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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站崩了,搬不了砖,来开戏


1楼2020-09-18 12:20回复
    【半城多情柳。枝叶婆娑,我在柳下捉见一双腊月雪、四月云的眼睛】乌苏将军,久违。
    【在藏地时是满眼的白刃血光、乌泱泱的风尘仆仆,我与乌苏广敖万人丛中过,一握手的机缘都无。敌军诈降引发的那场风波,他披肝沥胆护九哥周全,事后却因战后亟需解决的种种,连温酒对坐的半个时辰,都捞不着。但这很正常——人生际遇,行至此时,即便我与九哥虽未有保留的、到底臣服于同心相契的命运,眼下各自谋营,照面的机会也屈指可数。于是我向乌苏广敖摊开一个豁然的笑,旷达、豁然,是爱新觉罗秦疾鲜有的神情。驭马向前几步,在三尺外停住】
    日前,本王听到信儿了,你不日又出去上任?


    4楼2020-09-18 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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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1 08:2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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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南的匪贼欲要成就我,文武百官的主战声中,我率先请战,丹墀之下铺袍服麟狮藏爪,浑不管御阶透凉生寒。而帝王的目光不过蜻蜓点水,垂注在谦恭的红顶戴之上,通红火焰般的一簇,噗得一声灭了
      【藏战大捷之后,我便在日日忐忑中守候未知的降封,即便有关乌苏小将军外放的流言肆起,仍不敌一颗时时落空的心备受煎熬。正观四年我入朝为官除开封防守尉,与浑浊的汴水猛兽一同被制伏的,是我纵横沙场、扬名立万的抱负和野心,十年了,我颈上悬刀,困在京畿的硕大金笼中,实在够沉、够久】
      【是以此刻在绿柳之下,迎来珠隆阿舒然的笑,也便以同样的坦诚相应】
      我还在等信,如若陛下允了,这回便可动身往东南去。


      IP属地:安徽6楼2020-09-19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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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苏广敖被哈哈珠子领进四所的那个寒冬,我很快就晓得这个眼神总清澈见底的男孩的非同寻常——至少,他有着与我截然不同的凌云志。禁城的深沉和站在甬道尽头的珠隆阿挽不住他,京畿的繁华,乌苏府内的亲缘亦然。这样的认知,甚至让我有些快慰:被他抛在身后的,并不止我一个。这世上驯臣实多,乌苏广敖的锐直,不许叫他成为出彩的那个,万戟森严、出匣神锋才合该是他】路透清波,山横翠壁,你见多识广小半辈子,若真离京,本王却没什么可忠告的。
        【或许是在藏地目睹、身临的那些热血,耳濡目染了习惯迂回的我。又或者是因春风得意马蹄疾,此刻我讲起话来,竟也不如昔年的晦涩】
        只有一桩……塔斯哈,正观二十年快到了。
        【目光放得飘远】你不应再离京。


        7楼2020-09-19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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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楼2020-09-19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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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事蹉跎迭至今日,我业不太在乎那句不甚隐晦的“正观二十年”,会引发乌苏广敖怎样的观感,但不过欲勉力斡旋、争取。然而,毋论他是愕然、是迟疑、是应允、是回绝……这场棋局早非我一人执子,成败赢空将荣及、殃及的也不是我一人——下一枚棋将落子的位置,将不会变更】你讲混了。【继续坦诚地去纠正】毓英的来去,是珠隆阿所系;而宝王爷挂怀的,是乌苏将军的来去。
            【从前的种种不解、纠葛当真消弭得了无踪迹?却也不然】
            【少年时对乌苏广敖坦率、明亮的艳羡,对他在蟾宫折桂后另得新朋的愤怒,更有开封容奉显血溅白壁、我在牡丹花下用羞赧的笑逼他为恶者隐的无赖……故事都远去,但情绪仍在。只是眼下的我,向权衡二字妥协,至于他?眼前的乌苏广敖为何妥协,业不甚在意】
            四下无人,我不介意讲得更直白,【悄然换了称呼】
            时时刻刻记得储君殁了的,并不独是我与英王。


            11楼2020-09-19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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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非一意孤行,不独是幼时相交的牵绊,乌苏门阀的矗立也使我平添许多踌躇,风云际会在即,行差就错的险不肯冒也不敢冒,只怕一步错来步步覆水难收。只我在堂前、在书信奏章、在酒中停耽的游思仍明明白白昭示:正观四年丹墀之前的抱负,我已延展十数年有余,并将日渐消磨直至殆尽】
              【而今岁生辰再过,乌苏广敖已近而立之年】
              珠隆阿,【罕见的将称谓唤出声,我不知珠隆阿当我是情笃的少年玩伴,还是一把尚算锋利的锻刀,或他剖心腹的言语,将诉于每一位青眼看中的麾下将,而我不过忝列其中一员,便独以为蚌壳白珠,于这沧海中只此一枚】
              【可勿论是他想摘顶上星,还是只做九爷的将前士】——如你需要,我可留下来。


              IP属地:安徽12楼2020-09-19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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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非一意孤行,不独是幼时相交的牵绊,乌苏门阀的矗立也使我平添许多踌躇,风云际会在即,行差就错的险不肯冒也不敢冒,只怕一步错来步步覆水难收。只我在堂前、在书信奏章、在酒中停耽的游思仍明明白白昭示:正观四年丹墀之前的抱负,我已延展十数年有余,并将日渐消磨直至殆尽】
                【而今岁生辰再过,乌苏广敖已近而立之年】
                珠隆阿,【罕见的将称谓唤出声,我不知珠隆阿当我是情笃的少年玩伴,还是一把尚算锋利的锻刀,或他剖心腹的言语,将诉于每一位青眼看中的麾下将,而我不过忝列其中一员,便独以为蚌壳白珠,于茫茫沧海中只此一枚】
                【可勿论是他想摘顶上星,还是只做九爷的将前士】——如你需要,我可留下来。


                IP属地:安徽13楼2020-09-19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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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1 08: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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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乌苏广敖的这句“珠隆阿”里,过往的前现、遗忘的还魂、沉默的讲话、被错过的得到悼念。我须承认,或许这样昭然于天地的热诚委身依附于我,实在是莫大的暴殄——我从来不具备他所期许、盼望的伟岸光正,更有愧于典实藻绘的仁义道德。而眼下君子乌苏广敖正是对满身阴谋、罪孽的我,如是恳言,除却今晚或会在孤寒灯火下悯怀(这很廉价)之外,我仍无动于衷、甚至理直气壮地接受他的“仁慈”】
                  【我本该拒绝的】你应晓得,觉禅应玺尚在闽地,何况再思虑战功与经验……【到底付与一声长叹,这是我向他迟到十几年摊开的苦涩、和戒备森严】没有比你更让我放心的人选了,塔斯哈。
                  【而我“逼”他继续留在京畿,在不可期的前程里消磨盛年时,甚至因为前途未卜,无法做出像样的承诺】
                  【来日成王败寇,尚未可知,何以许他辽阔的疆土去实现鸿图?于是只能低下眼,拨折一柳枝轻哂】今日,咱们柳下相见,我的祷祝像是被听见了。原想着折柳赠你。
                  【今日相见甚至不是偶然,而是有心为之了】


                  14楼2020-09-19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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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处绿柳绵绵,有二三歌女逶迤而过,引系颈的马儿也长嘶,踱步去,折了一株马匹咬噬的细草,绕打着结,风中笑道】你不必为此介怀,我很愿意。
                    玛法年岁已高,广开尚在远疆,余下几位弟弟还年幼,不足以支撑府宅门第——
                    【这不独是劝他留歉的托词,玛法在九门提督的高位滞留已久,佩紫夺朱的光鲜掩去官场沉浮的腥膻,九门的任一个缺口都足以叫他重重跌落。玛法若身处漩涡、不避锋芒,那乌苏府的数十家人仆从皆身处岌岌可危的将倾巢中,我不能不护着】
                    于情于理,我都应留京。


                    IP属地:安徽15楼2020-09-20 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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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亦随之看向闲适吃草的马儿,蓦地一笑。我知晓乌苏广敖甚久,以至于澄明他既作出这样的宣告,再赓做任何与之相关的辩解、承诺都只是惺惺作态。有风吹过,于是也短暂地秉持今日的风月洒然,再多的心绪只化作一句揶揄】这样讲来,穆康公倒应谢我?
                      【眉骤而舒展开来】好了,耽搁你甚久,今日原向哪里去?
                      【柳下相谈,言浅意深,又似乎一切都风过无痕】


                      16楼2020-09-20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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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苏广敖概不讲空话,因这一声弥足轻重的允诺,反使心底卸下一座久悬的大石,而眼前秦疾的泰然自若也使我笃定,我有牵绊在此处城池,如牵线纸鸢,一面是未尽而飘渺的抱负,一面是重情重义、金砖玉砌的坦途。这甚至不是一次痛苦的抉择,天秤两端的砝码早已失衡,是我在透彻清明之后,只身向垂堕处】
                        【况且我尚算青年,纵横之间,仍可匹马越夜川】
                        我本要去太白楼给老头打酒,现在改主意了【去解林下马,拂了两下马鬃,转身道】——可不是要谢你?谢你今儿要自掏腰包,请他最钟爱的孙子下馆子去,走罢!


                        IP属地:安徽17楼2020-09-20 2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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