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捧的手炉都不太暖了,这雀啼久亦觉乏。我仍乐此不疲的,欲于流猋当口占尽上风。直至宫娥撩起厚帷,仍有千万风束紧抵着脊背,尾随着倾泻而入,假以探听不可人知的秘密。然彼时的披香殿,除了不痛不痒的场面话儿、暗藏的刀光剑影,岂会有丝毫辛秘可言?我本已笃信于此,待琼鼻又嗅沉香馥郁,才愈发笃定了——它们当真来错了地方,好一个温柔乡。】
明妃好雅兴,不——请我坐坐?
【远山一簇,雪指将将从暖袖中探出尖儿来。分明知晓她的不耐烦,仍执拗地往来殷勤。这大抵便是我最招人厌恶的地方,亦为彼时笼得齐妃,最为坚韧的手段之一。说到底,我与明妃,又有什么深仇大恨。可谁叫她做了哲柏氏的肉中刺,纵不至于亲自来剜,亦做阴针徐徐挑之,暧昧拿捏罢了。反正——但凡听着些响儿,皆归为己之功勋,是否切中要害,又有什么要紧。】
今日前来仍为盗香一事,那头既已揭了出来,自然是要查到底的。两宫发了话儿,阖宫上下皆需清点。咱披香用度不小,理应多关切些——几番叨扰,明妃莫怪。
【熟稔地收敛起笑意,丁是丁卯是卯,较真似的,又缀半句。】
怕就怕,欺上瞒下,反助长歪风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