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我予的哀愁吧 关注:23贴子:375
  • 1回复贴,共1
这是一个临了接到的烂尾皮。
我不准备放之前的戏了,因为大多不是我戏的,重点还是讲讲这个书香世家的姑娘和她最后的结局。
最终的主旨可能还是人生遗憾吧。
荀的父亲是个旅游家,从小她听着父亲带回来的不知何处的光怪陆离长大。荀父每次离开,小姑娘心里都担心,不舍,随着归期将近,又分外期待。她有不同于同时代姑娘对游山戏水的理解和向往。她在王朝近乎崩塌的时候,做出了很勇敢的事,从宫中逃跑。结果她活了下来,成婚生子,丈夫尊敬她,儿子孝顺她,是旁人看来特别好的一生。但是究其初心,这不是她想要的。
人究竟该选择一无所获,和获非所愿呢?


IP属地:重庆1楼2019-12-31 19:28回复
    荀青维
    (也是回小董、梅梅)
    宁封二年二月
    韩、董二人的回绝与斥责之词都未绝荀氏逃离之心。X月X日宫中因杨氏亡故大乱,荀氏谋划多日,早已悉知内帏地形,便携一包金银与婢女逃了出去。久居深宫,不知外间世道也已大变,叛军自南而来,本该在荆门镇守的袁将军投敌,引得叛军北上,一路无阻。白日都城东门大开,有携家回乡的大族,有北逃难民,人流涌动。随人流挤出城去,两人商量回荀氏家乡,需得马车。婢女折返回城寻车,荀氏在城门外苦等至入夜,城门关闭,也没有等到婢女回来。
    第二日,受了一夜凉风,荀氏格外憔悴,心中清楚,婢女怕是再不会回来,便随出城人流顺官道走,终是体力不济,晕倒在路上。再醒过来,在一辆马车上,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的圆脸映入眼帘,小姑娘先开口对一旁坐着的妇人道“阿娘,阿娘,这姐姐醒了。”这妇人是个大着肚子,约莫有五六月了。听到女儿的声音,停止了打量窗外,回头轻声问她“姑娘,还好么?”
    荀氏答谢,又慌忙要坐起来找寻什么,妇人颇为怜悯道“我们见着姑娘被人拖往路旁,并未有和随身之物,是掉了东西么?”荀氏低头落泪,无助嗫喏:我回乡的盘缠....妇人递绢帕给她擦泪,询问她往何处去,荀氏答了一北方边陲的名字。妇人不禁因担忧而蹙眉“我们回临淄,不能携你同路了。”又道“你别急,我夫君应有法子。”便撩开车窗帘子,同旁侧骑马的男人说话,几番商量,方有结论。他们带荀氏走到XX镇,此地有往荀氏目的地的路,分别时有给了荀氏一些钱财。
    因一路上荀氏同妇人聊了些如何与家人走散,婢女一去不返之事,妇人再三嘱咐她往后小心。同行一日,她们都未互问名姓,只是离别时,听XX镇驿站的人称呼了妇人的夫君"季少监",这边笑应已是一介布衣不可如此称呼。
    荀氏一人继续向北.....
    五十载转瞬即逝。
    画家陆宪家中,老妪揣手坐在炕上,听孙儿兴高采烈地讲今日放榜,他如何挤进人群从上往下遍寻自己的姓名,渐生失望,又在最末看到自己的名字,心生大喜的曲折过程。老妪倒无多喜色,只嘱咐:午后去给你爷爷上柱香,他在官衙做了一辈子书记,没盼到一个入品的官衔。
    此时叹气,抬眼看一侧正经端坐的大儿子陆宪,打发小郎君出去,同儿子说:你的大郎争气啊,要入仕了。陆宪自座上起,拱手一拜,恭敬说“阿娘不喜欢,我便不准他....”老妪打断他:我拘了你,拘了你阿耶一辈子,大郎,你自己管吧。释然道:儿孙自有儿孙福....
    陆宪自小不见阿娘与娘家往来,只知她姓靳,近年腿脚不便才交代他冬月十二朝南祭祀焚纸,心中与旁人一般猜测阿娘是宁封之乱时逃脱清剿的官眷。陆父是镇上官衙的书记,写得一手好字,是庄子里少见的人才,但才学上输去夫人一截,夫妻三十载,都对自南逃难而来的夫人仰慕有加,哪怕陆宪少时见过许多次阿娘眼中对阿耶的不屑,陆父仍旧待她极好。至陆父逝世,他又见到阿娘万般哀痛。过了而立之年的陆宪才明白,那些不屑是真,哀痛也是真。
    XX年,陆老夫人没有等到儿孙为她备下的八十寿宴,在睡梦中离世了。


    IP属地:重庆2楼2019-12-31 19:29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