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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共白月,我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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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共白月,我共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9-26 14:22回复
    @爱新觉罗符光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9-26 1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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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我所想,所谓的帝王御所、紫薇星坛,也仅不过是一座华丽些的大屋子罢了】
      【一切规矩的起承转合,宫奴们的俯首与妃御梳妆时的姿仪,由我从卷起的蝉翼纱中所见,让人觉得既陌生又熟悉。生于百年贵阀,世代簪缨氏族中的我,自小便清楚的知道世人眼中的功名利禄,或难取如登天又或易如唾手可得般,其中奥妙,不过在于庙堂之上的一份舍与得】
      【但诚然,我又非是其间钻营得道的精通者,或者说……我是个愚钝极的人。游走在碧瓦红墙的行廊里,最爱天边广阔无际的云】
      【而他,恰是沐着云层里洒下的光来到我面前的】
      【我看见他时,他披着宝石蓝的大氅站在雪地里,未尽的雪疏疏落在鬓发上,但他未去拂,只因……于这时我笑了,起因是我竟不知平素一贯以冷静自持曝于人前的XX阿哥,也有如此柔情可爱的一面——他在埋一只鸟】
      【长身玉立、剑眉星目,这些词通通俗气极了,但我却在走近时陡然想到了这些,仿若这是我心中最真实的意表】
      【他太专注了,我竟不忍去打断】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09-26 1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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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常对札兰泰道:“哥哥积石如玉,列松如翠,文韬武略,世无其二。” 月初还说过一回,是他来送刻下埋进雪地里的这只蓝黄金刚鹦鹉,品种来自西夷,如今汗父下旨只开一口,通商不易,弄来这么只禽鸟恐怕是要费些功夫的,因此豢养也觉十分欢喜】
        【欢喜到今晨叫这畜//生咄破了手指,心中却并没生气。对此纳罕不已,爱怜地抚了抚鹦鹉儿的冠顶绒毛,一把攥紧,拖将起来下了狠力摔断了它的脖子——我不喜欢,格外纵容的自己】
        “爷,有人往这边过来了。”【顺着辜四海指明的方向一回首,方瞧着不远处一身儿嫩粉色旗装的少女。被撞见雪中埋鸟已十分不悦,来者又眼生不明身份,更没半分好气儿,道】什么人在此偷窥?你——过来。


        8楼2019-09-28 1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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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猜——在那一刻,我眉宇间是轻轻皱起的】
          【却应又在转瞬,便轻轻随风舒扬开来。这里的楼阙高阁,我纵然见它有万分的熟悉,它们却仍只隶属于爱新觉罗而并非富察。恐在此刻,我能暂将拥有的也惟有晚霞与朝云,那是借由风来到我身边的,不独属于任何人】
          【我应当向他行礼,这是宫廷诫训里的第一条】奴才是慈宁宫中侍奉的女官,见雪势又起了,便在这处躲雪。
          也巧观了您适才的善举。【望了一眼他的身后,我如是说道】
          【我离他,约只有三尺之遥。也正因如此,我得已以窥清他面上的神情,似乎我的到来,打乱了他原有的计划。两人峙立着,我竟有些懊悔去打扰他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9-09-28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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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勉强地压抑住眼眉之中被人搅扰了的厌恶,转身时已复如常色】起吧,原是皇祖母身边伺候的,听说祖母自宫外新选了一批格格进宫侍奉,难怪瞧着眼生。
            【博敦时常道我“对自己都不好的人,又能对旁人好到哪儿去”,我不好与人相交,虽每相遇,无论是兄弟姊妹,或是奴才下人,总能和风细雨、蔼然可亲地同人聊几句,却毕竟从不交心,被窥探了一二本心更大有不同。两厢伫立,对望半晌,便摇头作一副失落的姿态】
            善举谈不上,只是我十分喜欢这只鹦鹉儿,又是二哥赠与我的,百般珍爱着养起来,没想到还是……大概西夷的禽鸟不适四九城的严冬罢。


            10楼2019-09-29 1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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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是肃王爷送的呀……【我微微的垂首,兴起感叹。】
              【眼前人口中的二哥应是扎兰泰了,但比起肃王这个称谓,似乎我更熟悉的要是表哥二字。从他还住在鸦儿胡同时,我便如此去唤】
              你若是喜欢,回头让他再送你一只便是了,他向来疼爱弟妹,区区一只鹦鹉即便再难得,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这算是先替扎兰泰应许下来了?就算是吧,以我对那位兄长的了解,此事太过容易了,何需如此失落,又不是件再也寻不得的东西。再不济我去封家书让阿玛替我找来一只便是了】
              小时候我也养过一只小宠,是只通体雪白的小哈巴狗,后来到第七年的时候他忽然就不见了,再也没回来。【初初我只是为了安慰他,但后来却由此想到了许多旧年的故事】
              不过在那之前,他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一日里总有大半时候躺着养神儿,我听府里的老嬷嬷说,若是有灵性的小宠,知道自己快要死掉时就会一个人躲着去远远的地方,怕主人见着心疼。
              大抵是我没亲眼见着他死去的样子,故而直到今日,也仍然只觉得他是跑出去玩儿,说不准那天就回来了。【笑着扬起头,对上他的眼眸】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9-09-30 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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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奴才虽是女子却未必见识狭隘,我们富察府上亦不仅男儿上学堂,女子更请有名傅教导,一视同仁。
                【他开头的五字便已在向我展露出否定了。可我要同他讲,富察英珠并不与那些庸碌的众人一般,她出生的门楣,教养出的儿女似兰斯馨、如松之盛,男可为匡世名臣,女能做扫眉才子】
                您只管同肃王爷讲是阿娇向他要的便是了,他保准儿会再替您寻一只过来。【我的//扎兰泰哥哥向来予小表妹有一份偏疼,从前便亲口所言,即拿他待我之心,比起清川来也是不逊的】
                【眼前人实在太重礼了,为恐这样一位谦谦君子觉得我适才的言论在这所宫城中显得太过无稽,我又续续同他解释到其中的因缘 】
                奴才是富察英珠,宣义公的小女儿,母亲出身温都氏,若论系亲缘也可腆唤他一声表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9-09-30 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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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乍然将“那又如何”四字掷到我耳边时,我微不可查的倒吸了一口气,在那一刻,我有些恍惚眼前的十六阿哥,还是适才我所见到的温和秉性仁慈极了的少年郎吗】
                  【小鸟还在雪地里躺着,似乎在提醒我一切都是真实的】
                  是奴才逾越了……【我轻轻的说道】
                  适才只是恐您生了惑,故而才有此陈白,您既还有庶务在身,那奴才便先退下了。【垂下鸦睫,曲膝向他行上一礼,他并没有看向我,故而我亦看不见他的神情】
                  【把清净还给他好了,我如是想。但我当还未转过身时,便已先望见了他,他此时离我大概不足一尺之距】
                  【我在审视他,审视他此番所言下的意喻】有些冷,故而打算回去了。【他实在难猜啊,那双分明澄亮极了的眸子里一览无余,仿佛能一眼便望进他心里,又仿佛……我什么都看不清】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9-09-30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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