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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翻】第三卷第四章 月下の告白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翻完,大概两周?如有错不吝指教。


1楼2020-04-25 23:15回复
    大大加油,支持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0-04-29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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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7 22:3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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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大佬翻译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05-01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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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感谢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0-05-04 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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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蹲楼坐等~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0-05-05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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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有空还会翻后面的吗


            6楼2020-05-07 18:01
            收起回复
              大佬加油!感谢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0-05-10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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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等么么哒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0-05-22 0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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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7 22:2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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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大人在说谎)
                  在吉鲁弗尔德出现之后过了两天的早晨。菲尔生气地坐在准备好早餐的座位上。
                  (明明说好了一起去找犯人的。为什么什么都不让我做啊!)
                  因为兄长的闯入和下毒的酒,寻找“叛徒”的蜜月旅行完全变了样。
                  克劳变得非常讨厌让菲尔参与调查这件事。
                  (就连我外出都会阴沉着脸。因为不能一个人行动,我就试着说想和夫君大人同行,但是被拒绝了……。一定是因为那个咒毒是瞄准了夫君大人。因为他不想在发生什么事的时候把我卷进来。)
                  以前也是,他为了不让新娘暴露在危险中,刻意表现出冷漠的样子。菲尔也从中学到了,所以不会怀疑他的真实意图。但是,能不能接受是另一个层面的事。
                  色彩鲜艳的缝制了神话的布上拥挤地排列着泡着枸杞的黄油茶、在冰室里保存的冰梨和苹果、裹着的糖蜜的干杏等丰盛的佳肴。菲尔看着它们叹了口气。眼下感觉暂时不能碰红色的东西。
                  房间里投的毒药,以及那封写着“不能再次失去的宝物”的信,一定触动了他体内沉睡的什么东西。
                  (因为夫君大人,每天晚上都在发抖。从吉鲁弗尔德大人来的那天起,变得更加严重了。那封信的内容,和凯大人所说的“悲惨的事件”有关吗?)
                  菲尔偷偷看克劳的脸。乍一看可能注意不到,但总觉得他脸色很苍白,眼眶发黑。大概是因为睡眠浅的原因吧。
                  他发出微弱的呻吟,和痛苦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偶尔能听清他说的话。
                  ——别走。
                  ——为什么?
                  ——『帕鲁』……。
                  (帕鲁,是别人的名字吧。是谁呢?)
                  虽然想离婚,但理想是圆满离婚。并不想让夫君大人痛苦。
                  如果他的心被腐蚀了,就不愿意沉默地视而不见。
                  “夫君大人。您怎么看起来这么疲惫?如果您有心事,妾身一定会听您说的。只要是妾身能做的,都愿意去做。”
                  菲尔用认真的目光向他好几次提出了建议。
                  “而且,妾身也很在意吉鲁弗尔德大人呢。对身为女性的妾身,义兄大人可能会掉以轻心跟妾身说些什么。总之,妾身是你的……”
                  “……那么,什么都不要做。“
                  克劳缓缓抬起头来。
                  “不要去任何地方,也不要去探索任何东西。……如果是关于吉鲁弗尔德的事,你就别管了。我希望的只有这些。”
                  ——没有感情的声音,感觉像是被冰冷的手抚摸着。
                  “夫君大人!!这不算是回答……”
                  “哇吼,早上好弟弟、早上好新娘!友好愉快的夫妻在一起吃早餐呢,能让哥哥也加入吗?”
                  突然,明亮的声音在早餐室响起,菲尔和克劳都抬头望向那里。不出所料的人物登场了。克劳立即回答。
                  “我拒绝。请到别处用餐。”
                  “好嘞我知道了,是请随意的意思吧!‘其实我想要你理我,但是我没法坦率说出来。’你的故意反驳,对伟大的哥哥来说还是可以看透的!”
                  为什么呢?感到莫名焦躁。
                  吉鲁弗尔德不顾这对夫妇含糊的目光,毫不犹豫坐过来,想要坐在菲尔旁边——但是。
                  克劳用像要射杀的眼神瞪着他,吉鲁弗尔德耸了耸肩,坐在克劳的正旁边。
                  “对了,难得你在我身边,今天一定要让我听你说,弟弟!关于在你领地出现的咒毒……”
                  (不妙!)
                  菲尔慌慌张张地拿起旁边用叶子包裹的糯米和栗子蒸的东西。
                  “那个!!这个很好吃的,义兄大人!”
                  她硬是挤进两人之间,用挤出的笑容,递出一种散发着淡淡甜香,冒着热气的蒸物。”
                  “新娘,我现在和弟弟有话要说。”
                  “啊啊对了,哈密瓜,新鲜的哈密瓜怎么样?吉鲁弗尔德义兄大人!晒干的海棠果也很好吃。请一定要尝一尝。”
                  “哎哟观察真仔细呢新娘!昨天吃哈密瓜完全被迷住了呢!”
                  我的瓜不能吃吗,表露出这样标签的吉鲁弗尔德看着向他递过这样那样东西的弟媳,改变了气势,向她天真地道谢。
                  菲尔看着笑嘻嘻接过切好的瓜,大口大口吃着的吉鲁弗尔德,给他倒茶:“也请喝黄油茶。”这是让东西塞满嘴巴,不让他说话的作战。
                  就这样,每当吉鲁弗尔德要缠上克劳的时候,菲尔就到处妨碍他。
                  (……这个人清楚地说过,想要科尔巴赫。)
                  现在,在科尔巴赫领的蒂卡尔土地上,如果被皇太子发现咒毒,那就是黑龙公的大失态了。
                  (夫君大人,刚好是毒药专家……)
                  最糟糕的情况是,本应该要找到犯人,但这边被当成犯人的话就糟糕了。
                  总之,深不可测的吉鲁弗尔德,以及每天被“什么”记忆所折磨的克劳。
                  根据一部分理智和大部分野生直觉,她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不能让他们接近对方。
                  (夫君大人就算是现在也保护了老师。那么,至少,毕竟他为我找了借口,一定要好好保护他来报恩,然后没有后患地和他分手!)
                  可不能一直欠着他的恩情!
                  (直到吉鲁弗尔德大人没有深入调查的力气为止,我会一直妨碍你妨碍你妨碍你打倒你的。就算他是语言中枢错乱的变态,我也会变态地夹在中间!)
                  如果他们想一起吃饭的话,她在中间斟酒缠上吉鲁弗尔德,就算在走廊擦肩而过的时候也会夹在中间。
                  ——顺便,自从菲尔只把注意力集中在吉鲁弗尔德身上,克劳的心情变得越来越糟了,但本人完全没有注意到。
                  由于一直保持着不习惯的假笑,菲尔最近完全疲惫不堪,但她断定这是业务的一环。
                  (这也是工作!工作导致的疲惫要用工作来消除!)
                  就在她重新振作精神的时候,右手被露出令人讨厌的爽朗笑容的吉鲁弗尔德抓住了。
                  “对了新娘!虽然很突然,你喜欢钓鱼吗?不,你一定喜欢。是吧!“
                  “不,我不喜欢。”
                  “欸……夫君大人?”
                  代替哑然的菲尔,克劳拍开他的手断然拒绝。“我没有在问你,不要无理取闹缠上来。”吉鲁弗尔德挥着被挨打的手说道。
                  “我可没想着要抢走你的妻子。只是因为刚好拿到上等的饲料,所以想两个人单独去钓鱼而已。可能还能看到珍贵的鸟。哎呀真是个麻烦的箱庭男,新娘也不要对他太和蔼了!太过宽容的新娘都可以算是埃尔兰特的不可思议之一了呢。”
                  “啊,先说一声不要误解了,我的和蔼早就被耗尽了。”
                  “你听到了吗,弟弟,哥哥是对的吧!喂,不要沉默地准备扔茶具!太可怕了!“
                  一边听着兄弟的交流,“钓鱼?”菲尔不解地说着。
                  (虽然才是见面的第二天,吉鲁弗尔德大人来吉鲁弗尔德大人去的,我动不动就会和他扯上关系呢。)
                  在路边遇到时他会冲上来,吃饭的时候他会闯进来。
                  克劳想要彻底排除,但提案是一样的。想要两个人单独谈话。
                  如果是这样,那对菲尔来说是一件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
                  如果吉鲁弗尔德是对克劳有误会的话,想要去向他解释清楚。别说是误会了,如果是想用毫无根据的事情来夺走科尔巴赫的话,妾身会加以干扰。克劳应该也一样。
                  然而克劳却顽固地坚持着“不要和吉鲁弗尔德扯上关系”。那也不要做,这也不要做,菲尔快要窒息了。
                  (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
                  齿轮开始一点一点开始错乱。
                  但是,是从哪里开始出现破绽的呢?连头绪都找不到,真让人不耐烦。


                  9楼2020-05-23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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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早餐,对夫君大人软磨硬泡的结果,是只被允许和贵人的妻子们说话。而且,还需要先告知目的地,带上两名以上的黑龙师团员的约束。
                    想到以前曾被软禁在房间里,也许还是多少有些进步。但是,从不说理由就直接束缚她来看,本质是没有变化的。
                    菲尔叹息着走出房间。黑龙师士兵们和伊鲁族战士们立刻跟了上来。
                    “谢谢。”
                    去某个地方的时候,伊鲁族也一定会让她身边跟着翻译和护卫。托他的福,菲尔都不想散步了。菲尔对着跟在自己身后那些紧绷嘴角,佩戴着曲刀的战士们微微一笑,内心却很困惑。
                    (怎么说呢,明明是只属于伊鲁族的村落,但却戒备森严,到处都有人站岗。难道是为了照顾从别处来的我们吗)
                    问了翻译,她得到了答案:“因为这里有圣域。”
                    “妖精们休息的地方,是人类无法进入的圣域。圣域每个季节的占卜都是由首长决定的。现在山谷中央的一个土堆/坟墓无论谁也不能过去,特别严格。“
                    “这样啊。”
                    有趣的文化差异让菲尔有些兴奋。
                    连接房间之间的是像迷宫一样反复交错、狭窄的有深度的回廊。不知用了什么技术,光线从天窗倾泻下来,照亮了凿在岩壁上的几个小壁台。
                    看上去山谷中心是固定的,并且有好几个间歇泉。也许是因为其中一个的位置比较近,岩壁上渗出了白浊的温水,让人产生了光从半途变成水的错觉。因此,伊鲁洞窟的住宅都散发出非常神秘的气氛。
                    然而,破坏这难得景象的声音,让她停下脚步。
                    “嘿,这不是新娘吗!哎呀,弟弟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来了!)
                    不知是不出所料还是意料之中,面对警惕的菲尔,从回廊对面出现的吉鲁弗尔德轻轻地闭上了一只眼睛。
                    “啊啊,我绝不是埋伏在这的,请不要误会我!是的,不是因为无聊烦躁也不是因为有些害怕!”
                    “简而言之,就是一直在这里等着。”
                    面对着叹气的菲尔,吉鲁弗尔德问道:“对了,新娘是去哪里呢?”
                    “我要去和伊鲁的夫人们一起喝茶。吉里亚大人为我介绍的。”
                    “那真不错!反正是偶遇,我也和你一起去吧!“
                    就算说别来反正也会来的吧。菲尔放弃地点了点头。
                    (偶遇也好,什么也好,反正就是埋伏在这里呗……对了,偶遇?)
                    就像扎在指尖的刺一样,有什么东西快要被拔出来了(=有什么思绪了)。突然有头绪了。
                    (如果只是偶然相遇的话,做得太巧妙了。吉鲁弗尔德大人,为什么知道我们会在这个时候来蒂卡尔的呢?)
                    如果没有往黑龙城派间谍,或者伊鲁族中没有向吉鲁弗尔德大人泄露情报的人,应该就不会有这样的把戏了。
                    (这么说来,吉鲁弗尔德大人也知道高文老师的事情吧?这个情报来源,除了他把间谍送到黑龙城之外,还有一个可能。)
                    有可能是对高文老师下毒的犯人那一方在传播情报。
                    不管怎么说,皇太子怎么可能会因为国内的咒毒骚乱多,就特地亲自前往不是自己领土的边境呢?他为什么会来蒂卡尔呢?
                    (本来以为是打算通过与咒毒有关的事情,从夫君大人手中夺走科尔巴赫,但其实)
                    比如说——为了得到咒毒什么的。
                    把线索连在一起的瞬间,菲尔吓了一跳。
                    黑加仑酒的咒毒,是谁下的?
                    (不要想了。猜疑也要有个限度。……臆测的话会想太多的!!)
                    菲尔摇了摇头,微笑着说:“如果能和您一起出席,妾身会很荣幸。”然而,心中的疑虑很难消除。
                    (对了,在过来时的马车里,夫君大人给我看过地图。)
                    有红色印记的是毒出现的地方。但是,只有吉鲁弗尔德大人的格里弗雷领上,不知为何一个印记都没有……
                    (下决定还为时过早。但是)
                    “新娘!”
                    被呼唤着突然回过神来。注意到的时候,眼前是露出惊讶神色的吉鲁弗尔德他那浅蓝色的眼睛。
                    “怎么了?一直在发呆。”
                    “不,没什么。不好意思,妾身似乎有点累了。”
                    对着用借口敷衍过去的菲尔,“是吗?”他笑眯眯地说着。
                    “那么,为了没有精神的新娘,我来讲一个有趣的故事为你消除疲劳吧。”
                    “?”
                    忽然。
                    他突然弯起身子,把嘴凑到她耳边,菲尔吓了一跳。但是,接下去的耳语让菲尔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为什么他会知道。
                    “这里是蒂卡尔。弟弟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
                    为了不让翻译们听见,他压低声音到刚好能听见为止。呼出的气吹到她的鼓膜。
                    “今晚,你一个人出来吧。——我会告诉你,成为你丈夫的那个男人的秘密。“
                    秘密的内容,也太过贴心了。茶会后,菲尔回到房间挽起胳膊。
                    (...这是陷阱吗?)
                    要回头的话就是现在。
                    (本来是不能找夫君大人和“叛徒”的。擅自离开房间是不行的。)
                    不过仔细想想,这个探索也只是因为夫君大人的单方面通告而被中止的。连理由都不知道。想起这个就烦躁。但无论如何,他那痛苦的表情都不会消失。只要知道原因,至少。因为她一直在想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事情。
                    (我没有在担心。……什么都不跟我说也不寻常。我又不知道那个人痛苦的原因。是啊,我很在意——)


                    10楼2020-05-23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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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没有,也不是。
                      (所以?为什么会在这里啊我……)
                      难道不是笨蛋吗?
                      菲尔一边自主吐槽,一边穿上蓬松的羊毛外套,一个人去客房附近的一个谷底。因为一直等到夫君大人睡着才出来,所以应该没有被发现。抹去气息的技术,是从用竿粘住鸟的工作中练就的。
                      不可思议的夜空。尽管月亮闪闪发光,却被好像要落下似的满天繁星点缀着。如果把钻石磨成细碎,尽情撒在黑色的ヴェロア上,也会像这样吗?不过如果把大颗钻石打碎的话,真是太可惜了。
                      “晚上好,新娘!真惊讶,你真的来了。”
                      听到明亮的声音,她抬起头,熟悉的拥有低垂眼睛的优质男人以爽朗的笑容举起了一只手。
                      “那个,吉鲁弗尔德义兄大人,唔。”
                      (什么!?)
                      随着“唰”的一声,菲尔的视线被挡住,她目瞪口呆。
                      辛辛苦苦地探出头来,她发现那是一条厚厚的毯子。
                      “很冷吧,不好意思啊新娘!还是当个暖和的青虫比较好吧。”
                      “啊,谢谢您。”
                      菲尔感到不可思议。
                      虽然温暖从肩膀传过来,但比起这个。
                      (……有一点点,像夫君大人。)
                      克劳也是,当菲尔受凉的时候,他也会擅自把外套借给她。
                      心情变得莫名愉快。果然是兄弟啊。
                      (话说,这是怎么回事?)
                      在摇着头的菲尔面前,吉鲁弗尔德发出“咚咚”的声音,把东西放在地上。
                      是用布覆盖的扁平的东西。
                      (……?)
                      面对歪着头的菲尔,他笑着说:“赶紧进入正题吧。”
                      “好了,新娘,问题来了。你知道我们现在的埃尔兰特帝乌贝尔有几个儿子吗?”
                      “是的。有五个人。”
                      顺便一提,埃尔兰特的皇子,根据各自的领地、其功绩和人品,被赐予白、翠、黑等颜色的龙公之名。不久之后,当一个人登基为皇帝时,皇子的颜色将成为他统治时代的贵色。
                      “好好学习过了呢。”吉鲁弗尔德点了点头。
                      “但是,这是错误的。其实,皇子本来有六个人。但这是一个不能公开说出来的故事。”
                      “欸……”
                      第一次听说。
                      (话说,“本来”有六个人……?)
                      这种事,明明在资料上没有记载。
                      就像是要抢答菲尔的疑问一样,“因为不在了呢”他像无事一样注释道。
                      “出生的事情应该好好披露过的。现在的话,已经变成从一开始就不在了。首先是没有坟墓。”
                      肖像的话,无论多小的都被烧毁了,皇都的离宫里的居室用水泥封掉了,据说原先的家谱被废弃改写了。不仅是提到这个名字的仆人,就连贵族也在不久后从皇宫中消失……。
                      “做得这么彻底,我现在都觉得弟弟已经是幻影了。”
                      “这、是怎么回事?”
                      “猜猜看。”
                      吉鲁弗尔德又笑了。
                      完全没变的笑容。
                      刚才还稍微放下心的,为什么呢?现在只是,感到不寒而栗。
                      “名为帕西瓦尔=埃尔兰特。第三皇妃莉格琳的次子。我和克劳都叫他帕鲁。他的笑容很可爱,本来可能会被赋予蓝龙公的称号。”
                      “……那么,是夫君大人的。”
                      “是和他同一个母亲的弟弟。……这么说来,莉格琳皇妃生下的孩子,就只剩下克劳了呢。”
                      吉鲁弗尔德感慨地嘟囔着,对着说不出话的菲尔继续说道:
                      “回到刚才的问题。正确答案是因为意外死亡。而且,他之所以被偏执地彻底消除了存在,是因为他的死因太可怕了。“
                      帕西瓦尔——帕鲁是和克劳完全不同的弟弟,有着截然相反的个性,以至于无法想象他们两个人流着同样的血。
                      他的头发是闪耀的亚麻色。眼睛是温暖的南海的颜色。
                      不管做什么都是正直的,和明亮的色调相同,是天真烂漫本身。每个人都爱着他。
                      “我也很想念他。好怀念啊,和克劳一样,剑技也很厉害。我教过他骑马。有一天,他摔下来的次数都减少到了我的一半以下。”
                      “……”
                      他太坦率了,坦率到不会觉得他是在充满阴谋的皇宫里长大的程度。
                      “当然克劳也不例外。那时候也已经很可爱了……他们是关系很好的兄弟。不单是关系好,那孩子唯一敞开心扉、依赖的存在就是帕鲁。”
                      “唯一的……吗?那么,父亲大人的乌贝尔陛下呢?作为母亲的莉格琳大人也还活着的吧。”
                      面对菲尔的疑问,他笑着没有回答。
                      “在被赋予自己领地之前,帕鲁在科尔巴赫当克劳的辅佐。这是由于克劳强烈的希望。大概是想远离皇宫吧。”
                      (……为什么?)
                      在被赐予科尔巴赫的同时,克劳开始着手修复与边疆少数民族的关系。
                      据说他之所以在掌握不同民族方面倾注了特别的精力,也是为了弟弟。
                      帕鲁爱着美丽富饶的科尔巴赫。虽然不久应该会得到自己的领地,但他其实屡次说想和哥哥一起一直守护着这片土地。
                      “帕鲁的去世是在他们来到科尔巴赫后的第二个夏天。克劳十八岁,帕鲁十六岁的时候。”
                      “……为什么。”
                      去世了呢,她没能说完这个疑问。
                      “被咒杀的。被什么人下了咒毒。”
                      和高文身上发生的事情一样。
                      **纵心灵的咒毒所入侵,发狂——
                      “据我所知,他在前往的目的地蒂卡尔,无差别虐////杀了同行的黑龙师士兵和伊鲁族百姓,最后自杀而亡。所以,他的名字成了禁语。“
                      “……!”
                      因为我没有在场,所以不知道详细的情况。吉鲁弗尔德备注道。
                      “接到通知的克劳赶到的时候,帕鲁似乎为时已晚。无论如何想办法抢救,自己也会因咒毒而腐朽,只是不断地增加死者。但有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听说贯穿弟弟尸骸的,不知为何是哥哥的剑。”
                      “欸……!”
                      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呢。真相在黑暗中。吉鲁弗尔德耸了耸肩。
                      “意外死亡的皇族不能进入任何领土的都城。当然,也不会被埋葬在皇都。吉里亚也不能带回来。”
                      国教的葬礼也被禁止了。最重要的是,无论是级别多低的圣职者,都拒绝前往尊敬妖精,以野兽为祖先的异教之地。
                      “被帕鲁杀了同胞的伊鲁百姓虽然向克劳发誓恭顺,但他们不愿意在这个山谷里祭奠他,所以帕鲁连坟墓都没有。遗骸被烧毁,存在本身就是禁忌。”
                      “夫君大人呢?你也是,认为这个做法好吗!?”
                      “不管是好还是什么,我也没办法。因为咒杀了帕鲁的,很有可能是莉格琳皇妃。”
                      “欸……”
                      “第三皇妃一有嫌疑,父上就中止了所有的调查。如果贸然违抗父上,这次只会让自己成为‘不在的皇子’。”
                      “等、等一下。”
                      (因为说到莉格琳大人)
                      ——她是克劳和帕鲁的亲生母亲。那么,帕鲁就是被生母用咒毒杀死的。
                      菲尔说不出话来。
                      (这种事)
                      背上冒着恶寒。
                      面对浑身颤抖的菲尔,吉鲁弗尔德静静地笑了起来。——为什么会笑呢?
                      “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克劳之所以对自己的领土有病态般的执着。”
                      因为这是最重要的弟弟所爱的土地。
                      残留着他存在过的证明的科尔巴赫是,绝对不会失去的。
                      (然后,夫君大人成为守护箱庭的龙)
                      重要的东西,一移开眼睛就会消失。
                      因为如果不抱在怀里保护的话,就会被夺走——
                      “……”
                      吉鲁弗尔德歪着头,对咬着嘴唇沉默的菲尔说:“理解了吗?”
                      “……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我?”
                      “因为想知道真实想法。”
                      “哟西”,伴随着与悲伤的话不相称的悠闲的吆喝声,他从脚下捡起包裹。
                      月光下,油彩闪闪发光。
                      解开的布里,是一幅巨大的画。
                      “……这!”
                      是肖像。身穿华丽的正装,恐怕是王侯送给婚约者的吧。很久以前,在尤奈亚王室的画师那里打过下手,所以大概知道一些。
                      即使是夜晚,也能看到精湛的笔触下描绘的人物——
                      (夫君、大人、吗?)
                      用了疑问的形式,是有理由的。
                      (为什么这么破破烂烂的!?)
                      脸,胸,喉咙。
                      人类上半身所能想到的所有要害,都被惨不忍睹地切成碎片,看都看不出。
                      “啊啊,果然你还记得吗?这应该是皇室的画师画的,在克劳结婚前送到尤奈亚王室的吧。”
                      不能说没有印象,而只能沉默。吉鲁弗尔德似乎认为是另一种意思。
                      “那么,把这个像这样——送到我这里来的,果然是新娘,你吗?”
                      “什么……”
                      “能接触这幅画的只有有限的人……最重要的是用刀刻在上面吧。‘杀了恶龙。救救妾身吧。’花押的蔷薇和双头狮子的纹饰,应该只有尤奈亚王族才能使用的……”
                      “!?”
                      无论是画还是印章,都能接触到的只有塞坦塔陛下,和另一个人。
                      (骗人,骗人,这种事……)
                      牙齿没法合拢,是因为寒冷。因为——
                      “把画弄成这样,看来是很恨克劳呢。”
                      “……”
                      “这是在我离开格里弗雷的几天前收到的。来吧,席蕾妮=艾里斯特尔=尤奈亚。把这个寄给我,是因为希望我帮你把克劳解决掉……不是吗?”
                      “……我不知道。”
                      菲尔摇了摇头。
                      因为什么原因,“这样的东西”摆在眼前。不知道其中的理由。
                      但是,只有不能点头的事是肯定的。
                      “你不要装傻。从战败国来的新娘,确实是可怜的人质。首先,在伊格雷克事件中你被弟弟利用了。原以为那个结束了就能回去了,前几天也因为咒毒的缠身而苦恼了一段时间,甚至还发了高烧。”
                      “这、这是。”
                      “……新娘其实是这么想的吧。一切都是克劳的闹剧。因为那个孩子,是这个国家最熟悉咒毒的人!”
                      菲尔怀疑起她的耳朵。
                      “真的,是这样说的吗……?”
                      眼皮底下染得通红。为什么会这么说。他竟然说她被咒毒折磨。
                      “好了,请坦率告诉我,尤奈亚的公主。你想把握他的弱点来报复那个孩子,对吗?“
                      “我是”
                      也没有犹豫的时间。
                      菲尔瞪着他,狠狠地拍打着他的脸颊。
                      “我是不会像这样伤害到他的!!”
                      大喊出来之后,她才清楚地意识到。
                      (我。……那个人的事。其实内心已经承认了。因为是可以相信的人)
                      因为必须离婚,所以心里一直想着“只是个讨人厌的家伙。”但是,我不仅想要把欠下的还给他,也不能原谅他不讲道理地受到伤害。
                      吉鲁弗尔德抚摸着被打了的脸颊,过了一会,他的嘴角突然弯了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新娘,我本来觉得很不可思议,为什么那个孩子想要保护只是为了利用而结婚的尤奈亚的毒花呢?现在,我多少理解了。”
                      “欸……?”
                      “好嘞,这样就能决定方针了。唔,让我感谢你吧新娘!”
                      “决定方针……?”
                      面对皱着眉头的菲尔,吉鲁弗尔德抚摸着下巴笑着说:“是啊!”
                      “新娘。我先重复一遍,我想要科尔巴赫。不过,弟弟有点过于箱庭主义了。虽然那非常优秀,但是如果现在有人问对埃尔兰特有用吗,作为哥哥可能会给不出答案。”
                      “……所以,你会怎么做?”
                      给不出答案,然后呢?
                      “想知道?该怎么办呢,因为哥哥我很温柔,所以告诉你吧!但是新娘啊,为此,必须要和我合作哟。”
                      “合作?”
                      “是的,为什么你要趁克劳不注意,特意把我叫出来呢?”
                      吉鲁弗尔德向这边迈了一步。就像被推着一样,菲尔向后退了一步。又一步。
                      背碰到了冰冷的岩壁。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微笑着伸出手,菲尔只能倒吸一口气来接受。
                      指尖触摸脸颊,滑向下巴,像蜡一样冰冷。


                      11楼2020-05-23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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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龙公大人,新娘大人。在这样的半夜里,你们怎么了?“
                        伴随着没有紧张感的声音,岩壁的阴影处出现了一张眼熟的脸。
                        “男性和女性在深夜里相逢,我不太赞成呢。”
                        “吉里亚大人!?”
                        在菲尔呼唤名字的同时,吉鲁弗尔德一下子松开手。
                        “……在做什么呢?”
                        他静静地问着,边若无其事地护着菲尔,走到菲尔和吉鲁弗尔德的中间。
                        “啊——啊。被妨碍了呢。真遗憾。那么新娘,下次再说吧!”
                        他像往常那样爽朗地笑着,菲尔也向他回应以笑容。直到灰蓝色的头发完全从视野中消失为止,吉里亚紧紧地盯着他的后背。
                        “那个,新娘大人。我是打扰到白龙公了吗?“
                        等脚步声远去,他忽然不安地问菲尔。
                        “出现得刚好,谢谢,帮了我大忙……但是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
                        “嗯……没什么。乘着风听到了说话的声音。然后,觉得新娘好像有麻烦了。”
                        “但是,吉里亚大人,这么晚了,您怎么会在外面?”
                        “我在巡逻。偶尔会有小孩子背着大人玩到这个时候。这时候,我就得狠狠地训斥他,并送到他父母那里。”
                        “这样啊。真不愧是酋长大人。”
                        “啊,您说了和黑龙公一样的话呢。他说过‘很靠谱嘛,酋长’。接着是‘但是,看起来就像是孩子在带领着孩子’,因为我是娃娃脸。”
                        忘记了刚才的紧张,菲尔忍不住笑了出来。克劳和他看上去真的很要好。
                        “妾身是真心的。伊鲁的大家都很幸福啊。因为有一位温柔的酋长。”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大家真的很重要。吉里亚眯起眼睛说着。
                        “我是在伊鲁长大的。为了保护他们,我什么都会做。”
                        很熟悉的话。因为菲尔也对留在故乡的人们抱有同样的思念。
                        “……真的很棒呢。”
                        面对点头的菲尔,吉里亚微微一笑。菲尔也跟着微笑。
                        “我送您到房间。”
                        握着蜡烛,菲尔慌慌张张地跟在吉里亚后面。也许是香融化了,燃烧的油的气味中,隐约夹杂着花香。
                        又是百花香。据说在蒂卡尔,人们相信妖精特别喜欢百花香。
                        菲尔正想着这件事,被吉里亚的喃喃自语吓了一跳。
                        “可是,新娘大人。不谨慎的外出不太好呢。夜晚是人类睡觉而精灵在外游荡的时间,会被他们恶作剧的。……尤其是您。”
                        “咦?”
                        “您知道吗,新娘。”
                        他脱口而出,像唱歌一样继续说。
                        “妖精们的国王,以黄昏之子为新娘,朝霞之子为晚餐。”
                        “……?”
                        “昼夜交替之时,是梦境与现实交错,也是现世与异界的交织。黄昏色的眼睛,令妖精着迷。你会被掳走成为国王的新娘。”
                        菲尔眨了眨眼睛。
                        “这是,蒂卡尔的传说?”
                        “是的。但是,在埃尔兰特和尤奈亚,应该也有同样的故事。”
                        “因为妖精栖息在这个世界和另一个世界的交界处,所以听说喜欢任何在这之间的东西。”
                        据说圣职者之所以会在白色或黑色的地方,穿上红色等色调鲜明的披肩,是因为浅色会吸引邪恶之物。
                        那只是童话世界。
                        (小时候,我从高文老师那听过很多次了。妖精的故事……)
                        无论是尤奈亚还是埃尔兰特,妖精都不是供奉的对象,而是驱逐的对象。圣职者们唱的圣诗篇,是妖精们最讨厌的。
                        “呼呼,要是被拐走了怎么办?食用宝石的碎片,穿着花瓣做成的礼服,也许还能得到蝴蝶的翅膀?”
                        “在雾之城饮用朝露的酒,每夜和妖精之王一起跳舞。会忘记尘世的一切。”
                        看咯咯笑的菲尔,吉里亚也露出淡淡的笑容。摇曳的烛火,映照着他的眼睛。
                        与菲尔的颜色形成对比,是以蓝色为基调的浅色。
                        菲尔突然变得在意。
                        “如果晚霞之子是新娘,那么朝霞之子是晚餐?”
                        “朝霞之子出生后如果死亡,伊鲁族的父母,会把他安葬在榆树做的棺材里。”
                        “是……?”
                        “是字面意思。如果朝霞之子被妖精带走的话,会被撒上切碎的盐,然后被吃掉。为了庆祝国王娶了新娘。”
                        ”咦……“
                        对于不能和刚才天真的故事联系在一起的残酷结局,菲尔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所以我现在——一定是国王的晚餐。”
                        “不,不要说可怕的事情。”
                        不寒而栗的菲尔苦笑着责备他,但吉里亚只是默默地微笑着。
                        和吉里亚分开后,菲尔再次回想起和吉鲁弗尔德刚才的谈话。
                        (吉鲁弗尔德大人,在盯着夫君大人……)
                        从脚步就能看出菲尔的焦虑。杂乱的声音透露出她的不安。
                        像是被推走似的,菲尔迅速回到了房间,但在那里还有另一个困境在等待着她。
                        “这么晚,你去哪里了?”
                        “夫、夫君大人。您起来了啊。”
                        在客房入口附近,看到了背靠墙壁等待的熟悉人影,菲尔有些狼狈。
                        (明明以为他睡着了!)
                        “这种台词,等你努力消掉脚步声之后再说。……我正在开始认真考虑是否应该把你绑在床上。”
                        菲尔说不出话来。明明好不容易才小心翼翼地出门的。消灭气息什么的,回来的时候完全忘掉了。
                        “我再问你一次。你去哪里了?”
                        第二次听起来有点危险,菲尔说不出话。
                        (我,从您的哥哥那里,听到了你的事情什么的。)
                        不可能说得出来。
                        “去哪里都行吧。跟、跟你有什么关系。”
                        回答因为犹豫而变得粗糙起来。
                        但是。
                        “……在吉鲁弗尔德那里吗?”
                        “为什么!?”
                        被轻易看穿之后,她捂住嘴想着完蛋了。发现这只是给她设下圈套时,已经晚了。
                        “你,最好再习惯下怎么去欺骗别人。”
                        克劳慢慢地将身体从墙壁挪开。
                        “那么。你们说了什么?”
                        “妾身应该说过,这与您无关。”
                        “我猜猜看。是我的故事吗?”
                        “欸,为什么!?……啊”
                        “所以说”
                        稍微记得要欺骗别人。
                        他走到菲尔身边,看着她的眼睛。
                        “我知道你最近一直对吉鲁弗尔德保持警惕,也知道你在担心他的动向。”
                        “……”
                        “我知道对你来说,很担心故乡和……留下来的人。但是现在,要明白自己的立场。就算有谁提出了什么奇怪的建议,不要贸然采纳。不要采取轻率的行动。”
                        不是的,菲尔想说。
                        (我担心的不是我的家乡)
                        而是你——
                        但是,没能说出来。
                        菲尔咬住嘴唇,移开视线。
                        “……然后呢?你听到了一个愉快的故事,可能可以当作‘毒龙公’的弱点?”
                        听到这句话,菲尔像弹起来一样的抬起头。
                        “我听到的是您的过去!您在胡乱猜疑什么呢!?”
                        “啊啊,是那件事啊。因为这个地点……是帕鲁的事,吗?”
                        “……”
                        肩膀微微颤抖。
                        这是一件悲伤的事,要对刚刚听到的过去一笑而过的话,实在是太残忍了。
                        听到克劳若无其事地说出了他的名字,突然觉得很痛心。
                        “妾身不想说。”
                        我并不是想伤害你,才了解到的。
                        不知道克劳是如何理解菲尔低着头陷入沉默的,他很不情愿地叹了口气。
                        “如果你在寻找离婚的信息,那真是太不凑巧了。这并不是什么有趣的内容。“
                        (我溜出来的事……是被这样理解的!?)
                        顿时脑袋充血。
                        同时,克劳的指尖捏住了菲尔的下巴,她的脸被抬起来,和他视线交汇。她忍不住瞪了一眼,眼前的人动了动薄唇“果然啊”。
                        “但仅仅是这样还不够。在新婚旅行的途中溜出卧室,去见别的男人的坏新娘,有必要进行进一步谈话呢。”
                        “进一步、谈话……?”
                        “王侯贵族的婚姻,到沃普尔吉斯之夜都是‘白色婚期’,其真正的意义。”
                        “欸……真正的意义?”
                        为了更深入地理解和支持要成为伴侣的人。
                        “我听说,是为了促使新娘下决定的期间……”
                        “你不觉得奇怪吗?虽然是为了新娘,但只有丈夫拥有离婚的权利。”
                        (确实,这么一说……)
                        他对托腮沉思的菲尔说:“那是……”
                        克劳说出了答案。


                        12楼2020-05-23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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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非常温柔的梦,就像是温暖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头发一样。
                          第二天早上,菲尔怀着平静的心情醒过来,起身后大吃一惊。
                          (欸欸欸,为什么!?我,昨天明明好好睡在地板上的。)
                          为什么,起来的时候在床上!
                          慌慌张张地确认腋下。在菲尔睡觉的时候,夫君大人已经完全打扮好了。对于以早起而骄傲的菲尔来说,来到这里一次也没有比他先起床过,是她私下认为的屈辱。
                          如果他睡在地板上的话,这是一个令人痛心的失态。思考一下的话——
                          (莫非)
                          “那个,夫君大人……妾身是在这里睡的吗?”
                          是把我搬过来了吗?
                          看着不知道该不该问而视线徘徊的菲尔,克劳突然露出了清爽的笑容。
                          她放松了些,还没来得及从震惊中缓过来——
                          “你睡得迷迷糊糊,自己爬上了床。睡相真差呢。”
                          “…………”
                          多管闲事的坏心眼毒龙。菲尔差点从脸上喷出火来。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啊!从今天开始,为了不在梦中独占卧铺,妾身会把身体绑在柱子上睡觉的!”
                          “也不需要做到那种程度。”
                          夫君大人稍微移开视线,大概是被粗鲁的媳妇惊呆了吧。菲尔有些后悔。
                          克劳拉起扭过头的菲尔的手,把什么东西放在手掌里。
                          “闹别扭也没关系,只要你收下这个。”
                          “?”
                          手中握住的是小小的银色呼子笛。
                          “这是?”
                          “当我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应该会有帮助的。”
                          “如果发生什么事?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又是……啊啊,不告诉妾身也没关系。反正您不会说的。”
                          菲尔虽然口头上询问着,但内心也一定程度放弃了。他总是带着这样故弄玄虚的态度,一定不会让菲尔和这些事情扯上关系。
                          低下头的菲尔听到接下来的一句话,猛地抬起头来。
                          “因为我的觉悟不够,所以夺走了你的自由,对不起。如果要把一切都说出来,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我可以再次请求你的帮助吗?”
                          菲尔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睛。
                          “而且,不是作为盾牌,而是剑。如果到时候我不能行动的话,就交给你了。……就是这么回事。也就是,我相信你。”
                          “!!”
                          托付给你了。这句话深深地触动了她的心,让她感到一种令人高兴的、害羞的、不可思议的心情。菲尔慌慌张张地像要糊弄过去似的问道。
                          “吹这个笛子,会发生什么?”
                          “会发出声音。”
                          “妾身知道这一点!!”
                          (但是……妾身完全不知道笛子的意思,再次请求妾身的帮助什么的!)
                          菲尔怀着意外的心情,不由得凝视着克劳的脸。
                          “你在惊讶什么。让我相信别人的是你吧?”
                          “欸?”
                          面对迷惑的菲尔,克劳微微笑了笑,转过身去。
                          “那么,之后再说。”
                          菲尔听着关门声,目瞪口呆。
                          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心里涌上不安感。但也有不可思议的兴奋感。他信任她,依赖她。这么一想。
                          在回过神来之后后悔感涌来。
                          (……晚上的事没有向他道歉。这件事就这么稀里糊涂过去了……我也相信,只要能好好传达就可以了。)
                          要离婚。但是,相信他又是另一回事。终于注意到了。
                          不由得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嘛算了,她重新振作起来。
                          (今晚,好好道歉吧。妾身做了任性的事,说了很过分的话,对不起,这样说。)
                          反正,晚上转瞬即逝就会到了。
                          (好不容易得到他的许可,出去随便走走吧!然后,去寻找咒毒的线索。不过蒂卡尔的地窖宫就像迷宫一样,人们说一不小心就会在里面徘徊。)
                          “嗯”,她点了点头,叫来拉娜为她更衣。
                          今天一天结束后,就回到他这里,还有机会能向他道歉。而且,关于他的想法,或许能再详细地问一问。
                          ——这时候的菲尔,是如此深信不疑。
                          ============完===========
                          共6楼,鸽了好久不好意思!! 如果后续没人接手会考虑慢慢更新下去的^ ^


                          14楼2020-05-23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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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樓主分享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20-05-24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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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7 22: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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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而言之,感谢翻译!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0-05-24 18:12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