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远树疏林外吧 关注:85贴子:4,3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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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9-09-29 14:19回复
    【曲水流觞,是载在书里的风流事儿。】
    【而置在人眼前的,当真是杯盏和佳酿,还因为太后千秋,处处皆可见吉祥意。春时的风轻拂人面,柳条柔软,如同舞娘的腰肢,好似也在人前献舞。】
    【京城街巷里的闺秀鲜少能聚在一齐,虽有诗社,但得到拜帖的皆负才名,如何都不见眼下共庆上巳节的热闹。只是这些热闹都不在耳畔,娇声和嬉笑声一远,我阖了眼,刚好能伴我入梦,如盛夏时候的蝉声一样。】
    谁?谁抢我的酒?【青草得春雨一润,青草香足以胜过香铺的各色花香,小憩时竟入了梦,揉了揉颈间,所见是蔚蓝的天色,还有几团柔软的云朵。待起身,见身前刚好有一酒盏,由流水推送至人前。眸间霎时清亮,这是我命定之酒呀。】


    2楼2019-09-29 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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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三上巳节,京中办起风雅的流觞宴,闺秀们相聚于清溪畔饮酒作赋。若按照规矩,流觞停在谁面前,便要饮酒赋诗,我素来因病不沾酒,咏诗论文也极一般,但因额涅长公主的身份摆在此,无人会与我为难,唇上略沾一沾酒液,便赖了过去几回。)
      (再观近旁的淑媛们,双颊蒸腾起酡红色彩,隐约已显醉态,却仍有人去捞流水中酒觞,聆得嘟嘟囔囔的醉言,竟也觉得有趣,展臂将其一拦。)
      你饮多了——(伸出五指摆在她眼前一挥。)再饮下去,还识得东西、认得南北么?


      IP属地:上海3楼2019-09-29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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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辰已然过午,你背向的一处是西,那里有一轮金乌,要隐了踪迹了。【绕是道得字字清楚,却难掩人醉了几成的实情,平日里谁会细细论说东南西北?话音既落,又端详起眼前的一张芙蓉面,与人搭话这功夫儿,就见酒盏随着水流而去,只得遥相见了。】
        你你你……我的酒没了。【如一件珍稀之物损毁,柳眉蹙了,樱唇里吐的字句皆是嗔怨。】
        【眼眶蓦然红了,却又忆得方才正取酒盏吟诗,早得了叮嘱今日不宜饮,怎料诗兴未有,酒兴又来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9-29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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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这一位娇娥,将醉未醉的娇态落入眼中,不过说话吐字尚清楚,东西南北还分的明白,黛眉轻柔一弯,也去了几分担忧。)看起来尚还不算醉得很糊涂。
          (流水不待人,三两句话的功夫一打岔,酒盏早已顺流而走,适才慢悠悠地收了臂膀回来,便是她动作再迅捷,也捞不到了,显然是故意为之的。)
          抱歉、抱歉,害你饮不得酒了——(窥得人眉眼间愠色,识趣地先抱歉起来,却无几分悔意。)不过,姑娘家的在外,还是少饮几杯的好。
          (少不得稍劝两句,只是她贪杯的模样,令人又生疑惑。)酒的滋味,真就这般好么?


          IP属地:上海5楼2019-09-29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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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了臻首,倒是累得鬓间钗也歪了,连忙扶正了来,顺带揉了揉额间穴,似是得了几分舒缓。】
            我也不知,自小他们便不让我饮酒,乖顺惯了,总得有一事要顺遂我的心意。【酒的甘醇还留在唇边,雪指一点,指端上也未沾落一滴酒,方才风及了鬓发,也将这残酒吹散了。】
            【方才有几分尽兴和肆意,眼下就有几分怅然和失落。】你不喜欢喝酒的吗?其实我觉得不仅人喜欢酒,就连画儿也是,化开颜料的时候用温酒,也有效用。
            【与她这般闲叙,酒意也醒了大半,神色如常】


            6楼2019-09-29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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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料想着她这般嗜酒,定然是食髓知味,聆得她如是一答,反教我神色一怔,回想起自身境遇,竟也几分相似,心头陡生一阵柔软。)瞧不出来原来你骨子里,也有一股叛逆的劲头?
              (多孩子气的理由,面上一哂,又打趣一声。)如今大了,家中管不得你了,你便敞开了痛饮,是要补足那些年头的缺憾不成?
              (目光落在她朱红的唇上,因为酒液浸染而显得湿润且柔软,自己分明不曾饮酒,却也好似有几分醉,轻缓地摇了摇头。)
              我并非是不喜欢,只是幼时多病,家里人不让沾酒,怕与常服的药,药性相冲。
              (轻飘的一句带过,算是诉了因由。以酒入画一说,从前不曾听闻,眼眸中闪过惊诧。)
              温酒还有这般用处,真是我孤陋寡闻了。那以酒入了画中,酒香会不会盖过墨香呢?


              IP属地:上海7楼2019-09-30 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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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年抱病,久病成医,时常谛聆医嘱,医书也自个儿翻过几轮,却绝不曾听闻过酒的益处。医师们三令五申、痛陈其害,不准沾酒的戒令,至今言犹在耳。)
                (困惑地又复问她一句)你阿玛膝盖不好,有风湿痛?(她颔首下来,目光中不似有伪,看来并非是她编造,面色一肃,有些心急地一斥。)你阿玛……真是糊涂啊!风湿痛还饮酒,岂不是越饮越痛,你可要拦住他,莫要胡乱饮酒了。
                (她素白的指,自肩头拈过,下意识偏首,是一朵不知自何处,被风吹来的浅粉花苞,凑过去细嗅,尚未绽开,却已有暗想流动。)
                怪不得姑娘家的居处都叫香闺,每日染着这样、那样的香,真是雅致极了——(稍一顿,又笑道。)我屋里便不一样,只有一味香,就是清苦的药香。自幼闻到现在,都怕不识得其他香味了。


                IP属地:上海9楼2019-09-30 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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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她语气无奈,想来她阿玛也有几分顽固,不过背后不当语人是非,尤其这位论起年纪来,也算得是我尊长,且将这一句缓缓咽下,哂笑了一下。)
                  待他自己吃到苦头时,自然也会知道要改啦。
                  (勾起鬓角滑落的发丝掖到耳后。)算有几分苦里作乐的味道吧,时常闻见闻得惯了,也觉得与香味无异了。
                  (臂弯为人一揽,尚有几分恍神,好一个爽朗自然、不扭捏造作的姑娘,闻得她热切相邀,如何不叫人欣喜,俏皮地同她一眨眼睛。)
                  好呀,既然如此,那我就赖在你的香闺里不走了。
                  (二人说笑一阵,依从她言,随其回去小坐。交换名姓,才知她是风雪的族姐,兜兜转转还是一个圈。)


                  IP属地:上海11楼2019-09-30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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