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水师前身于太祖龙潜时建功赫赫,当得赞誉。我来时曾想或因水师多年无战事,至使南京水师候着的唯有一群兵油子,眼下单整队一事看,当也不至于无人堪用。苍梧侯未曾亲临西北,当也无从得知边疆事貌,只低声续一句)
:“首屈一指或比周遭蛮夷,到底久未有战,比之蓟镇西北,当差些火候——此话您听过也罢,不可泄水师将士气势。”
(闲话过,再观千里镜呈像,却见水师军阵虽齐整,却多是早有谋划的配合演练,一如左右两手互搏,十指连心便也不曾出几分力气。往日驻守榆林,闲时演练,两方互搏虽未至全力,也出十之六七,而今比之来看,水师演练不过如戏台唱戏,群杂自老生身后接踵而过,看着好看,竟是些花里胡哨。即便是武定、苍梧二人在此,然看台与演练场相隔犹有距离,恐伤皇嗣一条当不得借口。本以为此来,不过是带苍梧侯观些气派军演,使其对水师各类有个了解,不想还能再上一课看些新鲜的。着人请守备叙话,一壁叹道)
:“如此做派,当当不得殿下夸赞。殿下,若南京水师如今仅徒有其表,依您看,今遭我等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