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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乄•白原挽歌 (恺撒战阿巴斯)(天外自创同人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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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上海。
“各位观众朋友,紧急插播一条消息。”画面切换至气象图,“近日上海附近降水增多,按照气象卫星传来的图像分析,此次降雨将会在半小时后达到峰值,还请在外面......”
高速公路上,只有一辆劳斯莱斯•幻影无声划过路面,暗黑色的机身在雨中仿佛隐于雪中的黑色怪兽。
坐在副驾上的男子还是那身着装:三件套条文西装,领口佩带着卡赛尔学院的校徽,一双略显焦虑的海蓝色双瞳恰到好处的被金发遮住一丝,反而给人另一种奇幻的感觉。
因为他就是凯撒•加图索,现任加图索代理组长,卡塞尔学生会成员永远的老大,“炎魔诗人”笔下的那个“跋扈贵公子”。平日里那个高贵冷漠的他仿佛淡去了一丝,而眉间微挑则表明了他的疑惑。
是的,凯撒正在疑惑。一是他不解诺诺为何现在还没有打电话,二是对路明非所说的那位“楚师兄,他凯撒的宿敌。自从与弗拉梅尔导师分别后,他便一直在思考高阶言灵的事情,多少未知言灵!倘若真的由某一位龙王使用出了未知言灵改变了过去,那真相又是什么?
该死!路明非不是说他是我的命中宿敌吗?可我为何没有任何记忆。凯撒想,他不承想承认自己不如路明非,虽然看起来在某些方面上事实确实这样。他也不知道自己对路明非的看法是什么,从校园开放日那天,三峡,日本……如果那个楚子航真的存在,那他确实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他关掉了手机,让自己强行从思考中回到现实中来。那丝焦虑已经消失,他又变回了那位跋扈贵公子。
“想到什么事情了吗?”坐在驾驶位上的男子说道:这也是个年轻人,身着明显的中东服饰,神情却给人以雄狮的感觉,“没有想到,阁下居然也会表现那样的表情,真是令人意外啊。”
“还不到你来嘲讽我的时候,阿卜杜拉·阿巴斯。”恺撒说道,“你邀请我来是并肩屠龙的,可还要多久?在我看来你这车和你一样,除了颜色一无是处。”
“应该还需四十分钟。”阿巴斯丝毫不理会凯撒话中的冷嘲热讽,“此次使我的疏忽,因为时间紧急,还请阁下再将就一会儿,至于屠龙,历代狮心会只要做出承诺,便是付出生命也会履行。”
“希望。”凯撒闭上了眼睛,“阿巴斯,你还记得北京之行吗?我好像有些忘却了……”
“当然!无论时光如何流转,与两位王座的战斗也不可能褪色!你……”
“说重点,当时在场的可不是我。”凯撒依然闭着眼,他又想到了路明非。
“这也多亏了现任的学生会长——路明非的帮助。在他的成功拖延下,我们成功重伤了龙王耶梦加得,在耶梦加得和芬里厄……”阿巴斯略带激动的讲出了他们是如何与两位王战斗并逃离尼伯龙根的,“当然,路明非会长现在好似已被学院列为严重危险分子了,真是遗憾……”
“路明非……”又是路明非,凯撒睁开了眼睛,他又不由得想到那个“废柴”,想到他入学第一天的壮举,想到那段“牛郎”经历,想到了真和源稚生——那只象龟,蛇岐八家大家长,日本黑道的皇。
凯撒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他的剑式:精准,凌厉。
“蜘蛛切……”凯撒低呐着。
“嗯?”阿巴斯回应。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几位故人,他的刀……”凯撒突然愣住了,“阿巴斯,蜘蛛切还在你那吗?”
“嗯,和童子切一并供放在家族。”阿巴斯回道。
凯撒记得,那是源稚生最珍视的两把刀,只可毁灭,不可蒙尘。刀不在阿巴斯手上。
可那个代号乌鸦的男人确实替源稚生将配刀赠予了谁?那人是谁?一位蓝瞳中国人,黑发,和路明非气质截然不同,却看不清他的脸……一切仿佛就要浮出水面。
“右京·橘……”凯撒抬头,却只看见了窗外的风雨,倒映出了眉头紧锁的他。
那是一双栗色瞳。
……
(解释一下,龙族乄•白原挽歌是lz写的完整的连载原创同人,这是摘出来的)
距圣心仁爱医院约十里处,环线高速。
梅雨季的天色显得些许昏沉,虽已过了天气预报所说的降雨高峰期,可雨却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明亮的灯柱下,暗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停在雨中。
“哦,车子好像出了点小故障。”阿巴斯略带抱怨的嘀咕着,“明明就快要到了啊。”
“下车吧。”座旁的恺撒说道,不等阿巴斯回应,他已经先一步打开车门,头也不回的走入雨中。
“好吧。”阿巴斯笑了笑,来自阿拉伯的年轻王子随手关闭了车灯,也走下车来。
雨混杂着黑暗,两人不紧不慢。但等阿巴斯下车时,恺撒已离他有二十个身位了。
两人就一直保持着这个距离,直到恺撒走过灯柱。
阿巴斯没有继续前进,恺撒也没有:他转过身来,右手平举,金色的沙漠之鹰如同死神一般对着阿巴斯。
“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阿巴斯。
“你的名字。”恺撒·加图索说道,“阿卜杜拉·阿巴斯·本·阿卜杜勒,阿卜杜拉是暗喻你崇高的身份。而阿巴斯,还用我说吗?尊敬的阿尔戈斯④第十二代国王,天空与风之王——阿巴斯陛下。”
(章引回收)
“精彩。”阿巴斯拍了拍手掌,“不愧为加图索家族的继承者,你无比敏锐的洞察力让我折服。没错,吾即是天空与风之王——阿巴斯。”
北欧神话,众神之王,天空与风王座——奥丁。
古希腊神话,阿尔戈斯之王,天空与风王座——阿巴斯。
“塔尔塔洛斯⑤,其实也是个尼伯龙根,属于你的尼伯龙根。”恺撒顿了顿,“所谓的冥王哈得斯,也就是你吧……世界各地重叠的神话,都不过是史前龙史罢了。”
“不错,许珀尔涅斯特拉与林叩斯是我的‘抚养者’。作为回报,我帮林叩斯处置了杀害他兄弟的女人们,还助他杀死了埃那俄斯,夺取了阿尔戈斯第十一代的王位。”阿巴斯陈述着,仿佛他刚刚只是在说别人的往事一样。
“那奥丁重合在古希腊里,就是宙斯吧。”恺撒接过话,“雷电的神王,命运般的号令……相传宙斯囚禁了克罗诺斯,从而取得了天、地、海与炼狱⑥的控制权。克洛诺斯就是北欧神话的尼德霍格吧,你们四王的父亲……”
“那么盖娅又是谁呢?”
“ 你很聪明,可是我不能向你透露我所知道的东西。”阿巴斯赞许的摇了摇头,“伟大的黑皇帝是不会死去的,他只是被囚禁了起来。那一千年过去了,世间四处的征战已让他苏醒,康斯坦丁、诺顿、耶梦加得、芬里厄、半王赫尔佐格,都已经沦为了他重生的贡品。”
“现在,我的弟弟!奥丁,他也离我而去了!”阿巴斯的眼中涌出泪光,“尼德霍格必将归来,他是地狱,也是绝望……他已经来了,他正在收回赋予我们的力量!你们只不过是看见了我们的自相残杀,所谓的混血,又怎能真正懂得王座的血之哀啊!恺撒!”
阿巴斯突然消失了。
与此同时,恺撒也动了,他的身体上生出锋利的鳞片,进化成吸血镰的镰鼬群从恺撒的脑海深处飞出,发出尖锐刺耳的叫声。
二度暴血。没有丝毫犹豫,恺撒便使用了禁忌之术。可即使吸血镰群覆盖了恺撒周围所有的领域,他依然没有发现阿巴斯的踪迹。
恺撒皱眉,吸血镰作为攻击言灵是无可挑剔,但在探查方面远不及镰鼬。可他没有选择,必须确保自己的回复能力与战斗力——面对龙王,无论是多么优秀的存在也不能掉意轻心:他知道,阿巴斯并没有离去。
吸血镰在空中上下翻飞,每一只的轨迹都没有规律,它们在风中不断地转变身姿,试图将阿巴斯逼出来。
但这是不可能的,就像深潭中的鱼儿感受不到水的存在,借助风力遨游于天际的吸血镰,又怎能察觉到天空与风王座的行踪呢?
阿巴斯就是风,就是天空,每一个角落都是他的主场。
与其说他藏匿在风中,却不如说他回归了自我。
一丝微风吹向恺撒;一道虚影向前挥拳。恺撒没有防御,因为这也是他苦苦等待的机会:
沙漠之鹰早已瞄准了阿巴斯的眉心。
三度暴血。
“砰砰。”虚影发出一道闷哼消失不见;恺撒也倒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防护网上。
最后一刻,恺撒借沙漠之鹰的推力向后一撤,不然他失去的就是心脏了。即便这样,恺撒还是伤的还是很重:他的胸口出现一个血洞,肋骨断了两根,后背的鳞片卡在防护网里。
他很清醒:强大的血脉在修补他身上伤势的同时,敏锐的洞悉力和大量激素的分泌也使他必须全部承受源于身体的痛苦。
王座的威严,他扛下了。
可也只是一击而已。
恺撒只是盯着前方,一双黄金瞳没有痛楚的表现,有的只是绝对的冷静。
怒火用事的话,第二招都撑不下去,他很清楚。
“没想到你会硬抗这一枪。”恺撒说着,“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贤者之石对你们的伤害力。”
恺撒借着腰间的狄克推多靠在防护网上,将枪重新举起,冲向前方。
“没用的。”阿巴斯从风中走出,他的身上连处伤口都没有,即使他的声音有些虚弱,年轻的面容也因缺少血液而失去活力,“我只是没有想到,在罗马地下的那人都无权拥有的东西,加图索家族居然会留给小辈,而且还不止一份,是我疏忽了。即使你用两枪锁住我的移动方向,可我是风。王座之血不会因为触碰到空气就露出獠牙的。”
高阶言灵·风隐。
恺撒没在言灵周期表上见过关于它的记载。
他把沙漠之鹰扔在一边,没有开枪,那里面已没有可供他与王把俄罗斯转盘玩下去的筹码。
“ 停止无劳的反抗吧,你空有吾族的心,却不懂什么是血之哀;空有吾族的血脉,却没有王座的权杖。”阿巴斯再度消失在风中,“不过,我承认你为吾族的一员,你死后,族群的亡冢会敞开,让你永眠。”
“吾即是阿巴斯。曾飞翔到天穹之顶,也在极北之地呼出毁灭之风……”
“上路吧。”
“我是恺撒,是混血种是加图索家族的代理族长,是古尔薇格的儿子。”恺撒闭上了眼睛,他感受到风了,越来越近。他在犹豫。
他想到了诺诺,那个才入学就让他情不自禁跳楼的女孩……
她还在这,路明非把她带来了。
她还在这里,龙王对她而言太危险了。
风停了,恺撒笑了,阿巴斯在他的身前现身,冰冷的瞳孔骤然一缩。
恺撒把狄克推多刺向地面,刀柄与刀身因为无法承受压力脱离开来。几声脆响发出,这股力量将他后背卡住的鳞片连带肌肉撕扯下来,也让他顺势站起。瞳孔中的光芒照亮了前方。
四度暴血。
剑刃出鞘,狄克推多的剑身被恺撒覆满鳞片的手像投掷标枪般扔了出去,而那拿着剑柄的爪划为一拳;阿巴斯的利爪也到达了恺撒的喉咙。
他是恺撒·加图索,不屑于防守。
就像有人在尼伯龙根里放了烟花。
一团火焰从两人中间升起,阿巴斯的眼底出现不可思议的神色。
“ 我认识一个家伙,他的血之哀比你可深的多啊,阿巴斯!”
……
(To Be Continued,后面有注释)
④:阿尔戈斯,古希腊神话中的一个王国:古埃及神话中,埃古普托斯是埃及国王,有五十个儿子;他的兄弟达那俄斯有五十个女儿。后来爱古普托斯通过征战成为了阿尔格斯的国王,并强迫兄弟达那俄斯的女儿们嫁给他的儿子们。达那俄斯让女儿们在新婚之夜杀死自己的丈夫,有四十九个女儿这样做了,埃古普托斯的四十九个儿子也就这样死去,埃古闻耗也悲痛而死。但长女许珀耳涅斯特拉并未在新婚之夜杀死自己的丈夫林叩斯,林叩斯活了下去。后许珀耳涅斯特拉的妹妹们因为杀戮自己的丈夫被神灵发配到塔尔塔洛斯,承受永无止境地往无底桶里灌水的刑罚;林叩斯也杀死了自己的叔叔埃那俄斯,夺取了埃尔戈斯王国的王位。相传阿巴斯便是林叩斯与许珀耳涅斯特拉的儿子。林叩斯死后,阿巴斯继承了埃及与埃尔戈斯的双王之位。
⑤:塔尔塔罗斯,希腊神话中的“地狱”,在卡俄斯(混沌)中,由冥王哈得斯掌管。希腊神话大地之母盖娅创世,天空为上,称乌拉诺斯;地域为下,称塔尔塔罗斯。宙斯在囚禁其父“万神之王”克罗诺斯后,将地狱送给了大哥哈得斯。
⑥:天空与风,大地与山,海洋与水,青铜与火
⑦:北欧神话里,哈迪斯是宙斯的哥哥。
下一章是阿巴斯与恺撒的决战尾声,为什么会有人在尼伯龙根里放烟花呢?恺撒与阿巴斯的命运又将如何流转?第二章的高峰,也是诺诺即将要做出选择了,那么她到底要做出什么选择呢?今晚尽量誊完。
绘梨衣复活理论支持见天外的绘梨衣:CV333541
声明:
仅供龙蛋们娱乐,请勿用于商业化,违者必究
天外没有看过龙族V的付费内容;这个是Lz自己写的,17年。
欢迎留言&私信
不存在剧透
仔细看的话会很有意思,有很多细节 .
文章天外三十三写的,若有别的龙迷有其余看法请留言(求勿喷)
文中人物来自于作家江南小说《龙族》系列
图片来网络


1楼2020-03-16 19:52回复
    如果有兴趣,可以去龙族吧搜索天外三十三,就能找到连载了。


    2楼2020-03-16 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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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死去,王座留在世间的遗痕也难以磨灭。
      光在一瞬接管了漆黑的雨夜,冲天的红柱从地面带起青铜之火将天幕燃起。
      言灵·烛龙。
      阿巴斯站在原地;恺撒被巨大的冲击力嵌进几十米外的石壁。
      而他们原先厮杀的脚下,沥青蒸发形成滚滚黑烟,翻腾的熔岩海把他们隔绝开来。
      他死死的盯着盯着恺撒,神情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
      直到眼中怒火尽褪。
      序列114位,带走了阿巴斯的一只手臂。
      已经有多少千年没这么感受过这么清晰的痛楚了,康斯坦丁。
      阿巴斯抬头,已有多少个千年,他与奥丁没有遨游星垂?
      奥丁小时候就比他飞的慢,总是对他说:“哥哥,等等我。”
      那么弱小无助,奢求族人的怜悯,明明他也是天空的主宰。
      “吾族之辈,弱者的结局就是死去。你是统御天空与风的王座,奥丁。”
      可为什么他每次都会脱离眷恋着他的风,等着奥丁追上来?
      当众王讨伐尼德霍格,当神国从天空坠落⑧,黑王被雷龙死死地钉在在世界树上;
      当天空的逆臣被尼德霍格斩去一半,染上鲜血;
      当数千年后成为阿尔戈斯的国王的他再度苏醒,看到那古希腊与北欧只言片语的神话;
      当他去了英灵殿,找到奥丁的圣骸;
      当他避过青铜城,将弟弟藏在东方远离皇城的土地上;
      当再度与刚刚苏醒的尼德霍格同归于尽,尸身穿过冰海飘入亡冢。
      那时他才彻底明白了吧——阿巴斯早已不在贪图更高的王座:他只是想替弟弟向尼德霍格复仇而已。
      直到几天前,一群渺小的蝼蚁打破了他的长眠:那些微不足道的人类中,竟然混有个血脉驳杂,却也勉强称的上同族,长得一脸来自东方的样子的少年。
      明明他才是蝼蚁里最强的那个,明明应该是强者活下去才是真理。可他却敢为了放走一群蝼蚁而向他亮瞳挥刀砍来。
      他抹去了年轻人存在于世的证据,走出了阿瓦隆。
      他察觉到了奥丁的气息。
      奥丁死了,永远不能复生。
      “居然能将王座的血液藏在刀柄内部的水晶里。”他看着恺撒身后蛛网般碎裂的石墙,
      他能感受到天空的风与他无间的亲密在一丝丝疏远,他还有事要做。
      阿巴斯的脸色逐渐恢复红润:烛龙毁灭般的能量在他的躯体中流转,灼热的烟流燃尽了他的腑脏,顺带他的心烧成了余烬。
      “有东西杀了我弟弟,那个小家伙。”,他明明长着一张年轻的脸。
      一阵风吹过,阿巴斯消失在天空。风开始狂暴,卷动漫天雨水。风停了,水又从天上滴落。
      贤者之石杀死一个混血不过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他的时间不多了。


      3楼2020-03-17 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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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连再度出手都不屑一顾吗?
        他的鳞甲被言灵焚烧殆尽,只有胸膛微微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血脉早就超过了阈值,他也没有沦为死侍那样的东西。即便阿巴斯抽离了空气中烛龙与王之血,康斯坦丁的力量还是彻底摧毁了他的躯体——那是可以杀死王的武器,对任何混血种也是毁灭。
        相比高高在上的王座,四度暴血的恺撒也仅仅是个现在活着罢了。
        龙化现象开始解除,恺撒脸上露出痛楚的神色。
        他成了世上第二个遭受此行的混血种,而结局就是死亡。
        他感觉手心已经没有了,液态金属从空洞滴落在地面上:那是刚刚藏匿在狄克推多刀柄里的东西之一,已经不是被他藏进去时的样子了。
        不知道种马老爹会怎样出席我的葬礼?恺撒想着:他肯定会挽着一个公主或者是当红超模,再在我的墓碑前甩下几滴眼泪,当晚就展开他“伟大的造人计划”吧;诺诺会怎样?要是她能平安回去的话,她会伏在自己尸体上哭吗?尸体里精炼汞很危险的;至于路明非,他也会伤感吧,不然也不会在日本帮我挡枪,把诺诺好好的带回去啊,以为我看不出他的心思吗?校长……嗯,他还躺着呢,醒来估计会给我记个“光荣殉校”的奖激励后辈;抱歉啊弗拉梅尔导师,还是把你熬夜掉了多少头发才捣鼓出来的实验品弄坏了,不过看来什么引动血脉释放言灵的炼金术也那么玄虚:龙王还活蹦乱跳的。
        恺撒没看见阿巴斯身体里浮动的烛龙——沸腾的血液破坏了他的眼膜。


        4楼2020-03-17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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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水的清凉盖过了刺鼻的沥青味,失去刺激的大脑开始产生疲惫感。恺撒仿佛来到了自己的葬礼,他就这样越陷越深,用灵魂看着哭泣的人群,他看着从梵蒂冈来为他追思弥撒的神父教皇穿着黑色祭衣;与被漂亮女人扶住,掉下眼泪,用手掌遮掩住自己面孔离去的庞贝擦肩而过。
          直到走到自己的墓碑前,以及旁边的一棵树:树很高大,却是枯死的。
          树下靠着一个少年,他与前来吊唁的人群格格不入,好像不是来参加葬礼的。
          他只是低头拭剑,另一把横放在草地上。
          少年手里拿的不是剑,是刀。
          地上放的是蜘蛛切,原来少年也是来悼念恺撒的。
          可他不是源稚生。
          少年听见了恺撒的脚步声,收刀与恺撒对视。一双黄金瞳内满是怒火,像一只发狂的狮子,要把什么东西打爆。


          5楼2020-03-17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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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是宿敌,一个是学生会长一个是狮心会会长,在自由一日决战时被路明非一齐枪毙;他们是朋友,在北京,在东京都一路破敌斩难。
            那是在北京,他在刚刚获救的大伙中显得另类;他是人群中的独行者,阿巴斯撒了谎:
            他才是送走耶梦加得的独狼。
            他把他忘了,他说路明非疯了,可他总感觉脑子里少了什么。
            现在他想起来少年是谁了,路明非是对的。
            老古董们脑子里都是废品,果然就该在校董会的决议上投反对票。
            “好久不见,楚子航。”恺撒笑了笑,该走了。
            枯树背后发出野兽的怒吼,他陷入黑暗。
            可引擎声越来越轰鸣,最后化作一道惊雷,火之神冲破雨幕,逐渐减速。
            诺诺赶到了,布加迪威龙停在路边。她依靠那条消息,找到了恺撒。
            陷入昏迷,将死的王子。
            陈墨瞳含着泪水将一管殷弘的血液注入恺撒的动脉。
            迪威龙内的字条无声地燃成了灰烬,灰烬在空中构成了图案:
            លាហើយ⑩
            灰烬融入虚无,从世界上蒸发:那是做出选择的代价。
            ……


            6楼2020-03-18 22:35
            回复
              !!!楼主文笔很棒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0-03-24 01:43
              收起回复
                我居然现在才看到!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0-03-24 01:43
                收起回复
                  陈墨瞳将注射器轻轻从恺撒的动脉中取出。他的呼吸已经逐渐平稳,魔鬼没有骗她,血液发挥了它的作用:康斯坦丁残存的力量放弃了凯撒,向着血管内出现的东西进攻过去⑪
                  。两股不同的威压在凯撒体内不断杀伐,相互湮灭。
                  烛龙散尽,血液也耗尽了。
                  鼻子好酸,诺诺怔住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她在为谁而哭?
                  她不知道,她看着被指甲划破的肌肤,手臂上的一片红肿,隐约写着什么可她认不出来。
                  诺诺揉了揉脑袋,看向旁边的恺撒·加图索。
                  她好像忘记了什么。
                  对啊,她是来救恺撒的,还想什么别的不重要的事呢?恺撒伤的那么重,她是因为这件事才哭的吧。
                  她将恺撒从石壁中扶起,这对于混血种来说不是难事。恺撒被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布加迪威龙的副座上。
                  脚下碰到了一个东西,诺诺回头一看:
                  是一部iPhone 5S,应该是刚刚她下车太匆忙,从车里掉出去的。
                  她下意识地要回去把手机捡起来,可下一秒她的手又退了回去。
                  算了,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诺诺轻轻关上副座的门,跑回驾驶座。
                  她要送恺撒去上海最好的医院。
                  就在现在。
                  布加迪威龙轰鸣远去。
                  地上的手机无声振动着,直至被雨水沁没。
                  ……
                  (因为是从一个大章节里节选出来的,所以有可能会有不连贯,请谅解)


                  9楼2020-03-24 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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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上海。
                    诺诺已经两天没合眼了,她揉揉双眼,疲惫使她只能用意志强撑着。
                    各种现代医疗仪器发出轻微的滴滴声。那个躺在医疗舱内,诺诺守候了两天的人,终于彻底脱离了生命危险:鲜血正在源源不断地流入现任代理族长的身体里。
                    “辛苦了。”一个声音从门边传出,帕西从门旁走出。
                    “庞贝在干什么?”诺诺没有接话,而是问道。
                    “额……”帕西迟疑了一下,“族长现在应该在南非,和一个跨国公司的副总裁谈论投资钻石矿脉的事——族长以家族的名义买下了当地一座的矿山。”
                    “即使在儿子在中国重伤濒死吗?”诺诺说道,“那什么副总,女人吧。”
                    “好像是的。”帕西用手擦了擦额头。
                    “他真的很孤独啊。”诺诺望向窗外。因为风暴刚过,这几天上海的天空是难得的蔚蓝色,远方一片白云静静地飘向大海,选择在海上结束自己。
                    帕西沉默了。
                    “弗罗斯特怎么样了?”她突然问道。
                    “上一任代理组长弗罗斯特·加图索力战强敌,不敌而逝。”帕西说道,“现任的代理族长由恺撒·加图索担任。”
                    诺诺想到了那个掌握整个加图索家族的十多年的人:当初因他的阻拦,她与恺撒的婚事迟迟未定。现在他死了,恺撒成为了新一代代理族长,那就是那群老古董再次苏醒,也阻止不了她与恺撒的婚礼。
                    他能为被芬格尔绑走的她,跨越半个地球,那她为他两天不合眼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从楼上跳下来见她的人;他是那个对别人与自己严厉却唯独对她纵容的人,他和她就是船与海,亦或是海与船。他和她在青铜峡一起下潜;他和她一起在山上看那美丽的生日烟花;他在颐和园湖水中找到她①;她在上海守护着他。
                    诺诺收回目光,看向恺撒。后者昏迷不醒,龙血修复了他的身体,却把他的灵魂暂时留在了两天前的风雨里。
                    “帕西,我出去一下。麻烦你照顾他了。”她拿起放在桌上的车钥匙,准备起身。
                    “鉴于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我不建议去使用什么能力。”帕西微微欠身,“家族与这家医院有许多合作,现在应该先去休息。”
                    “至于照看族长,本就是每个家族成员的使命,请放心。”帕西说道。
                    “谢谢。”诺诺还是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向门口走去,“我还有点事,请不用担心我。”
                    门合,房间里只剩下了昏迷的恺撒与站立着的帕西。
                    他看向门口,眼中一丝赞许。
                    “看来家族也算做了件对事。”他直起身,没入阴影。
                    除了他与极少数人,没有人知道现在那五袋混血种的鲜血,是庞贝·加图索知晓恺撒重伤后,从自己身体里抽出来,指派他送来的。
                    ……


                    11楼2020-04-18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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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医院。
                      少年看向胸口,他现在穿的是病人服,所以自然没有绘印着半朽世界树的校徽。
                      他举起缠满绷带的双手,可是他却笑了。
                      “我居然还活着?原来连青铜与火之王。”恺撒说道,“也折服在人类的创造之下了吗?”
                      “可如果没有来自现任家主庞贝·加图索的大量鲜血。”阴影中传出声音,“什么科技也阻止不了王座的怒火。”
                      “可现在也早不是当初那个众王统治的时代了。”恺撒回答道,他看向被摩天大楼覆盖的上海。
                      “是啊。”帕西从黑暗走出,“这是混血种与人的时代。”
                      “诺诺呢?”恺撒问道,“她应该来过了。”
                      “她还好,只是精神上十分疲惫。”帕西说,“是她把你带到医院里的,显然她知道这里有家族的人。”
                      “在这两天里,她没有休息过。”帕西指着恺撒床旁空着的座椅,“今天早上,你彻底脱离危险后她才走的。”
                      “你的血统好像提升了些,本来以我的预计,还要一个小时你才会醒来。”
                      “帕西。”凯撒说道,“如果不是船离开了海,而是海束缚了船。到底应该吗?”
                      “我可以把它理解成金丝雀的故事吗?也许天空才是归宿。”
                      “我这这方。她在彼方?”恺撒说。
                      “路明非。”恺撒说着,“在这点上,我不如你。”
                      ……


                      12楼2020-04-18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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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
                        东方明珠将光芒撒向天空与大地,黄浦江上轮渡前行,中国的魔都在夜里展现了它有别有于白天的一面:道路旁霓虹闪烁,CBD内皆是灯火通明。
                        明珠塔中部的平台上,年轻人静静站立。他透过脚下的观景玻璃,俯视着这个城市的动脉。
                        川流不息。
                        这位与北京,华盛顿,东京齐名的巨人已经彻底苏醒,不断地向世界发出它的声音。
                        无法想象失去上海的中国,年轻人想着,就像……
                        失去恺撒的加图索家族。
                        帕西回过头看向另一边:立柱的阴影下,恺撒半倚在玻璃框架上,放目远眺。
                        他已经换上了平时的着装。
                        如果将他的头发染成黑色,几乎没有人能注意到身处黑暗的恺撒。
                        他正在以另一个角度,准确说,是与帕西相反的角度观察这座城市。
                        恺撒察觉了帕西的目光,转过头来。
                        月光在玻璃的折射下不断变幻,照亮了电梯井附件的区域。
                        整个明珠塔上只有这两位年轻人,他们是今夜唯一的客人。
                        “上海的白天与夜晚差别很大。”恺撒说道。他的脸色苍白,阿巴斯与贤者之石给他带来的伤还远未痊愈,本来今夜他仍应在医院中躺着,可他没有。
                        他是加图索家族的代理家主,除了他的父亲庞贝·加图索,没人可以命令他。
                        而那个可以命令他的人,现在正在南非某处翻云覆雨。
                        所以他让帕西将他带出了医院,到了陆家嘴,以内部人士的身份登上了东方明珠塔。他在这里观看夜景,或者说看向一个方向。
                        陈墨唯离开的方向,他知道她去了哪里。不同于邵一峰对他的未知,几年前他就看过了邵一峰的全部资料,他对他了如指掌。
                        所以他不担心邵一峰的一切行动,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他只是有些担心那个人对诺诺的影响,那里是那个人的故乡。
                        那个即使被全世界抛弃,诺诺也会相信的人。
                        侧写过度的她还没恢复,不能勉强。
                        “狄克推多”静静地躺在他的风衣上。
                        他用了很长时间去回忆那些曾经失去过的记忆。路明非说的没错,他的确有一个劲敌,无论是从哪个方向——甚至在花道上。
                        他的刀就那样放着。
                        那个出自仕兰中学的怪物和他的仕兰小龙女。
                        还有那个仕兰中学的路明非。
                        “是的,魔都各副其实。”帕西欠身,然后说道。他眼前的留海散开,那只眼瞳更加湛蓝。
                        洁白的风衣反射皎洁的月光,装在白色剑鞘中的“奥古斯都“垂在腰间。
                        “可惜了,当初的那会没来看看,错过了许多有意思的东西。”恺撒说道,“听说中国还在馆内放了一只两米半多长的娃娃鱼。”
                        ”你知道娃娃鱼吗?帕西。”恺撒突然问道。
                        帕西一怔,旋及摇了摇头。他在生物知识方面有些薄弱,是不属于他处理的专项。
                        “一种中国中西部深山里才能找到的生物,在日本有它的近亲。”恺撒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美洲蝾螈是它的远亲,那个你应该见过吧。”
                        “嗯。“帕西点了点头。
                        他养过那种十几厘半长的小东西……在他很小的时候。
                        “两栖纲,有尾目隐鳃鲵科。”恺撒说着,“它的哭声像婴儿一般,终生只能活在在溪流的阴影中,直到老死或者被人们送上餐桌......那是他们的命运。”
                        “《本草纲目》中记载它可以入药,沿疗人的疾病。”恺撒抬头看向顶部的白墙,“它们不能现身于光明,只能在阴影中哭泣。”
                        “那只活在中国馆内的大鲵死了。世博会结束的几天内,它在水中翻身……”
                        “死因是摄像时强烈的灯光照射摧毁了它的肌肤……”恺撒轻声说着,“而它连块躲避的阴影还找不到——为了观赏的最佳效果,整个玻璃缸里没有一块石头。”
                        “光杀死了它……”恺撒轻轻地抚摸着“狄克推多”。
                        “也许也让它在世界的某个角落获得了永生。“帕西也轻轻开口。
                        整个厅内再无任何声音,东方明珠塔内是死一般的沉寂。帕西与恺撒便好似两座亘古不变的雕塑。
                        刚刚并没有人说话,好像是这样的。
                        好似一直是这样的。
                        直至悠长的汽笛声从下面的黄浦江面上传来,每一块外景玻璃在风中晃动,给这个静谧的世界带来了声音……
                        远方的探照灯扫射而来,带来了光亮。
                        帕西看向恺撒;后者抬头。
                        那双黄金瞳倒映在帕西的眼中,而且正在迅速逼近。
                        他的瞳孔愈发冰蓝,他眼中的世界似于变成了冰雪。恺撒在他的眼中变成一个个人影。
                        “鬼古斯都“悬在腰间窃取微鸣,它在轻微地挣扎着,想要离开剑鞘。
                        可帕西什么都没做,他依然站在那儿......恺撒冲出黑暗,手中的“狄克推多”反射了月光。
                        他闭上眼睛。
                        耳边响起落叶之音……


                        14楼2020-04-18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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