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析《水浒传》中武松和潘金莲的关系(一)——叔嫂初次相见,暧昧的叔嫂蜜月期
武松是《水浒传》中非常重要的人物,也是笔者非常喜欢的一个英雄好汉。武松的戏份,在书中很多。千百年来,相貌堂堂、英武潇洒高大的打虎英雄武松和他那貌若天仙、赛过嫦娥的嫂嫂潘金莲之间那段“暧昧”情节,是很多读者最喜欢讨论的话题之一。可以说,这段情节是全书最精彩、最吸引人的。
这段情节为何最精彩呢?笔者分析——
背景——武松打虎后,当了阳谷县都头,成为当地红人。百姓们纷纷来一睹打虎英雄的英姿风采!出乎武松意料,他在这里遇到了多年未见的哥哥武大,也遇到了一个即将改变他命运的女人——美若天仙、风情万种的嫂嫂,潘金莲。潘金莲,与武松第一次相见后,内心隐藏着对小叔子一种怎样的特殊情感?
原著——(1)武松看那妇人时,见:眉似初春柳叶,常含着雨恨云愁;脸如三月桃花,暗藏着风情月意。玉貌妖娆花解语,芳容窈窕玉生香。
(2)那妇人在楼上,看了武松这表人物,心里寻思:“武松与他是嫡亲一母兄弟,他又这般长大。我嫁得这等一个,不枉了为人一世!你看我那三寸丁谷树皮,我直恁地晦气!据着武松,大虫也吃他打倒了,他必然好气力。他又未曾婚娶,何不叫他搬来我家里住?不想这段因缘,却在这里!”
(3)妇人道:“若别处有婶婶,可取来厮会也好。”武松道:“武二不曾婚娶。”妇人问:“叔叔青春多少?”武松道:“虚度二十五岁。”妇人道:“长奴三岁。”
可以看出,潘金莲和武松第一次相见,就有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开口就问小叔子的婚姻、年龄,这是很不应该的。哪有叔嫂初次见面,嫂子开口就问对方隐私的?当时他们内心肯定泛起波澜。武松在想哥哥怎么娶了这样天姿国色般的嫂嫂?潘金莲也想武大怎会有一个相貌堂堂、英武非凡的打虎英雄弟弟呢?
武松这样想,正常。而潘金莲的想法大有文章。她想,如果她嫁给了武松这样的英雄人物,会很满足。可惜实际情况并不是,她心中很遗憾。只要有机会,她一定会想改变命运。
(4)妇人应道:“你看那不晓事的,叔叔在这里坐,却教我撇下来。只是这般不见便!”武松道:“嫂嫂自便。”
潘金莲说武大这么不见便,指不给她和小叔子独处的时间。看得出,潘金莲真的很喜欢武松,而且这种喜欢已经过分了。她很希望老天爷就这样给她“见便”,让她一直看着武松,武松一刻不能离开她视线。她真是对小叔子一见钟情,甚至是痴情。如果撇开叔嫂关系,这感情让人感动!
(5)那妇人拿起酒来道:“叔叔休怪,没甚管待,请酒一杯。”武松道:“感谢嫂嫂,休这般说。” 那妇人笑容可掬:“叔叔,怎地鱼和肉也不吃一块儿?”拣好的递过来。武松是个直性汉子,只把做亲嫂嫂相待,亦不想那妇人一片引人的心。谁知那妇人是个使女出身,惯会小意儿。那妇人吃了几杯酒,一双眼只看着武松的身上,武松吃她看不过,只低了头。
那妇人道:“叔叔搬来家里住。”武松道:“既是嫂嫂之意,今晚取行李便来。”武 松搬来后,那妇人却比夜里拾到金宝一般欢喜。
正因为武松直性,才对嫂嫂不设防;因为“引人的心”,叔嫂之间无意中拉近距离,感情发生变化。
(6)过了数日,武松取出一匹彩色缎子与嫂嫂做衣裳。妇人笑嘻嘻道:“叔叔,如何使得!既然叔叔把与奴家,不敢推辞,只得接了。”
当时一匹彩色缎子很贵,有身份有钱的人,才穿得起。武松为了感谢嫂嫂照顾,舍得花这么大一笔钱。这是大礼,重礼。武松这样做,正常。但潘金莲就往另一边想:小叔子很会讨女孩欢心,他真的对我有意!
(7)武松住在哥哥家里。那妇人顿羹顿饭,欢天喜地伏侍武松,武松过意不去。那妇人常把言语来撩拨他,武松是个硬心直汉,却不见怪。
潘金莲何时这样服侍过丈夫?对小叔子就这样。这时的叔嫂关系,有些过头了,但还勉强正常。她经常撩拨武松,武松直性,不见怪。因为嫂嫂热心照顾,见怪就很难相处了。嫂嫂对他这么有意,他也不搭理,也没往心里去。
这是武松和嫂嫂的“蜜月“时期,关系最好的阶段。潘金莲暗地里爱武松,武松正大光明地敬重嫂嫂。爱和敬,区别很大——爱是想,总有一天要挑明的;武松希望对嫂嫂敬而远之,保持正常的叔嫂关系。这样的关系,能维持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