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薰同人】—【惑心】2020年大概已经没什么人了。不过好不

【惑心】
“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彩虹般绚丽的人，从此以后，其他人不过就是匆匆浮云。”
——在我心里，自从教授遇到内海，就注定是那个彩虹般的人了。

【一】
“喂，草薙前辈？是又有什么案子吗？”
片刻之后，内海放下手机。
草薙告诉她，汤川不见了。
上次去找汤川，是什么时候？两个人好像一个多月没有见面了。
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但是汤川没有来问她。
谁都没有主动。
内海解决案件的时候，还是经常想起两人在现场的场景。
可在经历了石神的悲剧献身、自己在上念事件的受伤后，哪怕只是想到“汤川学”这三个字，内心就会闷闷地感到难受。或许教授是对的，爱这种东西无法用方程式解释，可自己对于教授也还是个麻烦。
印象里只要自己出事，都会牵连教授。
酒店里醉酒那次是教授被自己挂断电话后报的警，被小八关在船舱那次教授一直扔手机扔到脖子胳膊发酸，骚灵事件还霸占了整个研究室独自伤心。
而现在，汤川不见了。
自己完全可以不理会这个消息。毕竟以那个人的极度理性，不会出事的。只要不在自己身边，就不会有事的。
内海打开自己记录着案情和线索的笔记，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现在9点10分。
最终，内海合上了笔记本，拎起包。
“弓削，调查就麻烦你了，我出去一趟。”
“哈？我已经很忙了哎！”
可是内海已经出了门。
“教授不见了，我去找他！”
弓削咂吧咂吧嘴，懂了。

【二】
驱车来到帝都大学。她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踏进这里了。
研究室里，一切如常。
除了没有汤川。
“栗林，知道教授去哪里了吗？”
“内海刑警。我还想问你呢，你把教授又拐到哪里去了？我们实验需要他！”
“哈？”
“早上教授接了个电话，说是出去一趟，然后就联系不上了。喂，你快点把教授喊回来！”
内海摇头：“草薙前辈说教授不见了，我才过来的。最近我根本没和教授联系。你不是应该知道吗？”
栗林摘下眼镜，胡乱擦了擦。
我的论文要怎么办啊！
“栗林，帝都大学其他地方你找过了吗？我记得教授有时候也会去其他研究室的。”
“我当然去看过了，学生食堂和教室也去了，各种社团也去了，天台也去了，厕所也去了，没有教授。”
“好的，那我去别的地方看看，如果有什么消息，记得通知我。”
内海离开第十三研究室。她试着打电话给教授，可是显示对方手机关机。于是她一边往停车场走，一边再次联络草薙。
“哎，不在帝都大学吗？哦，你问汤川的住址啊，等一下我发给你。”
草薙语气担忧，实际却是玩味地看着邻座上正在低头扒拉冰块的汤川。
这位“失联”的汤川教授，正在和草薙喝酒。
“汤川，内海听说你不见了，很急哦~”
汤川垂眸又扒拉了一下冰块，和杯壁碰撞出清脆的声音。
“这个主意完全没有逻辑。”
“但是你自己答应的，而且你看，内海不是完全不在意你呢~”

【三】-“重要不是伟大的同义词，它是对生命的允诺。”
早上9点的时候。
“不是疑惑内海为什么躲你吗？去问她呀，不行我帮你问。”
“不用。她应该挺忙。”
“她最近就是个工作狂，连我这个上司都劝不住。那不如这样，你假装失联，看看内海什么反应？如果能让她转移下注意力，还能看看她到底怎么想，挺好的不是吗？”
于是，汤川鬼使神差地就答应了。
他也需要从物理里脱离出来，好好研究一下自己内心的疑惑。
而这家酒馆，其实就在帝都大学对面。在大学时期，他和草薙就是这儿的常客了。后来交流案件和内海的时候，也都是在这里。
不过内海连帝都大学的校园都没完整地逛过，更不要说会知道对面这家酒馆了。
完全没有逻辑。
汤川对自己的行为作出评论。
不过，自己对内海怎么想的呢？感情用事，没有逻辑，不过六七年里成长了不少。对案情真相很执着，直觉也很超乎寻常地准。
可以替代栗林了。这是他当时的评价。
内海出国前，他特意送了锗，和钻石结构一样……自己当时怎么会突然说到这个？不对，重点是，自己居然会去问草薙内海的生日。果然哪里不对。
他以为他们的关系就是朋友。
说起来，内海那么准的直觉，这次怎么猜不到他在哪里？
草薙微笑着抿了一口酒。
“真是的，你们到底是谁中了铅箭啊。”
草薙也听城之内讲过爱神之箭的理论。
“再说这个没逻辑的理论，我就跟你绝交。”
汤川同时状似随意地转头看了眼门外。
啊呀，真是不坦率。草薙挑眉。

关于本章的副标题，对于汤川，内海并不伟大，只是个有时候迷迷糊糊的刑警，但不代表她就不重要，而且我觉得教授这样的理科学者，如果爱上某个人，或许就是一辈子的允诺。（句子摘自网络，非原创）

【四】
另一边，内海按照草薙发来的地址，找到了汤川的住处，询问了保安，却没得到有用的讯息。
回到车上，她打开导航，决定去第二实验场。
那是认识汤川后，第一次的人体燃烧案件即将结案时，解开谜题的地方。
当时还**薙骗了，说什么要负责报销教授的实验经费。
后来，给城之内、弓削、间宫股长他们分享亲手做的青椒肉丝的时候，她默默地在给前辈的那份里恶狠狠加了辣椒粉。
结果就是，草薙请了一周的假。
然后通过城之内和内海，不仅贝冢北署知道了，后来全东京警视总厅都知道了草薙之前经历了什么。
好惨一搜查一课课长。
第二试验场那空旷的平地上，什么人都没有。
平时，这里就很少有帝都大学的学生来，今天还是周末。上次也只是教授和他那几个研究生。
快10点半了……
教授到底去哪里了？

【五】
直到下午三点，草薙手机才又响起。
是弓削打来的。
他说，内海联系不上了。
本来是打算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却发现电话已关机。他隐隐觉得事情大条了，就立马通知了自己上司。
草薙转告了汤川这件事。他虽然也认识栗林，却没有存对方号码。所以汤川直接打开手机电源，打给了栗林。
铃声才响了一下不到，通了。
“教授！您去哪……”
“内海呢？”
“她不是去找您了吗？我本来想起来点东西，但是她电话没接，再后来就关机了。”
“你的车在哪？”
“帝都大学停车场啊。”
“出来。”
“可实验……”
“实验终止，之后再说。”
草薙追着汤川，回到帝都大学。不过他觉得内海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好说歹说才让汤川同意再等等。

【六】
直到晚上7点，内海还是联系不上。
草薙此刻才发现事情好像超出了他的预期。
“我说了你这主意完全没有逻辑。”
草薙虽然在帮忙的同时也存了看戏的心思，但他可没想着拿自己部下的安危开玩笑。
于是兵分两路。
栗林和汤川更熟悉那些研究室、实验场之类的位置，而草薙一边联系弓削，一边驾驶着他的Skyline，去内海可能在的地方找人。
知悉了草薙之前的计划，栗林简直要秃头了。这哪是为了教授和内海刑警，这是在折磨他啊！尤其是教授心情不好的话，那更是要遭殃。
接下来，最大的问题，内海会在哪？
草薙那边，首先确认了内海并没有回家。
“玩大了。”
转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没有内海的踪迹。
副驾上的汤川看起来依旧淡然，但微蹙的眉头出卖了他内心的情绪。
前所未有的慌乱，大脑空白。
内海在找他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吗？
完全没有头绪。
此时，汤川才发现，自己好像完全不了解内海。或者说，互相的了解都十分有限。
内海以为他的内心都是物理，他也以为自己的世界只有物理。
汤川以为内海只是朋友，内海也觉得自己对于汤川就是朋友。
明明说过她可以取代栗林了。
他试图恢复理性的冷静，然而脑子里都是内海。
她办案的认真，听不懂物理知识的疑惑，因为案情真相的郁闷悲伤。
是什么时候记住的？不是只对暂时无法解释的现象感兴趣吗？不是最喜欢泡在物理世界里吗？什么时候开始习惯她的存在了？
连那个烦得让人头疼的岸谷刑警，自从内海回来后就不再和汤川有联系，也就根本记不起她长什么样了。
说到岸谷，她和那位太田川警部现在就专门负责贝塚北署的案子了。而内海回来不久就被升为了东京警视总厅的搜查一课巡查部长，还是在草薙手下。他偶尔会去找汤川请求协助。
但是汤川决定收回之前说内海在草薙队里就让人放心的话。
就是草薙才不让人放心。
汤川自认为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可内海的那些神态，现在偏偏轮流在眼前重现。

【七】
深夜10点。距离发现内海失联，已经过去了近7个小时。
汤川等人暂时回到了帝都大学。
“找不到。”
“我们也是。”
汤川强迫自己进行思考，不管有什么疑惑，现在找到内海最重要。
最重要……？
……啧。
汤川突然夺过栗林手上的车钥匙，钻进驾驶座，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因为惊讶于汤川居然会开车以及亲自开车，栗林一时忘了那是自己的车，和草薙目瞪口呆。
而在草薙印象里，除了为了考驾照，汤川一次都没有自己开过车。
“哦呀？”
物理怪人开窍了？
“好了栗林，看来没事了，走，我送你回去。”
栗林这才发现自己车被开走了。
至于草薙，看来是忘了汤川的绝交警告，以及自己部下的夺命料理了。
哦呵呵呵呵~

【八】
已经是深夜，所以路上的车稀稀拉拉，前往叶山的速度就快了不少。
叶山研究所，那个路程很远而曾被用来引诱凶手出洞的虚假目的地。
内海居然会想到去那里，果然还是那个内海。
完全没有逻辑。
汤川以高速的速度上限飞车，于是一路上喇叭此起彼伏。
直到在快到叶山的路边看见那辆胭脂色帕杰罗，汤川才略微放下点心。
只要车子在这里，就说明找对了地方。
自己的直觉是被内海影响了吗？
“车子抛锚了吗？”
汤川注意到帕杰罗的左后轮胎明显瘪了。
内海并不在车里，估计是抛锚后下了车徒步前进。
汤川没有停车，而是打开远光灯继续往前开。
最终，看到了瑟缩在某小路旁边的内海。
汤川拉下手刹，松开安全带。
“内海？”
原本差点脱口问她为什么要躲自己，但是说出口还是姓名。
罢了，一会儿再问吧。
“教、教授？你怎么在这里！我，手机没电了，路上也没有人……”
内海撑着膝盖打算站起来，但是腿部的脱力加上眼前突然一黑，让她重心不稳，直接一头往地上栽去。
对哦，自己今天好像早饭之后就什么都没有吃。
一直在到处跑，找教授来着。

【九】
没有预想中摔倒的疼痛。
汤川已经先一步接住了她，把她稳稳地扶着。
“多谢……教授。”
“脚崴了。”
内海意图挣脱汤川的手自己站着，然而被紧紧地握着肩，强行摁在了副驾位置上。
“这个……不是栗林的车？”
“啊，临时借用一下。坐好别动。”
汤川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后备箱，拿出来一个小药箱。
“把鞋脱了。”
“哎？”
“上药。”
内海诺诺地脱下脚上的低跟皮鞋。
汤川上药的手法非常温柔，加上手心的热度，让内海觉得脚踝没那么疼了。但为什么脸上会那么烧？自己没发烧啊。
“情况特殊，只能简单处理。正好这几天休息一下，听说你最近很拼命。”
内海应了一声，自己默默地重新穿好鞋，把脚挪进车里。
随后，汤川坐回驾驶座。
两个人并排而坐，仿佛当年美术馆一幕再现。
“为什么又要躲我？”
“我……不想再麻烦教授。……我可以独立办案的。”
内海弱弱地补充最后一句。
“独立办案，就要剥夺我探究物理真相的自由吗？那现在这不也是在给我找麻烦？”
“对……对不起，教授。”
内海咬住下嘴唇。
就算想着远离教授，最后还是因为担心教授而搞成这样。
不对，还是因为自己能力太弱了。

【十】
“你还是没有逻辑。”
“不想麻烦我，就一个月零12天不接电话、不回短信？”
“我……不想再让您费心，因为石神的事情，就已经很伤神了……”
汤川一愣。
石神？
原来是这样吗？自己当时因为还在纠结于石神为爱献身的不理性，对自己一直以来的纯物理世界产生疑惑。等内海回国，自己已经升为正式教授，但是一看到内海就会想起有关感性和石神的事情，就下意识拒绝了协助查案。等自己回神时，就发现内海不和自己联系了。
好像很久以前也因为感性的问题，和内海吵过架。
“有些东西，我无法用科学解释。比如你作为刑警的直觉，比如……石神的选择。虽然还是无法理解，但是……”
“但是？”
“……没什么。”
果然是个怪人，性格别扭，都来找自己了，还是不肯好好说话。
“教授。”
“嗯？”
“您不是说没有无价值的实验吗？石神的献身，就是和爱有关的实验吧，虽然不确定最终会得到什么结果。假如石神是个方程式，那他的解可能就是靖子吧。我也说过，石神他，应该被靖子治愈了。不管什么样的伤还是缺憾，总会被某个人治愈的。”
石神的解，是靖子吗？
这是什么方程式？
完全没有头绪。

【十一】-“多年后若能重逢，道别来无恙。”
“上念那个事件里，听说你受伤了。”
听说还哭了。
“已经没事了。”
那，被治愈了吗？
汤川没有问。他微微转头，看向窗外的星星。
而内海低头看着手指，想起那个好大一块的锗。自己当初费尽心思，总算让它能够跟着自己一起去了美国。
每次遇到困难，都会拿出来盯着它。仿佛它能变成教授解答，或者把自己的想法传给教授。
不过，看到它的时候总会觉得一下被治愈了。
是锗治愈了自己，还是谁治愈了自己？
“所以，教授，你为什么要突然失联？”
内海瘪着嘴，让汤川回忆起过去内海在自己研究室絮絮叨叨散发怨念的模样。
“出去散心。”
“不可能！”
“不可能？难道科学家就不能出去散心？这是什么逻辑？”
“教授你曲解我的话！果然是在转移话题吧！要是只是出去散心，前辈不可能给我打电话的。”
毕竟论朋友之间，草薙和汤川的关系还要更近些。
“他联系不上我。”
在出酒馆的那一刻，草薙就被第N次拉进了黑名单。
没有一个月，别想让他同意协助查案。
远方，正在被城之内吐槽的草薙，背后一阵恶寒。有什么事情不妙啊……

这章的副标题，对应的是上念事件到现在（虽然不是多年啦），内海和汤川在文里的相关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