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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亘古而存之,又为古宅,此处滩地也并非一时形成。但以往的数年间皆为时和岁稔,不曾闻及过械斗一事,想来,其中原因还得追究到这端水师傅上——一碗水端不平】
【从河西滩地勘查后折返,回衙门之时,沿路眼观种种,实教我感慨民风之凶悍。拱手作揖后,落座后,将实情叙与曹大人】那西侧滩地,由于地势不如东侧浅洼,常年露于外,经日晒炙烤,已经不如东侧肥沃了。
【又言】大人您如何看?
2【食指叩在檀木椅的把手之上,侧耳详闻着他接下来的话,见曹大人将弊端归于山西巡抚身上,与我所见略同,颔首附之】我考量亦是如此。
‘【添上凭证】东侧肥沃于西侧,正如我与庆王暗访所闻一般无二。由于这样的地势差异,山西巡抚虽是颜面上是将滩地五五分成给陕、晋两省,但实际上是偏袒于晋的。
3【曹大人断言懒政,我的言见却有些偏颇,应道】私以为,渎职怠政的罪名不可轻易给他人戴上,毕竟是罪名,或许是山西巡抚处事缺乏手段?
【点出顾虑之处】土地可以尺度量,但肥沃、贫瘠难以衡量,懒政之由也有迹可循。但实则上予以西侧一定银两的赔偿,也能平息事端,或是旁的两全之策,说明此人还是缺乏头脑、手段。
4哦?竟是如此,再吏治清明的地儿,百姓都难免有怨言,何况晋地?【吏治不清,然告之京中却粉饰太平,其中必存冤屈、不明的事。是将怨言一一压下,还是以权势恐吓、威胁,甚至以命封口都未可知】
【于后话肯定】要么我明日便再去市集上暗访一番?看看百姓对这位父母官究竟作何判词。
5【闻话,方才知曹大人所谓话端深意,莫要眉端皱成川字】是前几日,我与庆王在市集的暗访应该没有打草惊蛇,二人皆是乔装打扮,隐去口音。
但确实,频繁暗访难免使人生疑,更何况陕、晋两地的口音稍有些重的,我们还须从长计议。【话音落,心里又打起别的算盘来,世交拜都氏有一房现已迁居西安府,或许可请其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