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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自镜中攀缠而出的莲花》│6918 - 虐心│ by白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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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9-12-13 13:47回复

    授权截图↑


    2楼2009-12-13 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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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十年后设定有 / 架空有    。
            「库洛姆------------------!」
            那样子的尖叫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云雀起身,托黑色窗帘的福,烦人的晨光并没有照进室内,但微薄的亮光还是让他足以看到躺在旁边那个人的表情。
            「Buongiorno.」
            骸懒洋洋的撑著不知清醒多久的脑袋,那双蓝红的眼睛微微眯著,大概从他醒后就盯著沉睡的云雀看一阵子了,薄唇扯出来的那种得意微笑让云雀看的很不顺眼。
            不知怎麼的,一大早就心情烦躁。
            「咬杀。」
            暂时构不到拐子,他性急的拉起骸的领子,手微冷的触感擦过对方的锁骨,为彼此都不可避免的带来一阵轻微的颤动。
            笑著迎接对方凑来的唇,骸熟练的用左手勾住云雀的脖子。
            「乐意之至。」
            温热的唇舌交缠著,骸宝蓝色的长发搔弄著云雀的颈项,他不耐的把那拨开,而骸则是加重左手的力道,让云雀的身体和他更加靠近。
            贴近的唇离开彼此,骸彷佛意犹未竟般的看著准备起床的云雀。
            「早餐在床上吃?」
            浅浅的笑著问,低沉的嗓音里有股不谙的沙哑。
            清冷的凤眸漾著水气扫过一脸期待的骸。
            「不行,今天有任务。」
            况且他也不想一大早就在床上度过漫漫时光。
            「是吗…」
            毫不遮掩的发出失望的声音,骸随手拿东西把四散的长发束起来,俐落的下床。
            「我去弄早餐。」
            「恩…」
            还处於刚起床的低血压,云雀用有点慵懒的鼻音回答。
            根本都只是例行公事而已,从他们住在一起后,早餐总是由骸在弄的,他一杯日式绿茶加两片土司,骸自己则是有巧克力味的摩卡咖啡,也许再几颗甜的要死的松露巧克力。
            那之后他吻他的话,云雀就会觉得自己一整天的鼻息间都有那种消散不去的甜味。
            当然如果照骸说的『早餐在床上吃』的话,他具体吃到食物的时间大概会延后到中午为止,幸运的是今天有草食动物分派的工作让他逃过一劫。
            盥洗后慢慢的踱出房门,云雀一边拿饲料餵云豆一边看著在厨房东忙西忙的骸,突然觉得这一切都不搭调的可笑。
            其实一切都是由骸擅自决定的,这个自己曾不顾一切愤恨的只想咬杀的家伙,用某种他来不及反应的诡异速度及方式侵入他的生活,接著自以为是的把那种偶尔(或是经常)接接吻上上床的关系称为『恋人』,最后甚至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理所当然的开始与自己共枕而眠的日子。
            刚开始一向浅眠的云雀很抗拒这种改变,虽然家里原本就king size的大床一定塞的下两个人,但他还是坚持要骸去睡沙发,蓝发的男人那时无所谓的笑了,之后乖乖睡了三天的沙发。
            然后第四天云雀只记得和他小酌了几杯,隔天起床就是两人赤丨裸的卷在同一张被子里,骸那比起他温度高很多的手轻柔的拥著他,他才猝然惊觉自己似乎从未说的像昨夜那麼安稳过,紧贴著自己身体的温度无比熟悉,如同他几度陷入的差点再也爬不起的记忆。
            那天后他默许了骸与自己分享同一张床的举动。
            『只不过是喝了酒之后的错误延续而已。』
            他那样告诉自己。
            骸的微笑总是渗著浅浅的嘲讽和宠溺,像是他早就知道云雀那种自我安慰的想法,也欣然的把这众多云雀所谓的『错误』延续下去。
            可以的话一直延续下去也没关系,有他陪著的话,就这麼走到轮回的尽头,似乎也不是件多无趣的事。
            可以的话。
      注:
      『Buongiorno』,义语早安。
      补 壹章后记
      这次是长篇系列,因应特殊原因会采双结局制结尾
      还请大家多指教///
      


      3楼2009-12-13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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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镜中攀缠而出的莲花】    §贰§    家教骸云
        。    囚笼之鸟设定无 / 十年后设定有 / 架空有    。
             「云雀恭弥!云雀恭弥!」
             看云雀拿著饲料朝自己走来,云豆开心的拍著翅膀不停的重覆叫著云雀的名字。
             动作轻柔的抚著云豆的羽毛餵它吃饲料,云雀在心里淡淡的想。
             云豆好像已经很久都没再唱并盛的校歌了。
             多久了呢?
             或许它已经忘了。
             「呐,快吃吧。」
             递给云雀刚烤好的土司和温热的绿茶,骸端著自己的咖啡杯悠悠闲闲的坐下。
             看著骸微笑的面容,云雀却觉得有点晕眩,他想或许是因为早起的低血压,於是用手撑著头不去管它。
             但就在这几秒之间,骸的脸、蓝发,和略高的身形在他眼中像特效一样慢慢失焦,眩染成一片片重叠的光影,诡异的是除了骸以外的景像却清晰一如常,他不可置信的用力闭上眼、再缓缓睁开,直到眼前模糊的人影重新聚成一个鲜明的影像。
             「怎麼不吃?」
             看著有点发愣的云雀,骸有点担心的皱著眉问,并倾身向前凑近他。
             「…」
             熟悉的五官蓦地放大到自己眼前,云雀有些吓到的轻颤了一下。
             「没事,下次再这样突然靠近就咬杀!」
             嘴中迅速说出掩饰自己失态的常见台词,云雀看骸露出不以为意的微笑,轻松的靠回自己的座位上。
             机械性的吃著数十年如一日的早餐,云雀不时趁骸不注意时望向他,幸好刚才那宛如科幻电影般的情节没再出现,他在暗地里嘲笑自己刚才那不明所以的惊慌,却又不自觉得由心底透出一点未知的紧张。
             然后,不知怎麼的,他脑中在这时闪过今晨使他惊醒的那个梦。
             尖叫。
             那声尖叫。
             「库洛姆------------------!」
             他发现自己只记得那声尖叫。
             让人非常不舒服的声音。
             还有并不怎麼轻易能忘却的梦境。
             瞄了一眼正在喝咖啡的人,云雀没忘记库洛姆.髑髅是曾与骸共用一个躯壳的女孩子,他记得那只女孩所唯一拥有的,看似脆弱,其实却异常坚强的眼睛。
             只是为什麼梦里的声音尖叫著那女孩的名字,那样子的声音又是谁发出来的?
             『咚!』
             重重的放下杯子,思考这些让云雀觉得很烦躁。
             「到底怎麼了?」
             也放下正在喝的咖啡,骸起身走到云雀旁边。
             「今天有些不对劲哦!」
             低沉的声线里有明显听的出的担忧,云雀抬头看著男人那映著自己身影的左眼。
            
             深蓝色的瞳孔里分明的倒映著自己的轮廓,他离自己那麼近,近的像是可以从那蓝色的倒影里看见自己的眼睛,但同样睁著的右眼却只有象徵『六』的汉字,鲜红的似血的颜色里什麼也看不清,好像自己根本不在他眼前一样。
             「云雀?」
             开始不间断的耳鸣后他听见骸喊自己的声音,然后突然感到胸口传来一股疼痛。
             痛得像是身体里的空气全被挤出去那样,吸气与吐气的喘息间他试著调整汲取多一些的氧气,异常的动作让骸感到很不对劲,他关心的对云雀问些什麼,云雀却觉得连耳鸣声大的让耳朵的功用都开始失灵。
             而就在这该死的时候,透过半睁的眼他彷佛又看到骸的身影开始不清晰。
             就连那放在自己身上的手,都轻的像是雾气。
             有点艰难的伸出手,云雀扶著桌子想靠自己站起身,却痛的在那刹那间失去平衡。
             「云雀!」
             他觉得自己眼前看到的只有一片犹如火海的艳红,摇晃的高温袭卷攀升到自己身上来了。
        


        4楼2009-12-13 1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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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镜中攀缠而出的莲花】    §肆§    家教骸云
          。 十年后设定有 / 架空有    。
              
                「云雀…云雀…!」
                骸的声音像氧气一样涌入云雀的身体里。
                窒息感消失了。
                半睁著眼睛,云雀看著在自己面前一脸担忧的面孔。
                「…骸?」
                他伸出手去碰触骸的脸、发、肌肤,感受那在薄薄肌理下跳动的温度。
                「…?」
                同样伸出手与云雀交握著,那双异色的眼瞳不解的看著云雀。
                「怎麼了?」
                「我刚刚…」
                艰难的开口,云雀觉得喉咙很乾渴,他努力的凑进骸,双眼盯著他一直看,彷佛想确认他是不是真的在。
                「你突然倒下,昏迷了几分钟。」
                接下云雀的话头,骸温热的掌心覆盖在他额头上,手掌中交错的纹路贴紧著云雀的皮肤。
                「不过好像没发烧…」
                …那麼,又是梦?
                「库洛姆呢?」
                他脑中再度闪过那声尖叫。
            
                「阿?」
                被突然这麼问,骸的表情看起来很困惑。
                他一这麼回答一边扶著云雀坐到沙发上。
                云雀发现自己现在很难,不去把全身上下所有的注意力专注在体验骸的存在上,他身上的每一吋皮肤都在感受著骸的触摸。
                即使是隔著衣服,那些紧绷的神经也似乎能辨识骸的体温。
                而不管眼睛有多乾疼,他仍无法阻止自己把眼光从骸身上离开。
                好像不这麼做,骸下一秒就会像刚刚的梦境那样消失般。
                「之前和你共用同一个身体的少女,库洛姆.髑髅人呢?」
                执傲的问,云雀的手反常的抓著骸衣服不肯放开。
                「在义大利一所贵族女校求学,彭哥列给了她完整的人造器官。」
                迅速的回答云雀的话,他有点困扰的看著云雀紧抓著自己衣服不放的手。
                「云雀,虽然你这麼热情让我很开心。」
                骸指著云雀苍白的指节。
                「但先放开我一下吧,我得打电话给彭哥列说你不舒服要取消今天的任务。」
                「多事…」
                快速的放开骸的衣角,云雀冷淡的这麼说,但却也没阻止骸的行动。
                眼角开始会不自觉的随著走到电话处的人影移动,云雀恭弥觉得自己像愚蠢的思春少女一样。
                「喂?彭哥列吗…」
                晃晃惚惚的,四周的一切其实在自己的感觉中仍很模糊。
                对云雀来说,刚从突然的昏睡及梦境中清醒的知觉还并没有立刻恢复灵敏,连在客厅另一端讲电话的骸发出的声音都听不清楚,唯一明显的大概只有刚才那抓著衣服的触感,手心彷佛残留著衬衫顺滑的并不真实的痕迹,但这却可笑的让自己安心。
                『喀。』
                轻轻的挂上电话,骸一边往云雀走来一边说。
                「已经跟彭哥列取消任务了,首领问说要不要派夏马尔来看一下。」
                在云雀身边坐下,蓝色及红色的眼睛难得用那种不带戏谑的认真眼光看他。
                「我说暂时还不用,但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马上致电叫他过来?」
                「不需要。」
                黑色的眉眼皱起,他讨厌自己被当成虚弱的草食动物对待。
                「那麼。」
                温热的体温向云雀颈边靠近,骸吐出的气息在他耳边围绕著。
                「睡一下吧,你该休息一下。」
                修长的手指把玩著云雀黑而柔软的发,他半开玩笑的说。
                「或许我们也开休个假了,这工作都没劳工福利的。」
                「无聊…」
                白了骸一眼,云雀却不得不承认这样与骸轻靠著的姿势让自己很容易入睡,懒洋洋的半躺在沙发上,他想或许这次不会有烦人的梦境来干扰。
                那种。
                让人浑身不舒服,少了什麼重要东西。
                可是真实的不可思议的梦。
          


          6楼2009-12-13 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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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嘛,人脑真的是很奇怪的东西。」
                  「所以说。」
                  就算手边没有拐子,云雀那精锐的眼神也像是会割碎人一样。
                  「你们到底在搞什麼?」
                  「云雀学长。」
                  深吸一口气,泽田纲吉困难的从嘴里吐出一句话。
                  「库洛姆‧髑髅死了这件事,你记得吗?」
                  libido-stream.
                  有那麼一刹那间云雀以为自己有点晕眩,混浊的头脑和不明的视线给他一种即将昏厥(并且熟悉)的错觉,然而就在那半清醒半昏沉的瞬间,他觉得有一种清凉的液体进入自己身体里面,由那液体带来的清凉感从手臂开始慢慢延伸,迷蒙的视线也由此而开始转为清晰。
                  然后,在那一切都变得快要完全清楚的最后。
                  他似乎看到骸在自己面前,笑得很寂寞的说再见。
                  「你给他注射了什麼。」
                  看著夏马尔一连串迅速的动作,里包恩这麼问。
                  「一种亢奋剂,还不到毒品的亢奋程度,但可以适度的让人保持清醒。」
                  夏马尔的视线对上里包恩,用一种大家都听的到的音量这样说。
                  「我们都知道。」
                  他用少见的正经表情叹一口气。
                  「他不能再这样逃避下去了。」
                  realization.
                  潜意识的day-dreams(白日梦)乃兼为夜梦及精神官能症状的来源。
                  幻想曾为自我所宽容,;它们和自我,不论如何地相反,两者之间却尚未有冲突,假使有某种条件能保持不失。这是一种数量性的条件,现在即可因libido-stream(原欲流)返流於幻想里面,而受到扰乱。
                  幻想既然有能量附加於其上成为助益,於是乃勇往直前趋向於realization(实现),终成为事实。那时,它们和自我遂不能再避免冲突了。
                                           以上摘自《精神分析引论 / 精神分析新论》
                                                         两册合订本。佛洛伊德著。
            


            10楼2009-12-13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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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
                    「阿纲。」
                    里包恩看著阿纲,薄唇扯出一抹值得玩味的微笑。
                    「替部下把外套洗好再差人送回去,也是一个体贴的首领会有的行为哦!」
                    「…好吧!」
                    叹口气,不论十年前的废柴纲或是如今在黑手党中已能独当一面的彭哥列首领,阿纲都不能完全的了解自己的家庭教师心里到底在想什麼。
                    「那种对首领不尊重的家伙,为什麼要…」
                    一直站在一旁露出不悦表情的狱寺小声的抱怨著,山本一如往常的在他身旁用沉稳的口气安抚他的情绪。
                    「山本、狱寺。」
                    转过身面对往昔的好友、现在的部下,阿纲的表情柔和又不失首领的威严。
                    「麻烦你们派一些手下到云雀学长家附近,观察并保护一下云雀学长这几天的生活行动,但是千万不要让他发现,可以吗?」
                    「知道了。」
                    扬起浅浅笑容,山本拉著狱寺退出了医务室。
                    「夏马尔。」
                    里包恩的声音很平稳,但还是感觉的出来语调里渗出的担心。
                    「你看他的情况怎麼样?」
                    「这很难说。」
                    夏马尔摇摇头。
                    「人类的情绪和思考在面对具大冲击的时候会有什麼反应很难说,更何况在经过那次事情之后,他的记忆还有反应被他自己的强烈脑波删改了两次,加上我们刚刚说的话对他的刺激,他是会回归到事情发生后应有的记忆或者是再删改一次,这都很难说。」
                    「那现在该怎麼办呢?」
                    无奈的坐下,阿纲的口气听起来很烦恼。
                    「只能静观其变了。」
                    夏马尔拿起桌上云雀的病历纪录翻阅著。
                    「这几天是很重要的变化期,让他自己静一静,我们再看接下来能怎麼帮助他吧!」
                    「就这麼办。」
                    里包恩抬起手臂,列恩轻巧的从他的右肩爬到手腕上。
              


              12楼2009-12-13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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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镜中攀缠而出的莲花】    §玖§    家教骸云
                。    囚笼之鸟设定无 / 十年后设定有 / 架空有    。
                      「没有办法撑下去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你在说谎。」
                      「哎呀哎呀,对你而言我的信任度那麼低吗?」
                      「猜对了,还有把你的手移开。」
                      六道骸在说谎的时候,蓝色的眼睛会染上一点跟右眼一样的红色。
                      这是只有云雀恭弥才知道的事情。
                      回去的路上下雨了,云雀木然的任雨打在自己的衣服上。笑死人了,现在是在演无聊的爱情剧吗?一个人走在路上心情不好的时候为什麼一定要下雨呀?
                      他想起自己在骸专心的看连续剧时问过他这个问题,那时候骸是这麼回答的。
                      「这个嘛…你想听浪漫版的回答还是现实版的?」
                      银制的拐子不耐的贴到骸的皮肤上。
                      「好啦好啦!」
                      笑著把拐子挡开,骸的薄唇扬起那种熟悉的笑容。
                      「浪漫版的回答是老天爷都在为角色的境遇伤心。」
                      云雀白了骸一眼。
                      「谁想听这种东西。」
                      「现实版的回答。」
                      骸轻轻的把唇移到云雀耳边。
                      「就只是运气不好而已。」
                      很多时候,就只是运气不好而已。
                      因为运气不好,所以一个活的好好的人就可以在下一刻停止呼吸。
                      那个时候,他们原本可以救的到库洛姆的。
                      只要救援及时赶到的话。
                      ---------------
                      彭哥列医疗组正式报告。
                      治疗者 库洛姆.髑髅 七处枪伤。
                      其中两枪位於心脏。
                      致命伤为第二枪。
                      2008.01.15凌晨4:15不治死亡。
                      ---------------
                      没办法不去想夏马尔说的那些话。人脑真的是很奇怪的东西,当他看到骸笑得那麼寂寞的说再见,那些记忆就那样涌现到他的眼前。那些事情、那些他一直试图逃避的东西、那些愚蠢的行迳、那些一个人茫茫度过却觉得他仍在身边的日子、那些他曾经说过而如今验证的话。
                      全都浮现的如此清晰。
                      他想到自己赶到的那一刻。
                      库洛姆在他们眼前倒下,紧睁的圆瞳与其说是惊慌不如说是无法致信,什麼都听不见了,自己。虽然那时候库洛姆微动的唇似乎想像他传达什麼东西。可是什麼都听不见,那天以后的世界是如此安静。骸没有了凭依就无法再出现在云雀附近。他的生活里,属於骸的那一部份被消去。当衣柜只有右边的西装才有人穿、餐厅只会有绿茶的沉香没有咖啡的浓纯、冰箱的巧克力不会再增加也不会再减少、床上只余下一个人的空间,突然以往的一切都变得好遥远,理所当然的关於骸的记忆也该不见。
                      这男人原本就不该擅自闯入自己的世界。
                


                14楼2009-12-13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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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镜中攀缠而出的莲花】    §拾§    家教骸云
                  。    囚笼之鸟设定无 / 十年后设定有 / 架空有    。
                        那个男人像雾一样,离开的时候也没流一滴血。
                        云雀很擅长不让别人看出自己在想什麼,如果不把六道骸算在内的话。他就这麼湿淋淋的回到家,安静的换掉湿透的西装,然后开始替自己做晚餐,吃完晚餐以后默默的逗云豆玩一下。
                        只要不把六道骸的出现和离开算在他人生的范围内,这一切原本就应该这麼正常。
                        骸在的时候例行公式是他做饭,云雀则在那时的空档休息或者餵云豆吃饭及逗著它玩。骸不在了倒也没什麼,只是自己要累一点,云豆的吃饭时间要延后一点。
                        骸在的时候他会叫他起床,再替他弄好早餐。骸不在了也没关系,大不了买个摔不坏的闹钟,还有省略掉每天的土司加绿茶这个步骤。
                        骸在的时候总是喜欢硬抓著他窝在沙发上开电视看。骸不在了更好,他可以把那个笨重的机器扔掉,还可以多很多自己的休息时间。
                        他<b>原本是</b>这样想的,在骸没离开以前。
                        云雀坐在沙发上恍恍惚惚的打开电视,那些彩色的影子动来动去虚假的很不清晰。
                        疯了吗。还要继续把自己变成那样子吗。
                        以前不是总认为他在旁边很烦人吗。
                      
                        库洛姆确认死亡后的隔天,他从草食动物满聚的医院回到居所。一直要到打开门以后很久很久,都没有骸的声音说欢迎回家,也没有人上前亲昵的搂著自己肩膀问今天任务执行的怎样,他才发现,那个男人真的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了。
                        或许一直过的比自己还辛苦也不一定,六道骸。
                        当他在为骸的干扰去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时,骸也在为要去渗入云雀恭弥的生活这件事做相当的准备。当他只顾著接受骸柔软的如此坚硬的情感时,骸却从未从自己这里拿走什麼东西。他甚至从没逼云雀说出他对自己到底是什麼感情。
                        有时候、很偶尔的时候,当他比预定时间早打开门回到家,或是深夜起床,会发现在家里的身影不是属於骸的。
                        紫发的女孩子会静静的找某个角落休息,不去打扰云雀。当他问骸的时候骸会告诉他那是因为库洛姆一直不能出来很可怜,所以他会找有空的时间把身体还给她一阵子。那时他就不相信骸说的话,现在更不可能相信。
                        长期的凭依在别人身上一定比云雀想的还花力气,那个男人努力了这麼久,他却从没告诉他他最想听的话语。
                        如果不是为了要留在自己身边、如果不是浪费太多力气在精神的互换及凭依上面。
                        也许库洛姆就不会死了也不一定。
                        他是很想要杀死六道骸过,但到如今那个男人离去的时候,原本预料会产生的快意却被其他的情绪给取代。
                        他走了以后身边所有的感受都变得异常清晰,天气、颜色、旁人说话的声音,一片叶子落下的速度。
                        刚开始云雀以为这是因为他开始在乎别的东西了,可其实并不是。
                  


                  16楼2009-12-13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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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因为以往总是占据自己视线的人影消失了,所以眼睛开始看的见别的事情。但看见的东西越多却越觉得,如果能够再让那个已经熟悉的身影把自己视线全部夺走就好了。
                          不知道该怎麼去形容这种感觉,无法认真的活著也无法确切的说自己已经死了。不在乎的人事物比自己在乎的还多,过往的人影和故事都成了飘飘然然的白雾。
                          他什麼都看不见。
                          什麼都听不见。
                          所以变得像疯子一样,潜意识里觉得只要那个男人的相关记忆消失,那麼一切就会回到原点。
                          当时疯狂的丢弃骸的衣服及东西时的场景窜入云雀脑里,可以的话他很想嘲笑自己,只可惜再怎麼努力也笑不出来。
                          然后他又想,在精神控制凌驾於肉体的前一段时间,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梦是现实的那几天以前,骸好像真的就在自己身边。
                          但是怎麼可能呢。
                          他应该还在水牢里面。
                          没错,他应该还被关在复仇者的水牢里面。
                          等等。
                          骸在,水牢里面?
                          被放在角落的拐子闪著银色的炫光。
                          习惯於凭依的骸在自己身边太久了,久到他都忘了那并不是男人真实躯体的这件事情。没错,这样想或许很冷血,但死去的是库洛姆.髑髅。是骸在肉体被禁锢时唯一的意识附留窗口,库洛姆只是骸出现在这世界上的凭藉,而骸之所以需要这个凭藉是因为。
                          他真正的身体还在水牢里面。
                          云雀忽然很想大笑。
                    ----------------
                    后记
                    解谜时段开始后剧情就很迅速了=w=
                    希望大家还能适应@@
                    事实上这一篇也都是感情戏,我打的很快乐不知道各位能不能习惯    冏
                    结果这系列变成我有史以来写过最长的一篇(笑)
                    快接近结局了(应该再一两篇)
                    这篇也会有系列的后记跟大家解释(我那可能写的很难让人理解的)剧情。
                    


                    17楼2009-12-13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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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镜中攀缠而出的莲花】    §拾点伍§    家教骸云   
                      。    囚笼之鸟设定无 / 十年后设定有 / 架空有    。
                      (伪END注意)
                            「恩,好。我知道了,你先回总部来吧!」
                            挂掉手上的电话,阿纲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
                            「还是没回来。」
                            「是吗?」
                            轻柔的抚摸著列恩冰冷的皮膜,里包恩那被宽大帽沿遮住的眼神仍旧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要不要派人去找一下呀?」
                            相较於里包恩的悠闲,阿纲的表情看来忧心忡忡。
                            「云雀学长该不会想不开吧…」
                            在云雀离开总部后三天,阿纲派人把他上次留下的西装外套送到离总部稍远的家里,顺便致上总部对云雀的问候和夏马尔交待要给云雀的一些药物,只是负责送过去的部下回报说云守家似乎没有人,原本以为云雀只是出门一下,但部下在那附近等了两天,云雀恭弥都没有回到住所。
                            「怎麼可能,他可是那个云雀恭弥呀!」
                            不知何时出现的夏马尔靠在门边,露出那种带著嘲讽的笑容。
                            「与其担心这个,不如想想他更有可能去做的事吧!」
                            「云雀学长更有可能做的事…?」
                            看著对一切好像早已了然於心的夏马尔和里包恩,阿纲有种不好的预感。
                            「十代目,有紧急公文。」
                            狱寺从门外走进来,看到同样也在办公室的夏马尔和里包恩时似乎有点惊讶,但还是快速没有迟疑的把密封著的紧急公文递到阿纲手上。
                            「紧急公文?」
                            接下红色的文件夹,阿纲一边打开一边好奇的问狱寺。
                            「是哪边发过来的公文?」
                            「是复仇者监狱,十代目。」
                            狱寺的表情难掩担忧。
                            「没猜错的话,应该跟被关在水牢的六道骸有关。」
                      ---------------
                      致    彭哥列:
                      犯    六道骸    於今日凌晨三点十五分自狱中被劫走。
                      疑犯为    彭哥列云之守护者    云雀恭弥。
                      复仇者监狱伤亡人数共十三人。
                      已发出搜补令。
                      寻至六道骸    与    云雀恭弥    立地处决。
                      紧此告知。
                      ---------------
                        
                            「里包恩。」  
                            看完公文,阿纲望向一旁始终未曾表现出什麼情绪的里包恩。
                            「你早就猜到云雀学长会这样做了吗?」
                            「猜到是一回事,他会不会真的那麼做一是回事。」
                            完美的唇型勾勒出一抹微笑。
                      


                      18楼2009-12-13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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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ll always be with you, until…I have to lost myself.
                              「云雀。」
                              骸冰冷的额头与他相抵,以往锐利的视线在盯著他看时总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
                              「对不起。」
                              「什麼?」
                              不解的抬头盯著骸看,云雀惊愕的看著眼前的身影慢慢化为雾气。
                              对不起我没有更多时间能陪伴你。
                              对不起我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
                              对不起曾经伤害过你。
                              对不起。
                              即使我是那麼那麼的爱你。
                              雾气消散后他才看见仍然躺在床上的另一个骸,刚才那个曾醒过来的身影已经不在了。他惊慌的摇晃著躺在床上的躯体,被自己碰触的男人睁著眼睛,散漫的瞳眸毫无生气,云雀伸手在骸的眼前晃了晃,对方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们彼此靠的如此的近,近到可以听见他的心跳、抚摸他的胸口、手指覆盖上刚刚吻过自己的嘴角,这个身体是真的确确实实在这里存在著、活著。
                              但不见的是更重要的东西。
                              「六道骸、六道骸、六道骸!」
                              使尽全力在骸的耳边大叫,以往只要他轻唤,或者甚至不用开口就会转头亲昵的望著他的视线,从这个没有意识的身体上消失了,曾经存在过灵魂的躯壳空荡荡的。什麼也听不见了。
                              对不起。
                              他想到骸几秒前对自己说过的话、想到失去他以后那恍如他还在自己身边的日子,也许所有人都想错了。
                              那<b>并不是</b>精神分裂症。
                              不管怎样都会留在他身边,就算只能多那麼一点点的时间、就算没有了凭依后继续在体外游荡的自己会有形在神灭的一天,就算如此。
                              他还是希望能陪著自己久一点。
                              为什麼要让我们欠彼此那麼多呢?
                              六道骸。
                              有些事情或许是不用说出口,或许是说不出口。云雀看著那刚才还让自己抱持著希望,如今却成了没有任何思考能力的植物人的身影,觉得全身上下犹如被冰凉的水狠狠浇浸。完全没有办法移动,那种曾经历过的疼痛,再次从心脏开始漫延。
                              什麼都看不见了,包括你的脸。
                              即使那麼那麼的爱你。
                            
                        ==================
                        后记
                        虽然身为作者自己这样讲似乎很自以为是,不过这篇写到最后一句我是真的觉得非常难过。
                        T_________T
                        不由自主的觉得他们很可怜这样@@
                        到SE的剧情希望大家看的懂。
                        简单来说就是,之前以为云雀的精神分裂症其实是因为骸的意识留在云雀身边所致,然后因为他的意识脱离体内太久,没办法再回到身体里了,才会导致虽然云雀把骸的身体救出水牢了,骸也变成植物人了(因为意识消散了)。
                        这是在十点五篇的HE没有写到的隐藏剧情。
                        基本上全篇在此完结
                        还有一篇翻外未搬上,还在犹豫要不要搬上来
                        恩...
                        看大家觉得如何吧!
                        可以的话请多给点留言感想指叫哦(鞠躬)
                        白枭
                        


                        21楼2009-12-13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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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10.5很美好的……(对手指)
                          不过SE是这位作者的一向风格吧那我也不能说什么了只是这两只明明已经很让人心疼了阿骸啊你不要消失啊18为了你都去劫/狱了回来啊你个笨蛋T T
                          我真的不是在抱怨……(拖出去殴打)
                          阿离你转的文都太美好(飙泪)
                          我们是杯具私奔团。
                          我们的线路是——伟大的航路。
                          我们的坐骑是——杯具号。
                          我们的目标是——成为私奔王。【你够了
                          


                          24楼2009-12-13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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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AQ,飙了泪了........SE太悲哀了吧喂!!!呀灭得!!!!!
                            QAQ...骸大人的意识给我回来啊混蛋.........!!!


                            25楼2009-12-13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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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杯具······


                              26楼2010-01-08 22:00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