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兄弟还是…爱人??
二人重逢后,魏无羡便带着蓝忘机去他的住处。
靠近云梦的一个小镇,熙熙攘攘的街道,叫卖声不断。魏无羡买了两壶酒,带着蓝忘机穿过一个个小巷,走到了山脚下一间小木房子边。
“到了,进来吧。”
蓝忘机环视四周,很简单的陈设,却又觉得似曾相识。
小时候啊,我经常跑这里的山上玩,每次闯祸或者受伤了就躲在这里,师姐会悄悄给我带药带吃的,后来,江澄胆也大了,就跟着我在这片山头混。哈哈”!一如既往的话唠。
蓝忘机环视一周,视线停在了案台上的茶杯,香炉,还有床上,难怪,这一切,竟与静室有些许相同之处。
蓝忘机嘴角闪过不经意的笑容。魏无羡不察,继续夸夸其谈这几年他降魔诛邪的英雄事迹。
蓝忘机踱步到门口,远望过去,似乎有条小河。魏无羡凑近他身边,拉了拉他衣角,说“我跟你说,这条河很是厉害!你们云深不知处的冷泉可没得比!”
蓝忘机疑惑地转头,问他:“何解?”
魏无羡眼珠直直看着他,很是认真:“因为,这条河,比冷泉………大!哈哈哈哈!”一个坏笑,让蓝忘机无从言语!
魏无羡心情很好,拉着蓝忘机就往河里奔:“走,蓝湛,我给你抓鱼去,晚上给你烤鱼吃!”
话说,抓鱼这事,还真不是端正持重的含光君能干得好的,可在岸上受着魏无羡扑腾出来水花,蓝忘机的衣服也湿了一大片!
收获颇丰,魏无羡心情甚好。
回到小屋,魏无羡毫无介意地开始换衣服,全盘不顾旁边的含光君。等他换好,便拿起一件自己的衣服递给蓝湛,蓝忘机退了两步,脸上略微浮出了些红晕。魏无羡哪里想太多,暼了她一眼说:“我说,含光君,虽然你一向锦衣玉食,可这衣服湿了,还得换不是?你就别嫌弃了。再说了,我这衣服可比你那披麻戴孝的衣服好多了!”
蓝忘机顿了顿,很听话的接过衣服,转过身去,脱掉打湿的外袍,里衣,魏无羡心想这蓝湛怕是从来没有当别人面脱过衣服,便逗逗他,一下子窜到蓝忘机正面去了,忽然,再次看到了他胸口狰狞的烙铁印。魏无羡的笑容凝固了,蓝忘机下意识拢了拢衣服,魏无羡不管他,用手将衣服挑开,轻轻抚摸着疤痕,心疼又满怀疑问地说:蓝湛,泽芜君已经将你后背戒尺鞭的事情告知于我,可是,可是,我很久前就想问了,你这胸口疤是如何得来的?形状倒是跟我身上一模一样?”
蓝忘机转过头,逃避他的眼神,说:“无妨,只是年少时不慎而已!”魏无羡说,我不信,你蓝湛是何人?怎会这般不小心。你告诉我,蓝湛,告诉我,我想以后所有的事都由你来告诉我。好吗?”魏无羡的手抓紧了蓝忘机的手背,他感到了重重的吃力,听他的声音已经微微颤抖。
终于,蓝忘机转过头,看着那双闪烁着泪光的眼睛,缓缓地说:“当年,我帮不了你,救不了你,看着你绝望,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感受你受过的痛苦,才能让自己没那么痛!”
蓝忘机表情还是波澜不惊,可那装满怜惜和悔恨的眼神却是胜过万语千言。魏无羡的泪水流了出来,嘴角还扬起了似苦似甜的微笑:“蓝湛啊蓝湛,我直道你是个小古板,却不知,你竟然这么傻!”
说完,魏无羡,情不自禁抱紧了蓝忘机,生平第一次。蓝忘机身体微微战栗了一下,任由他抱紧。半晌,魏无羡松开了他,眼睛看向他,此刻他心里被压制了很久的问题再次涌到了嘴边。罢了,不想再犹犹豫豫,不想再管这问题问出后是个什么光景,大不了,我死缠烂打他一辈子!
魏无羡的眼神直直的,坚定而热烈:“蓝湛,我问你,你把我当兄弟,还是…还是爱人?”
话出口,便不会回头。
蓝忘机的脸上略过一丝惊讶,或许他没想过魏婴会这么问,或许他就想自己以后一直陪着他就好!可是,这个在他青春里留下过喧嚣,灿烂,刻骨铭心的人,此刻正如此认真地凝视着自己的心!一向处变不惊的含光君居然有点慌乱了。
蓝忘机垂下眼,拉起魏无羡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没有直面这个问题:“你不是问我,暮溪山下我作的曲子叫什么名字吗?”魏无羡不解,但他已经分明感觉到蓝忘机心脏剧烈的跳动,透过他的手心,一阵阵传来!
"叫《忘羡》,蓝忘机的忘,魏无羡的羡!"蓝忘机说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释放,和,幸福!
魏无羡的笑伴随着滚烫的泪水浮现在他俊朗的脸上,倍加动人,蓝忘机亦然。魏无羡情不自禁,倾身过去,吻住了他。蓝忘机也抬起手,轻轻搂住,温柔地回应着他!
曾经失去,好在终于,此生,他等到了他,他也等到了他!
下一周,温馨小日常。有小辈们来访,吃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