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献祭给博吉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序：
写给我一位可爱的孩子：
为纪念黄金般的的夏日午后和那大洋的低语
少女穿着孩子气的装束，急切地挥动铁锹：对待爱也是一样的
歇息在她那小巧的膝盖上，她已迫不及待地
想听我爱讲的那则传说
在川流不息的争执中，那具野蛮的灵魂
却不相称地品读着，她无垢的天真活泼
若你认为，这样的度日简直浪费光阴
那才是毫无乐趣可言！
愉悦的闲聊，甜美的处女，让我从苦恼中解脱
用智慧说话的心不可欺骗。啊，享受着最稚嫩的乐趣的人是幸福的：
对一名孩童的，全心全意的爱！
滚开！多情的想法，别再骚扰我的灵魂了！
工作让我彻夜难眠，我忙碌的日子——尽管那金黄的海滩上，我美好的回忆依然在...
时刻萦绕在我梦中的眼前！

前言：
如果——而且这件事也十分可能，有人以写废话的罪名控告这篇简短但富有启发性的诗的作者，我负责任地告诉你，这的确是说得通的。
“后来有时候船首的桅杆会和方向舵搅在一起”（这句是在后文的原话——译注）
考虑到这种痛苦的可能性，我不会上诉（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使人气愤的是，我其他的作品正好证明了我无法这样做：我不会指出这首诗本身背后强烈的道德目的，在谨慎地灌溉他人数学原理与教导他人崇高的自然史面前，我会选择更平庸的课程，我来给你解释一下为什么。
船上有一个敲钟人船长（bellman），他对外貌的敏感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以至于之前每周都要把船上的斜桅杆重新上漆一到两次。所以每次到了更换斜桅杆的时候，没有水手能认出来这一根是属于前端还是后端。他们知道向船长求情也一点儿没有用，因为船长只会遵从他自己的海军守则，然后用他们从来都听不懂的指令语气念出来，所以水手们通常把斜桅杆固定起来。不管怎样，舵手过去常常眼含泪水地站在舵旁，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错的，但是，唉！守则第42条提到，“没有人可以和掌舵的人说话！”，但是船长又以自己的方式叙述了这一条：“掌舵的人也不可以与任何人说话。”，所以抱怨是不可能的，而且直到第二天上漆前都不能转舵，在那些令人困惑的休息时间，船通常因为无法转舵向后航行。（你解释了个鸡毛）

因为这首诗在风格上与《贾巴沃克》有一定程度的关系，我可以借此机会回答一个经常被问到的问题，“slithy toves”怎么发音。“slithy”中的“i”发长音，如“write”；而“toves”的发音正好押韵“groves”
（slithy toves是作者本人在《贾巴沃克》中的自创组合词，下文中的borogoves同样，值得一提的是，“tove”与“borogove”都在BlacksoulsⅡ中以敌对生物出场，外观为烧焦的长颈鹿和奇怪的大型飞鸟。汉化均音译为“托乌”与“波洛戈乌”，贾文渊版翻译为“菱鲆”与“藤萝”——注）
同样，“borogoves”中的第一个“o”发音类似于“borrow”中的“o”“。我听过有人试着用“worry”中的“o”来表达。我想这就是人类特有的荒谬之处了。
这似乎也是一个合适的时机来注意那首诗中的其他困难部分， 跟Humpty-Dumpty（Humpty-Dumpty为鹅妈妈童谣中角色，即游戏中的矮胖子——注）一个意思，把两个意思的单词组合成一个词，就像一个挤满人的地方，在我看来这是对一切的正确解释。
举个例子，用“恼火（fuming）”和“愤怒（furious）”这两个词，在说这两个词之前先做好决定，但是不要确定你想第一个说的词，现在张开嘴说，如果你日常很少说“fuming”，那么你这次就会说“"fuming-furious;" ，如果将它们颠倒过来，那么你就会说"furious-fuming;"，但如果你有上帝最珍贵的礼物，一个完美平衡的头脑，你就会说"frumious."（值得一提的是，“frumious”一词曾被作者用来修饰“Bandersnatch”，汉化将其译为“烟熏狂躁的班达斯奈奇——注”）

第一章———登陆
“这里就是有蛇鲨的地方！”摇铃人（bellman）大声叫嚷着，他小心翼翼地让他的船员们着陆，用他缠绕在头发上的手指，支撑着每一个屹立潮头的人。
“这里就是有蛇鲨的地方！我已说了两遍，
光凭这一点就能鼓励你们这些船员
这里就是有蛇鲨的地方！我已说了三遍
我说三遍的东西没有半句谎言”
船员的配置十分周全：包括了一个擦靴人（Boots）——他专做女帽和披肩，一个弁护士（Barrister）——来处理船上的纠纷，一个经纪人（broker）——负责给货物估价。
一个记分人（Billiard-marker），他的台球技艺十分高超，甚至赢的钱比他的工资都高。但是一个银行家（Banker），拿这些钱搞了一次投资，船员们的所有现金也都在他手上。
还有一只海狸（Beaver），它终日要么在甲板上踱步，在船头绣花边，而且它好几次（这是摇铃人说的）把船员们从沉船中挽救下来，不过大家都觉得这是瞎说。
还有一个人因为他上船时忘了很多东西而出名：他的伞、手表、所有的珠宝和戒指，还有他买的衣服——都是为了这次航行。

我突然发现我得重新排版一下

他有四十二个箱子，都是精心包装，
他把自己的名字，画在箱盖上方，
突然一个日子，他不再大肆宣扬，
他出了个岔子（大伙都意识到了）：箱子被落在岸上。
他那些丢了的衣服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他来的时候穿了七件外套，三双靴子——但最糟糕的远不止于此，他完全忘了自己的名字。
他会说“嗨！”或者任意无意义的大叫，比如“有种就煎了我！”或者“切碎我的假发！”到“你可以—将它—称之为—嗯！”或者“他的—名字—是—什么！”但特别是“那东西—嗯—一支—吉格舞！”
然而，对于那些更喜欢有说服力一点的词的人来说，他有不同的名字：他的密友叫他“蜡烛的末端”，他的仇人叫他“烧焦的奶酪”
他会和鬣狗开玩笑，一边回瞪鬣狗的凝视一边粗鲁地摇头。有一次，他和一头熊散步——手拉着手，而他说：“只不过是为了让它振作起来罢了”。
“他的四肢笨拙——他的智商堪忧——”
（然后摇铃人经常会备注）
“但他的勇气是一流！”
“当与蛇鲨战斗，不一定要才高八斗
但是要不畏险阻，才能功成名就！”
他是来当面包师（Baker）的，但当他承认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摇铃人都快被他气疯了。他只会烤喜饼，但是我敢说，他不需要 任 何 材料就能做到。
最后一个船员需要特别注意一下，尽管他看起来是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笨蛋，他毕生只搞懂了一件事情，但那正好就是“蛇鲨”，我们的好摇铃人二话不说就让他入伙了
他作为一个屠夫（Butcher）上的船，但他郑重声明道，当船航行一个星期后，他就只杀海狸了。摇铃人几乎吓得说不出来话。
但最后他还是说了，尽管语调有点颤抖，他解释道：船上只有一只海狸；那是他自己养的一只温顺的海狸，它如果死了，会令人深感遗憾的。
海狸碰巧听到了这句话，含泪抗议，它说即使是成功捕猎蛇鲨后的狂喜，也无法弥补这么令人沮丧的意外！
它强烈建议屠夫去乘坐另外一艘船，但是摇铃人却宣称永远不会让人改变他已经准备好了的航行计划。
海狸无能为力，决定给自己买件背心
——二手，防戳刺，经济而使人放心
面包师有成见，说这太丢人现眼
“要是真那么想省钱，还不如给自己买份保险！”
银行家突然出现，说有两份极好的保单
不管买还是租借，都有丰厚的条件！
“我看你毛多弱火，就该买‘火属性险’”
但海狸生在南美，理应买“冰属性险” ！
奇怪的是，在那个荒诞的日子之后。每当屠夫在旁边时，海狸总要撇开目光，而且没缘由地感到害羞。

草，为什么我打出来的空格没有用

第二章 摇铃人的演说
摇铃人买了一张代表大海的大地图，一点陆地的痕迹都没有。船员们太高兴了，因为他们发现那是一张大伙都能看懂的地图！
他们都把摇铃人捧上了天！
——他的举止华贵，气定神闲，
他的动作优雅，而不失庄严！
一一而且他十分聪明，从外表上就能知道这点！
摇铃人已经肆无忌惮：
“墨卡托真是**！（墨卡托为十六世纪著名地图家——译者注）
他地图远及两极赤道
画着经纬和北回归线
等角航线和本初子午
那种东西有什么好处？”
摇铃人如此高呼
接着船员们大声回复
“那只不过是，过时的航海传统！”
“其他的地图都是奇形怪状
数不清的岛和岬角！
但我们要感谢我们的勇敢船长（这也是为什么船员会抗议）
他给我们买的绝对是最好——
那空白一片，真是百看不厌！”
那可真是迷人，毫无疑问。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他们非常信任的船长对航海只知道一点，那就是敲他的铃铛。
他说话前深思熟虑，态度也很严谨，但他下的命令足以使全体船员不知所措。当他喊道“右转舵，但将舵保持在左舷！”时，舵手该怎么做呢？
结果船首斜桅有时会和舵混在一起：但正如摇铃人所说，“这种事在热带地区经常发生，我见过很多次了”。他是这么解释的：船被“蛇鲨”了。
但是主要的失败发生在航行中，摇铃人被弄得困惑而又苦恼，但他说：咱们还有希望，至少，大风吹向正西方时，船不会驶向正东方。
但危险已经过去，因为他们终于带着行李着陆了，然而，船员们对眼前的景色并不满意：许多峡谷和高山。
摇铃人发现船员们情绪低落，于是就重复了一遍他在之前的迷路里一直在讲的笑话，但是大家们除了呻吟没有任何反应。
接着，摇铃人宽宏大量地发了好几瓶酒，然后叫船员们在海滩上坐下。船员们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船长看上去的确很威严：当他站起来发表演讲的时候。

“我的挚友们！同胞和罗马人！
至少在现在！请你们聚精会神！”
（他们都喜欢引用那句话，之后船员们连干了三次杯，而摇铃人又分发了别的吃的）。
“我们已经航行了数月，航行了许多星期
（如果粗略地将一个月，看做是四个星期）
但是仍未发现（正如船长所提）
哪怕是一点蛇鲨的踪迹！
航行了许多星期，也航行了许多天
（七天是一个星期，我估计）
那条蛇鲨，我们温柔地寻觅
但直到刚才，我们都未脚踏实地
我告诉你们五个标记，绝无半点误差！
就算是走遍天涯，也能分辨哪儿有蛇鲨。
让我们来排序好，第一定是味道——
它的肉是卷起来的，尝起来很是奇妙
中空又瘦而酥脆，像件腰太紧的外套；
蛇鲨习惯早睡晚起，一定要注意这点！
它的午饭要拖到明天，早餐在下午五点；
它在开玩笑时动作变慢，有机会你该亲眼看看！
那样子像痛苦地叹息：除非你讲了双关；
它对洗澡机有种执念，甚至特别珍惜。
它相信这能使环境改善，我看值得怀疑;
第五点是野心勃勃。在描述上很是讲究：
能区分鸷鸟与老鼠，能判断划伤和鬓胡;
虽然蛇鲨没什么害处，但我觉得我有责任说，
有些不是蛇鲨——而叫做博基姆（boojem）”
不过摇铃人只好先停下他的演讲了。因为面包师突然昏过去了。（我也只好停下来了，因为该下一章了——注）

“寻找它要以顶针和细心，
接着用叉子和希望追击，
再用铁路股份威胁生命，
最后拿微笑和肥皂来勾引”
（“这正是那个方法！”摇铃人突然用一个草率的括号喊道，“那就是别人告诉我捕猎蛇鲨应该尝试的方法！”
“但是，啊呀，我那满面春风的侄子，要是被捉到的蛇鲨是博基姆的话，此时，【你将静静地消失，并再也不会重现人世】”
“当我想起叔叔的最后一句话时，我的灵魂都快窒息了，我的心就像一个盛满了凝乳的碗一样抖个不停！”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我们以前也有过这种东西！” 摇铃人气愤地说。面包师回答：“请让我再说一遍。就是这个，我害怕的就是这个！
“在每个漆黑的深夜，
我都会和蛇鲨击剑：
那无比阴暗的地点，
那场景梦幻而疯癫，
我为了打火方便，
给它配上叶片。
但如果有那么一天
（我敢肯定这点！）
博基姆突然出现，就在我眼前
先是无声在先
刹那后我消失不见
从此以后在人世间
我们再也无法见面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我无法接受啊，多么骇人的谏言！

第四章——那狩猎
摇铃人看起来郁闷极了，他的眉头紧皱。“要是你以前说过就好了！我们的处境太尴尬了，可以说，那蛇鲨就在门口！”
“如果再也见不到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我们大家都会哀悼的，你可们以相信这个——但是，我的船员们，当航程开始的时候，你们真的已经被告知过了？
“现在提起来太不恰当——我想我已经说过了。”面包师叹了口气回答说：“我们上船那天我就通知你了。
“你可以指控我谋杀——
或者太特么傻——
（我们所有人都很软弱
仅在某些时候）：
但在我的罪行之中
绝没有哪怕一点欺诈！”
我发誓自打出发
曾用希腊语说它
两次希伯来语
还有七次用德国话
我的语言从葡萄牙
一直说到了爱沙尼亚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蛤？
“我们是在英格兰呀！”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摇铃人说，他每说一个词脸都变长了一点：“但是，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没什么用了。

“我演讲的剩余部分”（他对他的部下解释说）“等我有空的时候，你们会听到的。不过，现在蛇鲨就在眼前！我再告诉你们一次吧，捕猎到它是你们的光荣职责！
“寻找它要以顶针和细心，接着用叉子和希望追击，再用铁路股份威胁生命，最后拿微笑和肥皂来勾引”
“因为蛇鲨是一种奇特的生物，它不会被以普通的方式捕捉。用尽你所知道的一切方法，尝试你从未做的：今天决不能浪费这个机会！
“英格兰在等着我们凯旋归来——我忍不住继续说：‘这是一条陈腐但伟大的格言：你最好把你需要的东西准备好，战斗就要开始了！’”
接着银行家（Banker）开了一张空白支票
（他刚刚又将它划掉），
再把他的银币兑成纸钞。
面包师（Baker）小心翼翼地梳理鬓角，
抖了抖沾灰的外套
修了修分叉的发梢
擦靴人（Boots）和经纪人（Broker）正在打磨铁铲，
但此时海狸（Beaver）却依然在绣花边
弁护士（Barrister）试图唤起它的尊严，
于是引用了一些案件，证明了绣花边是侵权
织帽人（Bonnets-maker）精心地组合排列
终于设计出了一种新蝴蝶结！
同时计分人（Billiard-marker）感到心力衰竭
就将石膏粉抹在他鼻梁末节
但是屠夫（Butcher）突然坐立难安
他作了作打扮——
黄色儿童手套，还有轮状翎颌
——说他感觉，这就像去吃饭。
“介绍一下我自己，这是一个好伙伴，”他说，“如果我们碰巧一起遇见它的话！”摇铃人明智地点头说：“那就得看天气了。”
海狸一看见屠夫，就害羞地跑走了，面包师呢，他虽然笨拙但勇敢，做了一个wink。
“像个男人一样！”摇铃人听到屠夫在啜泣，怒气冲冲地说。“我们也许会遇见狂鸟贾布加布，那只令人绝望的怪鸟，到那会儿，我们就不得不全力以赴了！”

第五章——海狸的课
他们寻找以顶针和细心
他们用叉子和希望追击
他们以铁路股份威胁生命
他们用微笑和肥皂勾引
然后，屠夫想出了一个巧妙的计划，要单独做一个突袭；他在一个荒凉的山谷里找了块地方坐下
每个人都以为他只想着“蛇鲨”以及今天的工作；所以都假装他没说过话，并且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但是海狸也有同样的计划，也找了同样的地点：不管是什么迹象或一句话，都没有背叛它脸上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