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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
第21章
王雉的婚事定下来后王俊凯轻松了不少，这两年最让他挂心的就是王雉的大事了，如今选了个好姑爷，王俊凯也颇是安心。
有顺心的就有不顺心的，比如现在诲信院里的王源，正抖着手臂写大字。
王俊凯的功课从王奕琰，都很简单，但王源就不一样了，因为他学问还不及两个弟弟，昨天被太子考较时答不上来，生生受了一顿家法，这回太子妃没再跟前，一个能劝着的都没有，打完了又要王源写大字，王源后背上被抽的都是血印子，哪能写好，又被太子罚写一百张大字，让今日亥时前交去。
王俊凯是今天才回的宫，知道了昨晚的事后私下叫了王源的太监去问了问，因着王俊凯上次为王源出头的事王源的奴才们都不把王俊凯当外人，一五一十的全说了，王俊凯叹气，轻声问道：“尊着太医嘱咐，好好照料你主子伤，去吧。”
一说这个那太监红了眼睛，小声道：“太子爷打的，谁敢宣太医？”
王俊凯心里一紧，道：“那昨晚回来可涂了药？”
“没有。”小太监垂首道，“家常备着的只有跌打药油，主子背上有破皮的地方，也没敢给涂。”
王俊凯犹豫了一下，叹道：“罢了，我随你过去。”
天气渐暖，太子妃给求情停了这个月下午的课业，给皇孙们一点午休的时间，这会儿诲信院里连太监们都散了，王俊凯去的时候只有王源还在写大字。
午后的阳光很好，王源站在书案前专心的写着烂字，王俊凯倚门愣了一会儿，走近前轻声道：“皇孙写了多少了？”
“啊？”王源抬起头，侧脸滑下来汗水，不好意思的一笑：“你来了，听说了吧，这才写了二十几张，刚才大哥来给我送药时帮我看了看，给我挑出来二十几张不好的撕了，把写的不好的送上去又挨打。”
王源憨笑着拿起书案上的一个白玉小瓶，道：“这是大哥给我找的好药，还没来得及抹呢，还是大哥总记着我。”
“那是。”王俊凯心中冷笑，好么，生怕王源完成了一百张大字，忙不迭的来撕么，也就这个木头还把他当做好人！王俊凯不动声色的把那白玉小瓶接过，随手扔在一旁的废纸篮中，牵起疑惑的王源，引着他进诲信院的内室，柔声道：“臣家里有秘传的伤药，最是管用的，皇孙试试吧。”
说着单膝跪下，解下王源腰间的配饰，王源这才反应过来，脸上泛红，连忙道：“不……不了，我叫个太监来吧，怎么好让你做这个。”
“皇孙不必和臣客气，那些太监早钻沙去了，上哪里叫去？”王俊凯说着已经把王源的绣金腰带解了下来，随手放在一旁的小几上，柔声道，“说到底臣也是皇孙的奴才，做这个又怎么了。”
王源按着衣服有点为难，红彤彤的小脸上有点尴尬，听王俊凯这么说连忙道：“我从未这么想过，你……你是四弟的伴读，就算是我的伴读我也不会把你当奴才的。”
王俊凯比王源高了半头，像现在这样跪下来仰视他的时候不多，看着王源急切向自己表明心迹的样子，王俊凯觉得心里一阵暖意，笑道：“皇孙言重了，来……”
王源自认武艺非常，但到了王俊凯手底下也只有服帖的份儿，王俊凯拉着王源趴在榻上，小心的把王源的袍子褪下来，露出后背上的条条红痕。
白皙的后背上鼓起一条条指高的印子，有的上面已经破了，渗出点点血迹。
王俊凯叹息，难为他忍得住疼。
王雉的婚事定下来后王俊凯轻松了不少，这两年最让他挂心的就是王雉的大事了，如今选了个好姑爷，王俊凯也颇是安心。
有顺心的就有不顺心的，比如现在诲信院里的王源，正抖着手臂写大字。
王俊凯的功课从王奕琰，都很简单，但王源就不一样了，因为他学问还不及两个弟弟，昨天被太子考较时答不上来，生生受了一顿家法，这回太子妃没再跟前，一个能劝着的都没有，打完了又要王源写大字，王源后背上被抽的都是血印子，哪能写好，又被太子罚写一百张大字，让今日亥时前交去。
王俊凯是今天才回的宫，知道了昨晚的事后私下叫了王源的太监去问了问，因着王俊凯上次为王源出头的事王源的奴才们都不把王俊凯当外人，一五一十的全说了，王俊凯叹气，轻声问道：“尊着太医嘱咐，好好照料你主子伤，去吧。”
一说这个那太监红了眼睛，小声道：“太子爷打的，谁敢宣太医？”
王俊凯心里一紧，道：“那昨晚回来可涂了药？”
“没有。”小太监垂首道，“家常备着的只有跌打药油，主子背上有破皮的地方，也没敢给涂。”
王俊凯犹豫了一下，叹道：“罢了，我随你过去。”
天气渐暖，太子妃给求情停了这个月下午的课业，给皇孙们一点午休的时间，这会儿诲信院里连太监们都散了，王俊凯去的时候只有王源还在写大字。
午后的阳光很好，王源站在书案前专心的写着烂字，王俊凯倚门愣了一会儿，走近前轻声道：“皇孙写了多少了？”
“啊？”王源抬起头，侧脸滑下来汗水，不好意思的一笑：“你来了，听说了吧，这才写了二十几张，刚才大哥来给我送药时帮我看了看，给我挑出来二十几张不好的撕了，把写的不好的送上去又挨打。”
王源憨笑着拿起书案上的一个白玉小瓶，道：“这是大哥给我找的好药，还没来得及抹呢，还是大哥总记着我。”
“那是。”王俊凯心中冷笑，好么，生怕王源完成了一百张大字，忙不迭的来撕么，也就这个木头还把他当做好人！王俊凯不动声色的把那白玉小瓶接过，随手扔在一旁的废纸篮中，牵起疑惑的王源，引着他进诲信院的内室，柔声道：“臣家里有秘传的伤药，最是管用的，皇孙试试吧。”
说着单膝跪下，解下王源腰间的配饰，王源这才反应过来，脸上泛红，连忙道：“不……不了，我叫个太监来吧，怎么好让你做这个。”
“皇孙不必和臣客气，那些太监早钻沙去了，上哪里叫去？”王俊凯说着已经把王源的绣金腰带解了下来，随手放在一旁的小几上，柔声道，“说到底臣也是皇孙的奴才，做这个又怎么了。”
王源按着衣服有点为难，红彤彤的小脸上有点尴尬，听王俊凯这么说连忙道：“我从未这么想过，你……你是四弟的伴读，就算是我的伴读我也不会把你当奴才的。”
王俊凯比王源高了半头，像现在这样跪下来仰视他的时候不多，看着王源急切向自己表明心迹的样子，王俊凯觉得心里一阵暖意，笑道：“皇孙言重了，来……”
王源自认武艺非常，但到了王俊凯手底下也只有服帖的份儿，王俊凯拉着王源趴在榻上，小心的把王源的袍子褪下来，露出后背上的条条红痕。
白皙的后背上鼓起一条条指高的印子，有的上面已经破了，渗出点点血迹。
王俊凯叹息，难为他忍得住疼。
王俊凯拿出自己带的药膏来，碧色玉石雕的小盒，里面是淡棕色的药膏，王俊凯给王源看了眼，小声道：“臣受伤时涂过的，消肿止痛是最好的。”
“嗯。”王源半裸着趴在榻上有点难为情，“你的东西肯定是好的，涂吧。”
王俊凯净了手，修长的手指沾起药膏，轻轻的给王源涂上。
太子明知道这块木头冥顽不灵，就这样还下这么狠的手，王俊凯叹息，手下越发轻柔，叮嘱道：“下回太子妃不在时皇孙更要小心点，自己有点眼色。”
王源一笑：“我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话父王就不高兴了，嗨打就打吧，也不是头一回了。”
“疼么？”王俊凯见王源背上的肌肉抽动，停了手问道。
王源摇摇头：“不疼，刚涂了药的地方觉出凉来了，挺舒服的，不那么火辣辣的了。”
“里面有薄荷冰片一类的药，止痛的。”王俊凯放下心，尽快的涂好药，快用尽了一盒子的好药，王俊凯把玉盒随手放在一边，拿了张干净的丝被来给王源虚虚的盖上，轻声道：“皇孙趴了一会儿吧，这伤也没法包扎，就什么起来一穿上衣服就把药沾没了，就这么歇一会儿吧。”
“哎不行！”王源刚要说好又要爬起来，“我那字还没写够呢！”
王俊凯按着王源的肩膀，一笑：“皇孙自放心就是，臣必不会害皇孙。”王源本还犹豫，后一想……能让王俊凯这么对他一回，就算是再被太子揍一顿也值了。
王俊凯又倒了一盏茶来喂着王源吃了，躬身道：“皇孙若累了睡一会儿也可，臣一会儿叫你。”
正是午间春困的时候，王源昨晚从太子那回来就一直在写大字，连着这么长时间没合眼饶是王源也受不住，涂了药膏后背不再疼痛，又躺在软软的塌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王俊凯等王源睡着后拉好里间的小帘，自己走到外间，坐在王源的书案前拿了一张王源写的大字细看，半晌放下，取了纸墨来……
等王源一觉醒来时已经是酉时了，王源看着外面的夕阳急的叫出声来，连忙穿好衣裳出来，正看见在写大字的王俊凯。
王俊凯一笑：“见皇孙睡的好就没忍心叫您，来看看，臣仿皇孙的字可还过得去？”
王源还没反应过来，走到书案前，见罗好的一叠大字，一笔一划确实的和自己写的无异！王源这才明白王俊凯是哄自己去休息，仿着他的字替他受罚。
王俊凯把晾干的大字打好，轻声道：“可别让别人知道了，不然更得挨揍了。”
王源昨晚被教训成那样都没有怎么样，不知怎么的被王俊凯这一句话戳中了心，眼睛蓦地酸了下，低声道：“王俊凯，你对我好。”
“对皇孙好的人有很多。”王俊凯颔首，“臣与皇孙本是血亲，更是受太子妃恩惠颇多，照料皇孙是应当的。”
其实这时的王俊凯也意识到，很多东西已经变了，他是多么自私的一个人啊，一而再再而三的帮这个注定没有前程的皇孙，实在不符合他的脾性。
王俊凯只好这么安慰王源也这么安慰自己，都是因为血亲，都是因为报太子妃的大恩。
王源也不再多说，只是心里知道，王俊凯对他好，是真心的。
“嗯。”王源半裸着趴在榻上有点难为情，“你的东西肯定是好的，涂吧。”
王俊凯净了手，修长的手指沾起药膏，轻轻的给王源涂上。
太子明知道这块木头冥顽不灵，就这样还下这么狠的手，王俊凯叹息，手下越发轻柔，叮嘱道：“下回太子妃不在时皇孙更要小心点，自己有点眼色。”
王源一笑：“我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话父王就不高兴了，嗨打就打吧，也不是头一回了。”
“疼么？”王俊凯见王源背上的肌肉抽动，停了手问道。
王源摇摇头：“不疼，刚涂了药的地方觉出凉来了，挺舒服的，不那么火辣辣的了。”
“里面有薄荷冰片一类的药，止痛的。”王俊凯放下心，尽快的涂好药，快用尽了一盒子的好药，王俊凯把玉盒随手放在一边，拿了张干净的丝被来给王源虚虚的盖上，轻声道：“皇孙趴了一会儿吧，这伤也没法包扎，就什么起来一穿上衣服就把药沾没了，就这么歇一会儿吧。”
“哎不行！”王源刚要说好又要爬起来，“我那字还没写够呢！”
王俊凯按着王源的肩膀，一笑：“皇孙自放心就是，臣必不会害皇孙。”王源本还犹豫，后一想……能让王俊凯这么对他一回，就算是再被太子揍一顿也值了。
王俊凯又倒了一盏茶来喂着王源吃了，躬身道：“皇孙若累了睡一会儿也可，臣一会儿叫你。”
正是午间春困的时候，王源昨晚从太子那回来就一直在写大字，连着这么长时间没合眼饶是王源也受不住，涂了药膏后背不再疼痛，又躺在软软的塌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王俊凯等王源睡着后拉好里间的小帘，自己走到外间，坐在王源的书案前拿了一张王源写的大字细看，半晌放下，取了纸墨来……
等王源一觉醒来时已经是酉时了，王源看着外面的夕阳急的叫出声来，连忙穿好衣裳出来，正看见在写大字的王俊凯。
王俊凯一笑：“见皇孙睡的好就没忍心叫您，来看看，臣仿皇孙的字可还过得去？”
王源还没反应过来，走到书案前，见罗好的一叠大字，一笔一划确实的和自己写的无异！王源这才明白王俊凯是哄自己去休息，仿着他的字替他受罚。
王俊凯把晾干的大字打好，轻声道：“可别让别人知道了，不然更得挨揍了。”
王源昨晚被教训成那样都没有怎么样，不知怎么的被王俊凯这一句话戳中了心，眼睛蓦地酸了下，低声道：“王俊凯，你对我好。”
“对皇孙好的人有很多。”王俊凯颔首，“臣与皇孙本是血亲，更是受太子妃恩惠颇多，照料皇孙是应当的。”
其实这时的王俊凯也意识到，很多东西已经变了，他是多么自私的一个人啊，一而再再而三的帮这个注定没有前程的皇孙，实在不符合他的脾性。
王俊凯只好这么安慰王源也这么安慰自己，都是因为血亲，都是因为报太子妃的大恩。
王源也不再多说，只是心里知道，王俊凯对他好，是真心的。
第22章
太子妃那晚见了王源的伤后哭了一顿，原本最是敦肃有礼的太子妃跟太子闹了小别扭，说什么也不干了，抽抽噎噎的软语抱怨，硬说太子是故意支开她打的王源。
其实太子也没想到自己能下这么狠的手，实在是被王源的不通透给顶的肺叶子疼，但打了就打了，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还想怎么样？
太子心里硬气，但对恩爱多年的太子妃还是说不出这爷们儿话来，拿着王源交上来的大字对太子妃劝道：“你看你看，我打他一顿，这字马上就写的好了，源儿本是做得好的，平日里就是不用功，难道我还不该教训他？”
“太子勒掯他！他小孩子把胆子唬破了，他敢不写出来么？！”太子妃呜呜咽咽，低声泣道，“我是妇道人家不懂什么，但儿子们有一个成气的还不行么？还不行么？！太子既然属意瑾儿，何必再这么折磨源儿！可怜这孩子被你打成这样，连个太医都不敢宣……我的儿……”
太子被太子妃哭的没了脾气，苦笑道：“哪里是折磨他了？！四个小子哪个没挨过打？我这次是手重了些，刚才我不也赏了他东西安慰他了？你还要我怎样？”
“我不敢要太子怎样……”太子妃根本不听太子的，还是哭泣，“我苦命的儿……”
太子头大了，挥挥手让内侍都出去，走到太子妃身边坐下来，缓声道：“华儿，你知道的，我那也是心疼他，我不愿意孩子们都好么？你看看源儿，每日里只想着去军里，这么混下去以后最多就是个将军的料，你愿意让孩子去带兵打仗？”
太子妃听进去，慢慢止了哭声，哽咽道：“我自然不愿意。”
“就是。”太子叹息道，“就算是去打仗，就他那个脑子，能不吃败仗？虽有你哥哥照应着，但父母尚且不能照看孩子一辈子，况且是舅父呢？”
太子妃点点头：“我哥哥……让我怎么说呢，源儿这孩子打小就笨些，他就对军里的东西感兴趣，还能断了他这个想头么？我不求源儿以后多大的能耐，能平平安安的就行了，他不会犯大错，以后又有他大哥照应着，能做个富贵王爷就罢了。”
终于把人哄好了，太子一笑：“三个小的能如此，不就是你我经营这么多年的盼头么。”
太子话说的亲密，太子妃忍不住羞赧，笑出来，作为女人她已经很幸福了，丈夫宠爱她多年，膝下并没有庶子惹人别扭，侍妾中也没有特别出头的，所谓幸福也不过如此吧。
“那太子得答应，以后可不能再打他了。”
太子妃擦去脸上的泪水，“我也不敢深劝，太子性子再起来了，就打我吧。”
“以后再也不打他就是了。”太子揽过太子妃的肩膀，低声道，“故意戳我心眼子呢？这么多年我舍得打过你一下子？嗯……”
王源因祸得福，不但被心仪的王俊凯照料了一下午，太子妃还给他请了十天的假，只让他在海棠院里养病，也得了太子的保证以后不再动手了，王源乐呵呵的接了太子太子妃那的赏，美滋滋的窝在海棠院里养病。
王俊凯每日都来问候一次，又送了些那天涂的药膏，王源身强体健，又是这么年轻，没几天背上的伤就好利索了。
转眼就到了三月，大皇孙的婚事摆到了明处：亲家是荣祥公府，荣祥公的嫡孙女甄平芷。
王俊凯早就听王奕琰说过了，不以为意，但没想到此时的寿康侯府西院里已经炸了锅。
太子妃那晚见了王源的伤后哭了一顿，原本最是敦肃有礼的太子妃跟太子闹了小别扭，说什么也不干了，抽抽噎噎的软语抱怨，硬说太子是故意支开她打的王源。
其实太子也没想到自己能下这么狠的手，实在是被王源的不通透给顶的肺叶子疼，但打了就打了，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还想怎么样？
太子心里硬气，但对恩爱多年的太子妃还是说不出这爷们儿话来，拿着王源交上来的大字对太子妃劝道：“你看你看，我打他一顿，这字马上就写的好了，源儿本是做得好的，平日里就是不用功，难道我还不该教训他？”
“太子勒掯他！他小孩子把胆子唬破了，他敢不写出来么？！”太子妃呜呜咽咽，低声泣道，“我是妇道人家不懂什么，但儿子们有一个成气的还不行么？还不行么？！太子既然属意瑾儿，何必再这么折磨源儿！可怜这孩子被你打成这样，连个太医都不敢宣……我的儿……”
太子被太子妃哭的没了脾气，苦笑道：“哪里是折磨他了？！四个小子哪个没挨过打？我这次是手重了些，刚才我不也赏了他东西安慰他了？你还要我怎样？”
“我不敢要太子怎样……”太子妃根本不听太子的，还是哭泣，“我苦命的儿……”
太子头大了，挥挥手让内侍都出去，走到太子妃身边坐下来，缓声道：“华儿，你知道的，我那也是心疼他，我不愿意孩子们都好么？你看看源儿，每日里只想着去军里，这么混下去以后最多就是个将军的料，你愿意让孩子去带兵打仗？”
太子妃听进去，慢慢止了哭声，哽咽道：“我自然不愿意。”
“就是。”太子叹息道，“就算是去打仗，就他那个脑子，能不吃败仗？虽有你哥哥照应着，但父母尚且不能照看孩子一辈子，况且是舅父呢？”
太子妃点点头：“我哥哥……让我怎么说呢，源儿这孩子打小就笨些，他就对军里的东西感兴趣，还能断了他这个想头么？我不求源儿以后多大的能耐，能平平安安的就行了，他不会犯大错，以后又有他大哥照应着，能做个富贵王爷就罢了。”
终于把人哄好了，太子一笑：“三个小的能如此，不就是你我经营这么多年的盼头么。”
太子话说的亲密，太子妃忍不住羞赧，笑出来，作为女人她已经很幸福了，丈夫宠爱她多年，膝下并没有庶子惹人别扭，侍妾中也没有特别出头的，所谓幸福也不过如此吧。
“那太子得答应，以后可不能再打他了。”
太子妃擦去脸上的泪水，“我也不敢深劝，太子性子再起来了，就打我吧。”
“以后再也不打他就是了。”太子揽过太子妃的肩膀，低声道，“故意戳我心眼子呢？这么多年我舍得打过你一下子？嗯……”
王源因祸得福，不但被心仪的王俊凯照料了一下午，太子妃还给他请了十天的假，只让他在海棠院里养病，也得了太子的保证以后不再动手了，王源乐呵呵的接了太子太子妃那的赏，美滋滋的窝在海棠院里养病。
王俊凯每日都来问候一次，又送了些那天涂的药膏，王源身强体健，又是这么年轻，没几天背上的伤就好利索了。
转眼就到了三月，大皇孙的婚事摆到了明处：亲家是荣祥公府，荣祥公的嫡孙女甄平芷。
王俊凯早就听王奕琰说过了，不以为意，但没想到此时的寿康侯府西院里已经炸了锅。
王俊凯心下一凛，自王雉长大这几年他就是担心这个，怕王雉将来的夫家因为王雉没有嫡母教导而轻视她，闻言正要发作，施茗城一口饮下杯中残酒，郑重道：“表妹自小无母，必是受了不少委屈的，等到……等到嫁与我，我必定不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又道：“我也有妹妹，表兄想的什么担心的什么，不才也能猜到几分，表兄只放心，我施家自父亲那里就没有姨娘一说，到了我这里自然也没有这个，我待表妹，一生一世一双人。”
王俊凯彻底放下心来，满饮一杯：“我放心。”
王依的病迟迟不得好，病情缠绵，王侯爷无法，托施夫人好生看管。
“我自知道的。”施夫人想起王依的病来也发愁，有点疲惫的倚着柔软的拐枕，“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了，我看着竟不全是病的缘故，精神上也不大好，像是心里压着事一般，我问了她也不说，还爱哭。”
王侯爷也不知王依的事，干着急：“她一个没出阁的丫头能有什么心事？问了夏氏了么？”
施夫人握紧手中的佛珠，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点点头：“早问过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放心吧，我自然会好生看顾她。”说着又烦躁道：“就没有一次让人顺心的时候，偏是在这个时候，耽误了年纪怎么处？！还耽误着稚儿的。”
“稚丫头的事不必等，我已经和她父亲说了，他们也晓得大义，说了不能因着依丫头的事耽误了稚丫头，施家若是再来问，就应下来吧。”
说起王雉和施茗城的婚事施夫人才舒心，笑道：“来了好几回都让我含糊过去了，既然你们说定了，那我就也松口了，都是至亲，两个孩子还见过的，那这‘下达’就不必了，我只和他们商议了纳采的日子吧？”
“很是。”王侯爷在这些事上还是不擅长，只靠着施夫人操持了。
施夫人满意一笑：“定下日子来，到了那天你去请恩接王俊凯回来一天吧，帮着陪亲也好。”
一想起来王儒学的样子……王侯爷点点头：“对，让王俊凯回来帮帮他父亲，就这样吧。”
施家知道后也是大喜，请了人看了日子，定在六月二十纳采。
六月十九那天王俊凯就回来了，带着太子太子妃的赏回府，自己又添了不少东西，一起搬进了漱玉轩。
“哥哥……”王雉也知道明天就是纳彩的日子，害羞不已，又见了这些礼品更是有点难为情，纤纤玉指不住的拨弄着一个如意锁，颔首道，“我……”
王俊凯知道王雉羞怯，安慰一笑：“这有什么的，明日也不用你做什么，父亲和我待媒人，只一上午就完了。”
“我知道。”王雉犹豫了下，还是忍着羞小声道，“我也知道一些……明日那媒人是来取我的年庚八字的，若是……若是八字不合……”
王俊凯失笑，原来这丫头是担心明天请庚帖的事，王俊凯喝了一口茶，低声道：“不用担心这个，明日不过就是走个过场，你和施茗城的生辰八字我早就请人看过了，若是不合我哪会容他们来纳采。”
王雉闻言放下心来，心里更感念有这个大哥的好处，母亲早没，父亲又是……王雉这十几年的闺阁岁月也是托着王俊凯的照应才能安安稳稳顺顺当当到现在的。
想起那天大哥和自己说的施茗城的承诺，王雉心里更是一暖，家里姨娘嫡庶的烂事她自己就经历了，也担心过以后自己到了夫家后的生活，如今知道了那人竟答应永不纳小，王雉安心了不少，去了疑虑，只存着对以后日子的美好向往。
“我早就说过，你的婚事哥自然全给你料理妥当了，你只安心吧。”王俊凯心里感慨，安心好好过一两年的单身生活吧，这么小就嫁做人妇，还真是……啧啧。
王俊凯知道要出阁的女儿总免不了想东想西，少女情怀总是诗，虽然王雉没有什么矫揉造作的心思也会忧虑，王俊凯拿出十二分的耐心来好好劝慰了半天。
又道：“我也有妹妹，表兄想的什么担心的什么，不才也能猜到几分，表兄只放心，我施家自父亲那里就没有姨娘一说，到了我这里自然也没有这个，我待表妹，一生一世一双人。”
王俊凯彻底放下心来，满饮一杯：“我放心。”
王依的病迟迟不得好，病情缠绵，王侯爷无法，托施夫人好生看管。
“我自知道的。”施夫人想起王依的病来也发愁，有点疲惫的倚着柔软的拐枕，“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了，我看着竟不全是病的缘故，精神上也不大好，像是心里压着事一般，我问了她也不说，还爱哭。”
王侯爷也不知王依的事，干着急：“她一个没出阁的丫头能有什么心事？问了夏氏了么？”
施夫人握紧手中的佛珠，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点点头：“早问过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放心吧，我自然会好生看顾她。”说着又烦躁道：“就没有一次让人顺心的时候，偏是在这个时候，耽误了年纪怎么处？！还耽误着稚儿的。”
“稚丫头的事不必等，我已经和她父亲说了，他们也晓得大义，说了不能因着依丫头的事耽误了稚丫头，施家若是再来问，就应下来吧。”
说起王雉和施茗城的婚事施夫人才舒心，笑道：“来了好几回都让我含糊过去了，既然你们说定了，那我就也松口了，都是至亲，两个孩子还见过的，那这‘下达’就不必了，我只和他们商议了纳采的日子吧？”
“很是。”王侯爷在这些事上还是不擅长，只靠着施夫人操持了。
施夫人满意一笑：“定下日子来，到了那天你去请恩接王俊凯回来一天吧，帮着陪亲也好。”
一想起来王儒学的样子……王侯爷点点头：“对，让王俊凯回来帮帮他父亲，就这样吧。”
施家知道后也是大喜，请了人看了日子，定在六月二十纳采。
六月十九那天王俊凯就回来了，带着太子太子妃的赏回府，自己又添了不少东西，一起搬进了漱玉轩。
“哥哥……”王雉也知道明天就是纳彩的日子，害羞不已，又见了这些礼品更是有点难为情，纤纤玉指不住的拨弄着一个如意锁，颔首道，“我……”
王俊凯知道王雉羞怯，安慰一笑：“这有什么的，明日也不用你做什么，父亲和我待媒人，只一上午就完了。”
“我知道。”王雉犹豫了下，还是忍着羞小声道，“我也知道一些……明日那媒人是来取我的年庚八字的，若是……若是八字不合……”
王俊凯失笑，原来这丫头是担心明天请庚帖的事，王俊凯喝了一口茶，低声道：“不用担心这个，明日不过就是走个过场，你和施茗城的生辰八字我早就请人看过了，若是不合我哪会容他们来纳采。”
王雉闻言放下心来，心里更感念有这个大哥的好处，母亲早没，父亲又是……王雉这十几年的闺阁岁月也是托着王俊凯的照应才能安安稳稳顺顺当当到现在的。
想起那天大哥和自己说的施茗城的承诺，王雉心里更是一暖，家里姨娘嫡庶的烂事她自己就经历了，也担心过以后自己到了夫家后的生活，如今知道了那人竟答应永不纳小，王雉安心了不少，去了疑虑，只存着对以后日子的美好向往。
“我早就说过，你的婚事哥自然全给你料理妥当了，你只安心吧。”王俊凯心里感慨，安心好好过一两年的单身生活吧，这么小就嫁做人妇，还真是……啧啧。
王俊凯知道要出阁的女儿总免不了想东想西，少女情怀总是诗，虽然王雉没有什么矫揉造作的心思也会忧虑，王俊凯拿出十二分的耐心来好好劝慰了半天。
翌日一早，施家请的媒使手执金笼，携一雁而来，笑着对早就等候的王俊凯唱喏：“吾子有惠，贶室施茗城也。施茗城有先人之礼，使请纳采。”
王俊凯回礼，回府请王儒学，王儒学出门迎接，宾主互作一揖，媒使又道：“吾子有惠，贶室施茗城也。施茗城有先人之礼，使请纳采。”
王儒学连忙道：“王某之子愚蠢，又弗能教，吾子命之，不敢辞。”
说毕大家一笑，王儒学接过媒使送来的大雁，转手递给王俊凯，迎着媒使一行人一起入府。后面还是那些场面上的话，媒使又寒暄客套了一番，请了王雉的庚帖去了。
施家自去请了先生看年庚八字不提，几日后来答复，这次是施茗城的大哥施茗戟来的，带了文定的礼，寒暄了一会儿后定下了请先生看好的日子：明年八月初八。
自此，王雉的婚事定下。
王俊凯回礼，回府请王儒学，王儒学出门迎接，宾主互作一揖，媒使又道：“吾子有惠，贶室施茗城也。施茗城有先人之礼，使请纳采。”
王儒学连忙道：“王某之子愚蠢，又弗能教，吾子命之，不敢辞。”
说毕大家一笑，王儒学接过媒使送来的大雁，转手递给王俊凯，迎着媒使一行人一起入府。后面还是那些场面上的话，媒使又寒暄客套了一番，请了王雉的庚帖去了。
施家自去请了先生看年庚八字不提，几日后来答复，这次是施茗城的大哥施茗戟来的，带了文定的礼，寒暄了一会儿后定下了请先生看好的日子：明年八月初八。
自此，王雉的婚事定下。
提到太子妃韦铮辅的表情也没有一点变化，点点头道：“既然是太子妃送来的，那就留下吧，军中吃食不缺，回去后让太子妃娘娘放心，二皇孙殿下在臣这里很好。”
说毕就要端茶送客，王俊凯无法，行礼告退。
这一去又是好几天，太子妃也不知道王源这些天在军中做什么，事关军中王俊凯也不方便多问，慢慢的拖着，又一个惊天消息传来：皇帝微恙。
那天王俊凯正要陪着王奕琰去诲信院，太子妃身边的太监来叫王奕琰换了衣服去侍疾，王俊凯当时心里咯噔了一下，说是微恙，要是……
王俊凯匆匆换了衣服陪着王奕琰去了，说是侍疾，但那天连老皇帝的面都没见着，只在殿外磕了个头就一直等着，到了日落才回去。
皇帝的病情是不能打听的，皇子们都不知道，更不用说是王俊凯。
皇帝微恙，太子奉旨监国。
王俊凯遇事就会往最坏的地方想，老皇帝年纪已经大了，这次要是……
不管怎么说王俊凯还是希望老皇帝能再挺几年的，至少等到自己站稳脚跟的时候，太子对他就不如皇帝很多了，再等到太子登基后立了王奕瑾……王俊凯不用想就知道那时候自己的日子不可能会好过了。
王俊凯总觉得最近的事一件连着一件，像是无形的大手在一环扣着一环的谋划着什么。
“那李三还说，小侯爷嘱咐他的事办了，只是这物件金贵，他同老师傅们商议了这几个月，斟酌着打出来了，只盼着合了小侯爷的心意才好。”
王俊凯接过锦盒，点头：“甚好，大方得体。”说着又赏了来回话的小太监一锭银子，让他去了。
王俊凯笑着摩挲着手里的物件，小心的佩戴衣服里面，取了账册翻了翻，揽翠轩的分号开张一个月了，收益也不错，王俊凯早在几年前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等到太子登基后，仗着姨母太子妃还能安稳几年，若是有朝一日王奕瑾掌权，王俊凯二话不说就走。
在王俊凯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的时候，更坏的消息传来。
匈奴国内叛乱，匈奴大王子弑父，取代了老匈奴王，不到一个月稳定下了匈奴内部的叛乱，新匈奴王的使臣还未抵达皇城，驻守北部的张继将军叛变了。
张继是开国功臣张海生的后代，张家世代受褚王朝厚待，在这种时间突然叛变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太子第一时间派人去围张继府上，张继的老母和一子一女已经人去楼空了！剩下的众多奴仆侍妾，皆是不打紧的人。
老皇帝病的更重了。
北部传来的消息不全，只说是张继叛变了，但并没有明确的说张继到底是想自立称王还是归顺匈奴王，若是张继想自立，那朝廷会第一时间和匈奴交好，发兵镇压。要是张继是去投奔匈奴王……
张继手下握着十万重兵，再加上匈奴骑兵，届时两股力量联合起来发兵……朝廷上下都不敢继续往下想。
说毕就要端茶送客，王俊凯无法，行礼告退。
这一去又是好几天，太子妃也不知道王源这些天在军中做什么，事关军中王俊凯也不方便多问，慢慢的拖着，又一个惊天消息传来：皇帝微恙。
那天王俊凯正要陪着王奕琰去诲信院，太子妃身边的太监来叫王奕琰换了衣服去侍疾，王俊凯当时心里咯噔了一下，说是微恙，要是……
王俊凯匆匆换了衣服陪着王奕琰去了，说是侍疾，但那天连老皇帝的面都没见着，只在殿外磕了个头就一直等着，到了日落才回去。
皇帝的病情是不能打听的，皇子们都不知道，更不用说是王俊凯。
皇帝微恙，太子奉旨监国。
王俊凯遇事就会往最坏的地方想，老皇帝年纪已经大了，这次要是……
不管怎么说王俊凯还是希望老皇帝能再挺几年的，至少等到自己站稳脚跟的时候，太子对他就不如皇帝很多了，再等到太子登基后立了王奕瑾……王俊凯不用想就知道那时候自己的日子不可能会好过了。
王俊凯总觉得最近的事一件连着一件，像是无形的大手在一环扣着一环的谋划着什么。
“那李三还说，小侯爷嘱咐他的事办了，只是这物件金贵，他同老师傅们商议了这几个月，斟酌着打出来了，只盼着合了小侯爷的心意才好。”
王俊凯接过锦盒，点头：“甚好，大方得体。”说着又赏了来回话的小太监一锭银子，让他去了。
王俊凯笑着摩挲着手里的物件，小心的佩戴衣服里面，取了账册翻了翻，揽翠轩的分号开张一个月了，收益也不错，王俊凯早在几年前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等到太子登基后，仗着姨母太子妃还能安稳几年，若是有朝一日王奕瑾掌权，王俊凯二话不说就走。
在王俊凯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的时候，更坏的消息传来。
匈奴国内叛乱，匈奴大王子弑父，取代了老匈奴王，不到一个月稳定下了匈奴内部的叛乱，新匈奴王的使臣还未抵达皇城，驻守北部的张继将军叛变了。
张继是开国功臣张海生的后代，张家世代受褚王朝厚待，在这种时间突然叛变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太子第一时间派人去围张继府上，张继的老母和一子一女已经人去楼空了！剩下的众多奴仆侍妾，皆是不打紧的人。
老皇帝病的更重了。
北部传来的消息不全，只说是张继叛变了，但并没有明确的说张继到底是想自立称王还是归顺匈奴王，若是张继想自立，那朝廷会第一时间和匈奴交好，发兵镇压。要是张继是去投奔匈奴王……
张继手下握着十万重兵，再加上匈奴骑兵，届时两股力量联合起来发兵……朝廷上下都不敢继续往下想。
朝中不安，太子妃在东宫也担心，韦华虽然深得太子宠爱但恪守后妃礼则，前朝的事从不插手，只是叮嘱三皇孙王奕琪四皇孙王奕琰，每日除了去诲信院以外就呆在自己宫里，无事不得外出。
王俊凯连带着也困在了听风阁里，太子妃怕他出事，暗自嘱咐了他称病不再去工部应卯。
又是几天过去，王奕瑾再次来到听风阁。
王俊凯不动声色的给王奕瑾行礼：“慧王安好。”
“表弟无需多礼。”王奕瑾俯身要扶王俊凯，王俊凯先一步站起，命人看茶，垂眸道：“不知慧王有何事？”
王俊凯这话问的有些无礼，王奕瑾也不动怒，柔声微笑：“这些天我跟着父王在朝里忙碌，没有见到表弟，想念了来看看，不行吗？”
“慧王辛苦。”王俊凯依旧淡淡的，并不接话。
王奕瑾一笑：“今日朝中来报，说北部战事吃紧，我军到了北部和张继那反贼第一仗就败了，父王动了怒，问我的看法，我就说……”
王俊凯没耐心听王奕瑾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恭敬道：“慧王殿下请慎言，前方的战事不是臣能听的。”
“我从未将表弟当做外人，再说这虽是国事也是家事，表弟听听无妨。”王奕瑾笑吟吟道，“父王大加斥责了大将军韩信忠，和骠骑将军王、源。”
王俊凯闻言蹭的站了起来，“骠骑将军王源”六个字在脑中炸开，心中像是被大锤猛的砸了一下，脑中一阵眩晕，大声急道：“皇孙如何去了北部？！”
“表弟不知道？”王奕瑾忍不住笑了起来，俊朗的眉眼舒展开，“也对，父王瞒着母亲呢，表弟被母亲整日拘在听风阁里，自然也不知道了……”
“半月前老二亲自请旨去前线，父王本是不肯的，我极力举荐……呵呵，老二这么大了课业上什么都不懂，要是再没点战功，那日后封王如何能使人信服？父母之爱子则为其计深远，我这么一说，父王也就准了……老二还特意谢了我半天，自家兄弟，谈何言谢呢？呵呵……”
“嘭！”
王俊凯极力忍耐也没有控制住自己，用尽全力给了王奕瑾一拳。
王奕瑾瞬间弯下腰去捂住肚子，脸色发白疼的半天说不出话来，王俊凯只觉得血气上涌，怒极后声如震雷：“**！皇孙视你为兄弟！你就这么对你弟弟？！”
“呵呵……”王奕瑾喘了半天，勉强一笑，“兄弟？皇叔们不都是父王的兄弟？父王少杀了哪一个？老二敢抢我的东西，敢拉拢我看重的人，敢涉足军中……就该早料到这一天。”
王俊凯连带着也困在了听风阁里，太子妃怕他出事，暗自嘱咐了他称病不再去工部应卯。
又是几天过去，王奕瑾再次来到听风阁。
王俊凯不动声色的给王奕瑾行礼：“慧王安好。”
“表弟无需多礼。”王奕瑾俯身要扶王俊凯，王俊凯先一步站起，命人看茶，垂眸道：“不知慧王有何事？”
王俊凯这话问的有些无礼，王奕瑾也不动怒，柔声微笑：“这些天我跟着父王在朝里忙碌，没有见到表弟，想念了来看看，不行吗？”
“慧王辛苦。”王俊凯依旧淡淡的，并不接话。
王奕瑾一笑：“今日朝中来报，说北部战事吃紧，我军到了北部和张继那反贼第一仗就败了，父王动了怒，问我的看法，我就说……”
王俊凯没耐心听王奕瑾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恭敬道：“慧王殿下请慎言，前方的战事不是臣能听的。”
“我从未将表弟当做外人，再说这虽是国事也是家事，表弟听听无妨。”王奕瑾笑吟吟道，“父王大加斥责了大将军韩信忠，和骠骑将军王、源。”
王俊凯闻言蹭的站了起来，“骠骑将军王源”六个字在脑中炸开，心中像是被大锤猛的砸了一下，脑中一阵眩晕，大声急道：“皇孙如何去了北部？！”
“表弟不知道？”王奕瑾忍不住笑了起来，俊朗的眉眼舒展开，“也对，父王瞒着母亲呢，表弟被母亲整日拘在听风阁里，自然也不知道了……”
“半月前老二亲自请旨去前线，父王本是不肯的，我极力举荐……呵呵，老二这么大了课业上什么都不懂，要是再没点战功，那日后封王如何能使人信服？父母之爱子则为其计深远，我这么一说，父王也就准了……老二还特意谢了我半天，自家兄弟，谈何言谢呢？呵呵……”
“嘭！”
王俊凯极力忍耐也没有控制住自己，用尽全力给了王奕瑾一拳。
王奕瑾瞬间弯下腰去捂住肚子，脸色发白疼的半天说不出话来，王俊凯只觉得血气上涌，怒极后声如震雷：“**！皇孙视你为兄弟！你就这么对你弟弟？！”
“呵呵……”王奕瑾喘了半天，勉强一笑，“兄弟？皇叔们不都是父王的兄弟？父王少杀了哪一个？老二敢抢我的东西，敢拉拢我看重的人，敢涉足军中……就该早料到这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