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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闻承王一行从京中赶往,便已经着人布置了周遭。只因此番初春黄河凌汛,各处村庄被水,景象萧条,开封府原先风物不见,怕他一如我来时那般惊愕不适,故而派几个人手拾掇了临近处。不成想次日领他近堤坝时,仍是被人发觉此处惨淡。)
(抬眼看他,继而一笑。我不过到此地半月,概览无遗,也知个中辛酸,庆幸身在天皇贵胄之家,大小锦衣玉食,不曾受挨饿受冻之苦,比之庶民百姓不知好上多少。摇摇头,徐徐接上)
能入工部替汗父分忧,实乃幸事,也非十七哥你说的这辛苦二字来担
(驻足停下,抬手朝前一指,偏首朝他道)就是这几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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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头次到堤坝边上,往返了几遭,对开封河段也早相熟。先前衙役去挖时,报出多处,分散又零散,他头次来此,我便与他来看最近的。抬手一摆,避过那句客套不谈,直抓了他问话答上)
并非如此。挖出白骨的地方有几处,也散落得不齐整,很是分散——
(只将事情始末同他道清,又思及兴许该看全才好查后头的事,即续上前话)待会儿我再同你去其他几处看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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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未到时,我已遣人去查了,但也无个定论
(诚然如我所言,自挖出白骨那日起,便与二十三哥先去了衙门叫来一仵作验骨,究其死因。实则我也可料想背后无可探寻,化作白骨的几载年岁,整日的泡在泥水里头,还能看出何?)
(他的吃惊也在预想之中,我只稍皱了眉,不乏严肃的一点头)确实有好几处都挖出了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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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着他继续思考,两人之间是半晌沉默无话,先钊离开封回京的几日,我独自留在此处,未尝一日停下对背后实情的深究。只是初来乍到找不出甚么线索来,也一直无甚进展,只待他来主持大局。)
事发已过多时,当时情境恐是难测
(我为修堤而来,首要即是将其重筑规整,即便因此稍有耽搁,其余河段的工程也一日不停)挖出白骨的几段早已停工了,但别处却不敢耽搁,一直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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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即一点头。原只一心想要办好朝堂事,为一方百姓造福祉,直到他提起“可乘之机”四字——方惊觉此处虽不是乾清门,但何尝不是官场。再言,又有前头裴大人提及的巡守道员之事,若真是人为,毁/尸已是定事,如今修堤,岂不是灭迹。抬手朝下面吩咐令其全段停工,只觉眉头深锁更甚方才。)
(忽地感知肩上添一份重量,看向十七哥时,已是恍然大悟般)倒是我思虑不周了,幸得哥哥来此主持大局。那咱们再往前看几处便回吧
(余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