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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授权翻译/侵删】In Fading Light(AL中长篇,HE)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大家好,这里新人小象来自AO3的孤儿


IP属地:湖南1楼2020-04-03 14:51回复
    在莱吧里翻了好久,也没有看到有翻译外网文章的帖子。小象其实在文章审核帖里问了能不能无授权翻译,无奈一直没有收到回复,搞得心里拔凉拔凉的
    以前一直都是在AO3上看中土的同人,国外有很多大大文章写得真心好,这篇文章是我最喜欢的一篇AL文,所以纯粹是想翻译出来和大家分享。而且小象也不是故意不去要授权,实在是AO3被墙的太突然了
    然后小象也在al指环王吧翻译了这篇文章,不过al吧真的太安静了,所以也搬到这里来。
    如果涉及侵权,或者吧规不允许(我仔细看了吧规,真的没提到翻译文章的问题啊),会立马删帖的
    文笔这么好的文,希望能不被语言所隔,让大家都能欣赏到,这就是我开这个帖的初衷


    IP属地:湖南2楼2020-04-03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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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1 16:2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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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这个文真的很不好翻译,当时看的时候不觉得,真的翻译起来才发现很多句式特别复杂,各种从句套从句套从句每个句子我都要一次次调语序,如果还是有不通顺的地方见谅
      而且我没有看过中文版的霍比特人和魔戒,所以有些人名地名可能翻的不准确,拿不准的地方会用括号把英文放进来。


      IP属地:湖南7楼2020-04-03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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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头,叶子在黑门之战中受伤濒死)
        一切都错得可怕。
        这模糊的想法令他有些惊讶,所有害怕和绝望似乎都只是他脑海中的恶作剧,是一种无来由的恐慌——当正义和公平站在他们这边时,当这是一个关于正义与邪恶的故事,而每个人在讲述前就已知道结局时——他们怎么可能会失败?
        他的疑惑肯定在做着口头祈祷(lip service prayer是啥玩意?不知道翻对没),说着痛苦的话语,说他不过也是个害怕的有生死的凡人,不比他们身边那些人的地位高。
        他仰卧在地,随着眼睛一次次久久地紧闭,身上的沉重和痛苦就像梦中最轻的低语一般消退和摇曳着,每一次呼吸都空洞而飘渺,缺乏实质和存在感。
        他仰躺着看向天空,眼睛紧盯又视而不见地注视着布满乌云的天空中穿透出的那一抹晚霞,一颗淡淡发光的星星吸引了他一瞬的视线。他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嘴里充塞着铜腥味,用舌头无力地戳着牙齿的松动——他身上最小却最令人着迷的伤。
        他要不能呼吸了。


        IP属地:湖南8楼2020-04-03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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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说不出这是因为他身上的刀伤还是因为他身边的景象。他能感受到那停留在他脸上的雾蒙蒙的凝视,沿着他的脸颊和每一块血迹一路灼烧而下,小心而仔细。
          被他紧握着的手指轻动了一瞬,迫使他转过头去,蓄在眼眶里的泪水划过面颊。
          “你该走了。”莱戈拉斯说,这低语几乎只是唇间的咝咝声,沾满了甜腥的血味。
          阿拉贡端详着他面前的这张脸上疲倦的线条,在天空下雪白的肌肤没有被一丝战争的痕迹所玷污,除了那似乎吸干了他身上所有温暖的不正常的苍白。阿拉贡几乎乐意榨取出自己的生命,只为挽回面前那双失神眼睛。
          “我不走。”阿拉贡轻声说,就像在黑暗中安慰一个半夜从梦中吓醒的孩子。
          他再次转过脸看着天空,尝试着不去看余光里那穿透精灵血肉的箭尾,箭扎地很深但并不够准,没有留他跪在地上抓着毫无生气的四肢,把脸贴在冰冷的皮肤上失声痛哭。取而代之的是,当他发现精灵的时候,莱戈拉斯不是被焦黑的尸体和鲜血淋漓的土地所包围,而是躺在这周围唯一的一片绿地上。他倒在这里倒是很合适,背后是清新的大自然的芳香,未折断的刀刃放在他身侧的手背上。他看上去只是在休息,确实,当阿拉贡凝视着他时,他像是在用他有时一样的方式睡觉——眼睛迷茫地盯着某种看不见的幻梦,脸上挂着一抹最轻柔的微笑。阿拉贡强迫自己坐起来,用膝盖承受着跌倒在地的冲击。莱戈拉斯将手心转过朝上接住了阿拉贡试探着伸出的手,让那因握剑而粗糙的手松松划过他自己的,向混沌的黑暗中轻声说道:“和我一起。”于是一种向下的冲动牵拉着阿拉贡,他再次躺下来。


          IP属地:湖南9楼2020-04-03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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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一定在找你。”精灵轻柔地说,他的声音里含着浓浓的睡意,甚至是满足,似乎他们是在暮夏时节一起躺在河岸边。
            “让他们找吧。”——就像我方才那样寻找——眼睛搜索着地面,随着艰难地呼吸,身边落满了血迹。他的视线从一张脸扫到另一张脸,像是要开辟道路一般细细解读每一支箭上的羽毛,跟随着血淋淋的泥地上几乎难以辨认的优雅拐着弯转着身的脚印——他当然听到他们呼唤他了,那遥远的声音既在风中又在他的脑海中,但他完全没心思留意——他迈着艰难的脚步搜寻着,手臂垂在身侧,因紧握而同样虚弱不堪,每一步都要耗费他极大的体力,那要找寻的辫子的样式在他眼前晃动着。
            他紧握着的手动了,手指滑动着与他的交握在一起,短暂地握紧,然后——“我累了,埃斯泰尔。”
            阿拉贡让自己的视线重新被拉回到那张苍白的脸上,眨动着挡在眼前的头发,他感受到精灵的语气中有一丝惊奇。的确,莱戈拉斯从来没有感到这么累过,就好像睡意无声无息地吸干了你所有的能量,寒冷缠绕进每一个毛孔,让你想要紧贴地面,陷进那焦黑的,洒着血的褶皱中去。让脸颊贴着草地,让眼帘落下来,好好地休息,这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
            只是再也不会醒来了,再也看不到太阳升起,或是月亮将淡淡的光辉撒在云朵上。
            阿拉贡感觉他的心微颤了一下,血管里缓慢流淌的血液加速流动起来,希望和活力在他的胸腔中嗡鸣。他用手肘微晃着支撑起自己,脑袋偏在肩膀上俯视着他们交握的手。
            “精灵不会像人类那样睡觉,”他呢喃着,费力地抬起视线对上了他的朋友的,“而且我不会让你以这种方式向睡梦屈服。”
            莱戈拉斯似乎叹了口气——一种令阿拉贡有些不安的不耐烦的声音,就像是童年中无数次一样即将被责骂。
            “把我留在这吧,阿拉贡,你难道没发现天色暗了吗?”他的目光指向天空,声音中透出一种徒劳的不宽容,这令阿拉贡有些愤怒。
            “而且在黎明前会变得更暗的,”阿拉贡反击道,语气执拗。他伸出一只手放在精灵的脸颊上,将他转过来让他们能看着对方的眼睛,“别让我为你哀悼。”他本希望这是一句强硬的命令,脱口时却变成了一声脆弱的,残破的祈求。他的拇指抚拭着苍白的皮肤,在那绝美的脸上留下了第一道脏痕。


            IP属地:湖南10楼2020-04-03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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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我什么时候能够违抗你的意愿似的,”莱戈拉斯回答道,他的唇边闪过一丝浅笑。他把手从草地上抬起来,手指触摸着阿拉贡的手腕,沿着他的脉搏轻轻滑动着,似乎为了使他自己确信那条生命仍旧鲜活,“但恐怕这次的任务我承担不了。”这话从他的唇间吐出时,他的声音颤抖着。当阿拉贡伸开手指放在他的胸膛上,手指圈着那从这不死的躯体中攫取生命的攻击物时,精灵眼中的光暗了下去。
              “莱戈拉斯…”手掌下是温暖的血液,以一种怕人的亲近渗入了他的皮肤。阿拉贡颤抖着翻过手,思维因恐惧而崩乱——他能说什么使这一切变得正确,来补救他的过错——他甚至不相信他自己的怀疑,便把他们带到这样的地方,带到这样的结局。他跪在地上绝望地祈祷着,而莱戈拉斯拭去他脸上的泪水,低声说着那些本该由他来说的话——他不应是那个被安慰,被原谅的人。他把脸埋进那颤抖着触摸他的手里,紧紧地拥着,亲吻着那手心,倾泻他的悲伤和痛苦,一边小声说道:“求求你,”他的呼吸像火焰一样灼烧着肺部,“求求你。”


              IP属地:湖南11楼2020-04-03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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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迷的叶子,痛苦的人皇,以及其他人)
                他紧握着那只手,把它贴在脸上,闭着眼睛,紧紧依偎着那消散的热量。他听到周围有一圈正在大喊的声音,感受到了那轻触他脸颊的手中似乎有一种将他向下拽却松弛而虚弱的力量。但他握得紧紧的,不愿意放开,不愿意睁开眼睛看那本应享有无尽岁月的眸子丧失光彩。
                现在他能听到脚步声了,一串嘈杂的声音中,有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低声的安慰像雨点般打在他的耳畔,却全部被他忽略了——他们现在能给他提出任何有价值的建议吗?——他冰凉的手从紧握的姿势中松开了,但他的每一根神经都渴望着向前抓住那残留的余温。他被带走了,手指还向前伸着,痛苦和绝望让他心如刀绞,他面朝天空——“求求你”
                ————————————————————————————————————————————
                他身边的空气很温暖,早晨的光线有些昏暗。大厅人满为患,除了他的以外,每一张床上都睡着人。他不安分地躺在被单散乱的床上,人们担忧地看着他,请求他休息,当他试图坐起来时,会有手将他按回去。
                但他无法休息,他的眼前舞动着令人倍感折磨的景象——鲜血,尖叫,一双双在他面前倒下的大睁的眼睛,当他们的生命被一波又一波飞舞的刀剑和铮铮作响的流矢斩杀时,手中的利刃从麻木的指尖滑落。


                IP属地:湖南12楼2020-04-03 1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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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1 16: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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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是从床上起来了,迈着深浅不一的脚步呼吸不稳地在大厅里走着,走到了那张床前。那张床吸引了每一个走过的人的眼睛,即使现在他们也徘徊在附近,他们的眼睛在他的肩膀上,就像躺在他面前的痛苦的脸一样。(这句有点不通顺,见谅)
                  他把他的那些辫子给解开了,用手指梳理着丝绸般的头发里打起的结,把它们向后抚,让头发松松披在白皙的肩上,面对那愈加微弱的呼吸轻轻祈祷,唱歌。
                  他适才听到伊欧墨试图把一些人送到别处去,但没有地方容得下他们——医疗翼(healing house)的外墙几乎被挤到爆裂,治疗师们忙得团团转。要不是他自己身上还带着伤,他不会允许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照顾这浑身滚烫的人儿。他看着那潮红的脸上闪过的疼痛和难受的表情,每一次那双眼睛像是要睁开时,他的心跳都会骤然加速。可是精灵就这么躺着,对阿拉贡抚摸着他的脸颊的手毫无察觉。


                  IP属地:湖南13楼2020-04-03 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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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总是忘记他的年龄。”阿拉贡缓缓地说,他察觉有人旁听。
                    伊欧墨靠在墙上的身子动了动,他的守夜被人打扰了——他把手臂紧抱在胸前,游侠声音里遥远的怀旧之情令他有些动容。
                    “你也看到其他精灵了,”阿拉贡的指尖盘旋着,掠过他脸上锋利的线条,“他们像是更高等的人类,如此强壮且美丽。”他收回手,放在自己的胯间,“莱戈拉斯看上去一直都像这样,非常非常年轻,”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容,“我记得曾经有段时间我们看上去是同龄的。”
                    “这么说你认识他很久了?”伊欧墨问道,他滑坐到一张沙发上用背靠着墙,他的盔甲在墙上摩擦出轻微的声音。
                    “从我是还个男孩子开始。”阿拉贡小声地承认道。
                    “在精灵中长大,你一定有一个光辉的童年。”伊欧墨轻声地说。
                    阿拉贡笑了,“对我来说是的,但对于那些抚育我长大的人或许不是,”他扫了一眼骑手那一脸严肃的表情,“我很确信莱戈拉斯为了教我射箭还留着一道疤。”
                    这回忆苏醒时随之涌上他心头的是愧疚,就像一把带着火焰却冰冷的刀刺穿了他的血管,令他的心因忏悔和羞愧而剧烈跳动着,“他从来没有变过…这让我很容易忘记他…”
                    “他还活着。”伊欧墨柔声说,掩盖了阿拉贡因哽咽而说不下去所留下的寂静。
                    但活不了多久了。他的视线被一种不可违抗的力量牵拉着,看向包裹精灵胸膛的白色亚麻布上深色的血迹。那支箭没有再被看一眼便被拔了出来,治疗师们迅速而灵巧地完成了他们的手艺。
                    “我见过人类带着重得多的伤回来的,”伊欧墨低声说道,“而且这些治疗师是我见过技术最好的。”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目光暗沉地看向前臂上缠着的绷带,被包扎的伤口已经不会扯着疼或刺痛了。
                    阿拉贡叹了口气,在呼气时无法控制自己的肩膀向里垮下去,“但他不是人类。”他几乎在低声自言自语,他的手指抚过撒在枕上的光滑的头发,无目的地将它们卷在手指上,看着金色的发丝间闪烁的光芒。


                    IP属地:湖南14楼2020-04-03 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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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阁下?”法拉米尔已经说了好一阵,他轻而催眠的声音像水流一般从他身上流过,抚慰着他。可他的视线逐渐被壁炉中的火舌和噼啪作响的煤所吸引,眼神迷茫。
                      “阁下,我明白您一定很疲倦…”法拉米尔手中的文件掉了下来。
                      阿拉贡揉着眉心,感到一天的压力陡然增加。
                      脚步声从房间里退了出去。在场的其他人在得到宰相一个简单的点头后便离开了,一边用压低的尴尬的声音评论着国王的举止。
                      “或许您应该暂时退位休息,”法拉米尔在桌边坐下,把散乱的文件堆好推到一边,“他们说您在战后便没有休息过。”
                      “我休息的足够了。”他回答道,声音十分谨慎。他深吸一口气,几乎是享受着还未愈合的伤口所带来的刺痛,这疼痛暂时分担了他脑海中的重量。


                      IP属地:湖南15楼2020-04-03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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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事情可以等到早上。”法拉米尔把他手中的文件放下和其余的摆在一起,“所有的人都已回到城内了,我们的部队重新夺回了奥斯吉利亚斯(Osgiliath),边防线也推进到了河对岸。没有什么仗要打了,整座城今晚都可以睡个好觉,您也是。”他把一只手搭在阿拉贡的肩膀上,在这陌生的大厅里,这重量和可靠的感觉令人很安心。“您在此取得胜利的消息会在明日送出,我们的信使之一会在两星期内抵达伊姆拉崔(Imladris)。”他轻快地说,希望通过有关国王的族人的消息唤起他的一丝笑容。
                        这时响起一声轻而低的敲门声,似乎是不愿意打断他们的讨论。有一张纸送过来告诉他们开晚饭了。
                        “暂时不要送消息到幽暗密林,”阿拉贡一边站起身一边缓缓地说,“我不想在给他的儿子一点康复的时间之前便激起精灵王的愤怒。”他的声音因挫败而含糊不清,每一个字里都染着听任和放弃。这情绪增加了他身上的重量,压弯了他的腰。他离开了大厅,远离了法力米尔,远离了火苗,远离了他走过无数遍的路。他不听别人的劝告,站在那张床的床尾,细数那毫无血色的唇间的呼吸。


                        IP属地:湖南16楼2020-04-03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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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人皇的solo,回忆和叶子的过去)
                          人们拉起了横幅,彩带簇拥着花环装饰起每一条走道,每一座门廊。在那一度冰冷的石墙间到处都回荡着欢声笑语。
                          不用管半座城的人都死去了,不用管城墙仍然倒塌,不用管他所见到的每个人都失去了他们身边的某个人。四天了,那张嘴唇间没有说出过一句话,眼睫也没有扇动过一次,以表明他即将苏醒。
                          阿拉贡沉默地坐着,就像他一有空时那样。
                          在他将手伸进水里时,水面分开了,清凉环抱着他的手,令他几乎对拿盆水有些着迷。水滴从他的指尖滴落,泛起圈圈涟漪。他已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拧干毛巾,整齐地叠好敷在那已经冷却下来的肌肤上。
                          他很久之前就已经词穷了,没有什么是他有勇气说出来的。做为替代,他柔声唱着歌,用低而轻快的声音唱着他身边无人能懂的语言,经过的人无一听清歌词,但或许他们已猜到了歌词的意思。


                          IP属地:湖南17楼2020-04-03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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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天。拉长的数不清的小时生生地拽着他,随着他的心脏缓慢地跳动,时间一点点流逝。他感到痛苦,那种被困在两处之间的感觉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上。
                            屋外他们唱着胜利的歌。
                            屋外他们埋葬死者。
                            他将那只苍白的手握在自己的两手间,抚摸着上面的每一道线条,想象着这手射出过的每一支箭。他的肌肤很清凉,介于生和死之间。在这种安静的时间里,他会把那只无知觉的手贴近脸颊,心中再次感受到战争的创伤和痛苦。
                            在令人目眩的地动山摇一瞬间他意识到他一直以来的奋斗毫无结果,在他面前有一个他从不抱任何希冀,甚至不敢正视的真相,这是一场牺牲了他的内心而取得的胜利。(啊人皇你终于意识到你爱叶子了!)
                            他的眼睛蒙上了泪水。眼泪夺眶而出顺着那瓷器般的手指滚落,从纤细的手腕蜿蜒而下,描画着光滑的皮肤下微弱的脉搏。“我迷失了,”他呢喃着,感到眼泪背后有有一丝背叛,但把这害怕说出口似乎就等于承认了它。这些年他一直在战斗,压抑了太多太多,现在他怎么能把那已经深深嵌入他的生命中的感情组织成语言?他害怕,恐慌,他没有成为他们想要把他培养建设成的样子,“我从不希望是这样。”


                            IP属地:湖南18楼2020-04-03 1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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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1 16: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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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你比任何人都更懂。”他把他们紧握在一起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握得那样紧,似乎一阵微风就能把他们分开。
                              “你记不记得我们相遇的时候…”他苦笑一下,“你当然记得,你记得一切。”
                              “我当时肯定还不到10岁,甚至也只是模糊地记得那时的日子。但我记得被告知你来了,说你是行走在中土的最棒的神箭手,而且你是个王子。我是被各种有着诸如领主,小姐等等高头衔的人抚养大的,但我还没有见过王子,真正的王室,而且幽暗密林像是遥远的另一个世界。我站在大门口等着你的人马到来。其实我并不清楚我真正期待的是什么,我的哥哥们或是爱隆领主出游时,似乎总是伴随着横幅和号角,但他们其实并没有去过很多的地方。”
                              当一个治疗师经过时他抬头看了一眼,她的脑袋裹在标志身份的黑袍子里,眼睛盯着地面,似乎一点也没有听到阿拉贡刚刚说的话。他用舌头顶着牙齿,试图回想他方才说了什么,什么话从他的舌尖不受控制地滚落了出来。他砰砰直跳的心很欣慰他管住了自己的语言,也管住了自己的想法。“这一次没有号角和花彩,”他继续说,从刚刚瞬间的分心中回过神,“没有守卫的呼喊致敬。事实上,没有什么来表明你们人马的到来,除了你的样貌。我记得你向坐在门墙上的我挥手,其实我不允许坐在那儿,任何看到我的人都会招呼我下来。但是你没有,你只是微笑着挥挥手。”


                              IP属地:湖南22楼2020-04-03 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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