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终于到了用拐棍的地步了。小脑的MRI影像早看不见,一直用运动挺着。不知哪天真走不了了,那人也就快了吧。
我和父的关系不好,因他从不管我,但他是第一批公派出国人员,在美国呆了3年半,给我带回如计算机,显微镜,电子琴等东西。家里买了彩电。后又在德国呆了一年。想想他对这个家贡献也挺大的。我是学了半个医学的,但这病就是没法,没法呀。家里出了兄弟两个都是博士,弟弟不如我能说,敢说。他倒是环境好,在美国纽约的摩根斯坦利总部,搞计算机金融预测。那工作逼破人去想。
现在想起来,这病他94年去德国前,我教他计算机怎么也教不会最简单的,就显露出来了,因爸是老清华了,不是工农兵。
后来,三叔又痴呆,发展的很快。
爸和三叔都是不爱说话,退休前干的多。
所以,我逼自己不停的学呀,想啊,跟人聊天啊,真怕自己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