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随云站在隐蔽的地方看到来追的人似乎没有刚才的守卫,迎着人群跑了上去,大喊道:“奸细朝哪边跑了,快追呀。”
一干神策兵都不认识他,只听说是卢茂匀带的人,看这个人只有一个人,而且身穿军服,也没多想就朝着叶随云指的方向追了去。叶随云暗暗好笑,如此方法又指挥好几拨人朝不同的方向追去,霎时整个军营乱糟糟一片,也不知道这奸细到底跑到什么地方了。
叶随云趁机往门口跑去,这时从后面追上来一个军官,一下就跃到他的旁边,伸手按在叶随云的肩膀上,冷冷道:“你是谁,在这里弄什么鬼。哼,想在我谢羽面前耍把戏。”
叶随云只觉得肩头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身子不由自主的半跪了下去。心中大是着急,忙道:“松手,松手,我肩膀快断了。”
谢羽道:“你这小崽子是哪里来的,是不是天策的奸细,说。”
叶随云忍痛道:“我说,我说。”说完之后只感到肩上的手松了松,但还是抓着自己。但是压力已经没有了。
叶随云慢慢的站了起来,脑中想着脱身之法,可是眼前这个人明显是个武功高强之人,自己绝对对付不了。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公孙爷爷曾经教过自己的东西。假意肩膀疼痛,用手扶着膝盖直喘气。突然身子靠向谢羽,右手握拳成锥,用尽全力一拳打在谢羽腰间的悬枢穴上。如果这一下带上内力,此时谢羽已经被点中,全身无法动弹。可是叶随云身上半点内力也没有,纯凭着一股力气打出去,谢羽只感到腰间一痛,接着全身酸麻,向后倒了下去。脸上带着奇怪的表情。
其实按真实情况,叶随云无论如何也打不中谢羽的,只因谢羽一开始用手按在他肩膀上,马上知道这奸细没有内力,所以认定他不会武功,对他防备之心大减。而且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不会武功的少年认穴会如此只准,大意之下被叶随云一击得手,倒在地上。
叶随云一看偷袭得手,赶忙就向门口跑去,却看到从对面又跑过来一队兵,没办法,只好又往回跑。
那对跑过来的官兵一看谢羽躺在地上,忙过来扶起道:“谢将军怎么样?”
谢羽只感到腰间疼痛,浑身没劲,骂道:“还费什么话,赶快抓奸细去。”一群士兵吓得赶快又追了下去。
叶随云在跑的过程中顺手从旁边的火盆里拿了一截烧着的木头,见到帐篷就烧,不一会儿四处火头大起,乱成一锅粥。他知道越乱越好,自己才更有机会逃出去。
放了一会儿火,叶随云想找光亮少的地方逃,可是无奈这军营到处都是火把,实在没有什么好的藏身之所。慌乱之中,只见旁边一个营帐内毫无灯火,心想里面一定没有人。矮身钻了进去。
谁知他刚一进营帐,只听一人道:“谁?”确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叶随云心中一跳,随即又放下心来,不管怎样,女子好对付。一个箭步跑过去道:“别说话,不然就宰了你。”说着就想用手去按那女子的嘴。
哪知还没碰到她,自己的胸口却结结实实挨了一拳,身子顿时向后飞去,喀哧一下压碎了身后的一张桌子。这一拳打的实在是重,叶随云趴在地上哇的吐了一口血,心道:“老天爷,我真的这么倒霉,看来今天是逃不了了。”
正胡乱思索间,帐篷外火把照耀,接着走进来一队官兵,领头的正是那天在小镇上抢酒的王鼎一。王鼎一也认出了叶随云,走上前就是一脚,道:“小杂种,原来还是个奸细,看老子要了你的命。” 叶随云被王鼎一一脚踢中,又吐了口血,忍着痛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抢酒的野狗,难怪会来捡便宜。
王鼎一大怒,举起刀就要砍,只听刚才那个女子道:“停手,留活的。”王鼎一点头道:“是,小的鲁莽。”转头咬牙道:“你个狗崽子胆子也真大,竟敢跑到李护卫的营帐,活该你受罪。”说完招呼人进来把叶随云绑了起来,押着他到了一座大帐之中。
只见大帐两侧站了两派军官,人人都默不作声,其中就有谢羽,王鼎一将叶随云押到之后,也站在了队伍最后面。在两派人的尽头中央,站着一个身材高瘦的中年男子,身穿将袍,瘦长脸型,阴沉着脸看着叶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