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下酒吧 关注:7贴子: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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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20-06-09 21:52回复
    保定丨白洋淀围场丨平阳淀:http://tieba.baidu.com/p/6049287243


    2楼2020-06-09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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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霞坠落在荷盖上,烧红了整座淀塘。极罕见地,日居月诸这般宏远的东西都同我无干,兀自盘礡在一片柳荫下,木柴搭的架子颇为简陋,晚风吹阵便要坍圮似的,却也撑得住一条鲈鱼分量】
      【枯枝作瓦釜,自不能与京中银骨、红罗炭相较,野地里早升腾起呛人的黑烟。所幸熛焰已将鱼身熏得焦黄,这折磨不用再受许久,大快朵颐即在眼前。雀跃的毕剥几乎要掩盖逼近的靴声,借着长挽雕弓的功力,犹捕捉在耳中,转目望向来人,果然并无分毫惊喜】
      【抄起细枝,戳着肿胀的鱼腹,戏谑道】
      瞧你,想吃个独食都不成。


      3楼2020-06-09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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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会烤就不错了,要求忒高了吧。【烤好了】都说云梦鱼虾肥嫩,抚台大人脑子里都是湖广水土,瞧不上咱们白洋淀的鱼吧。
        临:不行我要吃【转话题】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我去那会是洞庭水患,只能吃湖里涌上来的死鱼烂虾,我走访民间那叫一个饿殍遍野xxx。
        冲:就你有经验?我跟你说我也是龙王一个,到哪哪水灾,远的不说,就这保定城脚下的永定河……(讲讲上个剧本的故事)。【拿佩刀把烤鱼划开,分一半】哎,既然这么苦,就回来吧。
        临:【吃鱼吃鱼】哎,上次跟你说料理完了水匪回来,结果事一桩连着一桩,又发水患,我做久了父母官,总是于心不忍,就越做越久。再说了【指指点点】你小子说要帮我筹谋调职的事,怎么没影了?
        冲:哎,年前轮值你也不是不知道,原本我伯父做吏部尚书,这事容易很多,现在调走了,我倒不好所托不熟的人,不过你放心哈,怡亲王那小子(吏部参议)现在是我女婿,我回头找他就行了。
        临:我离京太久了,京里太少人脉和门生故旧,唯有几个兄弟位居中堂,但你也知道赫舍里的败寇背景……嗯
        冲:嗐,懂,还是谨慎点好。
        临:谢了,等回京请你吃酒。


        5楼2020-06-14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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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我这双手,也是上撰奏疏面天颜,下控弦催马的,伺候临大人一条鱼已殊不易,你还待如何?
          【庖厨脍炙,我自然是再生硬不过的门外汉,若非一朝兴起,即是在行宫中,本也不劳亲自动手。目光澹远地迢望湖面,忽而有个怪诞的念头:兴许是浸淫魏阙久了,倒羡眼起鸡鸣墟烟】
          【孤踪至此,方稳固帝王信重,这番“骄謇”自负的陈词不敢语人,也唯有在他勉强暂逞风流。兀自哂笑,又道】
          云梦之浦、巫山之下,古来帝王渔猎之地。早闻鱼虾嫩腻,可惜就是一骑红尘送入京,也远不及才捕捞的新鲜。都说入乡随俗,只怕你巡牧湖北一纪,早就他乡作故乡,瞧不上咱们京畿白洋淀的鱼虾。


          11楼2020-06-14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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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不是无路请长缨的荒冢孤臣,惯会纸上谈兵,他所云皆曾亲历,亦饱尝以一膏腴子弟、封疆大吏陷涉灾渊的苦痛。体谅着他发肤之苦,嘴上却道】
            洞庭漫漶,我亦曾亲历,才迁调保定,又逢永定河决堤。【长吁了声,连连摆手】是何惨状我目睹多次,不必再说了。
            【虽常服甲胄,心却未冷硬如玄铁,哀鸿遍野、卖妻鬻子的场面,我不忍闻、也不忍忆。倒是想起当年针锋相对的郑王、祁王早已作古,与老师亦天各一方,唯独这天灾人祸,年年新似旧时】
            既然如此,便早些调回京也罢了。


            12楼2020-06-14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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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京中动向你总该晓得罢!我伯父衍功数年冢宰,本想趁着当时请他周旋,想也不是难事。可如你所说,你彼时忙着料理洞庭水匪,抽不开身也不肯抽身,也只好再等。
              【自腰间抽出匕刃,利落地自中段剖开,烟熏火燎里挥斫了阵,料他尚未看清,鱼骨即骤然脱落,只递给他半爿外炙焦黄,里头仍嫩皙的鱼肉】
              而他如今调任都宪,虽则吏部仍有些门生故旧,可你终究不是稗官小吏,二品大员迁调,岂能假他人之手?因是便耽搁了。
              【沉思片刻,又想起一人】倒是小女如今许嫁怡亲王…【而皇胤的情,我本不愿去求】


              13楼2020-06-14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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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说恭逊的话,十有八九已是装模作样。说给帝王听,是为免君臣猜嫌;说予晚辈听,是教导子侄满招损、谦受益,唯说予他听的最干净】
                这你倒是抬举我了,三哥率蒙拔擢,今任司马,可谓位高权重。你也知晓,我这一脉向来疏于正支,便是富家胡同的旧邸,也未曾住过一日。我在骁骑营里,远中枢六部,避激流而得清静。
                【至于太和殿上摔杯之失,万乘之怒,诸公都是眼明心亮的人,谁不自有分辨,一抚其肩,缄默是多年心照不宣】
                我都懂,你谨慎些,是好事。


                14楼2020-06-14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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