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骧1
【正观十三年的八月里,烽火终是消弭在藏地的边界,浓血与白骨也不必再平白地祭献苍天。边壤的沙尘不知吞没了多少男儿的骨血与千疮百孔的重铠,刀尖也舔过无数人的血,然今终能藏锋归鞘,一享太平盛世。只藏地一触即发的叛//乱是军事积弊的恶果,我等帝胤幼习圣贤,深知前车之鉴、后事之师的妙法,是而我与谦、英二王共列案前,来商藏军之法】
“纵弟同英王兄所说皆有道理,不过我以为,这其中还有些不妥。”
【酽茶令我醍醐灌顶,神色清明之间,我婉转地驳过二人所见,又娓娓道来,要为他们的良策添砖加瓦】“藏军新立,驻藏大臣亦是新任,于藏/边之况不甚了解,待我等大军班师回朝,他不明此中状况,却又要他统率番兵,难免会手忙脚乱,再生祸端。”
【微顿,鹰目且睇,茶盏微搁】“是而以我看来,藏//地不能完全交给驻藏大臣,这里也得有我们的人,来日才好掌控,也不至于将如今的凯旋毁于一旦了。”
秦骧2
【方才一席话,其二人皆缄默而思,或也觉方才提议草率,需得深思熟虑。我便不急于求成,只将酽茶饮了泰半,再唤随侍者填满瓷盅。青烟袅袅笼了‘面目全非’的舆图,半晌后,是秦纵出言附和】
“英王兄所提的这位将军,自然是极佳的人选。在此一役中,他率军深入,对番兵情况最为了解,有他率军来作制衡掣肘,想来也没有好事者要‘揭竿而起’,重蹈覆辙了。”
【忆及此战种种,我临风有叹】“只望藏地再无风波,不然,又该是一场流血川原的杀伐。我大清,怕是不能再染血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