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發表於: 星期二 二月 05, 2013 3:07 am 文章主題:引言回覆
英雄志【二十三】萬方有罪 p157-p159
在眾人的注視下，人潮裡擠出了一名少年，卻又是陳得福來了，房萬年怒道：「世子不肯摯籤，你來摯！」陳得福大驚失色，伸指自顧：「我……我嗎？」
「我什麼？」太監們怒道：「快摯啊！總管今晚多忙，還得等你嗎？」一名侍衛走上前來，拎著陳得福的後領，扔到總管面前，冷冷地道：「快撿一支。」陳得福眼望金瑤，只是發抖，怎麼敢伸手？眾太監怒道：「快啊！傻了是嗎？」陳得福越發害怕了，想伸手不敢、不伸手又不行，正哭喪了臉，耳旁卻來了個嗓音，低聲吩咐：「摯吧，不打緊的。」
陳得福回頭一看，卻是川王爺來了，看他一臉親切，竟是毫無架子。不覺又驚又喜，忙道：「那……那小人摯了……」正要伸手，又聽川王附耳道：「撿左邊兒那支。」
陳得福喔了一聲，便又在那兒東挑西撿，房萬年拂然道：「王爺，這幾支籤都是一樣的，您要不放心，不如親手來摯吧？」川王爺拱手陪笑：「不了，還是讓伴習摯吧……」
「快啊！隨手撿一隻！還挑什麼？」兩旁太監不耐煩了，個個厲聲叫罵，陳得福受驚害怕，只能胡亂選了一柱，正要取出，卻聽川王爺焦急道：「不是這隻！抽後頭那隻，不是……唉、真笨……好好的挑！」
看這川王爺好生可恨，自己不敢摯，便推給了陳得福，看這孩子若得了上上籤，那便是王爺英明，若中了下下籤，那便是伴習手賤，總之有功無賞，打破賠命，真乃世上第一等苦差。那陳得福實在受逼不過，只能亂抓了一柱，大聲道：「這行了嗎！」
盧雲眼力過人，隔著人海去望，只見籤牌漆了三實槓，赫是那籤中之王：「乾為天」。
盧雲低呼一聲，看陳得福摯出了頭籤，那可不僅是討個吉利而已，而是說明世子天命在身，乃是上天屬意的天子，一會兒出場比武時，豈不如王師進京，人人都要為他吶喊助威？再說帝王大業最重讖緯，此籤一出，便等於輿論上贏了大半，其餘七王都算落了下風。
眼看房萬年臉色鐵青，陳得福卻怕了起來：「這……這籤不好嗎？」反轉籤牌，正要瞧瞧自己抽中了什麼，說時遲、那時快，人群裡傳來吐納聲，似有人要使劈空掌一類功夫，盧雲心下一凜，反手便向身旁賓客拍去，暗勁發出，分傳四面八方。
盧雲這掌雖帶罡氣，但溫而不厲，常人受此暗勁，絕無害處，可若有人默運丹田、全身經脈不免如彈弓般拉緊，一旦外力入體，立時便要內傷。至於傷得

溫而不厲，常人受此暗勁，絕無害處，可若有人默運丹田、全身經脈不免如彈弓般拉緊，一旦外力入體，立時便要內傷。至於傷得多重，端看他下手多狠，怨不得旁人了。
「哇」地一聲，賓客群裡摔倒了一人，口吐鮮血，看這人穿了件真武道袍，不想可知，正是豐王的爪牙們出手了。
此番豐王爺志在必得，豈容「乾為天」落入他人手？這便遣人偷襲，天幸盧雲提防在先，一掌拍出，這才保住了陳得福的小命。正察看間，忽聽陳得福訝道：「咦，我的籤呢？怎麼不見了？」盧雲大吃一驚，轉頭急看，只見陳得福滿面訝異，轉看這孩子的雙手，卻是空無一物。那籤牌竟已不翼而飛了。
盧雲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看自己前門防虎，豈料後門入狼，這孩子竟讓人扒竊了？正扼腕間，那房萬年卻是一臉納悶：「小兄弟，你站著幹啥？快過來摯籤啊。」陳得福茫然道：「我摯過啦……你們沒見到麼？」眾太監怒道：「沒見到！你快過來摯啊！」
一聽此言，旁人便知東廠中人涉嫌重大，想來豐王明裡奪，不如唐王暗裡抓，可憐陳得福毫無主見，旁人說他光屁股，他便覺得後臀涼了，正要把手伸向籤筒，猛聽趙老五大喝一聲：「且慢！」陳得福嚇了一跳，把手縮了回去。趙老五行上前來，自將陳得福拎到背後，淡淡地道：「總管大人，老朽有個不情之請，可否讓我瞧瞧金瑤？」
眼看趙老五出面了，那房萬年卻也不慌不忙，蹙眉道：「這位老先生是……」川王爺忙道：「這位便是前朝『天下第一高手』寧大俠的師叔，人稱趙五爺便是。」
房萬年自恃身分，連頭也不抬，趙老五卻是不卑不亢，拱手道：「總管大人、諸位王爺，老朽適才親眼所見，我家伴習真已摯出了籤，偏偏總管又沒瞧見，是以老朽想查查金瑤，這籤可千萬別是遺失了才好。」房萬年笑道：「聽老先生的意思，是擔心本座舞弊了？」
趙老五道：「不敢，只恐總管一時不察。」房萬年笑道：「這樣吧，咱倆誰都別說，讓旁人公證吧……」隨手拉來一個搖摺扇的，笑道：「這位仁兄，適才趙五先生一口咬定，說這孩子已摯過籤了？你可曾見了？」那賓客正是西門嵩，聽他笑道：「沒見！」
房萬年嘿嘿一笑，轉問豐王：「王爺呢？可曾見了？」豐王爺捋鬚含笑：「本王適才分心旁騖，不曾得見。」
唐王豐王聯起手來，台下眾口鑠金，人人都推稱未見。趙老五卻是不動聲色，淡然道：「總管，放著陶太傅在此，您何不請他說句話？」房萬年笑道：「行啊，來，咱們請總理說吧，您方纔見那孩子摯籤了麼？」
這一問本是官樣文章

嘿一笑，轉問豐王：「王爺呢？可曾見了？」豐王爺捋鬚含笑：「本王適才分心旁騖，不曾得見。」
唐王豐王聯起手來，台下眾口鑠金，人人都推稱未見。趙老五卻是不動聲色，淡然道：「總管，放著陶太傅在此，您何不請他說句話？」房萬年笑道：「行啊，來，咱們請總理說吧，您方纔見那孩子摯籤了麼？」
這一問本是官樣文章，孰料陶太傅居然喘氣了：「看、看……」華山眾人大喜道：「看什麼？」陶太傅手指擔架，嘶啞道：「我屁股下頭……有東西……」
台下笑倒一片，陳得福卻是呆若木雞，好似物我兩忘了。房萬年笑道：「老人家，您還要我問誰，給句話吧？」趙老五自知口才有限，說不過這些人，便道：「去請若林來。」
肥秤怪轉身跑了，房萬年則是嗤嗤譏笑：「好吧，川王家不想摯頭籤了，咱們這就請豐王爺上陣吧。」那豐王爺早在等這句話，霎時做了個四方揖，一時之間，四方歡聲雷動，人人跺地吶喊：「乾為天！乾為天！」
滿場聲勢驚人，喊得雷震也似，豐王爺把手一招，轉瞬間，眾賓客便又靜下。房萬年送上了皇瑤，笑道：「王爺，快請吧。」豐王爺微微一笑：「總管，裡頭可是……八枝籤？」
房萬年乾笑道：「當然是八枝，八王世子，還能是七枝麼？不信您數數吧。」豐王笑了笑，卻真煞有介事，低頭數起了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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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来这儿看吧，别把堂子翻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