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哈哈哈哈哈哈——”汤姆里德尔大声笑着,英俊的脸上满是狰狞的笑意。
他把魔杖扔到哈利脚下,“...我从来没想到我会这么爱一个人,我为了你放弃了人格和尊严!”他伸手搂住了哈利的肩膀,用扭曲的嗓音说:“爱情药剂孕育出来的孩子不具备爱的能力啊––”
哈利面无表情地静静看着他,“你在说谎,里德尔,你的占有欲在作祟。”
“哪怕你真的爱我,在杀死了我的父母,和我相杀七年,你觉得我还会像个不成熟的毛头小子一样再爱上你吗?”哈利认真地看着眼前的人,眉毛锁在一起,丝毫没有动容。
“你在惶恐,阿瓦达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癫狂...”哈利继续说。
“够了!我不知道,这一切不是我愿意的——”汤姆里德尔睁大眼睛将脸凑近哈利,认真打量着哈利冰冷镜面后冷漠的碧色眼睛。
哈利别过头,不与这个疯子争辩。
“你不能好好看看我呢,你不能看着我吗......我亲爱的男孩......哈利~”哈利的眉毛始终都冷漠地皱着,像雕塑一样静穆着。对汤姆变得越来越甜腻的嗓音毫无反应。
但是汤姆里德尔很满意他没有反抗,他一手搂住哈利的脖子,一只手在哈利的脸上描摹着。“嫉妒焚烧着我啊,哈利...”
“你说如果我把你在乎的人都杀了,你眼里会不会都是我呢,会不会燃起愤怒的火焰呢?”汤姆试图在对方的身上汲取温度。
“不会,我也许会永远离开,再不见你了。”平淡的声音毫无波澜。
“不要这样对我,我们真的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吗?”汤姆俯身将耳朵贴在哈利的心口,听着对方平稳的心跳。“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充满年轻的激情,有双碧色闪亮的眼睛,爱看着我粘着我,还......”汤姆一边用手在哈利身上划着圈圈,一边抱怨着。
“我们在一起只是互相把对方逼疯,”哈利很冷静地阐述着,“我对你的爱已经死在了你的阿瓦达下,你也疯了,我也疯了,我们不适合在一起,也不适合和别人在一起。”他拉过里德尔的手,轻声说“我们现在都是怪物了,都固执,癫狂了,这是因为你,你造就了这一切,怪不得我。”
“哈,哈哈——”汤姆又笑了,他们之间的气氛奇怪极了,暧昧又排斥。
“我不在乎,这说明我们本就该在一起,哈利......”汤姆反手与哈利十指相叩,“我是你的,你把你自己给我好不好,就像以前一样...”
哈利欲抽开手,但被汤姆紧紧握住。
“你很得意?你亲手塑造了我,亲手毁了一切,毁了我们的,爱。”他用力把手抽出来,无视了脱臼的痛。
“说真的,现在不存在什么爱不爱了,后悔不后悔了,都过去了。”
哈利转身离开。
“哈利,哈利,别离开我。”
哈利听到后面的人隐隐带着哭腔。每次都是这样,装可怜调动他的恻隐之心,然后他就得被迫忍耐一切,再决裂,再挽留......
所以这一次他没有再回头,他宁愿孤独一生,也不愿意再因为爱而饱受折磨了。
他的生机一点点被伏地魔的疯狂消磨,直到他都忘了上一次他为什么而真心地笑了。
汤姆里德尔是他用尽这辈子所有的力气去爱的人,哈利波特这辈子最爱的人,也是最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