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鞍下马,闪身停候一侧车辕边,冬日车帘极厚重,见着隐约是挑了一角起,忙抻着胳膊一勾,拉开道大缝,好让她跃下来。脚下雪层寸许厚,几团将化不化地叫碾在车轱辘底,回头展眼望去,准是道道辙痕扎眼,现时却无心思去验推断是否属实,全因人已站定跟前,双眼自牵她身上再也挪不开】
【不动声色将人上下打量老半晌,回身点了名长随领着余下一干人去安顿,长随是京中本家跟来的奴才,办事妥帖细致,心领神会地率着人走了干净。吩咐完又与清川缓步朝镇里去,开口时眼底蒙了重笑意】
都好几年的事儿了,难为公主......你记到如今。现下再想藏东西在你书中怕是很不容易了,不过也不尽然,照你取书即扔的性子,恐三五日了都发觉不了。
而今在太后身边,也还这么个脾气么?
【早时年纪小,男女大防压根儿不上心,一晃过了几年,该懂不该懂的全明白过来,渐滋生别样心思,与她太亲近了又自觉不妥。镇上人挨着人,稍不留神就给她挤没了,想是好半天,最后一抬手,无声勾住人小拇指】跟紧我了啊?
【仗着个儿高,也不扭头一门心思盯着前方瞅,实则左耳热烘烘不愿叫她瞧见。嘱了一句最后又道】
欸你说你,年关底下到处闹得厉害,来凑这趟干嘛,别是专来看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