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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女先前将落了的桂花扫至廊前青石板上,风卷入户,连带着桂子的香气,还有此时宴妹手中的月饼酥油香。我与小娥的笑声,想必大半传入她耳中,才遭她发问。)
正提起京城近日风靡的稀奇古怪的月饼呢,什么韭菜烂虾的怪味都有。嗳,你也端来一盒了?该不会便是什么稀奇古怪的馅吧?
(将身侧案几的月饼朝她递去一个,要她尝尝。)
既来我屋里了,便尝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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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的月饼,乃是族中新请来的广府的厨子做的月饼,外头是花好月圆的字样,油光发亮,内里塞的莲蓉蛋黄馅,因着蛋黄的咸,以让莲蓉甜而不腻。本欲听她夸来,不曾想是遭她一番嫌弃。虽未置心头,仍不免揶揄几句。)
我向来贪甜的嘴,都觉着蛋黄馅的香,你倒是还嫌上了。
(同在鹤族,二人皆喜欢莳弄花草,自然情投意合,随口提起。)
待来日呢,我一定亲手给你做个鲜花月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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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奴被奚女放入屋中,便被宴妹抱起。狸奴乃是上回生辰时哥哥送来的礼物,实则我不爱养这样的东西,只是因着哥哥的殷切盼望,还有生辰送来的活物不似瓶钗一类的死物还能不喜欢便置入库房不理,唯有一直让奚女养着。觉着是个烫手山芋,正到处寻门路要将它送走——自然,宴妹的阁里头,是它的好去处。)
你若喜欢它,下回我挑只送你。又或是择日不如撞日,你这回便将它带去你屋里头养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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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养着的这只狸奴便窝火,先前案上置的琉璃樽,原先是供着插花用的,它来后,便沦为一地狼藉。还有落不尽的毛,成日在阁中乱飞,多亏奚女护着,否则我早把它撵出去了。)
也是,入了它眼的东西,有几个是全头全尾的。
(听着宴妹说起她的那缸鱼和廊前的鹦鹉,哪个不比养狸奴省心,又是万般后悔。)
鹦哥儿学舌,可比狸奴成日瞎跑有意思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