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你是神灵
银白色的短发微微飘动,面具下的少年表情不可得知。他潇洒肆意的拉动着琴弓,少年的意气风发和自由的感觉带动着宴厅中的风。
宴厅一时被他的气息感染地热情洋溢,人人都都比平时要豪放肆意得多。
王坐在高床上,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感染力超强的少年。
少年毫不顾忌,回望着他的目光。
少年的目光极具穿透力,能穿透晃动的人影,让王感受到这实质的目光。这是挑衅?却没有任何敌意。
只是单纯的多看了他几眼。随后便无意识地望向了别处。
一曲不知不觉中结束,当最后一个音符顿收,只有余风流动的时候,还沉浸在曲中高潮处的人们还毫无察觉,直到场中安静了好一会,没有了少年的琴音作为背景人们就像冬日突然失去温暖的裘被,连起好几层鸡皮疙瘩,才惊觉拍手,连连叫好。
少年骄傲的谢幕。
走动时脚上的银圈闪着细碎的光。
众臣似乎意犹未尽。
王抬手示意。
台下的太监领会。
上前高声宣了一句:“南岭吴宗氏族王后所携乐师,上前觐见~”
乐团中的舞娘顿时有些慌乱,以为这支曲舞,不合王意。
少年放下手中的二胡,缓行至高床下,缓缓跪下,匍匐于地,接近青年却还有点少年青涩的声音:“吾王万岁。”
“平身。”
少年依然跪在地上,只是直起了上身。
王看着他脸上黄铜做的面具:“为何戴着假面?”
少年突然笑了一声,缓缓说道:“南岭人以神灵为尊,这假面是南岭人祭祀祈福时的工具。相传祈福时如若不戴着假面,即是对神灵的冒犯。这曲《自心》即是献给神灵的乐曲。”
少年说完,抬头看了王一眼。他的动作和眉眼极能传达自己想传达的意思。只这抬头的一眼,就让众人领会他的意思。
王即是神灵。
即便知道这是奉承,甚至少年可能毫无这个意思。但被人尊为神灵,王还是有点心神动摇。
“你叫做什么?”王问。
“鄙名黎现。”少年回答。
“黎现……”王沉吟一秒,抬头吩咐:“再做一曲。”
少年谢礼:“是。”
最终,那张假面,还是没能摘下来。
在王前戴假面,本该罪至杖责甚至死。可不知为何,少年一直相安无事,这张假面,让他成为了乐师团中最神秘的人物,也成为了他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