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二人说着一些有的没的,莹莹无人问津,只好低头扣手机,十分钟出头第一道菜上桌。之后几道也陆续上桌,慕泽尘时不时地给他们二人夹菜盛汤,照顾的无微不至,搞得单明雪不好意思。
“你们吃饱了吗?”单明雪问二人,见他们点头才开口说离开“服务员,我们那个小包间结账”出了门单明雪拿出银行卡给看他们所在包间的服务员“这位先生已经结过账了”她笑着回应单明雪。
单明雪一听转身看向慕泽尘“不是说好我请吗?”“有男士在怎么能让女士请?都说当做你对莹莹的照顾了”“这……”“雪姐,如果你心里过意不去那就多照顾照顾我啊”莹莹怕他拒绝连忙出面解围,慕泽尘未作出反应转身离开“好,多照顾你”单明雪知道无法拒绝,只好顺着她的话往下接。
莹莹和慕泽尘离开,单明雪也开车回了家,收拾好一切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喂,陈老师,圆圆她这段时间还好吗?”“都挺乖的,就是经常问我你什么时候来看她,你看你最近有时间没有,来看看她?”陈老师是圆圆所在学校的老师,单明雪一直通过她了解圆圆的情况。
“好,我有时间就去,那你先忙”“好”挂了电话单明雪掩面痛哭,她自认为这辈子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唯独圆圆,她的女儿,是她最对不起的人。手机里的照片她从不敢轻易翻看,她怕控制不住情绪,每天没日没夜的上班,工作,就是为了不那么想她,不让自己愧疚。
第二天单明雪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没有缺点,不会脆弱,是工作场上敬业的高级白领,是上级领导眼中的好员工。
自从跟陈老师通了电话她就一直挂念着圆圆,也决定去看看她,一直在调时间,终于在一周后单明雪出现在圆圆所在的学校门口。
“圆圆妈,来了”“陈老师”陈老师让保安打开门,单明雪进了校门和陈老师往里面走,单明雪来的不是时候,圆圆还没有下课,她就和陈老师在校园里走着说着圆圆最近的情况,一直到下课。
“圆圆,看谁来了”教室里正和同学玩的圆圆转头,在看到单明雪的时候哭着扑进她的怀里“圆圆……”“妈妈,妈妈说圆圆听话就来看圆圆,妈妈说话不算话”她哭着控诉,单明雪心疼的拍着她的背,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圆圆”“妈妈,圆圆不要妈妈说对不起”“好,不说,妈妈不说,妈妈给小陈老师请了假,带圆圆出去玩,好不好?”“好”跟陈老师知会了一声单明雪就带着圆圆离开了学校,开车往游乐园去了。
圆圆一直跟单明雪说她在学校表现多好,单明雪很欣慰,一进游乐园圆圆就开心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像一个被关了许久的百灵鸟,单明雪不做打断,只领着他玩,看她笑的开心她就满足。
“妈妈,我能吃冰淇淋吗?”“不行,太冷了,等到天热了就给你买”“好吧,那我渴了”“妈妈给圆圆买水喝好不好”圆圆点头,单明雪抱着已经五岁却十分瘦小的女儿给她买了水和粉色棉花糖,蹦蹦跳跳的继续玩去了。
五点多带着圆圆出了游乐场,准备找地方吃饭,电话就响了“喂,莹莹,好……好,那先挂了”单明雪挂断电话圆圆有些不开心的问“是不是又要忙?”“没,有个漂亮姐姐要来找我们吃饭,圆圆别忘了叫姐姐哦”“不会忘的”听单明雪说不是要忙圆圆立刻开心起来,这让单明雪更加的愧疚。
二人到了饭店刚上菜莹莹就到了“雪姐”“漂亮姐姐好”圆圆甜甜的打了招呼“你好啊,你叫什么啊?”“我叫单圆圆,姐姐就叫我圆圆吧”“好,圆圆真乖”莹莹坐在二人对面,她还是第一次见圆圆,并不知道单明雪有这么大个女儿。
“雪姐,这是……你妹?”“我是妈妈的女儿”圆圆笑,莹莹一脸震惊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雪姐,你……结婚了!”“没”“那……”莹莹指了指圆圆说不出话“吃饭吧”单明雪给圆圆夹了菜,不在回复莹莹,莹莹见单明雪不准备解释,也识趣的闭了嘴。
三人吃了晚饭单明雪开车带圆圆回学校。陈老师已经在门口等了“圆圆去吧”单明雪牵着圆圆走到校门口,松开她的手。笑着让她进门,圆圆低着头一步步走进校门,走到陈老师身边,校门慢慢关上,圆圆突然大哭起来,想挣扎陈老师得手,跑到单明雪身边。
这一变化让所有人措手不及,单明雪听着她的哭声也控制不住的流泪,狠下心转身离开“妈妈,别丢下圆圆,妈妈,妈妈,圆圆会乖乖听话的,你带圆圆回家好不好,妈妈……”不管圆圆如何哭喊单明雪都不曾回头看一眼,连停留都没有,上车启动车子离开校门。
开到远离学校单明雪把车停在路边,在控制不住的趴在方向盘上大哭起来,莹莹看着她不知作何反应,只能守着时不时地递上一张纸巾。
哭了将近二十分钟单明雪才渐渐冷静下来“雪姐……”“圆圆她是个苦命的孩子,她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爸爸,我也是在和她爸爸离婚以后才知道有了孩子,我当时有想过打掉,家里人也想让我打掉,但是我犹犹豫豫的过了四个月,晚上正在睡觉突然就醒了,那是她来到我身边之后给我打的第一个招呼,我当时整个人是懵的,不敢相信,但也是这件事让我打消了打掉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