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费里西安诺眼睛感到刺痛,“你还在这里。”
“发生在我身上的不重要。”
“重要!”他哭喊着说,“今晚你可能会死,我...我想再见你。”他差点儿说我爱你。
“如果你拒绝离开,我不能强迫你。”路德维希把他的头靠在肩上,嘴唇轻轻擦着他的耳朵。“费利西亚·瓦尔加斯,这是不可能的、不可思议的事。你知道这一切会变得多危险吗?”“这是值得的。”
“这种感觉总是值得的,”路德维希喃喃说道,“今晚,我们美术馆见。”
‘如果太危险怎么办?’
“我是一名军官。我相信我还能在这个城市多活一个晚上。”
他们转过身来,看到了阿尔弗雷德和亚瑟,看到了那个美国人亲吻对方指关节时那敏捷的、充满敬慕的的笑容。英国士兵亚瑟,当他抬头看到路德维希时僵住了。在他旁边的阿尔弗雷德变得紧张并脸色苍白。费利西亚诺想告诉他不要担心。像他们这样的人必须在不友善的世界里保持友好。
路德维希对他们点头,仿佛达成了一个协议,在走开之前喃喃自语了几句。费利西亚诺看着他走了,然后亚瑟示意他出去。
亚瑟走得很快,眉头紧锁。费利西亚诺急忙跟上。
“我会暂时保证你的安全。”亚瑟说,“以防城市被轰炸。”
“不会的,那只是在边界上和一群革命者的政治纠纷,大概...”,意识到这听起来很可疑,他补充道,“路德维希告诉我他们的事的。”
亚瑟哼着曲子,回头看他,“路德维希,那是他的名字吗?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费里西安诺不知道亚瑟是否也和他一样,或者只是那个美国人一厢情愿。
“我们...我们只是朋友。”即使他想不只于此。
他担心地看着亚瑟有没有厌恶的迹象,但取而代之的是他看起来很紧张,好像他正努力鼓起勇气来说话。
“我了解你们两个的为人,(what you two are like)”,他说,“我的朋友,美国人阿尔弗雷德,你知道,听说过你。他没有意识到,但我意识到了。”
费里西安诺停下脚步,充满非理性的希望。他想找一个可以信赖路德维希复杂状况的人,如果亚瑟和他们一样,他只能...希望。
“不要告诉任何人,”他小声说着,“求你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的话,可以谈论我,甚至我哥哥也知道,但是……”
恐惧使希望突然破灭。他应该假装不小心说错了,而且他不得不赶快找一些其他的事蒙混过去。
“路德维希说他哥哥跟他争吵一些...”
“我不会的。”亚瑟突然脱口而出。他的脸变红了,呼吸急促。他们彼此谨慎着打量着对方,怀着希望,谁也不敢先开口。
“你的...你的路德维希看到了阿尔弗雷德和我。”
压抑着你的路德维希这几个字带来的激动,费里西安诺继续问道,“阿尔弗雷德也一样吗?”他想弄清楚亚瑟知不知道。
亚瑟的表情突然消失了,痛苦的表情从他的微笑中一闪而过,“不,只是我而已。”
费利西亚诺想了想阿尔弗雷德看他的眼神,他的笑容,以及他为了找到一个简单的短语而向陌生人大费周章地询问,“好吧,不过我想...如果你这么说的话。”
“我会的。”亚瑟转身朝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