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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弱唧唧的伴读和傲娇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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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20-03-29 14:54回复
    (正观元年八月,皇太后圣寿,兼择各府贵女选入宫为金枝伴,我便是其中之一。此时天方入秋,却是暑气还未散去,小阁内的窗还按夏日陈设未铺窗纸,只就一竹帘高高卷起,能映出外头廊下的花叶晃影,而前头教管嬷嬷刚去,揉了揉提了毫管半刻的腕,想要探一探窗外的景致。)
    (却是对首还立着的,是规矩中所念的主子公主,她垂着首,写下一笔,似是撇捺的动作。午后的游移的光辉照入墙角,又缓缓悄近她的裙衫,将其上的暗纹照的清楚又明晰,我不做声的瞧着,欲思索些什么,而恰是她一抬眸,与我的视线撞得正着。)


    2楼2020-03-29 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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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前习字,伴读相陪,鸦雀无声。临完一“敬”字,不甚满意,拖泥带水,实非我所愿。将此归咎于她不安分的眼神,就像嬷嬷剜苹果核的刀尖,从我的衣摆一直划到我的脸上,又试图刺进我的眼睛里。自然不能让她如意】
      你写完了?看我作甚。
      【眼珠一转,错开她的目光,继而向下,扫过她面前半幅字,横平竖直,有模有样。沉下的嘴角扬起,搁笔揉腕,左肘撑椅侧梨木扶手,以目示意】
      把你写的给我看看。


      3楼2020-03-29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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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然,于金枝玉叶的禁宫身份之中,所谓世家八旗的我,是有些惧怕的。她们出生即高高在上,予天家繁复的规矩束缚,而眼前的她,更是不苟言笑的代表。我从神武门入,再到富春阁中,也曾在绛雪轩听夫子授课业之时有幸见过其余,她的姊妹,却是龙生九子,于她们身上最为彰显。)
        (手心冒了津津的汗意,在对上她的眸一刻,欲迅速不好意思的低首,她如深秋的夜空中的那一轮皓月,清亮却又似下了漫天的霜色。转而顺从的,将白宣递至她跟前,嗫嚅着)
        未有,还差上一篇 (转而侧眼看上她桌前的课业,只尚有一行)公主您,您写完了?


        4楼2020-03-29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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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端详她的字,跟她为人一样,顺从的如同只兔子,连大声说话也不敢,像她这样的人,一点也不适合皇宫,可富察氏偏偏荐了她】
          你不是看见了?老夫子见天儿留这么多功课,我哪写得完,我一会还得去给额娘请安呢。
          【五篇字,只写好两篇,第三篇开了个头,就被她打断,恰巧想看院中花叶,再无动笔的心思。既然她的字能入眼,也要谢过夫子老眼昏花,左右方才一“敬”字没写利索,正好作罢】
          既然你只差一篇了,那我余下这三篇,你替我写吧。


          5楼2020-03-29 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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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绛雪轩的白胡子老夫子十分严厉,又或许只是对我们这些伴读严厉,觉罗氏的女儿是他的主子,亦是我们的主子,故而伴读尚有看顾她们的责任。而我,昔日于府中也不算是好学的,如今送到宫中,还须——)
            (臻首一摇,入宫不过数日,平素畏她是轻声细语,此番眸光却是异常坚定)
            夫子说了,公主须得将这些全部写完,明日还要交早课呢。
            (一壁说着一壁手上动作悄悄将自个儿的那一页拿起,身姿灵巧的转身回到自己位置,笔山之间搁下的毫管,此刻再蘸满墨汁,也不顾方才腕上酸酸,亦要俯身来装作肃穆认真的模样,以恐她再言语什么要求。)


            6楼2020-03-29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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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兔子急了咬人,可没见过咬人的兔子,也没见过敢驳我回的代琬,不由侧目,哦了一声】
              我知道,夫子是这么说的,每人五篇大字,明儿要交早课。
              【重复一遍她的话,走到她案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小扇子似的两簇睫毛。冷不丁拽下她手中笔杆,沾饱墨汁的笔尖在纸上一划一甩,洇出一枝梅花,只觉好看,欢笑起来】
              富察氏,你是听我的,还是听那白胡子老头的?你几时认了他做主子,赶明儿就留在绛雪轩做女先生了?


              7楼2020-03-29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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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楼2020-03-29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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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你的主子,你就得听我的。
                  【竟不知好端端一个半大姑娘,讲起道理来竟比老夫子还惹人讨厌,竟敢搬出阿玛压我。重瞪她,恨铁不成钢】
                  我阿玛说富察世代忠良,可依我看,你忠良有余,却是个死心眼儿。
                  【拽过椅子,面对面坐下,攥她毫锥,就方才泼墨再添两笔】 你不替我写也成,左右我也不写。明儿我交不上五篇大字,你是我的伴读,我是他的主子,看老夫子罚你还是罚我。


                  11楼2020-03-29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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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觉得,死心眼也挺好的呀。
                    (檀口启出的脆音,轻飘蹦入她的耳中,似乎只是道出一句为春色的低低的吟唱一般,毫不经意。而我的思绪又为窗外的扑入的花香所引,又是什么呢,细细地辨来,该是临入书房前憋见的,墙角边盛开那一盆白瓣栀子,浓郁而新鲜。)
                    (墨汁四散而去洇染的浊迹,既已无法挽救,不如就随了她去,胡乱的,讨个欢喜。遂松力而允她动作,后再为那两笔墨梅寥寥添上一二寒枝。)
                    夫子罚我,我是替公主您受罚,您面上想来也是无甚光辉的···
                    (话说一半,狡黠地将这一段辩述,转变为另一番论调。却又因声线缓和而轻柔,如涓涓细流的泉水,说的并不叫人觉得讨厌。可依旧是叫她觉得过于谦和,掩去年纪本该有的灵动。)


                    14楼2020-03-29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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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真画梅,不以为然】 诡辩而已。
                      【不擅作画,全靠方才随意泼洒成枝,才得三分意趣,添笔作一幅无甚风骨的寒梅图,与悬在如意馆中那幅形似而神差千里。搁笔于笔山,吹干墨迹,笑与她附耳】
                      你既然不惧替我受罚,那到时再写也无妨,余下这一篇好生写,否则明天夫子得罚你两个了。
                      【心已不在笔墨上,怠于习字,且赏秋色,留她一人鏖战。】


                      15楼2020-03-29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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