是待在了知居研究治世之道。云泽很是欣慰,孺子可教也。
                  了知居紧挨着栖梧宫。四面竹树环合,很显幽静。这是云泽亲自为弟弟选的宫址,门楣上有云泽亲题的“了知居”的额匾。
                  院子里被慕闲装饰的很清雅。古木参天,碧波荡漾的水潭里有一块奇石,状如一团拔地而起的祥云,据说这块奇石本是天帝的心爱之物,被太子千方百计的要给了弟弟,说是了知居没什么装饰的东西。水潭里种了好多慕闲喜爱的的莲花。田田的叶子快要把这个小潭子挤破。
                  慕闲迷上了下棋,静谧的小院里多了一处亭子。
                  “殿下,太子有请。”太子身边的小侍恭敬地站在他身边。慕闲很识趣的放下棋谱,跟小侍去了栖梧宫。
                  “慕儿,日子订在廿二可好?”
                  慕闲起身行了一礼,“大哥说好便好。”
                  “这怎么行,这是慕儿的日子,自然要你做主,大哥从旁协助即可。”云泽微微一笑。
                  “大哥,若没什么事,我先下去读书去了。”
                  “去吧。”
                  慕闲匆匆告退,他不敢告诉大哥自己把玉佩弄丢了。他自己每次和大哥在一块时总能有意无意的看见大哥的玉佩挂在腰间,除了羡慕,还有自卑。
                  玉佩可是天族的象征啊。
                  鸣钰知道慕闲会找他,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慕闲也一改往日的嘘寒问暖,张口就问他:“鸣钰,玉佩拿在手里可还安心吗?”
                  鸣钰反唇相讥:“不劳二太子操心,罪臣安心得很呐!”
                  慕闲气得浑身发抖,他猛地提起鸣钰的衣领,怒目圆睁,额上的龙印一闪一闪,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
                  鸣钰很轻蔑的瞅了他两眼,清秀的脸上写满了得意:“喜怒不形于色的将军这会子是被天狗吃了吗,啊?慕闲,这点小事就沉不住气啦?”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拳,满口鲜血,哈哈大笑。
                  “鸣钰,你疯了。”慕闲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额上的龙印也不再发出亮光,“那玉佩····你想错了,我不稀罕。”
                  “鬼才信你!”
                  “信不信由你。”慕闲转头准备离开。就听见鸣钰叫嚣道:“如今凤族也只剩我一个了,我还要顾忌什么?托你那个太子大哥的福,让凤族在天族除籍。”
                  慕闲最听不得别人说他的大哥如何如何,一时火冒三丈,一个箭步冲上来把鸣钰摁倒在地上,抡起拳头没轻没重的砸下去。
                  鸣钰一边用双肘挡住脸一边骂道:“我倒是要看看二太子册封那日。四海八荒有头有脸的神仙们都知道了二太子的玉佩是假的,是假的!”他又故意拔高声音,“那些大臣、上仙会是什么表情,你大哥又会是什么表情,失望、震惊、愤怒、还是把你打入天牢,跟我一样呢?哈哈哈···”
                  慕闲打完了他,起身拍掉身上沾染的尘土,“那玉佩你喜欢我就送你,天族好东西多的是,我要何必吝惜一个玉佩呢?”慕闲头也不回的走出牢门。“你我二人,就此珍重。”


                  13楼2019-03-17 1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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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滴滴,今天更新啦。过一会开新坑~
                    日常求评论求点赞。欢迎调戏作者啦~


                    14楼2019-03-17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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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决定把册封二太子的事情先压下来。他当然不把牢里的那个混小子放在眼里,和自己斗?自己笑着摇了摇头,太幼稚了,自己可没功夫和小孩玩。
                      云泽看着手里那份为凤族求情的奏折,冷笑不已。司法仙君也是凤族的旁支吧?云泽心上一计,草斩完了,自然也要除根啊,不然,春风一吹总会有新的杂草长出来。
                      次日上朝。
                      众仙家知道,龙族理政,凤族司狱。如今龙族太子云泽大权独揽,司法仙君都要给三分薄面,今日太子居然拿司法仙君开刀:“本太子说过,为政者要廉洁才能造福三界,其次才要会处理政务,不可徇私舞弊。司法上仙,您说对吗?”
                      白胡子老头的心提到嗓子眼,连忙跪下答道:“太子殿下说的是。”
                      云泽大怒,声音拔高了几分:“那你看看你们干了些什么?”云泽把一箩筐弹劾司法仙君谋私的折子扔给了他。
                      “老朽罪该万死。”司法仙君只能俯首认罪,诬陷得让人一点把柄都抓不到,云泽,你能!再者,自己的权力已让太子架空,只能走了。
                      众仙家心知肚明司法仙君一走,凤族就真的要倒台了。哪怕凤族的小主子再怎么力挽狂澜也无济于事了。
                      司法仙君朝太子行了大礼,缓缓地走出玄霄殿。
                      “慕闲,你可知罪?”处理了凤族余孽,云泽腾出手来开始修理弟弟。
                      一直默不作声的慕闲站出来,跪下:“臣知罪。”
                      “带下去,禁足了知居,没本太子的旨意不准出来。”
                      “谢太子殿下。”
                      这让众仙家捉摸不透,太子一向对自己的弟弟宠爱有加,今日怎么发了这么大的火,还禁了他弟弟的足?
                      “若再有人提出册封二太子的事情,就等着挫骨扬灰!”
                      因此,央求册封二太子的折子才偃旗息鼓。
                      鸣钰在牢里也听说了朝中发生的大事,连唯一帮他的司法仙君都被太子赶走了,他在北漠被数十万魔军围困时都没这么绝望过,就连慕···被禁足了。
                      天牢里静悄悄的,就连平日飞扬跋扈的狱卒也睡得死死的,豌豆大小的火苗一闪一闪的,映照在他苍白的脸庞上,有些可怖。
                      慕闲的玉佩被他死死攥在手里。他想起了他俩在北漠的日子,那段日子,饱饮风沙,但很快乐,众仙家都以为慕闲不学无术,其实他比任何人都通透,当然慕闲不介意别人怎么说他。
                      一物换一物也值了。他大哥杀死了自己的全族,自己偷了他的玉佩,算扯平了吧。但太子呢?欺骗天族的罪名已经能让自己死一次,再加上偷盗天族之物,罪上加罪。
                      自己还是逃不出太子的手掌心,不甘心呵!
                      月上中天,太子处理完政务后,踏着月色,他去了了知居。
                      他喜欢了知居,与他而言,只有这里是一方净土,没有处理不完的政务,没有尔虞我诈的臣子,没有揣摩自己心思的奴仆,他兄弟两个,平平淡淡,恬恬静静,挺好。
                      他推开大门,院子里静悄悄的,抱厦还亮着光,慕闲的贴身侍从靠着柱子打盹,看见太子驾到,想进去通报却被太子制止。云泽轻轻地推开房门,一抬眼就看见慕闲专心致志的练字,神情一丝不苟,云泽不得不感叹自己的弟弟是真的变了,眉宇间的傲慢不羁早已被沙场磨得一干二净。
                      “把我的墨拿来,小时。”慕闲头也不抬的吩咐,云泽顺手递给他。
                      “放这吧,行了,你下去。”慕闲把写好的字放在一旁,吩咐道。猛地一抬头发现是自己的大哥,一下子愣住了。
                      “没事,你继续写吧,我坐一会就走。”云泽摆摆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倒茶
                      “大哥,您还不睡吗?”慕闲抬头看看外面的天色已是黑漆漆的,“都这么晚了。”
                      “我过一会睡。”
                      “不如您今晚跟我凑合一宿?”慕闲试探性的问道。
                      “嗯。”
                      今晚,兄弟俩同塌而眠,各怀心事。
                      倚文阁,是三界的藏书阁,不单有慕闲平常搜罗不来的野史杂谈,更有太子以前批阅的文书,底下大臣递给天帝的奏折,都在这里有一份,甚至连一些见不得人的腌臜事也会被好事人写成书籍藏在这里。
                      云泽上朝去后,慕闲小心翼翼地躲开严防死守的侍卫,偷偷摸摸的来到这里。那些被封尘已久的真相被打开的时候,总是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叩击人心。
                      原来,那位待人和善和自己朝夕相处的鸣钰接触自己的动机不是那么单纯;那些看似正直刚硬的大臣也不是那么廉洁奉公;就连自己一向敬重的大哥也是那么···
                      清清浊浊,是是非非,所有的人都在围着权力斗,你争我抢好不热闹,鸣钰更是如此,凤族都被灭族了,还贪恋着“二太子”那个位置,荒唐至极,可笑至极。
                      只缘身在此山中。
                      下朝后,云泽准备换了衣服去天牢,结果在去栖梧宫的半路上碰见自己的贴身小侍说小主子去了倚文阁,太子加紧步伐去了栖梧宫。小侍也跟在太子身后一溜烟小跑。
                      进了栖梧宫,云泽先去了自己的寝殿拿了一根戒尺,气冲冲的去了了知居。栖梧宫的侍从们也感到了山雨欲来之势,麻利的干完手里的活快速退了出去。
                      慕闲不慌不忙的跪在自己的院子里,端端正正,他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
                      云泽推开门,瞥了一眼跪得笔直的弟弟,讽刺道:“动作倒是挺麻利的嘛!”
                      “任凭大哥处置。”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大哥吗,嗯?慕闲。我辛辛苦苦的这样做,是为了谁?”云泽气急,额上的淡紫龙印一闪一闪,几千年的朝堂历练他已然能在怒发冲冠时说着云淡风轻的话。
                      “大哥的抚育之恩,从未忘却亦不敢忘却。”慕闲回答得倒是不卑不吭。
                      “呵!”云泽一声嘲讽,拿戒尺的手臂气得发抖,一步一步走到慕闲面前,俯视跪趴在他脚下的弟弟,眼里冷冰冰的:“起来,别趴在地上,说出去是好像是我云泽亏待你一样!”
                      慕闲跪直了身子。
                      云泽用手捏住他的下巴,逼他与自己对视,可他的眼里出了平静再无其他心思,自己捻了个读心的术法也看不出他的心事,云泽微微眯了眼,起了杀意。“长本事了啊,慕闲!”
                      云泽用力甩开慕闲的下颌,使劲把戒尺丢在地上,戒尺在空中蹦跶了两下,无声的躺在院子里,慕闲目送自己的大哥一步一步的走出了知居。
                      云泽很久没有注意栖梧宫的一草一木,今天细细的审视这里的一切:庭院里以前植的竹子长得郁郁葱葱,微风拂过,那丛翠绿的竹子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万籁此都寂,但余翠竹音。这些竹子,是小时候自己和曦辰一块种的。
                      “启禀太子,”小侍递过来一个折子,然后一溜烟跑的远远的,生怕太子的怒火降罪到自己头上。
                      云泽打开折子:伏惟圣朝以贤任嫡,然臣戴罪之身,才疏学浅,愚昧无知,恐难以胜二太子之位···罪臣敬谢不敏。
                      云泽一个字一个字往下读,觉得自己快要失去理智,额上的龙印又在一闪一闪。云泽怒极反笑奏折随手一扔,离开栖梧宫,一路腾云驾雾,他自己也也没有头绪。
                      天庭不缺奇花异草,但是鸾翔宫景致总是被曦辰弄得精巧别致。
                      就去鸾翔宫吧。云泽来到了好友的故居。双足踏进了一座废弃的宫殿那一刻觉得记忆里的鸾翔宫不是这样子的,宫门前有两株扶柳···哪里来的杂草,还是忍不住再往里走,残垣断瓦,破败不堪。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云泽站在庭院中央喃喃道:“曦辰,我该怎么办?就连慕儿都要离我而去。”风吹衣袂,荒凉的宫殿里只有寒鸦的几声叫唤。自己原以为处心积虑的除掉云泽就可以高枕无忧,就可以大权独揽,就可以给慕闲最好的东西,就可以不受制于人,只有身处这个位置,才发现高处不胜寒啊!
                      云泽习惯了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示给曦辰,然而曦辰早就被自己处死了,多大的讽刺!


                      15楼2019-03-18 1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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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更了,欢迎各位评论,日常求评论!!!!撒娇卖萌打滚~


                        16楼2019-03-18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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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哦楼主!


                          IP属地:上海17楼2019-03-19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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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更新了(原谅我来迟了)


                            18楼2019-03-19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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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9 04:5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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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楼2019-03-19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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