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脚步,视线扫了过来,最后定在了我的脸上。正午的阳光也不曾有这么刺眼,使得汗下的更大了,好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来,直到小厮想接过我手里的东西——那位尽职尽责的小兄弟扯了好几下,这才如梦初醒】应该的,应该的,道什么谢呢【胡乱的措辞,胡乱地把汗津津的细绳递给小厮】应该,应该是我说谢谢,那天……
【他是亲王的儿子,我是公主的儿子,我们身上都流有觉罗的血——我可没这么说过,甚至也不敢这样去多加联想。这是实话,我向各位看官保证,只是我奶娘爱这么比较。她总爱拿旁人来衬我,哪怕我压根就不配。倘若我说了一嘴隔壁胡同大理寺少卿的儿子高的很,比我高得多,我得仰着头望人家,个头要比我院子里新栽的那棵树苗了!这么随便一提,奶娘好半天的絮叨:你的父亲也是朝廷里正儿八经的高官,比阿克敦高些又算得了什么数?】
【旁人看的都是我的父母,我是家世,我从谁的肚子里出来,又从哪条胡同里迈腿,阿克敦是谁?恐怕只是一个空荡荡的名字,五花肉塞满了空壳,因此,效风这样的对待使我乱了手脚,更加不知所措起来——他怎么不这样对达尔充阿呢?】
【这头话音未落,他竟问我吃了没!这样熟络、平常的语气】啊?【适才反应过来,不愿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未经世面的呆头鹅】……还没【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乱七八糟、趁热打铁地】那,那要不晚饭一块儿吃吧,你吃了吗?