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朱茶关文广被擒 派援兵狄龙出朝
南唐这位老将,打马来到文广跟前,把大刀一端:“这位宋将,通上名来!”“你先别问我。我得问你,你叫何名?”“我是朱茶关的总兵,姓吴,名琨。”“啊!你叫吴琨?”“不错。你叫何名?”“告诉你!我爷爷是六郎杨延昭,我爹是少帅杨宗保,我娘是浑天侯穆棒英,少爷我叫杨文广。着枪!”杨文广刚把话说完,还没等吴琨回话,搂头就是一枪。吴老将军寻思:两个人正报名呢,能扎吗?就没加那份小心。一看杨文广的枪来了,赶紧摆刀去封,嘴里还一个劲嘟囔着:“你这小娃娃打仗着什么急呀?我没听清,你叫什么名字?再说一遍!”“我不是告诉你了?我叫杨文广。着枪!”说罢,又对老将吴琨刺去一枪。老将军“当啷!”又封住了:“你是杨文广?别着急,我有话跟你说。”“你有话?我还没话呢。着枪!”又是一枪。吴老将军一看:行啊!不让说话,一连三枪,就好象我怕你似的。也好,我和你较量一下,看看你的能耐如何?想到这里,抡起大刀,搂头就剁。杨文广摆开这杆亮银枪,亚赛怪蟒出水一般。俩人打了三十多个回合,没分胜败。在两匹马错镫的时候,杨文广琢磨:我哪自那么多工夫跟你打呀!他眼珠了转,主意来了,把这杆亮银枪往左手一交,腾出右手,一探胳膊,把背后的打将钢鞭拉出来,瞄准了吴琨老将的后脑海,一咬牙:“姓吴的,哪里走!”随着喊声,“嗖!”直奔吴琨的后脑打去。做大将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吴琨听到背后“螋!”风声一响,就知道有兵器来了。他一缩脖,这一鞭没打中,只听‘喀嚓”一声,把吴琨的头盔打下来了。吴琨发髻一散,忙带同坐骑,把掌中的大刀往左手一交,右手一捂后脑海:“咳!厉害呀!”他一喊“厉害”,杨文广又踅马回来,带马擎枪“哈哈哈哈!你们南唐这帮战将,还妄想吞并我大宋江山?真是飞娥扑火,自找送死。你哪里走!”吴琨一看,他真想拿命啊!吴琨没敢再打,踅马就跑。杨文广一看:“怎么?想跑!那可不行!你得把命留下。你跑了,我就得不到关了,”他策马就追。 吴琨的马刚上了山,杨文广的马就追到山下了。这时,又听“嗒嗒嗒嗒’山上传来马蹄声响。文广抬头一看:从山上跑来一匹战马,让过了吴琨,直奔杨文广而来。杨文广把马勒住,抬头一瞧:呀!从山上跑来的这匹马上,端坐着一员女将,年龄十七、八岁,个头不高不矮,生来一副瓜子脸,宽宽的脑门儿,尖下颏儿,柳叶眉,杏核眼,鲜桃花的鼻子,樱桃花的口,玉米花的银牙。头上戴七星花的头盔,肩搭狐狸尾,腩后插两根雉鸡翎,背上插着八杆护背旗,上绣“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八个大宁。身挂直冒光的锁子连环甲,外套石榴花的大红袍,下垂三十六根飘带。里边是鹦哥绿的衬衣,足蹬风头战靴。胯下一匹高八尺、长丈二、耳赛猪肝、眼赛铜铃、万两黄金无处买的桃红马;掌中端着渐铃铃,花楞楞,宝刀背,衬红缨,缺少那九耳八环、三尖两刃,翻过来,调过去、使人提心吊胆.心惊胆寒、杀人不见血的一口绣绒刀。文广想:唉呀!想不到南唐之中还有这么杀气腾腾的女将! 文广带马正在观瞧呢,这位女将策马就来到了面前。“吁!”她勒住战骑.两手摆刀,对文广上下打量了半天,微微一笑:“对方宋将,报上名来!”杨文广没把她放在眼里:“黄毛丫头!你家先锋官姓杨.叫杨文广!”姑娘一听,就把头低下去了,心中暗想:真巧了,他还真来,!停了片刻,姑娘又问:“你真是杨文广吗?”“一点儿不假。你叫什么名字?”“问我吗?我爹就是方才被你打败的那位老将吴琨,我叫吴金定。”“吴金定,你爹都不行,你来还不是送死?你家少令公有好生之德,放你逃命去吧!”“哟!你这话说得可太早了。怎见得我就不是你的对手呢?”‘啊!看你这个意思.你还不服啊?好,先锋官就陪你两招。着枪!”说罢,“嘣嘣嘣”一连就是三枪。吴金定一看枪来了,就摆开这口绣绒刀,“嗖嗖嗖”同杨文广战在一起。打着打着,姑娘偷眼一看:行!他这杆枪还真不含糊啊,够样?我可不能跟他这样打,得跟他动动心眼儿。吴金定把马一带:“哟!姓杨的,我当你的能耐不怎么样呢,原来还真不舍糊。我可打不过你了!”姑娘说完话,一催战马,就败走了。 杨文广一看:哈哈,不让你打.你非打不可:打上了,你又想逃跑。我能放你走吗?把你打败了,这座朱茶关我就算夺过来了,追!杨文广想到这儿,一催战马,就追上前去。 吴金定一边跑着,一边回头看杨文广。见他追来了,“噗哧!”就笑了:你当我真败了?没那么容易。这阵儿,吴金定的战马,已跑到朱茶关山脚下。姑娘到了这个地方,再往前走,应该走弓弦;可是,她不照直走,把马往左一带,走了弓背。杨文广一看:她绕着弯.走弓背,我照直走、走弓弦,不就追上,吗?他打马往前就蹿,一心想把吴金定追上。刚蹿了不远,就听“扑通”一声,可坏了,上当了!杨文广连人带马,掉进陷马坑里了。 吴金定回头一看,见杨文广中计,就把战马踅回来,命令军兵:“把他打捞上来!”南唐军兵来到坑边,把挠钩放下去,就把杨文广拽了上来。吴金定又说:“捆上!”几名军兵抹肩头,拢二臂,五花大绑就把文广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