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胜一阵风地冲进吴用的屋子。吴用在低头自弈,捻着一枚子,久久不落。一股子香火气钻进鼻子里,吴用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到访:“道长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吗?”公孙胜愁眉紧锁:“我方才卜卦,此番曾头市一役凶多吉少。你可要劝劝天王,择日再兴兵问罪也好。”吴用落下一白子,又拾了一枚黑子:“小生前几日卜卦结果与道长无差。只是天王主意已定,难以劝谏。”公孙胜把拂尘拍在吴用桌案上,叹气:“难道就要看着天王去送命吗?当初你我七人结拜,誓同生死。天王若是有什么差错,你我岂能独活?我知你和公明哥哥这几年走得近,你可别有了异心。”吴用攥紧了棋子:“道长是怀疑在下故意不谏?小生自幼与天王相交,岂能因为公明哥哥与天王就招安之事拌了几句嘴便故意送了天王性命?”吴用放下棋子,批了外衣:“既如此,小生现在便去劝劝天王。请道长在此坐等。”公孙胜期待地看着吴用:“你可要好言相劝。你的话,他听。”吴用扶着门,苦笑:“只怕今时不同往日。”反手掩了门,吴用踏着月色径奔天王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