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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SS/HP 《Fragements》 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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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Fragements
状态:完结  
配对: Harry Potter同人 Severus Snape X Harry Potter  
等级:PG-13  
警告:角色死亡  
简介:延续HP7,很多年以后的Harry追寻Snape的足迹成为了Hogwarts的魔药教授,而他的儿子Albus真的被分到了Slytherin。那么这里就是以Albus为视角所叙述的三个片段。Fragments,断章。



1楼2009-12-11 23:56回复

    Begining
    父亲在我们坐下后进了地窖,他和平时在家里完全不同——此刻走进地窖的是一个我完全陌生的人,我的父亲——严肃,冰冷,且让人望而生畏,但他眉眼间所散发出的特有的温暖却标志着,他的确是我的父亲,Harry James Potter。他站在讲台上,居高临下地环顾着我们,他的目光是公平的,完全没有因为我是他的儿子而停留多一秒钟。
    他和所有其他教师一样,一上课就拿起名册开始点名,我可以感觉得到,他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滑且冰冷。他点完名后,便抬眼看着全班同学,眼睛是与我完全一样的暗绿色,却在里面暗暗翻腾着漩涡,他刻意让自己的的眼神冷漠、空洞,但这总是徒劳,他的本质与冷漠完全沾不上半点关系。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他开口说,说话的声音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他有不费吹灰之力能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而正是这股力量让我感到陌生,“……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  
    他说最后一句话时声音终于颤抖了,他的声线本是高亢的,想必是无法压低而造成的。
    “——这是我的魔药教授在他第一节课——也是他对每一届新生所说的话。”父亲在深吸一口气后对我们说,他又恢复了他原本的声音,我所熟悉的声音,清澈如同少年。
    “如今在他一生的努力以及我自身的努力后,我必须告诉大家,死亡,无法阻止。永远。尽管我们尽了全力,希望,愿望,试图阻止死亡,也只能拥抱绝望。”
    他清澈的声音是如此悲伤,让我们都同他陷入了沉寂,我不知道他从前经历过什么,我仅仅知道,父亲曾是他那个时代的英雄,而我的名字包含着他所认定的英雄。那个英雄让他缅怀至无法流泪。
    ——但现在,父亲只是一个魔药教授,而我,是他众多学生之一,无论我和他有多相似。
    “现在,有谁可以告诉我,把水仙根粉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他最后提高了声音问我们,强打起精神的样子。他过长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抖动着,柔软的样子。父亲的造型让人熟悉,英国最伟大的魔药师之一,Hogwarts的前任校长,Severus Snape。他的卡片在巧克力蛙中同Dumbledore一样常见。
    在两天之前,父亲第一次和我说起他,父亲说他是他所见过的最勇敢的人。
    然后我身后的一个女孩举起了手,父亲——我现在应该叫他Potter教授——向她走去,黑色的长袍在他身后卷起了黑色的巨大的漩涡。
    女孩的回答完全正确,尽管我仍然不理解。
    于是我听到了Potter教授宣布她为我们学院酿造了荣誉。
    “Slytherin加两分——”
    Potter教授清澈的声音在整个地窖中回荡着,平静而没有波澜。
    却隐藏着深深的悲伤——Potter教授,我的父亲,我的父亲。
    ——不管怎样,我的新的生活总算开始了,将伴随着那清澈如同少年的叹息。
    ——END——
    


    2楼2009-12-11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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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Wrinkle in Time
      “Albus,你知道你父亲——呃,就是Potter教授,有多大了吗?”Clear偏过头问我,我注意到她的嘴角边沾了一些南瓜汁,她金色的短发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扫在我脸上。我想我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她昨天才被Potter教授——我的父亲——罚劳动服务。
      “呃,三十六岁吧——大概,或许已经三十七了。”我轻轻地回答她,在早餐时说话,这可不是个好主意。
      “哦,那你父亲显得真年轻。”她耸了耸肩,埋下了头继续吃她的早餐,大概她也感觉到了Potter的目光向我们射来,她很识趣,而我也是。这周以来Slytherin被他扣了不少分。
      Potter的确是不显得老,这大概和他永恒的娃娃脸有关,而且他也没有什么皱纹,只在微笑时眼角才会折出一些细细的鱼尾纹。但他的手,却与打人柳的枝干一般的粗糙,他的脸也时常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苍白,身材也还是如同少年似的单薄,他的牙齿有淡淡的黄色——这在巫师中是非常少见的。
      这种外貌几乎彻底摧毁了他少年时的风光。
      但我们都知道,他熬制魔药,并亲自品尝——只这点,他还能活到现在我们认为已经是奇迹了。他对魔药并不擅长,他在检查学生的坩埚时时常会把学生的坩埚弄爆炸,而那锅东西在他来之前绝对是完美的。每当这时,他总是笑着和我们掩饰着,第一节课的严肃早已消失无踪。
      他一直给我们灌输一种毫无根据的理论:魔药是需要天赋的。
      而事实告诉我们,我的父亲,我们的魔药教授,和我一样,没有半点关于魔药的天赋,他最多只知道理论,但他仍成为了魔药教授。天知道了他为什么这样选择,也许因为那个人,他的魔药教授,Severus Snape。
      我不知道是否所有孩子都同我一般喜欢追寻父母的过去,我对父亲的过去十分地感兴趣,因为他是曾经的“魔法界的救世主”,也因为那个名字,我的二分之一名字。
      我经常披着父亲送给我的隐形斗篷去找他,在地窖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通常这时候他不再叫我Albus,而是叫我Severus。只在这种时候才这么叫,仿佛这个名字是一个秘密,一个肮脏的小秘密。
      时常我打开了地窖了门,然后轻轻关上,才扯下隐形斗篷。这时候父亲已经转过身看着我,眉眼里是平时看不到的温暖,暗绿的眼睛澄澈得如同纯粹的玉石一般。
      “Severus,Severus,Severus……Sev。”
      这是每一次我去找他时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欢喜着又悲凉,特别是最后那个细小的声音,支离破碎。
      每当他这么叫我时我的心也会变得和他一般的悲凉,但悲凉的原因与他不一样,他明明面对着我叫着我的名字,眼睛却在呼唤着另一个人。另一个我完全陌生的人。
      在地窖里我会央求父亲给我讲他年轻时的故事,父亲的经历太丰富,我甚至不觉得会有那些故事讲完的一天。
      关于他的飞翔,他的磨难,他的亲友,他的欢喜悲伤。
      但父亲很少跟我提及Snape,但每次提起时,总会花很长时间去描绘他,眼神是闪着年轻欢快的光芒,朦胧,温暖,坚定而蓬勃生春……他总会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直到无法言语。然后在长长久久的沉寂之后,一丝阴霾剪破了他眼里所有的梦幻,他的表情瞬间惊慌后是僵硬的木然。然后我总会很知趣地告诉他,我困了,并对他说晚安。尽管他无法做出回应。
      我会轻悄地关好地窖的门,披上隐形斗篷,慢慢地回到我的宿舍里去。
      父亲在那个时候总是那样的单薄无助,无助到只能用麻木来逃避。
      Snape对于父亲意义重大。
      这是唯一我所知道的。
      ——然后现在,父亲迈着急促的步伐走进地窖,他细软而过长的黑发晃过他的耳朵在他脑后飘荡,他黑色的长袍则在那发丝下华丽地绽开巨大的黑色西番莲。
      他猛地停止了脚步,暗绿色的眼睛透过镜片扫视着我们每一个人。
      然而镜片也无法阻挡,在他那如同绿色玉石的眼里裂开的一丝一丝的,细小的皱痕——正逐渐的,一天天地,缓慢加深。
      ——END——
      


      3楼2009-12-11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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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lium Heaven
        我长得和父亲越来越像了,McGonagal校长总说看着我时就会想到父亲小时侯,时常我坐在Hagrid种的巨大的南瓜上,夕阳照在我身上一片温暖,Hagrid用他那巨大但苍老的手掌拍拍我的头,让我本来就凌乱的头发更为凌乱,然后往下,粗糙的拇指擦过我的额角。停滞。最后Hagrid会尴尬地将手收回。
        “你终究不是Harry,无论你们多像。”
        这真是世界上最废的废话了。
        父亲在Gryffiondor,而我在Slytherin,这已造就了我和他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个体。而且,最明显的是,在我一天一天长大的同时,他正在老去。
        我生命中,和父亲在一起的时间要比和母亲在一起的时间长得多,母亲常年在麻瓜世界出差——或者说是旅游,她迷恋麻瓜世界胜于我们,所以去年她提出离婚时我们都没有异议,这在意料之中,我从未看到她与父亲之间有称为爱情的物质,他们的感情甚至没有我与我的猫头鹰强烈。她带走了James和Lily,而父亲则抚养了我。
        ——但可惜的是,听说我十七岁的生日,她也不会来看我。
        我的生日是在冬天,一月十日,正是大雪纷飞着不愿停下的日子。父亲在我生日的前一天总是消失不见,小时侯我还抱怨过,但自从我知道自由的重要之后便再没多说什么。而且他总能在我生日时送给我美丽有趣的礼物。
        上次是个金探子,上上次是活点地图……
        于是在圣诞之后,我便无比期待我的生日。
        一月九日,在我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后我吃惊地发现父亲正站在门口等待我。盛装,黑色的盛装。他疲惫但温和地对着我微笑,皱纹刻在他脸上划下时光的印记。
        我不知道他在门外站了多久,直到我吃完早餐他也没坐下,他只是温和地看着我,却已经形成足够的气场压迫我快速吃完早餐。——不是严厉,而是前所未有严肃……以及庄严。我无法描绘得清。
        “Dad,我们要去哪?”我转过头看着默默在风雪中行走的父亲,我已同他一般高了,但我在同学中仍是十分单薄瘦小。
        父亲没有回答,只是也转过头对我微笑,这是我一生中看到过的他最无力却也是最发自心底的笑。碎纸屑一般的雪唰唰地落在他的头发上,脸上,肩膀上……不断地融化成水珠,又不断地结起冰霜,父亲的耳朵及鼻子冻得微红。他没有使用防雪咒,这让他在路上显得像是一个雪人,但也让我更深刻地感觉到了他的肃穆。
        目的地似乎很遥远,我们完全可以用门钥匙瞬间到达,但他固执地使用了最原始的途径走去。父亲暗绿色的眼睛逐渐闪现出一种生命的光彩,这光彩让我隐约知道了此行的目的——与他有关,与我所好奇迷茫的那个人有关,Severus Snape……同时,我的眼睛向大脑所传达的信息都在告诉我,此行的目的地是,墓地,食死徒的墓地。
        父亲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眼里的光彩逐渐强烈,朦胧,温暖,坚定而蓬勃生春。父亲的这个样子,像是在赴约——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和Esabla初次约会时,我的模样大概也差不多。
        ——我沉默不语。父亲也是。
        一片的白色十字架群隐约地出现在视野里,凌乱毫无整洁而言。我知道我们到了,食死徒的墓地。我有些厌恶,他们是企图毁灭魔法界的人,而我不清楚这里和英国最伟大的魔药师之一,Hogwarts的前任校长,父亲认为最勇敢的人有什么联系。
        父亲停下脚步,取下了眼镜,并闭上了眼睛,转头对我微笑,欢喜如同孩子。他牵起我的手,开始了继续行走。我在茫然之中只能相信父亲,他的手是如此冰冷,我的手在冬天便没了热量,但父亲的手却让我想到寒冰。他闭着眼睛,无比欢快的样子,在白色的十字架之中穿梭着,却没有触碰到任何一个障碍物。
        最后他在一个完全直立的十字架前停下,这个十字架很明显是被人反复修整过的,父亲轻轻放开我的手,微笑着蹲下身子,用他冰冷的手抚摸着墓碑,拭去上面的积雪。我想知道的是,雪和他的手,谁更为冰凉。
        


        4楼2009-12-11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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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的动作停住了,但手却仍停留在上面,父亲看着墓碑出神,我亦偏过头去看那个墓碑。
          墓碑最开端写着死者的名字:Severus Snape。这大概是这个墓地上唯一一个有墓志铭的墓。完全的手刻,拙劣但深刻:
          「一个疲惫的勇者路过这,匆忙睡下,并梦上了天堂。」
          我的眼里突然被什么迷朦了,我知道这是谁刻的,只有那个人及我才拥有如此丑陋的字体。父亲抬起头看着我,并伸出手将我拉下,他揽着我的肩膀对墓说道:“……Sev,他来了,我带他来看你了。”
          他的表情是如此的庄严,他的语气是这样的温和,他用尽了他的感情去说这句话,但回应他的只有在墓地上盘旋不去的风与雪。我无语。我知道我什么也说不了什么也做不了,我只能看着。
          父亲用另一只手拿出他的魔杖给墓碑和十字架下了一个防护咒,雪花便被挡着无法再侵蚀它。
          “Severus,是时候让你认识他了……认识Sev。”父亲有些颤抖地说着,不知道是因为太冷还是害怕。
          “……今天是他的生日。”他太息一般地滑出这句话,力气似乎将要耗尽似的。
          我不忍心再看着父亲这个样子,我反身拥抱住了父亲,他已是这样的单薄消瘦,他过长的头发摩擦着我的脸有滑腻的触觉,那瞬间我突然感受到了什么……是父亲的情感,如此强烈,通过我们的拥抱传达到我这里。
          我没有能力再去思考这是因为什么魔法或是血缘。
          父亲与我此时此刻都是如此脆弱。
          父亲的一只手搭在我肩上,另一只手握着魔杖垂放在墓碑上,然后他突然把头埋进我颈上的围巾间,一阵颤抖。
          与此同时我受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情感冲击,它们在我脑海里叫嚣着逼迫我接受同一个信息:父亲爱他,父亲爱Snape,Harry爱Severus……
          父亲的泪透过围巾滴到我的脖子里。完全冰冷的。
          “百合盛开。”
          父亲轻挥了魔杖,魔杖前端便绽开出了一束白百合,在寒风中瑟瑟颤抖着。父亲离开了我的拥抱,脸上依然带着笑,如果不是他脸上的泪痕,这和任何一个生日宴会上的人没有什么区别。
          “这是他教我的咒语,在此之前我仅知道‘兰花盛开’。他喜欢白百合,于是在他每年生日里我都会用这个咒语送给他一束百合。”他坐在雪地上安静地对我说,这是他第一次正面跟我讲关于Snape的事。
          “你知道我第一次送给他之后第二天清晨他怎么对我说么?他看着因为一夜寒冷而死去的花朵,轻轻地对我说——我曾经每年生日都送给自己一束白百合,然后看都不看就丢掉,直到昨天有人送给了我一束白百合,我却只能看着它们在冬日里慢慢死去。”
          “你知道的,这其实很好解决——我这么对他说——只需要一个保护咒——我又送给他一束白百合,并立即给它们施了一个保护咒。它们美丽并有生命力,我那时侯以为一切事情都这么简单。”
          “直到现在,Severus,你看,他终于还是像那些百合一样死去了,尽管有了防护咒,尽管我们这么努力活下来,他终究还是死了,而那一束百合也逃不了凋零。”
          “没有什么能够永垂不朽……”
          他的声音黯淡下去,而那几枝百合在寒风中瑟缩着。
          “我不这么认为……Dad。”我终于开口了,声音因为过久没说话而艰涩嘶哑,“你现在还在这里,你对他的……不,你们的感情,大概,真的会永垂不朽。”
          父亲颤抖了一下,然后沉寂,然后慢慢地转过头看我,在他绿色的眼睛中我看到了我自己——我看到了年轻时的他。他想对我微笑,最后却只落得下几滴眼泪。
          眼泪在他脸上汇成了透明的细细的河流。
          雪下得越来越大,刷在我们身上我们却早已不会觉得寒冷,那几枝白色的百合在这片白色的世界里愤怒且骄傲地开放着。在风雪中我竟然模糊地看到,这整一片白色,都是愤怒且骄傲地盛开着的白色百合。
          ——END——
          


          5楼2009-12-11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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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风鸣大前来发帖~


            6楼2009-12-12 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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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举手之劳啦……
              象征性地来一句『祝缪拿云吧有好的发展哟~』吧


              7楼2009-12-12 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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