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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戏』 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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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令卒还,吾军少,法当来渡,而不作桥,此维使化持我.令不得还。必自东袭取洮城矣。”
——《按语》
“医生,我觉得我有,有病了。”
       “来我这儿的都这样说,你觉得,你是那种?”
“想不通,可能是嗜睡,还是,最近要通考压力太大?”
        “不如说具体点?”
        “我觉得,有的时候,我会失忆,但,我却还活着?您说我这是不是脑萎缩前兆,还是说,我真的要死了啊?我好害怕,他们,他们都说,我变了一个人似的。”
        “变了一个人?”
        “呵,对啊,医生,变了一个人,要不您给我治治,这是心病。”


1楼2019-12-30 14:36回复
    @弦曲献仙


    3楼2019-12-30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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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熙诠日记。
        这是第几次了?我揉着额头缓缓的坐了起来,眼前景象模糊不清,酸痛之感铺满全身,尤其后脑勺即为严重像是被重物猛烈袭击过一样,难道是我病了。
        有三个月了,我多次都是从宿舍的厕所里醒来,起初我以为是遭到了不速之客的袭击,赶出去后却未曾发现丢过什么东西,甚至这宿舍还干净了许多,只是厕所里却如水漫金山寺,是水龙头坏了,水流了一地,而我总是躺在水中刺骨的冷,又该感冒了。
        我等神情稳定许多,才从水中爬了起来,脱掉了被水泡湿的衣服,站到花洒之下打开热水准备冲一下好预防感冒。
        想我刚入大学,法系一年级新生,本该憧憬着大学四年的美好生活,但这三个月来,奇事儿却连续不断,总有人来电话说找个叫冯瑶女的,难道是我这号码以前被人用过?而后就是像今天这样总是从水中起来,当然不是没怀疑过有人恶意报复,但偷偷查了走廊的监控却并未发现有什么可疑身影,总之来说,这就奇了,那不成还是我自己放开水自己躺了进去不成?更可笑的是,我去逛超市的时候居然有个小孩跑过来就抱我,跟我要糖吃,非说我叫霍之温当日抢了他的,搞得我着实尴尬,好在对方家长明事理。
        我该去找个医生瞧瞧了,这都太过于巧合,是我病了么?可我才19岁,我还不想死,但如果有一天我泡在水里再也醒不过来可怎么办?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12-30 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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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熙诠
          今日无课,我约了医生。
          以前也不是没有得过病,但这还是第一次约心理医生,总是说出去有点不够好听,便独自一人来了,好歹是我约了人家,早点到也是礼貌,前台小姐姐倒是客气,给我足足端了三次咖啡。
          她是生怕我困了?当然不可排除是我先天这张脸生的俊俏,用老三的话来说那叫邪魅,堪比女色绝物,这词儿用的我恶心,为此和他闹了一顿才没敢再当着我的面儿大放厥词,但他也说了,这张脸显小,打扮打扮和她妹妹差不多大,我着实怀疑这狗心怀不轨,他妹妹那才上初二的小姑娘。
          喝了口咖啡,正盘算着,前台小姐姐热心将我招呼了进去,是轮到了?我仔细盘问她这医生,倒是不怕花钱,但还是好奇是什么人能占得头筹,千万别是个幌子,到时候给我弄神经了,老三又该大放厥词。
          那姐姐却只是笑笑让我放心,只管听医生的把该说的说了,配合治疗就行。
          站在门口,我犹豫了一下,这是该怎样进去?
          毕竟人家可是心理医生,那微动作可是逃不过他们的眼睛,若我透露出半点不情愿,被他们发现了,那还能全心全意尽心尽力么,真难办,不过怎么说来,我才是花钱买服务的上帝,为何对他畏手畏脚的,那以后我也不是律师么,他们那些人可会对我畏手畏脚?说起律师,害还是不想了。
          咬咬牙,我敲了敲门。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12-30 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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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娴之
          我踏过一切安静的地,一切黑暗的地。
          唯有进入黑暗,这种地方才能了解真实的我。
          我曾见过十里洋场璀璨之景,叫我迷离其中。可若真问我,我愿意说我是踏黑暗而生。
          从来会有人不理解我,会有人问我为何选择这条前无家人支持,甚至挂着红牌的这个专业。
          我无所畏惧。
          毕竟我习惯一人独自前行,其他人皆过客。
          的确,我是医生,是治疗心理上的疾病。又或一首动听的钢琴曲,无人知道是门德尔松的无字歌还是其他,又或者最为讽刺的安眠药,含在那水里,让你享受片刻的安宁。
          也是,我只要片刻而已。若真要长久,倒不如,直接多含几粒。
          一劳永逸。
          苦涩的高浓度的巧克力很少有人会尝,但是不加糖的黑咖啡很多人却愿意尝。
          整理着手上的曲谱,正思索着在那不动声色的寻找着一首小调的曲子。两个降调,刚刚好。
          听外头敲门声,开了门。
          温声道:“请进,薄先生。”带着真挚与关切的笑容。
          皮囊只是外在,只是为了隐藏内心。
          拿了一张纸,一只笔。
          转了转手上的笔,才缓缓开口道:“是有什么不适?”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12-30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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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熙诠
              门被人推开。
              映眼的是位年岁比自己长几岁的年轻女士,想必就是在大厅展板上位居首席的姜娴之了。他当初之所以对此人多番打探,多有一部分原因是她年纪过小却收费极高,总之还是有些许信不过的因素在。
              小姐姐将人送到便先走了,登时压迫之感充斥了整个房间,仿佛这一脚迈入将要踏入无尽深渊,心里也不知是在紧张什么,忐忑不安,按理说只是去看一个心理医生也不必紧张,只是为何这般心虚像是做错了什么。正对脸立了三扇落地通天窗,外头高楼耸立直冲云霄的景象映入眼帘,想来这个咨询室也楼层不低,坐西朝东的长形设计,东边顶头摆着一列柜子,里头放满了蓝色档案袋,柜前是一座治疗椅的仪器,姜娴之坐在西头,前面有办公桌排列整齐看来平时也是一丝不苟之人。
              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境抬脚迈入,迎着她的诚挚关切回以欣慰笑容,寻她桌前的滑轮椅子坐下,将早就准备好的资料先递了上去。
              眉头紧锁,沉吟不语。
              “我总觉得,我,可能有?被害妄想症?本来以为是我有脑肿瘤或者其他,便去医院查了说我很健康,并无疾病,脑部除了在厕所里磕在洗手池上那几次,便再无创伤了,监控里也没有人,平时从未树敌,所以我怀疑是……”咬咬唇,不再说下去,连自己都觉得离谱,这事儿,太过于奇怪了,身体不好应该去找科室医生,跑到心理医生这里,总有种无病呻吟的感觉。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12-31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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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娴之
              他的扭曲动作在不经意间落入了眼,又听到了他那仔细的描述。被害妄想症?
              他倒是对自己的清晰认识倒是省去了不少要仔细调查的功夫。
              拿着他的个人档案仔细查阅,那一栏法学生的字映入眼帘倒是找到了一个极好的原因和借口。
              或许也是一个如同自己当初那样看多案例分析吧,也许是那些可怕的杀人恶魔在他的脑子里回荡。
              我想。
              愚蠢的羔羊只怕至今还不知道自己早已落入了陷阱,还以为这是一场救赎。殊不知,他们的每一声的叫声早已吸引了饿狼。
              一脸紧张道:“大脑被磕伤?”世上从来不缺的是事后的感同身受,一张关爱的脸庞还当真是当自己关注于他的一举一动。
              又仔细翻了一下,的确没什么毛病。要是有生理上的疾病,也不至于出现在自己面前了。至少,会换一种方式出现在我面前。
              “那可能是太累了。说句实在的,虽说我是学心理的与你专业不同。但是当初每天看各种病例,就像你看各种各样的事件。”带着一张天真的笑容看着他,他的确也比自己没小几岁。而且这般好的皮囊,任谁不会心动呢?“那我放首轻松点的曲子不如?或许音乐治疗更加实在。”
              打开音响,的确,能在这高层密集的繁华之地生存下去,来谋取一亩三分地,是需要自己的实力。
              当然,也是一种吞噬弱小敌人的力量。
              从来只是娴静似水流年梦,可她从来要的都是其他。
              梦,该醒。
              被欠的,该亲自夺。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9-12-31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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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熙诠
                  瞧着对方关切的目光倒是叫我的警惕性放松不少,听闻她的建议也没有做过多的思考,毕竟配合治疗才是主要,但,只是太累么?
                  或许是真的好累,连去多思考一下下的力气都懒得浪费,如果一个人太累会每次晕倒在积满水的厕所地板上的话,那还不得不赞叹这真是一种莫名其妙却有难以辩驳的巧合。
                  “既然是这样,那不如就依您所说的,听一听吧。”即使嘴上这样说着但在椅子放倒的那一刻还是紧蹙着眉头,似乎是有不放心所在,毕竟被一个刚刚见面的陌生人彻底催眠之后毫无防备能力。这种事情实在是难以让一般人接受。
                  悠长舒缓的曲调在耳边盘旋,像撒旦的魔音勾引着狂热的圣徒,他们心甘情愿将自己解刨毫无保留的献上自己的灵魂,用生命祭奠心中那一份赤诚的信仰,只为向虚无缥缈的神祗表达那可无足轻重的忠心。
                  再强大的勇士,最终都会在温柔与安全中缴械投降,来之不易的舒适使我贪恋不已,好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踏实的感觉了,就请让我忘记那些纷扰永远的沉睡下去吧。
                  “这里,是哪?”属于少女的可爱的音调与身形相悖,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明眸皓齿间尽显升级活力,但对四周陌生的环境仍旧迷惑,却不失好奇。“我应该在教室里才对。”
                  “咦?”看到坐在眼前的女生很是疑惑,单从她的着装中也无法看出有什么信息。只好试探性的询问:“请问?老师?这是办公室嘛?是我晕倒了嘛?”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0-01-03 0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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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娴之
                  夜莺囚于笼子当中,就如同金丝雀一般再难唱出动听的歌声。人若陷入牢笼,也不知道是否变成一个傀儡又或者机器呢?
                  撒旦的出现,又或是那惊鸿一瞥万年期。传言的情人,鲜血的沐浴,永保的青春。从来都不是偶然,我也想拨开云雾见真相,见明月。只可惜,我却天生在黑暗当中。
                  天生黑暗的人,不需要光明。他们就如同阴暗的德古拉伯爵,而已。我也是如此。
                  我装作把他送入梦乡,又仿同他梦境为客。他的梦境呢喃细语。我似春风拂君面容过,赐他黄粱一梦一场。
                  我又赐他很快清醒,我拍醒了他。虽然我承认,他只是压力太大。但是既然来了这里,那他永远无法认清自己究竟如何。
                  从来具有意识障碍的人都是这样,我也想顺道推一波舟,助一波河面涟漪。
                  依旧是温声道:“先生,我怀疑您有轻度的人格分裂。只怕,要好几个疗程。”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0-01-10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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