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一软,手赶紧撑着车身。叶多多挽住他的胳膊,高寒身子往另一边倾,嘴里说着“湿。”叶多多心里一酸,把他拉正,右手环抱着他的腰,“没关系。”
一步一步走向楼道,高寒疼地脱了力,几乎依靠着叶多多走。整个人耷拉着。
叶多多把伞收起来,扶着他,摁了电梯。高寒帽上的水顺着他的脖颈流下来,滴在她肩上,很凉。
叶多多看着高寒,高寒没有刻意去按,只是手顺在身体旁边。电梯到了,叶多多扶着他走进去,靠在壁上,叶多多伸手去揣,果不其然,叶多多微微抬头看着高寒问“带药了吗?”高寒微微睁开眼,“缓一会儿就好。”叶多多是他将近五年的助理,几乎对他了如指掌,这样的程度一会儿根本不能够好转,最少也要折磨他三两天。
电梯到了,叶多多扶着高寒靠着墙,自己拿钥匙开门。高寒靠在墙上,身上的水滴在地上。身后的大理石面,满是水珠。
叶多多扶着高寒进门,到沙发旁边,叶多多想要扶着高寒坐下,高寒撑着站着“找个凳子吧。”叶多多说“没关系,反正我也要洗沙发了。”
高寒摊坐在沙发上面,两只手撑着沙发。叶多多看着高寒,几年不见什么时候又学了这么个坏毛病。叶多多拿了毛巾来说“疼的话,你就先拿手按着,别忍着。”
高寒把胳膊蜷进腹部撑着。叶多多看着高寒身上不断滴水说“衣服湿了,脱了吧。”高寒微微缩着身子,头埋在胸前,深圳冬天没有暖气,屋子里阴冷,浑身湿透的高寒冷得发抖。高寒试图压抑颤抖的牙际,但是冻的牙齿相撞地声音还是没骗过叶多多。叶多多一把扯开他的外套,牵动了肋侧地疼痛,高寒哼闷一声。叶多多轻轻地抬起他的胳膊,把外衣褪下,扔在地上。叶多多摸见他冰冷刺骨地手说“自己把上衣脱了。”
高寒沙哑着声音“这样好吗?”叶多多掀开他的帽子,头发湿透软趴趴地趴在上面,拿着手里的毛巾揉了几下,上面不再流水。相比上一次见,他的头发短了不少,侧面剃的很利索。叶多多说“我又不是没见过。”她当他经纪人的时候,什么时候换衣服不在他旁边。叶多多说“我去找浴袍,你先脱掉。”
叶多多进屋,在衣柜里还找到了一条裤子,外加把毯子拿过来。屋外高寒已经脱掉了外衣,露出湿漉漉地上身,清晰的看到,右手怼进身体里,骨节泛白。肉眼可见哪里在不规律地抽动。叶多多不忍心看,先把浴巾递给他擦身上,高寒接过来没擦几下就把浴巾团在胃腹前面。
叶多多上前想把浴袍搭在他身上,却看到了他肋侧地青紫。叶多多轻轻用手一抹,高寒就生出冷汗,“嘶”地一声。叶多多问“这里是怎么回事?”高寒缓了缓,抛开浴巾,缓缓穿上浴袍说“一看你就没看我表演。”叶多多沉下脸“去医院了吗?”刚刚已结束高寒就来了这里,哪里去过医院。高寒右手揣进腹中,微微笑着。叶多多问“还有哪里?”高寒说“没有了。”叶多多严肃地问“好好说,还有哪里?”高寒说“膝盖磕了一下。”叶多多蹲下用手卷起他湿漉漉地裤角。高寒用手压住,叶多多感受着他冰凉地手,忍着心里的心疼,甩开。露出膝盖都伤口,磕在了腿骨上,已经结了血痂,旁边露着青色。叶多多心里一酸一酸地,轻轻用嘴吹着。高寒红了眼眶看着叶多多。伸手搂住她的脖子,两年的思念,让高寒压抑不住自己。叶多多偏过头,泪水流下,推开高寒说“你换一下裤子,我去取药。”高寒看着叶多多的拒绝,眉头拧紧,一时间胃里仿佛更加剧烈起来。看着叶多多走远。
叶多多拿着杯温水和药过来,高寒换了干的衣服,叶多多的浴袍在他身子上连腰带都系不上,裤子刚刚到他膝盖下面一点点。
叶多多把水递给他“喝药吧。”高寒接过去,仰头喝掉。水是温的,他冰凉的手一时间暖暖的。一转头,叶多多搬了小太阳在他前面照着他的身子。高寒把手埋进去,身上还在发抖,对着叶多多说“你先换衣服吧。”叶多多没有理他,握着他另一只手,温暖着,高寒把头埋下去,胃里有了新物仿佛激起哪里的胜负欲,开始了新一波地拧动,一点一点地碾过所有角落,高寒下意识地使了力气捏着叶多多地手。叶多多握着他冰凉地手,看着他脖子上激起地青筋。
突然间高寒扯过垃圾桶,对着里面撕心裂肺地吐着,仿佛连一滴水也不能留在里面。叶多多握着高寒的手,高寒的手泛白。看着高寒生理性地涨红脖子,叶多多不舍得他再用如此冰凉寒冷地手刺激着胃。看着高寒微微抬头,叶多多把水递上去“漱漱口。”高寒接过去,淑了几口。看着垃圾桶里只有刚喝进去的药片和液体。叶多多问“怎么现在连药和水都吐?”高寒没回答。
叶多多说“我来吧。”高寒哑着嗓子“不必了。”叶多多手停在半路,说“你先躺下吧。”叶多多把抱枕垫在他头下,把毯子搭在他身上。在一旁静静地坐着。
高寒把手似乎都怼了进去,冰凉地手反而更加严重。高寒索性失去了耐心,绷紧身体,用手掌逆着痉挛地方向揉搓。刚一使劲,双重地疼痛,让高寒哼出了声。叶多多掀开毯子,拿了他的手下去,说“我来。忍着。”和高寒一样,用掌根逆推。刚一使力,高寒就猛然间感受到尖刀刺入般地疼痛。一次一次,就像刀在剐胃壁,即使他双手攥紧了衣服也无济于事。脸色更是白了几分。
忽然,高寒握住叶多多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