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澜见状忙拿出镇魂鞭越过沈巍与幽畜厮打起来,镇魂鞭虽在手,赵云澜却始终是肉体凡胎,又见沈巍受伤,不能够全神集中心力,几番下来,连躲闪的动作也变得有些迟缓…
赵云澜吃力应对着,眼见幽畜挥刀而下,沈巍忙冲上前替他抵挡数刀,众人见情势不妙也纷纷冲过去帮忙抵挡幽畜,只是,他们合力也都不是它的对手……
沈巍挥起黑袍长袖把他们都覆盖在里面, “赵云澜你带着他们先走。”然后兀自挥刀承载长刀的寒气。
“我不走。”赵云澜一鞭甩出去,掀开笼罩着的袖袍,祝红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片人散开去探看龙城趋势。“
纸片人很快飞了回来对着祝红比比划划,祝红神色一凛,冲着赵云澜大喊,‘’老赵,这个该死的幽畜把通往人间和阴间的屏障击碎了,黄泉中的恶鬼都跑了出来,现在的龙城多半是恶鬼当道一片混乱了…”
赵云澜连忙焚香,只见一缕清烟幻化成一个小老儿漂浮出现,躬身作揖道,“斩魂使大人,令主大人,大事不妙,冥界现下被不知所云的幽畜带领着扰乱了秩序,下面没来得及管理的东西差不多都跑了上来。
整个冥界都乱了套,鬼门关大开更是乱作一团,我等无力将其关上,也阻止不了更多的东西出来,如若鬼门不关,龙城必将成为一座死城啊。”
赵云澜和沈巍面色凝重的听着,大庆他们更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只一个晚上的变故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
沈巍看着浮在半空中的幽畜,他丑陋的脸上充斥着怨憎与嘲弄。
沈巍收了斩魂刀,“何故要来作乱?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本使劝你速回自己的地方待着。”
幽畜鄙夷倪视着他,笑的张狂, “你问我为何?你也是从那里爬出来的竟问我为何!”
“你可知明目张胆的越界,论罪当诛。”沈巍神情威严冷峻地扫着幽畜还有他身后做乱的猖狂恶鬼们。
“越界?我的鬼王,你活了这么久,亲见自己同族被残忍不公对待,竟没半点恻隐之心啊!”
“存在即自然法则,而你们只能存活于黑暗这是规矩。”
“是吗?那你告诉我,我族缘何要永折服在封禁之地,活在鬼都不如的地方,我们生来就该是肮脏?就该如同污泥一般在地上翻滚?就该以食人饮魂为乐?就该注定畏光畏火以腐尸为食吗?”
“你们的存在本就是一个错误,如今放你们自生自灭也是恩德了。”
“我们?你说的我们不包括你自己吗?你不要忘了,你同我一样都是忘川水中爬出来的鬼,始终是个沾染一身污秽的鬼。
你我唯一不同是你是最污秽最像人的鬼王,就凭这个,你超脱了混沌,可我们依旧再挣扎。
据我所知,你自从承担看护后土大封镇守冥界以来耗尽半仙半鬼之身救这人间数次危难,那么,这些肮脏的躯魂可曾对你感恩戴德过?如今你又要拖着这副残败不堪的神形于我抗衡,简直愚蠢至极。
看看这道不公,人不值,他们都该被摧毁,就不该存在,而你又为这些躯魂置同族不顾,竟还有脸问我为何!
我就是要让你看到,你所做的牺牲有多可笑,你付出了这么多,到头来自己都不得善终。
我就是要这天上地下都不复存在,都重归于混沌,唯我鬼族异畜为尊。
你以为你守着赵云澜,守着人间幽冥就可以脱离鬼族成仙成圣了吗?呵,简直妄想。”
赵云澜随即冷嗤一声,“世间有轮回六道,为三善三恶,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是为六道,你与沈巍同族同生又如何?你恣睢不及他分毫,你承载的是世间之怨气,他是清人心之污浊,就凭这个你也敢与他相提并论?
这人间值不值,该不该存在,也由不得你这恶畜说的就算!”
幽畜听闻后仰天长笑,“哦?几年前的鬼王或许我动不得,而今他的状况令主应该比我清楚,上次的伤差点动了元神到现在都没能恢复如初吧?
说来好笑,斩魂使托着病体护人间幽冥,握生死,掌轮回,呵,偏这大功德不是谁都愿意秉承的,九天九幽十八地有心之人无不茆足劲头想要将你诛于地狱嗜血剥骨。
如今又何苦挣扎,不如就看着我把一切摧毁给你们陪葬吧。”
“即便如此,本使也会与你一战。”沈巍握了下赵云澜因他微颤的手。
“呵,鬼王你可知,无知有多可怕?即便赢了我又能改变什么?天神无情,人间柔弱,**蠢笨,现而鬼门已开,恶鬼当道,这世间本该就是一座地狱,与其在其中受苦,为何不把他们变成于行走地狱之中的恶鬼岂不美哉,你与我自相残杀也只是枉送性命。”
说罢幽畜转眼看向赵云澜,“令主,你就眼睁睁看着你心爱之人耗费元神送死吗?他可是苦苦守了你几千年。”
赵云澜笑的大声,眼神却分外狠厉,
“如何,我懂他,而你不懂!我会陪他一起死,而你,要给我们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