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中的“真实”明显是分层次各有其限度的,就像现实中每个人所拥有的的观念都源于其位置和感官一样,作者之所以能比较有趣地展现出“多层次的真相”和“多解释”的画面就在于他非常取巧得引入了女主的身份和附带的神秘学视界。
在一般的推理作品里推理的效力多少都面临着“虽然这种解释很有道理但似乎还有别的解释空间”所以需要依赖关键证据最终下定论的问题,但即使如此读者很多时候依然未必和侦探思路贴近,以至于有时会过分突出“侦探的直觉”这种类似本质直观的倒果为因作弊能力或者干脆抛弃公平性引入“外界知识”的情况。
《虚构推理》干脆就是直接钦定女主所知的真实再反过来充分利用视界和情报差在解释空间中游戏的展开,其中舆论或者说大众观念可以在特定条件下某种程度直接干预现实的也让这种游戏更加带感,毕竟比起单纯取信于人平息事端这种传统设定多些超自然斗争元素显然更有市场。
最后反过来想的话,侦探为什么要推理?如果将真相和事端两者区分开的话,就会产生本作中“纯粹真相”-“合理极具诱惑力的解释”-“会被接受的真相”-“事端平息”这种比较反传统的次序(虽然一些作品中多少都有类似的情节,不过完全以此为重点的还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