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串君真是狼狈啊。’
土方睁开被血糊住的眼睛,银色的卷毛在他眼前晃悠。他在这条窄巷里待机很长一段时间了,那些混混也没讨到什么便宜,骂骂咧咧的走了,其中几人还被土方打的骨折。他身上那些血迹看着唬人,他自己却没有受很重的伤。
只是干完这一架他累得手指都不想动一下,期间有路人经过也只是瞟了一眼就加快脚步走了,好像生怕土方讹上他。惹人发笑。
银时看到血迹斑斑的土方本想给土方家长打个电话再把他送去医院,毕竟大晚上的他也不想收拾烂摊子,谁知这小鬼给他来了个拒绝三连。
‘不用告诉我家长。’
‘我不去医院。’
‘老师,你不用管我。’
尽管狼狈,眼睛却很亮,固执的要命。
没办法啊,没办法对这种执拗的人坐视不管,银时微不可闻得叹了口气‘最后那个我可不答应你,如果不想被父母知道的话就乖乖地听老师的话。’银时架起沾满血污的土方‘喂,蠢马过来搭把手。’
土方这才注意到站在拐角的坂本,可能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别处了,在晚风里他闻到淡淡的酒精味还有甜甜的,是草莓。
还好银时就住在这条街,银时坐在自家小破公寓的沙发上替土方处理伤口,灵巧的手指来回不停地上下翻动,偶尔温凉的指尖会像羽毛一样擦过伤口带起一阵细微的刺痛,最后在他头上打了一个漂亮的医用结。土方惊讶于银时的熟练,没想到老师的技术不亚于医院里的护士。
坂本笑道‘啊哈哈哈,你别看金时现在这样,他当时也是个刺头,算个四分之一的校霸啊,受伤什么的也是常有的。’
‘四分之一是什么鬼?’土方向坂本投去疑惑的目光。
“啊哈哈那是因为有四个人啊,我,你们的政治老师假发,还有高”
桂老师看上去那么正经的人也是吗?
未待辰马说完,银时一个肘击打断了他“你是乡下的老妈吗,废话真多,话说你怎么还在这,我现在可没时间招待客人,还有个小鬼要照顾呢”
一刹那,土方感觉到了银时周围的气场不一样了,好像原本藏在剑鞘里好好的剑突然露出锋芒,却又很快收回去了,简直是过于迫切得想恢复之前的状态,直觉告诉他银时的变化和坂本未说出名字的那人有关。
连名字都不纠正了吗,银时。坂本在心里苦笑着“啊哈哈哈金时,不要赶我走嘛,我车还停在酒吧门口。”
正在气氛微妙的时候,土方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土方这才想起自己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
“算了,你乐意呆在这就待着吧,不过先去帮我在定食屋带份红豆盖饭吧,喂,多串君,你呢”银时看向土方,哟,臭小鬼耳朵还会红,还蛮可爱的嘛。
“蛋黄酱盖饭。”土方红着脸回答道。竟然在外人面前这么失态,这该死的人类的本能。
银时满脸困惑:“定食屋里会有那样的狗粮吗?”
土方那张俊脸憋得更红了:“即使你是我的老师也不能这么侮辱蛋黄酱啊。”
银时也是生怕他一个激动晕过去:“好了,我知道了,辰马不要嘲笑学生的食癖哦,也不要嘲笑学生的性癖哦,你要知道这个年纪的高中生时很敏感的,如果不慎产生心理阴影可能会不举的。”
土方:你这样说不是更过分吗!我可没提到什么性癖好。
“啊哈哈哈金时,是这样的吗,不过我对别人的性癖没什么兴趣,不知道金时的性癖有没有变啊哈哈哈。”
“喂,你个老师怎么能在未成年面前说这些,还有,是银时,别老把人家的名字搞错啊!蠢马。”银时一个暴栗落在坂本的头上。
坂本委屈地揉了揉头:“明明就是金时你先说的,而且金时不也总叫错别人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