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绫，最近身边，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人吧？”乐正龙牙调整好坐姿挺直了身子，望着不远处埋头复习的妹妹，整句话意味不明。
“怎么可能。”乐正绫绽开一个淡然的微笑，虽然用上了敬语，话中的火药味仍然明显，“还是谢谢哥哥的关心。但是能不能请您出去顺便带上门呢？这道题难度着实大，我不希望在临近高考的这段时间还有蚊子在我耳边嗡嗡吵，您知道，认真做某件事情的时候被打扰，换做谁都会很不开心的，对吧？”
乐正龙牙把火噎进肚子里，也给了妹妹一个笑容作为“回礼”。
“那你好好复习，我会让保姆端水果进来。”
“火龙果撤了，我不喜欢。”乐正绫转着笔，突然又道，“喔，对了。把果盘下的监控器取下来吧，那点小伎俩还骗不到我，老哥。”
“悉听尊便。”乐正龙牙几乎要把自己的一口牙咬碎，他抿起唇，重重地合上了门。
金丝边框的眼镜被狠狠摔在桌角出现裂纹，男人方才还和风柔畅的面容扭曲狰狞得可怕，他伸手拽过桌上的青花瓷瓶往地上一惯，清脆的破裂声与指尖不觉染上的血令他不由自主发出喟叹。
他盯着指尖的红，嘴角微扬，接通了电话。
他拿起风衣，向阿姨叮嘱完要事后对方正问完好。
他说：
“清弦，准备一下，我马上过来。”

2
乐正绫维持着得体的微笑走出老宅，她想不通乐正龙牙为什么选择这里做他的工作地点，许是犯下了诸多罪孽祈求祖辈和神明的宽恕，许是阴暗之人本该归属阴森之地，又或者……
乐正绫看着手机里存下的墨姐的号码，想起女人柔和的面庞，终究是没能按下去，口中西瓜清甜的味道随着最后一个颗粒的爆裂扩散开来，在她惆怅地咀嚼后消失了。
“天依，”乐正绫拨通自己给她的电话，此刻无比渴望听到那个温软的声音轻柔地跟她说话。
不接。
乐正绫垂下眼睑。
怎么不接？！！！
谁允许她的！
乐正绫手腕神经质地拧动一下，她额角的青筋猛然暴起，手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女孩温婉的面纱摇摇欲坠。
流血的感觉相当陌生。她盯住满手的红，忽然将它覆上眼睛，似乎要让本就鲜红的眸色更加艳丽。
她把手机塞回口袋，眼角沾了血，诡异地笑起来。

3
“天依。”乐正绫站在为洛天依斥巨资买下的公寓门前，试探着呼唤了她的名字，这个名词从嘴里说出来很生涩，或许她这两天叫另一位的名字次数频繁得多才出现这种情况。
她敲门，这像是咖啡中忽然出现半只牛油果一样无端令她难受，于是乐正绫从一串钥匙中挑出那把最小的开了门，蹑手蹑脚地进屋子。
她注视着钟，倒映在长镜中自己的影子像个贼。
我怎么唯唯诺诺的……乐正绫思忖。
浴室里传来水声。
洛天依向来厌烦光亮，沐浴或者做 爱时也鲜少开灯，这倒给了她可趁之机。
门开了。
洛天依围着浴巾，用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摸索着寻找手机。
她还是适应不了完全黑暗的环境。
洛天依叹一口气，划开锁屏，上面显示有未接来电反而令她不由得松懈下来，表情微微放柔。
看吧，那人还是在意自己的，不管她喜欢的是不是自己的身子，又或是其他。
乐正绫搂住她腰时她差点把手机砸对方脸上，舒适的味道钻入鼻子却令她软了 腿，缓缓靠近了对方的怀里。
她全身心依赖着这个人，哪怕她实际上根本无法给予她分毫安全感。
这可，怎么办呢。洛天依临时改扶额的动作为抚摸乐正绫的脸，对面人的呼吸渐渐急促，她缩回手，右手指腹轻轻刮过那挺翘的鼻梁，一路下滑至嘴角的美人痣，坏心眼用了点力去按压，乐正绫便隐约露出忍不住的样子，额角开始冒汗，抱着她的手更用力地圈紧，肌肉紧绷着，腰 腹轻轻磨蹭过她的 胯。
不行啊小朋友，第一次的耐心这么快消耗光了吗。
洛天依抿起唇。乐正绫却被她这个表情勾起欲 念，饿狼一般焦急地把她抱起来放到后边光滑冰凉的瓷桌上，半截腰肢搁着瓷板，另外半截连同下半 身都在她怀里。洛天依只有揪住乐正绫的领子瞪她一眼，乐正绫自然地无视她的小情 趣，俯下身来捧住她的脸同她接 吻。
洛天依一下软 了腰就要栽下去，乐正绫用胯 顶了顶她将她推回桌上，手握着两半挺 翘的臀 支撑住她给她受力点，洛天依却没什么力气继续下去，整个人像是树袋熊挂在乐正绫身上。
女孩揉着她胸 部的手放松了一瞬去够吊绳。应洛天依要求这里的装修风格都偏向北欧系，传统挂绳灯是那样格格不入。
“不要，乐正绫……别开灯。”
乐正绫明了，恶作剧一般咬她的耳朵，伸出舌头舔 舔，又退回来，“该叫我什么，嗯？”
“……”洛天依别开眼神，指节攥紧。
好羞耻，喊比自己小那么多的人的昵称。
“姐姐，叫嘛…”乐正绫将T恤下摆撩起，拱着她的腹部，手捏到她背，因为体 位，蝴蝶骨的地方小小地凹陷下去，在灯光下一定已经染上色 情的粉。
洛天依紧咬住唇，纠结地搓指尖。
乐正绫已经在她的腰窝流连。
敏 感点。敏 感点！敏 感点！！！
狠狠干她！咬住她所有的敏 感点不放。
弄死她，弄死她！
牙齿陷进肩胛骨，洛天依吃痛地把她推开，乐正绫喘着粗气，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我花了钱，要伤害你你理应不被允许反抗。
“天依……”她凑上去吻住她的唇。
脸上有泪滚落，洛天依知道乐正绫下一秒会停下来，抽去她所贪恋的一切温柔。
果然，年下放开她站稳身子，目光流露出暴戾。
“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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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言和。”洛天依小心翼翼地观察乐正绫的表情，果然对方在听到这个名字后眼角的敌意没那么强了，但戾气仍然膨胀着。
乐正绫轻声说：“你就这么想报答她吗。因为她救了你。还让她抱你亲你。”
“这不是报答，何况没有言和我们根本不可能见得着……”洛天依颤抖了手，只觉自己无遗是扔出了一句重磅炸弹，要么彻底惹恼乐正绫，要么使她平复不再介意。
乐正绫忽地抱上来。洛天依不知道她怎么想。
女孩深吸了一口年长女人身上沐浴露的香气。
“嗯……下次别让她碰你。不然我不能保证她会怎么样。这是最大宽限了，姐姐。”乐正绫手伸进松垮的浴巾将它完全扯下。
“可那是我的工作……”洛天依猛然住了嘴，想紧紧扯住胸口那一小块浴巾，可是乐正绫没给她机会。
“我已经把你买下来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了。姐姐。我要对你做什么都可以吧。”乐正绫的头发蹭到她的脸，痒痒的，带着阳光的气息。与第一次做 爱时闻到的如出一辙
“是……”
“我把言和打发走了，反正她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你，她想的是抱着你感受温暖并且观测对面花店老板对她的喜欢程度到底有多深。”乐正绫咬开她的裤带，舌头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
“唔嗯……”
今天的乐正绫有些操之过急了，她很热，来不及做完整套前 戏就急不可耐地探入。
潮湿闷热的空间里有两个人的呼吸，乐正绫顺着洛天依声线的变化而找出最能触动她的凸起。
“乐正绫！”洛天依疼得清醒了，她用力推开她。乐正绫双目的瞳孔骤缩了一下，手停在半空显得尤为尴尬，抓握了两把空气。
“为什么？”女孩轻声问，目光凝滞在手腕方才被洛天依掐红的地方。
“为什么啊！！！”她抓着头发弯下 身嘶吼着，“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为什么连你也要拒绝我啊！”
“我哪里不好了！我哪里不好了！”乐正绫扑过去，把洛天依的头摁在地板上哐哐砸着，薄唇紧贴了她的耳朵，语气窒息到令人发狂。
“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样！为什么啊！”
“我哪里不好了。”
“你是我的。我要做什么都可以吧。”
乐正绫笑了笑，拿出包里面早就备好了的手 铐。洛天依视线被水模糊，只清楚那人发丝间阳光的气息依然分明。

沙发

5
“你要上……晚自习……你高三了……快高考了……”洛天依流着泪，意识模糊不清，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好好学习……考个…好地方……不要像我这种人…到最后……落到这个地步……”
“哪种人？哪种人？！大家不都是一样靠自己的努力赚钱吗？哪里有不同了！洛天依！你说啊！”乐正绫红了眼睛，揪住女人把她提起来，却连看都不敢看，其实她的怒气早散得差不多了，她只是心疼洛天依。
“……”
洛天依垂着眸，头发零散，也不说话。
“好。”乐正绫松开她，让她再一次摔到地上，头磕着了的女人晕晕的，乐正绫不忍心看，放不下芥蒂去扶。
“我去上课。”
“但高三强制要求住校，我在校内走读，租了房子，我要你陪我。”
“姐姐。我想每天回家都能看见你。”乐正绫痴迷地抚上她的脸颊，一点癫狂从那片红艳艳的深沉湖泊里露出头来，然后消隐，不留痕迹。
洛天依浅而艰难地呼吸着，点头的动作几不可闻。

哇⊙∀⊙！！

呜呜呜anwhite你开新坑了我太开心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