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素斋：https://tieba.baidu.com/p/6149054191

好，我一定能开

【未及三伏，暑气已盛。酷热之日不宜食荤腥，食素更能醒胃。在戴春林给闺女捎了盒香粉，打眼望见街对个的全素斋，店外张贴着夏月的新菜品。估摸着快到午膳时候，回身嘱咐跑腿最快的达春赶紧家去，趁着九爷院里还没摆午膳，请他到王府井大街的全素斋来。】

（二哥着人来邀我赴宴，瞧着外头已然有些暑气的阶庭有些犹豫，枳实瞧着我犹豫的样子，在耳边说了一筐又一筐那全素斋的吃食有多好，被念叨的没法了，着人伺候自己换了衣裳，乘了顶小轿到了地儿。在门口一掀帘子，倒是瞧见二哥还很实诚的站在门边儿的阴凉处等着，打发枳实上去招呼一声）
去，帮我问问二爷，今日二爷为着全素斋招了多少桌客人了

【全素斋向来生意兴隆，每至用膳时候，二楼雅间全满，楼下大堂更是座无虚席。幸而甫入店时一楼还有余位，伙计说上边还有雅间空着。摇首拒了，毕竟远弟的身子骨摆在那儿，挪上挪下的不方便。】
：就这吧，靠窗，还清净点。
【端着菜单先择了几样让后厨备上，连饮两盏清茶，仍不见远弟身影。起身到店外张望，忽而眺见眼熟的小厮。他跟着的那顶轿果然在全素斋前小心翼翼停下了，轿内的人打了帘子，偏着头不知正与小厮说什么。几步迎上，轻哂。】
：干等你不来，我还以为得亲自回府请九少爷来呢？

（话还未吩咐完，就瞧着二哥朝这边来了，不出所料二哥一张嘴果然照旧是嫌自己动作慢些，因着正好迎着外头的日光眯着眼睛反驳）
二少爷忘了，觉禅府都知道九少爷最是事儿多的，出个门恨不得花半个时辰收拾才好，如今才这会子，已然是瞧在二少爷前些日子那筐子螃蟹面上了
（话毕也不等他反应，放了帘子，伸手搭上枳实的胳膊，借力出了轿子勉力站直，虽说自己平日多是依靠四轮车出行，却也并不是一步都难以行走）
二哥，多大的人了，还如此不稳重

：照你这么说，我还该感谢庄子里送来的那筐螃蟹。
【话音未落，见他搭了身旁小厮的胳膊竭力站起。欲言又止，斜了达春一眼，他立时反应过来，忙到远弟另一侧搀扶。】
【背手走在一旁，不再催促，随他慢悠悠地进店。闻其感叹，笑叱。】
：没大没小的。行了，多谢应远少爷今日赏光，想吃什么随便点，我来请。

（待到终于坐定，忍不住呼出一口气，招来小二问了二哥的菜，又拿着菜单添了素鸡素鱼并几个点心，瞧见小二走远了才同二哥开口）
哥，你说，素斋为何要有素鸡素鱼，吃斋之人，似乎也并不忌讳，这便不算对仍对肉食存有欲望吗
（依稀记得小时被额娘拉着吃斋时，也问过额娘同样的问题，后果是被拿着竹著轻敲了脑袋，今日倒是格外好奇二哥的说法）

：长年茹素之人多皈依佛教，佛教讲究的是节欲，而非灭欲。是“普度众生”、“有情众生”。动物有情，草木无情。若要满足口腹之欲，又不忍杀生，便食这素鸡素鱼来替代，也没什么不妥。
【说到底，这些仿荤的素食最初还是为了达官贵人们特制。僧人们的膳食极寡淡，定入不得贵人之口。而往寺中祭拜的，再精贵的人也得忌荤腥。为求两全，这些仿荤素食才应运而生。】
：再者，若真同僧人们吃得一般清淡，掌柜还怎么招揽生意？

（不多时小二已先行上了几样小菜开胃，各挑了一些至碟中，却也不着急动筷）
是了，生意人最擅长的便是从种种看似不相关甚至冲突的东西中寻找商机
（余光瞧见二哥身旁小厮提溜着一盒贴着戴春林字号的纸包，想着二哥竟然如此细心，出门在外还记着给嫂子带东西回去，指了指，问道）
二哥，给嫂子带的？

【搛了几筷子小菜开胃清口，倏见他眼风一瞥，问起阿林手上拎的纸包。跟着乜了一眼，又想起阗玉日前所述的闺女的种种作为。虽说乐得与他分享孩子们的事，但总不好在旁人面前揭闺女的底，只得含糊地把事说了。】
：也有元善的一份。她先前同一个打着戴春林旗号，实为李鬼的店家吵了几句，被你嫂子知道了，就说了两嘴。这不是，我怕她俩心里都不安乐。

哦？我原只当元善只是活泼些，竟难得还有这一份心。只是这是好事，嫂子说她作甚
（见他言语含糊，料想此事定有些许旁的内情，只是想来顾着孩子面子不欲多说，因而也只是随口一提并不欲多说，转开别的话题）
未成想二哥如此心细，我旧听说，这些姑娘家的东西最是复杂无源，若是买的不如意了反倒落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