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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认真的一家五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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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认真的一家五口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09-12 22:50回复
    妃妁 兰林西侧 密容华
    姜知归端端正正地进到房里,她看到坐在书桌前翻阅她功课的妃妁,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心情下意识的紧张了起来,“母妃……”
    姜知归从不叫妃妁“阿娘”,在她心里,这是世界上最亲密的称呼,却也是她最不可能用在妃妁身上的称呼。姜知归是怕妃妁的,在她心里,妃妁不像是一个温柔的母亲,反而更像是学堂里严厉的女夫子,她从不和其他皇子帝姬们的母妃们一样,会和孩子们嬉笑,在姜知归的记忆里,妃妁看她的眼神永远都是冷冰冰的没有温度,只有在看到她工整的功课时才会露出些许笑意。
    妃妁把孩子的不安看在眼里,她的眉头紧锁,严厉的目光审视着姜知归,“怎么玩到现在才回来?”她对孩子的管控颇为严格,就连每天外出放风的时间都有规定,一天里绝不可超过一个半时辰。姜知归不出所料的低下了头,“女儿错了。”这是他们母女间的常态,一个总是在纠错,一个也总是在认错。
    妃妁的神情并未因为这一句道歉而有所好转,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训斥道:“屡教屡错,我要你那么多道歉有什么用……”
    “——哎呀好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啊。”长袖把姜知归护在身后,朝妃妁一挤眼,“小主不是还有事想吩咐帝姬去做吗?”
    姜知归原本低着脑袋老实挨骂,闻言抬首茫然的道:“吩咐我?”妃妁的话被长袖堵在嘴里,老半天才缓过来,颇有些忸怩地道:“桌上有一副画,你给我送去安处。你自记事起就不大到各宫走动,这次正好见见淳昭容,她好些天还跟我念叨过你。”
    安处的淳昭容和自己的母妃关系极好,即便姜知归没怎么见过对方,但从宫里的下人的交谈间也能窥见一二,再加上妃妁对姜知盼的态度,比之自己更像是亲骨肉,姜知归嫉妒,却也无可奈何。“是……”姜知归没太多热情,她下意识的有些排斥那个所谓的淳昭容。
    长袖把画卷好交给姜知归。安处离兰林很近,至于一炷香的功夫就能到,姜知归站在门口犹豫了许久,正不知道要不要叩门时,突然从里面探出来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姐姐,你怎么来了?”这幅小大人的口吻姜知归太熟悉了,她有些无奈的看着约,摇摇手里的画轴道:“我母妃要我来给淳昭容送幅画,她在么?”@一晴方觉春深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09-13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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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昭容 徐真 安处主殿
      春日的午后,我坐在靠窗的小榻上,很悠然的赏窗外的一株海棠,顺便,分一点心思,给我正在下棋的小儿子约。他绷着一张小脸,一手持黑,一手拿白,全神贯注,连莲子捧着匣子走过时,都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
      约并没有分心,他依旧专注在自己的世界里,为此,我暗暗的松了口气——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于对弈之类的风雅事,着实一窍不通,先前小约疑惑的眼神,让我萌生了不止一点羞窘。
      匣子里装着的,是盼盼小时候的玩具,那时我也不过十七八岁,又是头一次做母亲,只能笨拙的,试图将所有能给的东西,都给予我的宝贝——亲手缝制的小老虎、布娃娃,请人做的机巧玩具,鲁班锁,还有一架小木马,至今还放在内室的角落。我从匣子里将那些玩具一件件的取出,将它们安放在春日的阳光下,仿佛又回到徽兴十八年,我带着无限的盼望,将它们装进盒子里的时刻。
      不知不觉间,盼已渐渐有了大姑娘的娉婷,而约,也不再是奶娃娃了。我的记忆却停留在了过去,停在他们刚刚来到我身边时,或者,划向更久远的过去——那时我也只是个小姑娘,低着头,怯生生的走进椒风西阁,由此,一点点的,在北地辽阔的土地上,在偌大姜宫的某个角落里,扎根、开花、结果。
      这种恍惚在瞥见桃树下的姜知归时,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连妃妁的女儿,都已经这样大了。
      她小心翼翼的抱着一幅画,在海棠与桃花的掩映下,一步、一步的向我而来。我讶异于她有些突然的到来,但小约已然向外冲去了,只在快要靠近殿门时,停了脚步,探出头去,似乎在和归说些什么。
      他从小就沉稳,鲜少有这样急切到堪称莽撞的时刻,我不再看他,叫莲心去端了点心,光是饮品就拿了果茶与牛乳两样,额外又备了个八宝果盒,里头装着八样不同的果脯与剥了壳的坚果。
      我有些忐忑了,因为她是妃妁的女儿。
      姜兆约探出头去,他对这个与自己年岁相近的姐姐有着一股天生的好感,他的眸子亮极了,一眨不眨的看着姜知归,语调有种莫名的愉悦"姐姐,你怎么来了?"
      他想要去牵姜知归的手,就像阿姐牵他那样,但只触碰到对方的小指,却又收回了,只是很用力的点头"阿娘在里面,我带你去找她!"
      是小约的声音,寻声望去,我看见姜知归,她的眉眼像极妃妁,我从她身上,窥见她母亲幼年时的模样,并由此了却最后的遗憾——尽管我们相遇时彼此都那样年轻,但我依然会为错过她先前的岁月而怅然,或许,这也是妃妁如此疼爱盼的缘故。
      我看着她,眸里是一派温柔与疼惜。赶在她行礼前招手
      "小归,到这里来。"
      很自然的挪出身边的位子,连同桌子上堆着的点心、果脯与牛乳一起,给我的小归——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对她的爱就与日俱增,不因其他,只因她是妃妁的孩子。
      "拿着画走了这样久,手酸不酸呀?喜欢吃什么点心,叫小约拿给你。"
      此时此刻,我浑然忘了,兰林到安处,不过一炷香的功夫罢了。
      @戴池柚🍁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09-14 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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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知归
        这是姜知归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正儿八经与徐真接触,妃妁很少会带姜知归出门,自然也不大捎上她往安处来,而每每徐真来兰林,姜知归不是出去玩了,就是被锁在房里做功课,一来二去,本该亲近的两人竟显得十分陌生。
        “母妃说,房间里对着门的位置是主位,那是给长辈或者尊贵的客人坐的,归不能坐。”姜知归矜持的摇了摇头,妃妁虽不在身边,可她的教导和警告却让她一刻都不敢忘,若是今日不小心放纵了自己,被人告诉了母妃,她就又得被罚抄功课了。
        姜知归想着,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淳庶母,这是我母妃要我给您送的画。”姜知归一边说,一边在脑海里对比了一下盼在妃妁面前时候的样子,和“庶母”这样略显生疏的称呼不同,盼每每见到妃妁时,总是“妃阿娘”“妃阿娘”的叫个不停,为着显亲近,她连妃妁的封号都不愿叫,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两个生母。
        姜知归越比较,越悲哀的发现自己果然不比姜知盼会拍马屁,“徐阿娘”这样的称呼,她光是想想都觉得肉麻,更遑论宣之于口。
        徐真对姜知归很热情,这股过分的亲热正源于她与妃妁不同寻常的关系,只是姜知归年纪还小,尽管一直都听人说徐真和妃妁极要好,却也不知道到底是个怎样的好法,能让妃妁对徐真的孩子各个视若己出——哦不,真正亲生的反而远没有那样好的待遇。
        桌上摆满了诸多糕点零食,甚至有姜知归爱吃的凤爪和辣片,姜知归看得眼馋,可当着外人,她总得端出一副架子来,在徐真三番五次的邀请下,这才故作为难的一步步挪到桌子边坐下,“淳庶母也喜欢吃辣?”妃妁对姜知归各方面的管控都很严格,其中也包括吃食,她从不准她多碰这些糕点零食,只因觉得女子应该保持身材,吃多了别的容易胖,甚至连饭也只准姜知归吃个七分饱。
        凤爪是无骨的,姜知归吃得很过瘾,话便也多起来:“母妃从不准我吃这些,她总说吃辣容易长痘痘,长了痘痘就会变成丑姑娘。”她说着,便撕下一小片辣干塞进约的嘴里,孩子口味清淡,辣觉便尤其明显,姜知归看着约的眼角被辣出金豆子,不由发出一阵恶作剧得逞般的“咯咯”的笑声。@一晴方觉春深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0-09-14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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