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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all切短篇同人堆楼(财切/日切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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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吧里好像还有活人,所以就丢上来几篇之前写过的,仁切/丸切/柳生切也有,等我慢慢发。
图源推特官方。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0-01-05 16:44回复
    【日切】远距离恋爱
    烈日晒得过头,以为自己快中暑才至于听见切原在球场外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但始终认为是幻觉,没打算理会,满头大汗的日吉喘着粗气走到观众席丢下球拍准备休息一会儿。
    汗流浃背又燥热难耐,盛夏高温伴随烦人的聒噪蝉鸣,往自己脑袋上搭了一块毛巾想让热得有些发昏发涨的脑袋冷静一下。日吉艰难地咽下黏稠的唾液,口干舌燥之际正伸手拿水瓶,却被凤叫住。
    “日吉,我看正在扒拉着球场围栏网丝的那个好像是切原吧……”凤有些为难地开口,他的目光一直锁定在不远处的来客身上,显然觉得这样不太妥,“应该是来找你的,一直让他站在那也不太好。”
    指尖刚刚碰到瓶身就忽地顿住,日吉掀开盖在头上的毛巾往他注视的方向望去,眯起眼睛又借助隐形眼镜才看清那人的身影,有些不知所措,“啊……那家伙怎么来了。”
    嘴里小声念叨着麻烦的家伙来了,却毫不犹豫地迈向球场入口处,眼里映照起了切原的身姿后他整个人比刚刚要清醒多了。没用几步跨上观众席的台阶跃到门口给他开了门,日吉靠在门边,“你今天没有训练吗,这么早就能赶来冰帝,果然是一放学就过来的?”
    原来刚刚听见有个笨蛋在大声叫自己的名字不是错觉,日吉揉了揉太阳穴,还好自己至少意识还在。
    “今天学校征用网球场,所以取消训练一天。”切原看见他后更加高兴地打了个招呼,肩上还背着网球包,看起来像要在这里跃跃欲试似的,“难得的机会,当然要过来找你了,这次我没有迷路哦。”
    他注意到切原还身着立海制服,身上也没出什么汗,显然是没在这个大热天剧烈运动过。随即想到自己一身湿汗恐是不好靠近他,于是只能往后退两步将人叫进来,“你就坐在观众席等我吧。”
    “等、等一下!”看见日吉说完就转身回去了,切原忙着跟上他的脚步在他身后请求着,“看着你们训练不是太无聊了吗,至少也要让我和你打一场吧,呐日吉同学……”
    话没说完就被日吉一个转身给堵住了,他微皱眉望了一眼切原被西裤遮挡住的右膝,“本来就没让你根据平常的量训练,你不听我也管不着,但现在是在我这,还没痊愈的人就别想着打球了。”
    啊、被发现了吗?——切原有些心虚地挠挠脑袋,他还以为日吉早就忘记这回事了,心还真是细啊。
    前些日子训练的时候不小心擦伤了膝盖,伤况稍微有些严重,完全恢复也得要上好一段时间。
    “日吉——”
    “乖乖去边上坐好。”日吉即刻打断他要说的话,引着他到了距离球场最近的一排座位,按着他的肩膀迫使他坐下,不容拒绝的气势根本没得商量,“我不在的时候已经让你任性过了,你就知足吧。”
    切原有些吃瘪地焉了下去,只能朝他妥协于是稍有几分不甘地点了点头,“真是的,我知道啦……”
    打不到球只是手会有点痒,他环视了一眼周围的冰帝球员,有些郁闷地想着本来还想好好表现一下的。不过既然被日吉亲自摁在了这里,那就只能尽情地享受那家伙的温柔和体贴了。
    然后等他训练结束,就可以两个人单独待一会儿,机会难得,今晚晚点回神奈川应该也没关系吧?
    “真是体贴啊…?”走神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始嘀嘀咕咕的切原歪歪脑袋,望着拿起球拍跃入球场的日吉,即使只是侧脸而已看起来也认真到不行,他顿了一下,“……也还真是帅气啊,日吉。”
    那家伙站在球场上沉稳冷静地拿着球拍的样子真是吸引人。从U-17合宿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摆出古流武术的姿势出招时也让人移不开目光,笔直的身姿,有力的击球,自信的表情——
    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像个很自大的家伙。悄悄在心里吐槽了一道后,切原换了个随意的坐姿,惬意地坐在观众席望着他的男朋友,目不转睛地锁紧那个人的动作与身姿,眼底闪着异常亢奋的光。
    说起来本来应该是自己的单恋才对,合宿快结束的时候一时脑热就向他告了白,明明就认定了自己一定会被拒绝,却怎么都没想到日吉那家伙原来早就对自己图谋不轨了。
    ……可能,也不能叫做图谋不轨,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总之结局是最好的就足够了。
    想到这,有些话没过脑子就直接喊出了口:“加油哦日吉!”
    球场上的人分出一瞬间的神望了他一眼,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顿时就一点也不留情地发狠将后辈的球打向了对方无法接到的死角。
    “呜哇……日吉部长刚刚那一下好狠。”
    “感觉部长比刚刚更来劲了是…错觉吗?”
    不管怎么样听见日吉的部员们这样吐槽的时候切原都有些忍俊不禁,他捂着脸低下头去憋笑,满脑子都是刚刚听见的那些悄悄话,以至于忽略了裁判的判决声。
    也完全没注意到自己面前忽然多了道人影,日吉感到奇怪地单膝蹲在了他面前,伸出食指戳向他的发旋处轻轻按了按,“喂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我陪你去趟保健室吗,切原?”
    ——直到听见本人的声音后才做贼心虚地猛然抬头,日吉的脸忽然就近在眼前,一下拉近的距离让他还有些没来得及反应,十分不自然地抓起手边的毛巾给面前的人擦擦汗,“没、没什么啊哈哈……”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0-01-05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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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嘛…其实要向本人说明刚刚发生了什么也不好解释,三言两语讲不清的东西就让他随便糊弄过去吧。于是切原殷勤地帮他擦着脸上和脖颈间出的汗,“原来比赛结束了啊,你辛苦了,帮你擦擦……”
      汗字还没说完就被人抓住了手腕,感受到一道狐疑的视线后心里咯噔了一下,还是本能地撇开了视线。
      日吉的手心还在冒着细汗,抓着切原的腕部将他往自己面前扯了扯,让他再靠近自己一些。见某人不说话,他也懒得继续追问了,现在才感觉到体力不支也没什么力气让他继续揪着不放下去。
      “水。”日吉的嗓子有些火辣辣的干燥,他忽然不是很想松开自己恋人的手,只是稍微松了点力度没再握得那么紧,“你认得我的水壶,帮我递过来一下,喉咙太干了。”
      切原点点头马上拎着那个瓶身印着小鸡仔的可爱图案到了日吉面前,“没想到你很喜欢这个瓶子嘛。”
      “吵死了。”日吉接过拧开瓶盖,口干舌燥得要命,但在喝之前还是不忘吊着最后一口气回怼一下切原,“别忘了这本来不是我的审美,还不是你吵着非要让我用这个。”
      “欸——”切原有些夸张,“你不喜欢吗?我以为你绝对可以和它日久生情的。”
      日吉仰头灌了几大口饮用水,口渴得到解放后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才起身坐在了切原旁边。
      “……勉强吧。”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愉悦,“勉强算喜欢吧。”
      毕竟是某个家伙为他选的东西,反正就算不喜欢也肯定讨厌不起来吧。将后半句话深深藏在心里,日吉看了一眼切原的侧颜,佯装镇定地伸手去尽量低调地牵上了他的手。
      滚烫的温度相互触碰,被炽热所包围的手背却一点也不舍得挣扎一下。
      “日吉——”切原迅速转过头来有些惊愕地望着他,却被打断。
      “把脸靠过来一点。”日吉轻声道,“快一点。”
      心跳的频率有些不正常了,切原不动声色地将脸凑过去,有些紧张地注意着周围的冰帝部员们。
      日吉精准地抓住机会侧过脸去在他靠过来的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想了很久才轻哼出声:“笨蛋。”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今天我们要去哪儿?”
      Fin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0-01-05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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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财切】遇见你的时候星星都落在你头上·前篇
        /歌词剧情向/
        ☼切原视角☼
        △你给我了一个微笑
        △我可不可以用一个拥抱 还你
        △你让我又心跳
        △诶呀 我有什么办法也叫你神魂颠倒
        偷偷报了和财前一样的大学,他问起来的时候我撒了一个我不长不短的人生中技术含量最高的一个谎。——自认为,非常没有破绽。我打趣着他说反正不是跟你一所大学你就放心好了我才不会在大学打扰你。他愣了一下,随即失笑,好像是心里的某种感情释然了一样让我莫名有种不爽,我心想着这家伙肯定不想跟我同所学校。
        但是不可置否的却是我从他的唇边漾起的笑意里读出了不一样的感觉,怎么说呢,难以形容,总之感觉应该跟我想的有点出入。目前能想到的形容词只有…我没怎么见到过的,他眼里的柔和。
        欸…原来他笑了啊。
        盯着他的视线也移不开了…完蛋。
        「呐财前,我可以抱一下你么?」
        「…欸?为什么?」
        「没什么…你这家伙笑的真是好不真实。」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切原。」
        因为你笑了所以我好想抱抱笑着的你。
        谁叫你平时都冷冰冰的…嘛。
        △你的眼睛在笑 我望着就中了毒药
        △就快要 受不了
        △你的声音在绕 还带自动循环特效
        △有没有暂停键可以stop
        那就如你所愿好啦——当然是骗你的。
        那家伙的志愿是日吉为了我千辛万苦从他嘴里撬出来的,也当然不可能让他白干,前提条件是陪他钻研新绝招。高考过后就不准备像以前一样每天都打网球了,在大学里我也不准备参加网球部,基本上可以完全当作业余生活了,所以还要为此付出精力什么的也实在让我有点头疼。
        不出所料地,财前报了远在东京的A大,我原来准备报神奈川的C大的。日吉说不想跟我们两个同所学校,就去了B大,反正隔的也近,也在东京市内,就两条街的距离。我知道他没来A大的原因只是不想打扰我和财前——谁要当那个闪闪发光的东西,原话便是如此的他有时候意外地也会很好好替别人考虑一下啊?虽然我觉得同所学校倒是真的没什么。
        开学那天远远看见拖着行李箱站在校门口一边看地图的财前,我悄悄地靠近他的周围,贴着校门的另一边砖瓦墙偷偷看着他,忍不住自己笑了起来。
        不知道他看见我会是什么反应呢?
        其实我们之间没什么障碍物可以给我藏,我完全暴露于空气之中,一览无余。我看见他刚好收起地图,想着他是不是准备进去了的时候突然跟他对上了眼神,四目相对的瞬间是我始料未及的。我觉得好像是命运站在了我们中间,那个短得不过50米的距离。
        财前手里攥着地图,顺势抬起手朝我挥了挥,大喊了一声我最不喜欢的称谓,「喂,海带头!」
        来的比较早,所以门口的人流量还不算大,但是听见他这么喊的人都回过头来看着我了,我简直无地自容。本来止步于这里,却因为那家伙一句坏话而被几近气急败坏的心情灌输了勇气,指引我朝他的方向奔去。
        行李箱的车轮在地上飞速摩擦转动的声音压过了略嘈杂的环境人声,我攥紧书包带,去到了他的面前。稍微喘了两口气,就听见他难得的清脆笑声,惊讶抬头的时候他的眼睛在笑。
        「笨蛋。」
        完了,我怎么又不小心掉进他的陷阱里了。
        △我们还要 走很长的时间
        △千万不要 把我甩在 你身后边
        「不解释一下?日吉那家伙告诉你了吧。」
        来了来了,就知道他第一句就得问这个。我胡说八道的能力虽然这么久过去了还是不见长,但是至少那是可信度的问题,流畅度还是非常厉害的。况且我早有准备,把心里念叨了好几个月的台词机械般地念了出来:
        「我本来准备去C大的,因为毕竟是神奈川的学校嘛回家也都比较方便。但是某一天日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告诉我财前你在东京的A大,我想着反正两所学校水平也没差多少有个伴总比我一个人要好,我们不是朋友吗所以……」
        「打住。」他出声打断了我,一副服了我的模样叹了口气,「你再往下瞎编的话估计上课了都还没去宿舍,毕竟你废话又那么多。」
        「谁、谁废话多了!我说话精简的很!」突然,突然没了底气。我又不是话痨,遇上兴奋的事情肯定也会喋喋不休啊,这是常人都会有的表现吧?但是…但是只有在财前面前,我真的是个话痨,所以我没了底气。
        想把自己的所有事情都一一分享给自己最喜欢的人,即使不被理会也好再三被忽略也好,就算被人当作是抖M也好,也想把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传达给他——传达给,我最最喜欢的,财前同学。
        他没有再正面回答我些什么,只是拉上行李箱的杆子往前迈开了脚步,他有时候走路特别快一下子就把我甩在了后面老远。他边走边头也不回地冲我高声喊着,「切原!再不走我不等你了!」
        「财前你这家伙哪里有在等我!喂!等等我啊!」
        回头看我一眼吧,别总是走在我前面,我想请求你回头看我一眼,一个眼神就好。
        看看我,看看我!
        不要把我甩在你身后啊。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0-01-05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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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迈开脚步再一次地,奔跑了起来,行李箱车轮像刚刚一样飞速摩擦着。盖过了周围所有的声音。
          △我和你要去闻闻新鲜的春天
          △感受阳光洒落肩上的夏天
          △整个世界涂着金色的秋天
          △飘雪的冬天
          「财前,205,U-17…?」
          「你在发什么呆啊笨蛋,知道房间号就走吧。」
          「等等等我自己会走啦!」
          我跟他其实不是一个专业院系的。至于为什么会奇迹般分在同一间宿舍里,那真的是…我做梦也想不到的,一个奇迹。是,真的,奇迹。A大的宿舍按专业分,一个专业一栋楼,我那个专业的学生向来都比较多,或许我是最后一个压线录取的所以…轮到我的时候,只剩隔壁英语系还有一个床位了。
          英语系的宿舍楼里混进一个文学系的人其实不奇怪,是的,真的不奇怪…大家都是文科又有什么关系嘛。这些自我安慰只会在对自己英语水平的自卑之中产生。总之,能和财前梦幻般同一屋檐,我真是做梦也没想到。
          房间号205,太…巧了。
          一想到从今往后的每一年春夏秋冬都会是自己陪伴着他,涌上心头的情绪都异常不安分。两人一间的宽敞房间,简直就像我们在外面合租了一套公寓似的,俗称,同居。
          「财前。」
          「嗯?」
          「没什么。」
          我抑制不住心底最真实的感情,嘴角上扬着便自顾自笑了起来,蹲在打开的行李箱边上,没看见某人的表情只是自己一个人在那傻笑。
          呼…我是真的真的,好开心。
          「…切原你怎么了?开学第一天就要去医务室看看?等一下…你真的没事吧?被附身了?」
          我摇摇头,一直摇头,嘴角的笑容掉不下去。
          「没什么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脑内有几个理想中的画面已经被我当作睡前臆想很久很久了。首先,喜欢上这家伙是国三时候的事情,好早几年前了,那个时候就在想以后一定要跟他上同所大学,所以在高中的时候前辈们都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努力学习了。如今我也如愿以偿了,那也意味着再努力一下也能把自己的脑内妄想变为事实…是这样吧?
          我想,春天的时候跟他靠在同一棵樱花树下打个盹,要是能靠在他肩膀上,能闻到他身上的柔软剂清香味掺杂着花香,时间在此定格,就好。
          然后夏天的时候,和他走在树荫底下的林间小道,被树叶遮挡分散的点点阳光洒在肩上,听盛夏蝉鸣绕耳,清风徐徐。
          到了秋天的时候,再与他漫步在一地枯黄落叶中,脚底踩过的地方发出枯叶吱呀响,秋风打在脸上有点点凉意。整个世界都变成金色。
          最后冬天的时候,能和他一起去宿舍楼外面玩雪就是我唯一的心愿了。东京虽然不是北海道,正月过后的那段时间里多多少少都会下点雪的。
          呜哇…真是想想就觉得美好到无与伦比。
          「喂喂海带头,回神了。你在想什么?」
          我回头看了一眼财前,「没什么。」
          在想和你怎么度过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中的春夏秋冬。
          △也许想着未来的事情太遥远
          △一起去环游世界也很难实现
          △但你出现 在我身边
          △就是我可以遇见的最大的惊艳
          我不否认我是个贪得无厌的人。
          从小到大都是,做什么都觉得还不够,还要再好一些,包括我对财前这些年的单相思。既然命运选择把我们拉到一起甚至同一屋檐下,那么它就应该做好让我们有点什么关系的觉悟。——虽然,老是这么自说自话,果然机会这种东西还是得靠自己去争取的。其实说白了我只是贪心地想要和他更进一步而已。
          我喜欢他,想跟他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却觉得这还不够,要再多一些,更多更多。我想和他走完余生,想和他逛遍全世界。
          …看他每次看我那种平平淡淡甚至有点冷漠的眼神,我好多次觉得没戏了。他本身就是个怕麻烦的人,而我的存在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个天大的麻烦,205的各位同期是,立海的前辈们也是。我甚至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麻烦。或许在应该获得自由的大学时代被命运和我绑在了一起实际上让他不太高兴了,我也不是完全…没有自我意识。
          我不是特别懂得察言观色,也不是完全读不懂空气,所以很多时候真的超怕喜欢的人露出一个让我费解几个小时都想不出来的微表情。结果这么一来的下场只能是我单方面爱的卑微。真是一个悲惨的故事。
          「呐财前…我会好好克制我自己的,尽量不会在没必要的时候烦你。所以…那个…你千万不要…」
          「…你想说什么?」
          「啊!可恶!说不出来!没事了!」
          脑子一团糟,越想越难过,心里揪成一坨。
          你千万不要觉得我烦。…之类的这种话,只会让人更加不明所以吧?所以我没能好好说出口。
          我抓狂的时候看见他叹了口气,「你这家伙今天果然很奇怪啊。」
          什么奇怪,奇怪我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吗。
          我愁眉苦脸,心里话冒到嗓子眼。
          未完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0-01-05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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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财切】遇见你的时候星星都落在你头上·后篇
            /终于想起填坑/
            ☾财前视角☾
            △我本来是很冷漠的
            △为什么会一下就被你的眼神打倒
            说实话,切原本身就是我人生当中的一个意外,现在他莫名其妙出现在我的志愿大学里更是意外的意外。——这家伙在想什么?说起来,日吉那家伙头一次锲而不舍地追问着我,该不会就是为了透露给他吧。
            无所谓——他不来也好,来了更好,多一点相处的机会本是我单方面求之不得,他倒好,亲自杀了过来。说起意外和巧合之类的…跟不同专业的他住在同一间寝室里这算什么啊。我其实不是很相信命运但是这个…就算前者有日吉这个也太巧合了吧。命中注定?不对不对,怎么可能。
            …虽然嘴上这么吐槽着,心里倒是对命运的安排感到畅快无比。时隔多年,又能和他同一屋檐下,虽然可能那家伙确实方方面面都要麻烦一点还可能乱丢东西…反正,什么都没关系。只要能和他呼吸同一个地方的空气就行。
            「财前你待会儿记得等我一下,带我去大礼堂吧!我一个人是找不到路的。拜托啦!」
            「财前!中午一起去吃个饭吧,我率先预约好了所以不管你认识了多么有趣的新同学都不准跟他们走喔!」
            「呐财前晚上一起去散个步吧,我想顺便参观一下校园再顺便熟悉一下地形——」
            …这家伙。干什么啊。
            他好像还想说什么,喋喋不休地,我耳朵有点疼。我及时掐断他的话头,表现得稍微有点不耐烦,「你好吵。第一,你动作这么慢,我真不想等你。我这儿有张地图,你自己找吧。第二,我没有答应你所以也请你不要随便约束我的人身自由。第三,晚上就该早点回来洗澡睡觉。」
            「等等等等一下啊——!!」他满脸的沮丧,顿时泄气,又回到了不久前愁眉苦脸的表情,我干脆地移开了视线。「都是老朋友,不要这样吧…稍微有点同学爱啊!」
            「同学爱是什…」脱口而出的话尚未结尾便被下意识强行打断。我不经意间将目光瞥回去,看见的却是满血复活的他——丝毫没打算放弃,所以眼睛还是那般神采奕奕。
            一个眼神,就足以将我打败。
            我动了动喉结,「…拿你没办法。」
            △我原来是很聪明的
            △为什么会一见到你就丢掉大脑
            开学典礼上我和他没站在一起,却在附近。他在我的右前方,斜着一条线过去大概中间隔了两个人的距离。既然他在我前面,那我大可放心随便盯着他看,像这样远远观望他的侧颜和背影,感觉也不错。
            我很久以前并不认为我会因为恋爱的心情而有什么愚笨的表现,直到我深刻认识到悄悄注视着自己喜欢的人是种什么感觉。往往盯着他看,入神一分钟后我就再也不会轻易听见外界的呼声了。
            「……」
            …是不是有人在说什么。然后我就被人摇了肩膀。
            「财前同学,财前同学!散会了!」
            …啊,走个神而已,怎么所有人都看着我。
            △你知道我很淡定的
            △为什么现在睡着觉都还在偷笑
            和某人散步回来之后就洗澡睡觉了。那家伙一直都不安分,蹑手蹑脚地爬过来坐在我床边,赖在我这儿一直不停跟我搭话。
            「海带头,你是不打算睡觉了么?」
            「干什么啊…财前你好冷淡啊,这么早就睡觉,开学第一天当然会兴奋得睡不着了!」
            「你第一天认识我么?」
            莫名其妙被我噎了一把的某人灰溜溜地钻回了自己床上,认栽地道了句晚安就把被子盖上似乎准备睡觉了。
            那家伙闷闷的声音,看来是有点情绪了。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提着弧度,我将脸埋进被子里。
            △你明白我很独立的
            △为什么现在变得 oh no 无法思考
            每天总会有那么一两件令人纠结的事情。比如我认识了一些还不错的家伙,他们每天都在尝试邀请我一起吃午饭走路都要有个伴,但是切原那家伙可是每天晚上睡前都有在预约我第二天的午饭和晚饭时间啊…虽然我更加倾向于后者,但是我的喜欢从未在他面前暴露过。
            「财前,你是有女朋友吧?」
            「财前同学,一起吃一次午饭又有什么关系啊——?你就去一次吧!拜托啦!」
            「财前君,拜托就一次啦!」
            …真是令人困扰的家伙们。本来第一印象还不错,若是非要这么软磨硬泡,我也受不了。
            「抱歉,我朋友在等我,我以后都没时间。」
            不过正好,也有理由名正言顺地推脱掉了。因为他们实在是很烦。
            女朋友?
            只是,我很在意的一个人而已。
            「喂?切原,你在哪。」
            「喂喂?啊财前抱歉!今天我课业稍微有点多所以可能没法儿跟你吃午饭了…真的抱歉!作为补偿,我晚上请客!」
            啊啊。这都什么跟什么。更加烦躁了不是么。
            脑子一团糟根本想不进事情。
            △我们还要 去更大的世界
            △千万不要 把我甩在 你身后边
            午休时间某人被困教室继续完成课业,这种事情我应该表示司空见惯的才是。再加上大学任务繁重,术业专攻,在切原身上简直将会成为家常便饭。——于是说好的晚上请客,他将我带出了校门,去学校对面那条热闹的商业街,随便走走看看。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0-01-05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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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明明是请客的那一方,自己兜兜转转于各种小吃店之间脚步倒是飞快。我被他甩在身后,慢悠悠地就当散步,四周门店的喧哗声和吆喝声清晰在耳。热闹的感觉总比冷清好。
              「喂——切原——」
              我高声喊道,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
              好了。得赶紧跟上他的脚步,不然走丢的责任就在我身上了。
              但是,还是请你待在原地不要动——我来找你。
              △我和你要去闻闻新鲜的春天
              △感受阳光洒落肩上的夏天
              △整个世界涂着金色的秋天
              △飘雪的冬天
              既然同一所学校了,那么就意味着我终于能和这家伙度过理想中的春夏秋冬了。
              我不太会描述那些画面,况且我想要体验的只是一个动作,一个表情,一句话而已。
              比如春天的时候我能很顺其自然地帮他弹掉肩膀上的樱花花瓣,摘下落在头顶的绿叶,想看着他朝我稍微勾点嘴角的弧度,然后我说一句笨蛋——你什么都没察觉到么。
              夏天里我想在他剧烈运动后汗流浃背的时候用冷藏的矿泉水瓶冰他的脸颊,顺便随意又粗暴地往他脸上丢个汗巾,等他向我抱怨财前你可不可以温柔一点。
              秋天到了我想捡一片长得比较好看的枯黄落叶悄悄塞在他的文学课本的某一页里,为了不让他不明不白地就丢垃圾桶里所以我还得向他编个落叶书签的故事。
              冬天降临,想做的只有一件事,和他并肩散步,踩着一步又一步不易的步伐,看着面前的雪越陷越深。然后等来一句他的财前你看这里是不是很漂亮。
              机会好像会比较大的感觉。
              △也许想着未来的事情太遥远
              △一起去环游世界也很难实现
              △但你出现 在我身边
              △就胜过什么五彩缤纷轰轰烈烈风风火火花天酒地的世界
              遇见他是意外。喜欢他也是意外中的意外。目前为止只想好好享受青春,未来的事情等到必要的时候再去想,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我也幻想过我们的未来,如果我跟他在一起的话。
              他的出现,在我身边,就已然过于美好。
              不奢望感情能否得到像样的回应,目前为止看来,只要他能够待在我身边,一直像平时一样喋喋不休地跟我说话就行了。
              只要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就好。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0-01-05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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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道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0-01-06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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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吧里很久没有文了,有千切和真切吗?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0-01-07 0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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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切】沉溺深海
                    跟仁王前辈时隔多年再遇见真的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那时候的我基本上已经淡出网球的职业生涯了,虽说能在全世界面前打出无数场漂亮的比赛是件很开心、很令人骄傲的事情,但是我总不能在那待一辈子,总有一天会回归普通人的生活,但是我还从来没想过隐退之后的我究竟何去何从。
                    这个时候我在当年通往立海大附中的最近车站遇见了许久未见的仁王前辈。只是抬眸相对的一瞬间,却觉得彼此之间像这样注视了好多年似的——也许确实是好多年过去了,可是仁王前辈如此清晰地出现在我的视线中,还是久违的一次。
                    他的容貌看起来很以前读书的时候没有多大的变化,还是那头显眼的银色偏蓝的奇特发型,小辫子的长度貌似也没有特别长,应该是有定期修剪过吧。嘴角往下一点的那颗黑色的痣也还是那么有魅力,微微眯起的凤眼透露着一如既往的慵懒气息,整个人也还是那么的无精打采。只是许久不见了,突然映入眼帘的熟悉面孔除了让我惊讶到说不出话来以外,也莫名觉得他和我之间的距离远了很多很多,尽管我们真的只是隔了个站台轨道。
                    「仁王前辈!」我还是克制不住自己怀念过去的冲动,急于拉回神智,兴奋地冲他挥手,大声叫喊着这个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天天挂在嘴边的名字。
                    不远处的人明显地愣了好久,后来也不知道在自言自语什么,虽然听不清,但是光是推测他的口型就知道一定是在发出他那个奇怪的口癖的音。「puri」之类的,仁王前辈从国中开始就将它当作代表自己的标志性口癖了,不过这么多年过去我仍然领会不到这个口癖究竟有哪点吸引人的地方,能让他一叫就叫去了大半辈子。
                    他一直在看着我,喃喃自语了句口癖以后就没有回应自己了,但是我能从他那深邃的眼神里读出一丝想表达出的话语,比如希望自己能够去到他那边,而不是让他来找我之类的。他貌似就是这个意思吧,我边想着仁王前辈还是老样子,能麻烦别人的事情就尽量麻烦,当然只是对于我这个老熟人后辈而言,要是我跟他没那么熟才不会被他各种牵着鼻子走吧。
                    我还是义无反顾地自己跑了过去,这看起来好像我就是个笨蛋似的,突然让人心生不爽,明明早就习惯了他在自己面前是这样差劲的性格。安慰着自己反正是好久不见了,久别重逢的时候自己吃点亏也没什么,跑到仁王前辈身边的时候我什么也没多想就跟他叙起了旧。
                    「海带头,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啰嗦啊,老是记挂着过去的时光可是会让人沉湎着就一蹶不振了啊。」好意思说我,他自己不也是,好久不见怎么还是这么讨厌,刚开始说话手就没控制住压上了我的头顶。力度大得跟以前一样,配上那一脸戏谑的笑容简直让我恶寒,直接拍掉了他的手。
                    「前辈还是没变啊,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性格恶劣和为人差劲以外,也是愈发地冷血啊?」当然是把矛头指向了他刚刚那番令人不爽的话。理论上来讲他应当是正确的那一方,可是喜欢怀念旧时光的我不认账,稍微有些自私地将他归为错误的一方。
                    「你看上去好像正在为找到了一个非常精彩绝伦的词语来形容我而感到自我兴奋。」
                    「哈?那是什么意思啊!要你管!」
                    「赤也啊,就算是跟时间一起奔跑过后的你也还是一点都没变,总是能很轻易地就被人看穿内心的想法。」
                    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好像记忆中以前的仁王前辈不是这个样子的。我稍微思考了一下,终于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才试着开口询问了一下他:「呐仁王前辈啊…好久不见,你说话的方式怎么变得文绉绉的?」
                    他只是对我笑了笑,声音轻快:「这么快就被察觉到了吗?那我再补上一句来填充前面的话好了,随着时间长大的你看来真的有所成长,敏锐了不少啊。——毕竟许久没联系,你可能不太清楚的是,我现在是个小有名气的小说家,出版青春文学。」
                    骗人的吧…他刚刚说他出版的文学是哪一类型?青春文学?我没听错吧?——这可真是夸张到让人发指。仁王前辈去当小说家我也不会感到太惊讶,只是他怎么看都像是写那种无聊的诈欺手段合集来耍小朋友玩的恶劣作家,怎么会想着去写文艺的青春文学,换句话说,他竟然做得到。
                    我恍惚地想,也是,除了音乐相关的方面,好像没有什么是仁王前辈做不到的事情。理科也好网球也好,伪装技术也好引人上钩也好,曾经的最恐怖球场上的诈欺师并非浪得虚名。这么一想,好像是我在开始怀疑起了很久以前就十分认可的他的实力,究竟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可能是因为太久没见,彼此之间真的变得有些生疏到不了解对方这些年发生的变化吧。这就是现实可悲的一种,明明打个电话发个简讯,甚至是在line上打个招呼也能引起一个久违的话题,我跟最不熟悉的柳生前辈都有不少的相互问候讯息,跟仁王前辈这几年的交谈和见面次数几乎为零。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0-01-07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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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呢?可能是因为太久没见,彼此之间真的变得有些生疏到不了解对方这些年发生的变化吧。这就是现实可悲的一种,明明打个电话发个简讯,甚至是在line上打个招呼也能引起一个久违的话题,我跟最不熟悉的柳生前辈都有不少的相互问候讯息,跟仁王前辈这几年的交谈和见面次数几乎为零。
                      为什么呢?这又是为什么呢?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在他眼里能读到的除了许久未变的深沉,还有一丝被时光荏苒过后的平淡如水,趋向于淡漠却懂得及时收住脚步,我知道这样形容起来非常奇怪,你们也可能不知道我到底在说什么,反正他就是那个样子。换个简单易懂的形容词来讲…应该是处于淡漠边缘,被时光磨平的柔和吧。
                      世间有好多个为什么,并非每一个都能寻求到准确并让自己感到满意的所谓答案。久别重逢后的仁王前辈在我心中成了个谜团,以前我猜不透这个人在想什么,现在更猜不透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多年没跟我再联系,就连网球部正选聚会也没能看见他出席任何一次。不过在考虑这个之前,我还是先质问一下自己又为什么不去主动找他,又不全是仁王前辈的错。
                      「我没地方去了。」不打算再跟他接着叙旧,反正某个人刚刚也说了沉湎过去只会一蹶不振这样的话,我又何必自讨无趣。只想和他坦白一下自己的近况,再怎么说也是学生时代关系最好的一个前辈。
                      「你是想让我收留你吗?」仁王前辈总是那么一针见血,他从不绕弯子讲话,直截了当地揭穿我的内心想法向来是他的兴趣所在。真是恶劣的一个人啊,每当有人像这样毫不留情地揭穿自己时,我都能自然地想到仁王前辈,然后在心里感叹这么一句。
                      「如果前辈不想看可爱的后辈露宿街头的话,请你好好地考虑一下吧。」我站在他的面前,挡住他的视线和去路,睁大眼睛往死里盯着他。话在说出口的时候才肯让大脑反应过来,我刚刚似乎是给自己用了个我一度很抗拒的形容词,至于为什么,也只能感叹一句人的大脑真是奇妙了吧。
                      我努力让自己的眼里流露出可怜的神色,学着他以往在自己面前死皮赖脸的模样,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报复他以前的种种诸如此类的行径。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直到我身后的那趟电车闪过他的面前,从背后发出的巨大响声让我流下了冷汗。不回头看,也能听声音猜出电车快要停稳了,他的表情还是没变过,只是在铁轨声彻底消失的那个瞬间再次把手压上了我的头顶,却像在顺毛似的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发丝。
                      然后我听见他说话了。脑袋上的温柔感让我一时半会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是我清清楚楚听见了他对我说的话,下一秒就拉着我的手腕大步流星地踏进了意外空无一人的车厢中。
                      「跟我走吧。」
                      我听见了。我听见他说这句话了。明明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句话,此时听来却像是变味的某种感情在心底默默升腾。
                      心在快速地跳,却不知何缘由。被紧握住的手腕向我的大脑传递了非常真实的触碰感,我清楚地知道自己被冰凉的手掌心包围着,何等的微妙我自己都不太清楚。
                      一个普通的冬日而已,一节难得的空车而已,实际上在我眼里看来一切都像是安排好了似的那么不可思议。我们挨着对方坐下,车厢内冰冷的铁凳让本就觉得寒冷的我意识到只是多了层没什么温度的薄冰而已,有时候冷上加冷其实并不会多冷。
                      「仁王前辈的家在哪里?」
                      「在很远很远的一个尽头。」
                      真是模糊又笼统的回答,有够敷衍。干脆就承认自己是懒得回答又想装作是二十一世纪新兴的文艺青年吧,还好意思说我容易被人看出内心想法,我现在都能轻而易举发现他的企图所在了。
                      在车上的时候我们俩一句话也没说,等到他告诉我要下车了的时候才打破了沉默。他还是抓着我的手腕,冰凉的体温再次覆上我温热的肌肤,倒吸一口凉气的时候也没想着要挣脱。我抬眸看了一眼站口,没想到还真的是终点站。
                      「前辈说的尽头就是这个意思啊?」
                      「尽头,不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吗?」
                      他竟然在反问我,明显是懒得解释自己所说的「尽头」到底是种什么样的定义。前辈肯定是不太想说话了,上高中后他的话就变得少了很多。反正我也不太想和他辩论,虽然只是正常的聊天而已,我们却总能点燃口头利益相争的导火线。这样的前辈,意外的很孩子气,也没资格我说一直长不大,仁王前辈不也是有很多时候一点都不成熟。
                      前辈家距离车站真的超级近,走个五分钟就到了。看来是步入社会后的生活比较滋润,出版的青春文学比较抢手,所以前辈看起来过的还挺小资的。简单的两层复式楼,装修风格也是从简,还真是符合前辈的简约风。距离大学毕业后已经有五六年了吧,他竟然一个人独立出来住了这么久,也没见他交个女朋友什么的。
                      「前辈有女朋友了吗?」我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想到这个点上了就顺便问了一句。
                      「追求前辈的女生可是排队来的啊!」
                      「不是…我又没问这个,好好回答啊**。」
                      「跟前辈说话放尊重一点啊,海带头。」
                      「反倒是仁王前辈老是以高姿态这么教训我吧?」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20-01-07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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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吭声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刻意去回避女朋友这个话题,也想不明白没有就没有,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他是在要面子吗?或许我不知道的是他可能在这几年里经历了什么情感上的挫折,所以变得敏感了。但,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而已,而且再怎么猜都猜不透的,正是仁王雅治这个永远是一个谜团的男人。
                        「前辈是没有吧?说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你好吵啊,给我稍微安静一会儿。」
                        什么嘛,还是这么我行我素,简直随心所欲到了极点,难怪当初真田副部长最想教训的就是仁王前辈,可是碍于某种低气压的氛围,我看见的是一向刚硬的真田副部长都止步在了仁王前辈面前——现在想想,还真是很可怕,仁王前辈不能惹,会被报复得很惨的。
                        我乖乖地闭上了嘴,继续环视着他家的装潢。黑白风的简约仿佛让他的世界失去了应有的颜色,只剩下冰冷的孤独感。这么多年自己一个人住这样无色的房子里,前辈多半也不会感到很孤独吧,毕竟他是仁王前辈啊。
                        可是想到这的时候我的内心又动摇了一下。我不禁望向不远处正站在餐桌前倒果汁的前辈,他没什么表情,看上去反倒更难接近了。其实即使是仁王前辈这样随遇而安的人,也会偶尔感到无尽的孤独吧,这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情感啊。
                        「仁王前辈。」我走过去,他正巧将倒好的一杯果汁递给了我,我接过玻璃杯的时候不小心触摸到了他握着杯身的手指。冰凉到不像话,依稀记得从前在学校,在立海网球部训练的时候,在炎热的夏天之下出了很多汗的前辈,两手依旧是冰凉的,握上去很舒服。
                        「不要老是叫我,你快把我名字喊起疙瘩了。」他自己手里也拿了一杯果汁,说完这句话就含住杯口慢条斯理地喝上了一口。
                        「真是奇怪的形容。」我撇了撇嘴。
                        我们之间的对话不超过三句,这样的悲哀貌似也被归于了现实的一种。我个人觉得,除了叙叙旧,就着眼下的状况来讲我们根本聊不到一块儿去。兴许我们可以聊聊自己的近况,说说我为什么决定退出职业网坛,说说他为什么突然写起了青春文学,可是沉默如他,我看出了他现在貌似不是很想开口说话的样子。
                        我单手拿着玻璃杯一口一口地喝着果汁,眼神却一直在往仁王前辈身上飘来飘去。他注意到了我的视线,突然凑近了一些,将玻璃杯放在了木质桌子上,回应着我刚才有点鬼鬼祟祟的视线。
                        「怎、怎么了吗?前辈?」
                        「赤也…啊。」
                        我猜不出他下一秒要对自己干什么,十分警惕的同时内心也因为他突然的凑近有些慌乱。他只是喊了一声我的名字,声音还是那么好听,我差点就要沦陷进去了。一个字一个字的叫了出来,轻飘飘的尾音也让人心颤了几分。
                        「你怎么长这么高了?」他接着出声道,眼神也柔了几分,仍旧平淡的语气却夹杂了一丝无奈。
                        我愣了一下,自己伸手比划了一下,发现自己确实在不知不觉之间就比仁王前辈要高一点点了,真的只是一点点而已。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可能是前辈突然想说话了于是来找个话题,真是拿他没办法,随心所欲的一个人相处起来就是麻烦啊。
                        「我比前辈高了,虽然只是一点点,大概两三公分的样子。不过前辈为什么要说起这个?」既然他想聊天,我就顺着他这句话一直往下了,能拿来聊的我都不打算藏着掖着。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你长大了不少。」他忽然低下头自己笑了起来,我很久没听见他的笑声,以往也只是看着他脸上神秘莫测的笑容,前辈其实很少发出笑声。不过说这样的话还真是有点可恶,我都已经快三十岁了,竟然会被一个区区比我大一岁的人说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还当我是小朋友吗?
                        「前辈,我们其实彼此彼此吧?」我没好气地反驳回去,顺便把玻璃杯放在了桌上,挨着他的那杯一起,两个杯子中竟然意外剩着几乎同样高度的液体。
                        他笑而不语,估摸是知道自己是因为被他变样说幼稚而感到生气,但是并不打算做点什么,这就是向来顽劣的诈欺师仁王前辈。我说完这句话也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了,突然觉得很尴尬的时候又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再度被人握住了,这是今天的第三次,我还是很惊讶地望向罪魁祸首。
                        仁王前辈回过头看了我一眼,那一个眼神足够让人平静下来:「上楼去,给你收拾房间。」
                        有点犯规。这样的仁王前辈心地多么善良,说实话我严重怀疑不久前对我说出「跟我走吧」的那个人是他的另一个人格,刚刚他不想说话的时候主人格回来了,现在带自己上楼的又是第二人格。不过仁王前辈一直都是个阴晴不定的人,暂且不提是不是精分了,反正他下一秒的行动真的很难预测,这么多年来我就没有一次猜对过,然后反复地被耍。
                        他给我的房间就在主卧室,也就是他自己的房间隔壁。一言不发地给自己收拾东西的时候显得他十分安静,应该说是前辈上了高中之后就一直是这样的性格了,也不知道究竟源于什么。我也跟着他一起收拾着,帮把手的时候总是会不小心碰到他那双冰凉的手,心情多少有些微妙。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20-01-07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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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要是害怕的话,去我床上躺着也不是不行。」前辈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来对自己散漫地笑了笑,说出的调侃话语只是为了逗我。
                          我真是搞不懂他,却在认认真真地回答他:「不用了,这么多年来我也是一个人住,早就习惯了。」
                          我根本就是个傻子吧,明明知道他只是随口一提,完全是为了戏弄一下我寻个开心,却还是在一本正经地回答他。这个时候就该正中他下怀变得些许恼羞成怒,然后对他不客气一番,可是怎么想我都不再是以前的切原赤也了,看淡很多的我现在脾气也没那么过激了。
                          「是吗?原来你也是一个人吗?」前辈的神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那种乍一看有些悲伤的表情实际上只是在充作淡漠。
                          我原以为他也像我习惯了一个人的孤独,会对这种话题彻底免疫的。
                          「那你留下来陪陪我吧。」
                          我也原以为自己在很久以前就习惯了一个人的孤独,对这种话题根本毫无感觉的。
                          在这一刻,仿佛有一束阳光试图冲破黑暗重围,撕裂内心原本的孤独。我不得不承认的是,他说的这句话,说这话的表情和语气,都让我可耻地心动了。
                          就像很久没有与外界联系了一样,仁王前辈看起来貌似要比我孤独一百倍,因为他此时此刻的表情足够悲伤。没有人不会因为孤独而感到难过,这是人之常情,即使前辈再随心所欲到了可以不在意很多东西,也肯定会忘不掉孤单是种怎样的钻心疼痛。
                          「赤也,你别走了。」像是恳求般的话语,一直停留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的不仅是他忧伤的表情,还有这句不痛不痒的话。
                          「我也不愿意让前辈一直一个人。」不是站在自己角度上的措辞,而是站在前辈的角度上来考虑问题,光是这点我就觉得自己确实成长不少,虽然自己这么说自己会很奇怪。
                          不是我也不愿意继续一个人,而是不愿意让他再一个人待下去。有时候我会感叹一下自己的善良,起码替别人考虑这件事我做的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我们俩面面相觑着,这场面活像个告白画面,也许我们之间就只差个拥抱,甚至是亲吻。——等等,亲吻?
                          我在想什么啊?
                          我不由得反复质问起自己,我在想什么,却又不想否认自己对仁王前辈确实有一点心动的感觉,或许那个不叫恋爱,只是学生时代的青春又卷土重来了而已。
                          我及时抑制住自己的感情,不再去想。
                          踏进他的房间时,能闻到一股浓郁的泡泡糖香甜味。我眼尖,很快就看到了放在床头的一袋泡泡糖,香味马上萦绕在鼻尖。什么时候他也有吃泡泡糖的爱好了,问起来的时候前辈只告诉我那是丸井前辈前阵子送的。
                          「丸井前辈还肯送仁王前辈泡泡糖?」为了强调这从本质上应该是件不可能的事情,我特意将两个人的名字都叫了出来,方便让他更加清楚地对号入座。
                          「你那是什么疑问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笨太怎么样都没有以前那么小气了吧。」他的回答平静如水,听上去没什么感情,却也不会让人觉得太过冷漠。
                          「这样啊。」原来如此,是我太肤浅了。我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过丸井前辈了,怎么还让对他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学生时代。
                          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句话正中我要害。忍不住鼻子一酸,觉得在他面前情绪失控是件很丢脸的事情,强行把眼泪塞了回去。
                          不要跟我提过去,我会忍不住哭的。光是这么想着我就已经觉得自己很丢脸了,不过内心对自己坦然一点也并非是坏事。人人都是矛盾体,我不想别人不经意间提起过去的时光,自己却总是会情不自禁跟老朋友叙旧,聊起以前的日子,回忆一上来就没完没了。
                          长大一些是好事,可是随着时间越来越往后推移,我们会逐渐从青年过渡到中年,慢慢的老去也只是在经过时间的见证之后。一想到这个我就不太想面对,难怪柳生前辈老是会以一副温柔又无奈的口吻说自己长不大,原来就是这个意思。
                          「说实话…前辈打算谈恋爱吗?」
                          「没对象就不打算,有对象就另当别论。」
                          一如既往地敷衍。我仔细想了想,能跟这么古怪却近似完美的男人谈恋爱的女生究竟会是什么样的,跟仁王前辈性格合得来的异性是什么样的,还是说他就这样下去一直找不到合得来的异性,然后孤独终老?
                          「前辈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啊?」
                          「问了这么多,你是喜欢我呢还是受人指使想让我去相亲?」
                          他冲我淡淡地挑了个眉,魅力确实很大。说出来的话也总是充满了玩笑性,只是每次都这么奇葩。我难得没什么感觉,只是低头笑了两声,「只是好奇而已。」
                          止不住的笑意在我嘴角边久久未散去,直到我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都还没掉下去。奇了怪了,明明没什么好笑的地方,我却收不住自己的笑容了。
                          「你笑什么?」
                          「我也不知道。」
                          真心话,绝对比前辈要真一百倍的真心话。
                          他饶有兴趣地盯着我看,再次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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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回立海看看吧。」这次倒是很快就打破了沉默,他的提议让我感到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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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你所说,是突然有了兴致。我挺多年没回去看看了,一个人回去也没什么意思,正好你来了,跟我一起去吧。」
                            要去以前的母校,熟悉到不能再熟的老地方,那个充满回忆的地方——立海大附中。
                            我怕我会忍不住哭出来,到时候肯定又要被仁王前辈嘲笑一番了。
                            因为在立海的回忆实在是太多了。
                            多到还没上大学就填充完了我整个学生时代。
                            以许多年前的某届应届毕业生的身份进入后我们成了参观者,首先是一起去找了各自的老师,才发现有些人还在,有些人已经不在,一切都那么物是人非。后来我们去了中等部网球部和高中部网球部,我们曾经各待了三年的偌大球场,如今已经彻底翻新了,正在训练的是晚自己好多届的后辈们。
                            「我想打球了。」
                            「你这家伙只是想找找存在感吧?」
                            我冲他笑了笑,大胆承认自己的心思不小心被发现了。前辈貌似也拿我没办法,跟我一起进入球场后就直接开门见山地表明来意,想来试探一下如今王者立海大的实力究竟如何。
                            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后辈们。
                            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已经握上了别人给我的球拍,摆好了姿势后就开始认真应付起了这场比赛。仁王前辈在旁边看着,嘴边挂着浅浅的笑意,似乎是在很期待自己的比赛成果。
                            我这是怎么了呢。为什么会觉得开心呢?
                            是因为他对我笑了吗?
                            还是因为他对我抱了很大的期待?
                            或许两者皆有,明明学生时代的时候都没怎么在意过这样对我的仁王前辈,可是现在的我就是很开心。
                            比赛结束,比分是6:2,还挺出乎我意料的。再怎么说我都是刚隐退的职业选手,面前的国中生再怎么厉害也终究比不过。我很高兴地跟他握了手,因为能看出他在同龄人中水平确实非常高。据说他是国中网球部的部长,这让我很快想起了幸村部长。
                            「你们知道幸村精市吗?立海大附中很多年前某届毕业生中,曾担任过中等部和高中部网球部的部长,被当代的人称为神之子。」我还是很兴奋地跟他们提起了幸村部长,当年立海乃至全国的一个传说,他的知名度不会亚于手冢前辈。
                            显然有资深狂热网球粉丝在积极发言,「我我我!我知道!幸村前辈是一个传说!」
                            我笑的更开了,「是啊,幸村部长是一个传说。而我也是一个幸运的后辈,能够出现在他率领王者立海大的那个时候,被他和另外两巨头指导了五年。」
                            仁王前辈在一旁看着我跟母校的后辈们讲着以前的辉煌事迹,我看了一眼过去,他的嘴角边仍旧挂着化不开的柔和笑意。
                            「前辈莫非是那个…职业选手切原赤也?」
                            「是我没错啦,但是我已经隐退了。」
                            被人突然扒出身份的时候,老实说我真的挺爽的,可耻的自我优越感一下就上来了。
                            「好、好厉害啊!那那边那位,莫非是那个,球场上的诈欺师,仁王雅治吗?」
                            咦?
                            我转过头去忍不住对前辈笑出了声。
                            「仁王前辈,原来还有人记得你啊!」我的声音笑得有些颤抖,音调都有些失衡。只是一句挖苦的话,说完之后我倒是自己先后悔了起来,尽管在前辈的脸上还是看不出他到底是怎样一副表情。
                            「说的也是,竟然还有人记得我。」他走了过来,毫不顾忌地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揉上了我的脑袋,力度比平时更大了一些,我听见他还接了一句,「该走了,曾经的二年级王牌,切原赤也同学。」
                            怎么说呢,本来想开口埋怨他别对我动手的时候突然噎住了,心里只剩下了难以言喻的温暖。
                            多么具有回忆性的一个称谓。
                            我可是当年王者立海大的二年级王牌,传说中的切原赤也,指的正是我啊!
                            曾经的骄傲感又重新涌上心头,让我久久难以平静下来,跟着仁王前辈坐到太阳底下的时候都还在发呆。
                            「喂喂赤也,回神了。要巧克力吗?」
                            「啊?啊、噢,好的。」
                            他问我要不要巧克力,我手都摊开来伸到他面前了,可是他却自己一个人剥开了包装纸后扔进了自己的嘴里。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又被耍了,本来诈欺师的话就不能全信,我到底为什么吸取这么多教训后还是在重蹈覆辙,掉进某人的圈套?
                            「仁王前……」
                            什么,我还没说完竟然就被人夺去了呼吸。
                            相贴在一起的唇瓣柔软到刺激了大脑神经,被扣住的后脑勺头皮上触碰到的是一双冰凉的手。突然有一丝巧克力的味道钻入我的口腔中,我才意识到是仁王前辈把他刚刚含在嘴里的那块渡给了我。
                            我下意识地品尝着沾有他唾液的巧克力,却猛地推开了他,忍不住恼羞成怒地低吼一声道:「前辈这是单身单疯了么!」
                            他只是看着我,像在喃喃自语,又像极了在跟我讲话:「我想通了。」
                            「想通了什么?」我疑惑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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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差点就被他用这种方式给糊弄过去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肯定掺杂了想强吻完我后就试图转移我注意力的想法。一时间觉得很烦躁,内心抑制不住的躁动企图让我情绪化,脸颊还有些发烫,心跳比平时快了好几倍。
                              什么啊!亲完之后就转移了个话题,别的就什么都没说了,仁王前辈这个简直恶劣过头的笨蛋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我不知不觉地开始难过了起来。下意识捂住了只穿了单薄两件运动衫的胸口,那里炽热的心跳仍旧无法慢下节拍,难受的心情涌上心头,我真的觉得很难过。他一言不发,就连我悄悄投过去的视线也没注意到,只是一个人抬头仰望着蔚蓝的天。那双深蓝色的眼里,装下了早就与他虹膜色融为一体的天空,却装不下我。
                              为什么呢?我到底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呢?
                              为什么啊…可悲的是从始至终都在问为什么,一个人一生中说出的最多的话无外乎是为什么,可是大多时候基本都没有人来为自己解答,最后不了了之。
                              你眼里能装下那片天空,就装不下我吗?
                              我是如此地厚脸皮地想道,因为我又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又凭什么要让前辈去把我看作是世间珍宝。
                              眼神逐渐变得灰暗,连带着刚刚沉溺于旧时光中的那份追忆的难过一起,化作了不争气的眼泪挤在眼眶边打转。我忍不住低下头去抱住双膝,将脸埋进两腿上,就算是暴露了自己在哭的事实也绝不让别人看到这副狼狈的模样。
                              太丢脸了,我对自己说,切原赤也,你太丢脸了。以前柳前辈跟我说一句,你有时候太过坚强,所以导致你更多的时候眼泪根本掉不完。总觉得在这次遇见仁王前辈后,当初前辈们对我说过的一些略为耐人寻味的话我都能一一理解透彻了。
                              拜谁所赐呢。
                              眼泪打湿了我的裤腿,吸鼻子的声音也被我演绎得小心翼翼。可是又是在一瞬之间,我被拉入了一个不算温暖,甚至还有些冰冷的怀抱里,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身上的清香味还是那么令人心旷神怡。几乎触碰到了脖颈间的炽热无比,我大气不敢出的时候又同时感受着放在背上的双手。
                              「你还是那么喜欢掉眼泪。」他简简单单地说了一句话,果不其然开口就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却让我觉得莫名怀念。
                              「你以为这是谁的错啊?」我咬了咬牙,伸出手去回抱住了前辈,往前倾了很多,原本坐在阶梯上的他被我压在了边缘,背后或许会沾满很多灰。
                              仁王前辈的眼神还是那样平静,像是带着时光的审视在凝视着自己,深海般的眼睛溢满点点星光。他躺在地上,双肩被我按着,也还是什么都没说。看他这副模样,我更加来气,一时冲动就俯下身去还了他一个激烈的亲吻。
                              舌尖的肆动贯彻我整个神经,我麻木了起来。
                              他没有拒绝我,也没有迎合我,只是默默配合着我完成这个以牙还牙的报复举动。真是令人火大,我忘了那天我们是怎么回去的了,反正回到家中的时候他给了我两瓶啤酒后我就彻底忘了今天白天发生了什么事。
                              我酒量确实是差,可是我不会发酒疯,若是跟职网的队友们说起这个的话,他们可能会以为我在睁眼说瞎话。我真的不会发酒疯,喝醉之后也能懂什么场合说什么话,酒后吐真言这个操作在我身上其实并不管用,因为关键在于我到底想不想借此吐露出来。喝醉以后别人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情,我全都能记得,但是人人都以为我忘记了,于是我就干脆做个再寻常不过的醉汉。
                              借着酒劲,我的情绪上来了,声音都提高了好几个度,我冲着仁王前辈大喊道:「前辈真是最差劲了!什么都不懂,也不会考虑别人的心情,只会一味地以耍我为乐,真的真的最差劲了!」
                              他还是安安静静的,晃着手中的啤酒瓶,听着瓶内液体的摇动声,拿着易拉罐的手白皙又修长,骨节分明得十分好看。
                              我知道他是在等我的下文,于是就继续说了:「笨蛋!**!榆木脑袋!恶劣诈欺师!大骗子!可恶的白毛狐狸!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多年不跟我联系,部长他们提出的酒会你也一次没去过,新年连个问候的讯息都不发,要是我今天没偶然遇见你,我们就一辈子都别想再见了!」
                              不再叫前辈的称谓,而且只变成了生硬直接的「你」。反正他会以为我在发酒疯,不用太在意醉鬼说的话,只要你假装不记得,第二天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因为发酒疯的那个人肯定也不会记得自己干了什么。
                              我变得像他一样随心所欲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就把这些年的怨念全部说了出来:「我们以前明明很熟悉,柳生前辈都给我定期发简讯问候,怎么到了你这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我打过去的电话不是占线就是没人接,发过去的讯息你也从来没回过,所以让我放弃试图联系你的人究竟是哪个**啊!」
                              哭腔愈演愈烈,耐不住酒精对情绪的折磨,我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不再万般忍耐,丢脸就丢脸吧,反正我是在发酒疯,没人会知道其实我一直都很清醒。我打开了喉咙,发出一点也不小声的哭声,断断续续。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20-01-07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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