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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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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岳子姜什么时候和我演完,什么时候嫁人!嗯!.jpg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9-04-28 15:43回复
    【一屋子仆妇小娥散尽,月照流波恢复了诚如其名的静谧,花窗承载着一截儿银霜般的月光,与之辉映的尚有君鹤恬静的面容。抱被坐在罗汉床畔,一壁看看月、一壁看看君鹤,一炷香的功夫也就看得兴致寡淡,又辗转反侧不得入睡,遂披衣下榻,推门而出。】
    【不觉间却是步入江山客,江山客仍掌着灯,晕黄的光影透过窗牖落在廊道,再近两步还能得闻双亲为明日婚事烂额的私话。】
    【诚然,我不该出现在这儿,指尖捻着月光,叩着江山客的门扇,未几聆得温文女声递来。站在门外咬了咬下唇,不再踌躇,以轻声回和】阿玛、额娘,是阿宓。
    【里间默了一晌儿,继而门扉已敞,是阿玛迎我入内,却不曾流连这一时半刻的天伦,寻个由头去了外间,独我一人往里寻额娘。如同做了错事的小姑娘立在母亲跟前,眼巴巴望着她,我鲜少有冒失的时候,今日—— 是天大的冒失。】
    额娘,我睡不着。您可是还要忙一会儿?女儿在这等着您。
    【坐在床榻边沿,信手拨弄垂下的流苏,仿若今夜、明日都是极为平常的日子。】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9-04-28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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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江山客的灯一直未熄,月华拢在窗前,投下微动的暗影。)
      (同齐衡对坐,细语讲着明日诸事,厅前的红绸挂得可端正,月照流波的一切又可安妥,桩桩件件不过是明日的小处,我却絮絮讲个不停,若非对上齐衡带着笑意的眼,兴许还能一直讲下去。)也不知阿宓睡得可好,鹤儿是不是还在陪着她
      (指尖交错在一起,欢喜、不舍全都交杂在一起,仿佛此刻若不念叨些什么,总是忍不住要去月照流波的,想再看看阿宓,待到了明日,她就不单单是承欢膝下的小女。欢喜她年华正好,明日大喜;不舍她早早离开我同齐衡,分明她还小呐——)
      (原先,我是盼着阿宓觅得有情人,无需多清贵显赫,只消她愿意喜欢,那人真心待她,便觉很好。我经历过,也明白其间妙曼,却又明白世间种种,扬佳门庭清贵,族中女儿许嫁皆乃京中名门,而如今,阿宓许婚觉罗,尊荣显贵,是世人眼中的美好姻缘。)
      (我想起昔年,小女娇娇趣言,直指紫禁贵胄,不想当年一语中的。)
      (昔日,提及小女婚嫁,总我是豁达的那个,齐衡每每语露不舍,条条列出日后如何为小女择婿。可到了如今,他成了最沉稳的那个,而我在他面前流露出浓浓的不舍,忧心这个,又牵挂那个。白日里并不显,到了静谧的夜里,却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
      (在叩门声儿并着阿宓娇音传来时,犹不信的看向齐衡,此刻阿宓不该和鹤儿抵足而眠,说些姊妹间的悄话或是不舍,又或者是早也沉沉入睡。)
      (乃至齐衡起身开门,又将阿宓迎入内,随后退出室内,将静谧留于我二人,她一双乌珠眼巴巴的瞧着我,方才回了神儿。吩咐小沅她们且去歇息后,方抬步向阿宓走去。小女娇颜,拨弄着床幔垂下的流苏,一下又一下,在她极安定的神色下,像窥到她心里的不安,上前拢着她不安分的小手。侧首柔声问她。)
      和额娘说说话?


      4楼2019-05-03 1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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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不忙啦,好……【我很心不在焉地盯着业已鱼贯退出的小娥的残迹,以泰半是平平声调敷衍额娘,而后我这块由夜风吹冷的璞玉,被额娘温柔的握在手间、渐次回暖,动了动眼波看向额娘,欲语还休,最终诉于萱堂】
        今晚的月光和往常一样照在阿宓的枕边,阿宓如何也睡不着,好不怪哉。
        【明日的果,早在绍贞五年就现了端倪,因我一时大意且不以为意,随着岁月流走发酵成为宸极帝王的金口谕令,那像极了月仙宣读他手中的鸾谱鸳文,成全天下美事,且之后要感恩记德的伏下身子恳谢仙君,才算敲定婚契。】
        夜深了,您和阿玛也还未安置。
        【——这已是无话找话的慌乱与不安。就如明日起我要去面对陌生的王公子弟,偕手一生,而他是何等模样、何种秉性我全然不知,只能从那明黄的旨意中暗自揣测。天子之胤,讳昀者,意光华也,想来是位英武有神的少年郎,一想到这里就委屈顿生。】
        【我很委屈,我想他也委屈。】额娘,我很怕。
        【好比一个人走夜路,心无旁骛地走着,忽地一人出现在你身旁,那定然是要惊悸良久才能回神。努了努嘴,又十分倔强地】可我是扬佳的女儿呢,岂能临阵不前,是要被人指着脊梁骨笑的!
        【幼时生了闷气也这般踢了莲鞋躲进床帐,双臂抱膝,雪颌也轻轻点在膝头,沉默不语半晌。再度看向额娘双目便成了水泽】额娘,这会是顶好的一桩姻缘、会是女儿最好的归宿,是不是?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9-05-04 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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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宓心不在焉,分明俏生生的坐在床榻边,由我握着她的一双柔荑,近在咫尺的距离,偏她目光不定,心思显而不在这小小的内室里。也不再问,只静静的握着她。)
          (片刻后,伴着窗外沙沙的风声,阿宓方才开口。)
          (阿宓先是提及月光,仿若今夜与昨夜并无分别,可偏她心下不安,又明晃晃的诉说今夜的不同。本还是揉着笑的,聆至小女一声怕时,手下一顿,继而虚虚拢了拢她。)
          (像是幼时哄她一般,轻声柔语。)不怕,有阿玛额娘在
          (话音还未落地,转瞬小女似又提起了满腔的精神,言之凿凿的说她不能、不该退缩,不知她如何会有这样的想法,这本是人之常情,又何故要因为姓氏而有所改变。)
          (正要开口,阿宓却像幼时一般,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顷刻就躲进了床帐,整个人也缩在一起,小脑袋埋在膝间,可待她再抬首时,眉目盈盈间有了水亮,本就舍不得她,如今瞧见她这番模样,愈加的不舍。我将她们捧在手心,从舍不得苛责,更别提掉金豆豆了。)会的——
          我们阿宓哪里都好,没有谁会不喜欢的,你们都还年少,这样的陪伴与感情最珍贵了(我望着阿宓,伸手替她别了别耳边的碎发。)阿宓,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只消明白你有父母、兄长,我们都护着你,什么也不要怕——(忍不住同她说了这些话,又轻轻拍了拍她。)
          我的阿宓,长大了,要嫁人了(说着,眼眶就红了。)


          6楼2019-05-06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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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原以为,加诸于我身的姻缘,即便不如椿萱柳暗花明、水到渠成,不如长公主一眼惊鸿、玉成良缘,但始终坚信会邂遇那段镌刻君羡名讳的良缘,一时半刻摹写不出,却也不贪图过多,只求得尘世一晤,不至于落个素昧平生的说法。婵娟疏懒、移入云层,我无从相问与辩驳,到底、还是与“素昧平生”、“盲婚哑嫁”有了牵扯】
            【“你只消明白你有父母、兄长,我们都护着你,什么也不要怕——”】
            【梅窗外颓败的虬枝化身为夜魅,攀住帷幔投于窗扇上的乌色,那薄薄一重御寒的高丽纸业已拿不住他身兼的职分,由得夜魅刺入柔软的乌影,与此时,亦戳中我痛处,宛如稚龄小女、抑制不住滚下泪来。似蒲州府、古渡畔那奔流不息的长河心绪不佳,骤然发力,使得搭筑的心房决溃不堪,便如此——仍旧固执地不肯丢盔卸甲投入萱堂怀抱,只顾埋头将泪珠蹭拭干净】
            【刻下落下的晶莹,是绵绵无绝期的、揩不尽的。】额娘眼中,我自是什么都好、不轻易为人诟病的。
            锦绣膏粱堆长大的闺媛,紫廷是个极好的归宿,成日衣来伸手、发号施令,到哪儿都被人簇拥着,名头也响亮…【断断续续地同亲母复述昔日的顽话,两道青山哪里还有往日的妩媚,平添无尽感伤地拧在一处,终归我是渴盼那一方暖煦的春田的,偎近额娘】您说过不会甩掉我的,怎么背信弃义呢!
            【吸了吸囔囔的鼻,这算不得悖逆的斥论,左不过小女儿最后一丁点的娇怨。】您要记得您在成都府有位策名就列的长子,还要记得京畿国兴胡同还有您的长女,她同样会记挂着家中的父母姊妹,她——这一世都是您的女儿。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9-05-10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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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知言语之轻,恐难消阿宓心头的无措,可仍还是细语慢说,想以此告诉她,即便她要冠上觉罗姓,成了需端得住的宗室福晋,但之前仍还是我们的女儿,是兄长的妹妹。)
              (阿宓素来娇俏热忱,其间也不失贴心,每每于她跟前流露出什么,总能让她抚平,当下也担忧说得多了,她又该要顾着我,怕她压下心里的无措。就像现在,她泪盈盈的,本该如许多小女儿一般,投入怀中,寻求庇护,她去兀自埋首拭干泪珠,还抬首与我辩。)
              (恍然,阿宓说起经年前的那段话。)
              (那时,她尚还小,与她说起婚嫁姻缘,多存着逗趣的心思。我还记得,那时她卧在膝头,娇娇俏俏的像是枝头初绽的娇花。我说我和齐衡会护着她,她当时就与我说了那么一段话,言说威风,那时我心惊,好在她随后改了口,说若长长久久的离开我,威风也没意思了,那时让她一席话,天上地下的起伏,甚至连她说尝百草、踏山河的话,都不及多言,偏被她吃得准,只顾着哄她,也只当她是稚语。未曾想过,几年后有这么一遭。)
              (那时恨不得她寻个寻常些的,这样和齐衡在她委屈、不如意时,能担上几句话,能护着她一辈子。可也是那时,就知道的,不论门庭,只说人品,也无法如愿。)
              (直到阿宓依偎过来,方自回忆中醒。尾音娇娇的抱怨,惹得鼻头一酸,晶莹便随之而落,怕她看见,又忙去拭。又笑如此了,阿宓仍不忘使我开怀。抬手抚上她发髻,经年前小女儿闹着簪流苏的模样,又浮现在眼前,如今不光是流苏簪了,更精美秀致的都搁在她妆台前。)这词可不是这么用的
              (本已止住的晶莹,转瞬让阿宓下一句击的溃不成军。)好——
              (那年,她也如此说的,我回她的那句话,也至今还记得。)
              (“好——额娘等着往后阿宓护着……这样,也好呀”)
              (同齐衡兜兜转转数年,那时觉得岁月悠长。可临至儿女身上,十几载的岁月却嫌不够。心下酸涩又欣喜,相依说了许久的话,若非齐衡适时提点时辰,恐怕还要说更久。拢了拢小女,于月色中,与齐衡一起送她回了月照流波。直至小院烛火熄了,仍未挪动半步,忍不住牵住齐衡袖间,却又不知从何与他说起,从前最不轻易流露心思,近年越发不成了。好在,他最明白的,只轻轻拍了拍我,便陪我久立。)
              (向月而望,许下对阿宓的祝愿。)额娘愿你——此生如心意、尽喜乐,一切都好(诸多这样的祝福,都想落在阿宓身上,借着月华皎皎,由世间最珍视她的父母所诉,漫天神佛悉知便好。)
              (愿扬佳门下七女,讳羡者,多福、多喜。)


              9楼2019-05-12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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