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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坐两侧,默然盯着紫檀案沿的竹纹定了一会子,妄诳地落了判语。】内务府忒也不晓挑物件儿,物衬人才是道理,【不由得努了努嘴,未现再多神色】这小几便不衬你。
【 竹是君子,自为古今骚人墨客所爱。怪谲的是,竟也受这煌金鎏紫的椒庭所爱,窗棂格、雕栋、横梁木……皆须或以竹、或以梅兰之类来镶嵌,实在是一桩费尽功夫的作伪。我瞧不得、看不惯,却道无可道。】
【 双喜捧着碗香津津的奶盐茶,我仍旧饮清茶。一侧是甜浓,一侧是苦郁。今日的天气也是光怪陆离。】听你这么说,倒觉着是挺新鲜的。献妹妹这法子不失为个好主意儿。
【 道瓦剌,听来名讳似是简朴的民俗技法,不大入流的罢。又不禁忆起昔年以“难登大雅堂”的借口,只意在堵那小穆卢的唇舌,如今我二人的棋局上,我尚不曾拼杀过,便已零落几多。心尖泛起点儿酸涩,舌苔裹实了口腔。】
【 有意无意地……】如妃以昆曲见宠,可知咱们万岁爷正正是个欢喜新鲜的主儿,万岁爷待你有过昔年的情分……是该抓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